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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憂鬱症候群

翌日下午,小櫻到達昨天樹林旁的小溪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小鳴人。

他正拿著大小不一的石塊,對著一個中間挖空的樹輪圓盤做著投擲練習。雖然只是石塊而不是手裡劍,十投八中對無師自通的五歲的小孩子來說已經相當出色。

“小櫻你來啦?正好,我肚子也有點餓了呢。”

雖然早有預料到鳴人會嘴饞才特地在出門時就去商店街買了點調料,小鳴人倒是自來熟的一點也不客氣,一點也不拿只見過一面的小櫻當做是外人,將一個盛滿了各種菌類的竹羅抬了過來。

“放心,這些都是我試吃過的,沒毒的。”

這些菌類大部分都是灰色的,沒有過於鮮豔的蘑菇。就野外生活經驗來說,小鳴人閱歷絕對比小櫻自己兩世經驗加起來還要豐富。

不過燉蘑菇湯這件事本身沒什麼技術含量,和鳴人說了下每種香料該怎麼放進鍋裡,就讓鳴人自己動手了。哪怕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昨天才說過,鳴人做的料理至少也要讓她能夠下口,她才會教鳴人有關踩水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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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強強吧。那麼,先來試試你的控制力好了。”

從劇情裡知道,鳴人的控制力不佳多伴有九尾查克拉在搗亂的因素。表面上看鳴人能用的查克拉是小櫻的數倍,但他自己大部分查克拉都拿去壓制九尾了。鳴人的實際查克拉量不知道是她的幾百倍才對。小櫻對於鳴人控制力不佳的猜測是,因為基數過大,他必須花費好多倍的精力才能做到和小櫻同樣的事情。

從地面撿起石子,試著和鳴人一樣朝樹輪圓盤丟了進去。第一發毫無意外的脫靶,第二發第三發也是。讓鳴人大笑起來。

第四發打到了圓盤的邊緣,第五法則是另外一側最外邊,第六發則直接命中圓心。

第七發、第八發、第九發……後面又連續丟了二十個石子,彈無虛發全部從圓盤中間的洞裡穿了過去。

“在踩水之前,先教你這個吧?”

“切,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發又一發,鳴人的眼神漸漸有些怪異了起來。

“我想學。”

去和鳴人解釋什麼拋物線、初速度、星球重力加速度、下墜位移的他多半聽不懂。小櫻開了個頭就沒有繼續下去,估計這些東西忍校裡都不會教。而這也和鍛鍊控制力關系不大。

只要算好角度,然後每次都用同樣大小的力道進行投擲,就能準確命中。這就是為什麼小櫻一開始脫靶,後來卻每次都能命中的原因。她只是在調整角度和力道。

“但是這和踩水有什麼關係?”

“笨,查克拉是精神力量和肉體力量按照比例混合,而鍛鍊查克拉控制力的本質,就是鍛鍊精神和肉體兩方面。要在水面上保持平衡重要的就是穩定。”

“雖然聽不太懂,不過挺有道理的樣子。”

鳴人大概只練了十分鐘就掌握了訣竅,他有基礎在,以前只是靠感覺在彈石頭,有了小櫻前輩手把手的指導自然上手很快。

“吶,我練完了,可以教我踩水了嗎?”

“可以,那就先把衣服脫了吧,我們先到水裡去。”

說罷小櫻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疊好放在一邊,只留了一條泳褲跳進了水裡。

“啊?”

看著小櫻赤裸的上身,鳴人的臉色一下子有些發紅。

“白痴嗎你?還不快點過來。”

“你,你,你怎麼不穿凶兆!”

“我才五歲好不好。有什麼好看的。你這傢伙還學不學!”

不知道該說鳴人是純真還是早熟了,居然會對這種事情在意。不過他從小就能開發出色誘術這樣的招式,估計是比一般的小孩子懂得多吧。

小櫻撫摸著胸前平坦一片,坦坦蕩蕩的感覺還真是很微妙呢,不知道要過多少年才會有那兩坨珍貴的水袋?

