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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真相與疑惑

春野櫻是在鳴人的注視下醒來的。

“啊,早啊。達令。”

“早安,撒庫拉醬。”

支起身子,從鳴人手中接過熱毛巾捂在臉上,小櫻睡意也去了一大半。

大意了啊,居然有人靠近都沒有發現!雖然還沒能把神樂心眼修煉成自己的被動技能,但小櫻是早已經在水之國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了。警覺性不該如此低下,一有什麼動靜就該驚醒才對。小櫻覺得莫非是因為自己對鳴人完全沒有防備?不過,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鳴人的早飯煮了點香菇粥。雖然平淡,卻是非常營養的膳食。更重要的是,這是鳴人給自己做的早飯,小櫻美滋滋的享用了一番。

“還有兩天的休假,我們接著做點什麼好?”自從湯之國遭遇戰發生後,五代給凱中隊放了三天假,第一天完全在折騰訂婚的事情,因此還剩下兩天。

小櫻發動神樂心眼,確定方圓五百米都沒有暗部監視之後,將自己深思熟慮了兩天最終下定決心的事情說出了口。

“達令,我隱瞞了你很多秘密,雖然你沒有對我說‘想開口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但我覺得現在正是機會。”

看到小櫻前所未有的嚴肅,漩渦鳴人也不得不提起了神。

“不怕我洩露你的秘密嗎?”

“達令的話,沒有關係。我相信你。”

洗完碗筷以後,鳴人跟著小櫻來到了客廳。以小櫻的足底為中心,查克拉快速蔓延,很快繪製成了和鳴人所知的版本略有不同通靈陣。陣法範圍正好是足夠包裹住二人的大小。

“櫻流輪轉通靈之術!”

通靈之術,是契約者召喚通靈獸來到自己身邊的忍術。

逆通靈之術是通靈獸召喚契約者,讓契約者前往通靈獸身邊的術。

而現在小櫻所用的,則是由契約者發動,前往通靈獸身邊的新術。這是天地卷軸裡的召喚活人的術式給予她的啟發,再結合她對飛雷神的理解,以通靈獸作為傳送信標剛剛開發出來的術式。而且這一改良版本還附帶了攜帶隊友的功能。除了用起來比較麻煩,施術者還必須有簽約的通靈獸,除此之外,完全可以看作是飛雷神之術的另一種實現方式了。

摟著小櫻的腰肢的鳴人,沒有對抗自腳下傳來的吸引力。就在他一眨眼之後,已經是景色大變。他和小櫻已經來到了四面環水的孤島上。

“這裡是?”

“水之國以南,海之國以西,一個叫做日銘島的地方。”

和自來也學習仙人模式的時候,漩渦鳴人曾經往返於妙木山,鳴人也知道逆通靈之術可以看做是時空間忍術的一種。所以在微微的不適後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想不到小櫻你也有通靈獸,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就比你和蛤蟆簽約要晚一點。”

雖然家庭櫻和本體櫻經歷的是不同的時間,但倒推一下順序的話,的確是鳴人簽約蛤蟆在前。

“好久不見了,犀犬。”

鳴人順著小櫻打招呼的方向看去,在他眼中出現了一個溼噠噠黏糊糊,卻充滿壓迫感的查克拉團塊匯聚的怪獸。

“大姐頭!你來啦!以前的遊戲我都快玩膩了,小犬小犬想要新遊戲!”

“一邊去。辦完事再讓你進來一次。”

在從羽高體內抽出六尾之後,為了研究六尾查克拉,小櫻也曾經將其短暫封印在自己的體內,當過幾天的六尾人柱力。一般來說失去了尾獸的人柱力會死亡,但小櫻體內還有陰九尾在,所以沒有關係。後來雖說把犀犬給放生了,可它卻在小櫻精神世界裡和陰九尾一樣染上了沉迷遊戲的惡習。當然,也就不可能還有剩下什麼尾獸的威嚴了。

可憐兮兮的六尾不情不願的回到了海里,把日銘島留給了春野櫻使用。

“小櫻你的通靈獸好強!它是叫犀犬嗎?看到它的時候我有一種在精神世界裡面對九尾的感覺。難不成說,它也是……”

“是的,達令,六尾犀犬,是貨真價實的尾獸喲。”

雖然鳴人事先已經有做過心理準備,小櫻打算告訴他的“秘密”應該很驚人,但他萬萬沒想到,小櫻居然能夠操控尾獸!而這,還只不過是開始。

“我要告訴你的秘密,可不是這件事呢,木葉村人多耳雜,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只是借用一下它的地方。我去不了你的妙木山,所以只能把你帶來這裡了。”三大聖地之一的妙木山,是與忍界截然不同的異境,未經允許沒有和蛤蟆簽約的人是去不了的。

“來吧,我做好準備了!”鳴人深呼吸了一下平復自己的心情,對小櫻點點頭。

在小櫻的衣服外面,浮現出了一層橙色的查克拉外衣。那彷彿火焰燃燒般的姿態,對於鳴人自己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灼遁查克拉模式,小櫻你也練成了?不,不對。這是……九尾查克拉模式!”

細細感應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熟悉而陌生的查克拉湧動,他自己也發動了九尾查克拉模式,不過小櫻的版本和他有所不同,上面沒有勾玉也沒有花紋。時髦值方面遠不如鳴人的九尾查克拉模式。

“達令,沒想到吧!我也是九尾人柱力喲!到現在為止誰也不知道的,世界上另一個九尾人柱力。”

驚訝!驚訝!驚訝!鳴人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他的腦迴路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櫻握拳對鳴人抬起了手,而鳴人也知道了她的意思。二人都伸出右手,閉上眼,拳對拳碰在了一起。

然後,鳴人發現自己來到了精神世界,而在自己身後咆哮的,是被關在牢籠裡的九尾妖狐。

不過,和過去有所不同的是,精神空間裡有了其他的客人來。那是小櫻,以及站在小櫻背後的另一只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有兩隻?不,更重要的是,明明應該是人柱力,但是卻沒有被封印所束縛嗎?這豈不是說這一隻九尾只要願意,隨時都能夠離開小櫻的身體?

鳴人決定放棄思考,聽小櫻給他進行解釋。

“九喇嘛,我想把那邊的你放出來。有辦法讓他不傷到鳴人嗎?”

“這可說不好。那邊的我待遇太差了,不像是能聽進人話的樣子。”

是的,在牢籠裡的陽九尾,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另一半。它的嘴裡只會不斷地喊著“鳴人”“鳴人”“鳴人”“鳴人”,彷彿是憤怒與憎恨的團塊,除了不斷地咆哮完全沒有理性可言。

這其實是小櫻自己的鍋,不過不是她,而是家庭櫻幹的壞事。當初用仙法明神門封頭對付九尾的時候,家庭櫻是下了死手的。萌萌的九喇嘛的另一半會變成現在這幅德行,小櫻她難辭其咎。

精神世界裡,鳴人走到了小櫻的面前,看著肆意在身後揮舞著九條尾巴的妖狐,他能感受到,對面的這一隻,和自己這邊的這只有所不同。

“小櫻,這是怎麼回事?”

春野櫻摸了摸陰九尾具現化出來的柔軟的狐狸毛。想了一下說,“九喇嘛,還是你來對鳴人解釋吧。你自己才是當事人。”小櫻對事情的瞭解更多是因為知道劇情,但是更多的細節,還是九尾自己最清楚。

“小鬼,我的名字是九喇嘛。是九大尾獸當中的九尾。”雖然陰九尾在面對小櫻的時候是一副弱弱的孬樣,但面對鳴人的時候,強勢的姿態盡顯無疑。

九喇嘛從終結谷之戰裡,自己被宇智波斑的萬花筒寫輪眼控制和初代目進行戰鬥說起,戰敗後被漩渦水戶封印進了體內,再之後轉移到了漩渦玖辛奈身上,一直解說到了十一年前鳴人出生,自己再次遭到萬花筒寫輪眼控制的那一天。

“……在戰鬥中,你的父親四代火影用了那個叫屍鬼封盡的術,召喚出那個叫‘死神’的東西把我一分為二。一半留在了你的身體裡,另一半也就是我,則被封進了水門自己的體內。直到後來大姐頭解放了我,我才能從那個暗無天日的死神肚子裡跑出來。”