不知道三代目有沒有用望遠鏡之術監視鳴人和自己,可惜三代目不一定是蘿莉控,否則他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吧。

“雙腳是很難調動查克拉的部位,比起用腳,用手釋放查克拉要更加簡單。在用腳踩水之前,你先試試用雙手倒立。”

和劇情裡卡卡西的教學不同,小櫻是按照自己摸索的方式在教。雙手倒立在水面上之後,她將手掌抬起,掌心離開水面,變成依靠十指倒立。然後一根根減少手指,從八指倒立、六指倒立、四指倒立、二手倒立,最終只用一根十指就倒立在水面上,看的鳴人一愣一愣的。注意力不再停留在她白條條的身體上,而是集中到了她那根食指上。

“我看明白了,你不下來嗎?”

“這也是我的修行。給你指導只是順便的而已。”

這是她所自創的將全身的查克拉集中到一處的修行,雖然不一定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她覺得這種鍛鍊還挺有趣的,就一直在試著做了。

在地面上倒立對鳴人來說並不難,但在水上做到這件事就完全沒有頭緒。哪怕看著春野櫻一次次給他示範,依舊摸不著頭腦。

小櫻仔細想想說不定還是教學步子邁得太大,應該讓鳴人嘗試更簡單的步驟。

“你先平躺在水裡,把查克拉集中到全身。接觸面越大控制起來越容易,等你能夠完全浮在水面上了,再一點點減少接觸面積好了。”

小櫻給自己的創意點贊,因為有浮力的幫忙,哪怕失敗了也不會真的下潛到水底。鳴人一潛一深的在水裡撲騰個不停,卻不會有溺水的危險。比起對他要求控制這裡控制那裡的精細操作來說,還是笨辦法更有效果。

體能、查克拉這些方面,小櫻還真不能和鳴人這個傢伙比。五分鐘換一指,十指全部訓練過一遍之後小櫻就幾乎精疲力盡了。而鳴人還樂此不疲的在水裡噗通。

雖然距離踩水成功還很遠,但他的身體的確有一點點浮起來了。甚至能夠短時間完全浮在水面上,有過偶爾成功的例子之後鳴人就更來勁了,過猶不及這種事情和鳴人這傢伙沒有關係,仔細想想,人柱力的體能還真是個謎。

“我先走咯。”

披上旗袍,和鳴人道了個別。在天色近黃昏之前,小櫻踏上了歸途。

為什麼會對漩渦鳴人特別在意呢?

甚至不惜在暗中被三代目注意也要去和他交談?

第一次可以說是偶遇,那麼今天第二次和鳴人碰頭,就完全是自己自願來的。

是不是因為他和原著裡的差別很大?沒有那種討厭鬼的感覺?

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在湖裡練習查克拉控制?她可沒有想要成為鳴人的忍術老師的打算,也沒有想要讓鳴人快點變強然後去改變劇情的打算。單純是鳴人向她詢問了,她就答應了。就好像孩子們之間分享有趣的遊戲方式一樣。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有些接近,卻似是而非。

歸家的路上,小櫻仔細思考了一番之後,才發現了鳴人身上最吸引她的特質他是她的同齡人當中,最早熟,甚至是最成熟的一個,說不定比她自己都還要成熟。

畢竟已經兩世為人了,和正常的五歲孩子玩不到一起去。但對於朋友的渴望卻慢慢在心裡滋生。以前在家裡宅著的時候沒人提,她也沒去往這方面想。

“缺愛啊,真是的,我連這都沒看明白。”

說白了就是孤獨吧,雖然她作為穿越者的孤獨和鳴人的孤獨完全不是一回事,但無意識間,卻是有點被彼此吸引了。

不是什麼男女之情,單純是見到了同類的欣喜之情。世界上終於有一個能夠理解自己的人的喜悅感,哪怕這份理解沒有用言語來明說。

“我還真是個彆扭的小鬼頭。現在是五歲的身體,難道說我的心理年齡也變成五歲了嗎……”

沒有把鳴人當做是金大腿來抱,當然也沒有什麼在主角面前裝逼的打算。在小櫻眼中,鳴人就是個可以聊天的話友。和劇情什麼的無關,單純只不過,她遇上的這個能和她說話的人,名叫漩渦鳴人罷了。

也許終有一天,人會變。小鳴人會變成嘴遁王者,小櫻也不會這樣毫無功利之心去看待這位六道之子阿修羅轉世。但至少現在,至少在此時此刻,還擁有著這樣毫無雜質的友誼,回憶起悠閒時光裡的無憂無慮,真是相當美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