九喇嘛解說的時候,將涉及到穢土轉生,漩渦水戶,以及當初很多事情都略過不談。這是事先小櫻就和她串供好的,畢竟在小櫻看來,這些只是雞毛蒜皮的細枝末節啦。

“等等!”在九喇嘛說完以後,鳴人立刻發現了一個讓他完全想不通的地方。

“按照你的說法,我的母親是因為作為人柱力的她失去了體內的尾獸,最終不得不死亡的。但既然父親可以把你們兩個被分開的九尾分別封進他和我的體內,為什麼不直接把一半的九尾重新封到母親的身體裡去!?只要體內有尾獸在,母親她不就不會死了嗎?”

哎?咦?哈?

鳴人的發問,讓小櫻第一次發現了劇情裡還有這樣一個盲點的存在。自來也曾經說過,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情,他究竟是出於什麼動機,竟然會不惜去犧牲掉自己深愛的漩渦玖辛奈?難道說玖辛奈已經受了不治的重傷沒救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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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種事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已經被封印了,所以直到被大姐頭救出來之前,我都感知不到外界發生了什麼。”

雖然事情還有些不清不楚的地方,但鳴人沒有多問。至少,陰九尾已經把為何自己會在木葉,又為何會一分為二的原委都告訴了鳴人了。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只要人柱力和尾獸能夠達成和解,即使沒有封印的存在、或者解開封印也沒有關係。”

“正是如此。在人柱力使用尾獸查克拉的時候,我們尾獸是否要奪取人柱力的查克拉是按照我們自身的意願來決定的。大姐頭把這種一心同體的狀態叫做完美人柱力。在這種狀態下,人柱力不用擔心自己的查克拉被抽空,尾獸查克拉模式的使用是沒有時間限制的,而且還能夠使用奧義尾獸變身。現在世界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我和大姐頭以外,就只有上次你遇到的那個八尾奇拉比。”

“那家夥是完美人柱力嗎?怪不得會那麼強。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分成兩個了,那麼是不是實力下降了很多,每一個都是四尾半這樣?”

“才不是!”聽了鳴人的胡扯,陰九尾立刻反駁,“即使只有一半,我們也不會輸給牛鬼那家夥!打不過他是你太弱了!對,是你的問題!”

看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惹大狐狸生氣了,鳴人立刻道歉。八尾和九尾不對付這件事小櫻還沒和他說過呢,算是不小心踩地雷了。

“打個比方,如果說我們本來的力量是一千,那麼分成了兩體之後,只要度過了最初力量被分割後的虛弱期,我們的力量很快就會恢復到九百。而八尾的力量本來就只有八百,即使只有一半我也比他強!”九喇嘛不厭其煩的對鳴人作出解釋,以證明自己比牛鬼厲害。雖然悄悄偷換了一下概念,但鳴人也沒有發現它話語裡的漏洞。

“哎?是這樣的嗎?”

“嗯,是這樣的。力量高一線,實力高沒邊。”小櫻也點頭同意了九尾的看法。劇情裡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對戰五影的時候就是例證,他只是比五影要強上一個檔次,但戰鬥卻完全是天差地別了。

之前那招仙法木遁真數千手給人的印象過於深刻,鳴人完全想不通小櫻哪兒來的的這麼多查克拉。現在有了人柱力這個理解,倒是說得過去了。

在春野櫻與漩渦鳴人分享了自己“真正的秘密後”,鳴人也接受了小櫻所說的她在重新修煉出木遁血繼之前,已經無法再使用木遁的解釋。若說用了那樣的招數還全無代價,鳴人是不會相信的。後遺症只是失去了木遁能力已經很好了,至少比他心中料想的最壞情況要好得多。然而鳴人不會知道,他其實已經猜對了。

漩渦鳴人對小櫻的信賴沒有因為知道了秘密就產生絲毫沒變,甚至可以說,分享了秘密以後,二人的羈絆就變得更深了,畢竟連“真正的九尾人柱力”這種秘密都告訴他了,鳴人體會到的只有感動。在二人退出了彼此相連精神世界後,鳴人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小櫻,將嘴唇貼了上去。兩條柔軟交纏在了一起,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是他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