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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陰陽交徵

在見到陰九尾九喇嘛和六尾犀犬以後,鳴人才知道原來尾獸是可以進行溝通的物件。而他的下一步就是想辦法讓自己成為完美人柱力。

鳴人會有迫切想要變強的心情,不止是因為之前在湯之國和火之國的邊境上敗給了八尾人柱力奇拉比,更是因為在他恢復了真正的記憶後,再也不想品嚐那種失去自己的滋味。

在這個殘酷的忍界,真正擁有和平之心不喜爭鬥的忍者是極少數。平民嚮往和平,但忍者不同。都已經成為忍者了還心懷和平志願的,反而是忍者這一群體中的奇行種也說不定。對於剩下的多數來說,如果有誰不想變的更強,那一定是找不到提升自己實力的道路。

小櫻得知了鳴人不惜再次解開封印的決心後,總想為他做點什麼。隨後,在體內陰九尾九喇嘛的提示下,終於意識到了原來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可以讓鳴人在最短時間內成為完美人柱力。完全沒想到九喇嘛會對鳴人還挺有好感的?具體一問,九喇嘛的答案讓小櫻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尾獸和人柱力是分享痛苦的,這是由封印方式所決定。只有完全解開封印之後才能切斷這種關聯性。而當年漩渦鳴人的母親生下鳴人的時候,九喇嘛同樣是感同身受,那種人類產下後代所必須經歷的痛苦,對九喇嘛的千年經歷來說也是難得的體驗。換言之,九喇嘛雖然痛恨玖辛奈。但對鳴人卻抱有特殊的情感。

“交換尾獸!?”

當鳴人聽小櫻說了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

“但這樣的話,撒庫拉你的犧牲不是太大了嗎?”小櫻能夠以完美人柱力的姿態現身是靠陰九尾的幫忙,一旦失去了這個助力,換做不受控制的陽九尾,那麼她也就失去了完美人柱力的力量,鳴人立刻就這樣想到。

“我會使用明神門還有金剛封鎖。你可不要小看我哦!”事實上,小櫻現在最強狀態的仙狐模式其實並不需要抽取陰九尾的力量,只是這裡面情況太過複雜,她是打算以後再給鳴人解釋的。

“哼,小子,大姐頭可比你想象中厲害得多,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要解開封印,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有我幫你,你也不一定撐得住。”九喇嘛的聲音傳到了鳴人耳中,對於這個以後說不定就會成為自己夥伴的陰九尾,他能聽出對方的善意。狂躁的陽九尾和理智的陰九尾不同,在他體內的這一個,一旦解開了封印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奪取他的身體試圖復活吧。但如果連這點小困難都克服不了,又怎麼能成為配得上小櫻的男人。

兩人盤膝而坐,雙掌相對貼在了一起同時閉上了眼睛。

對彼此敞開心扉的情況下,兩人進入的並非是單獨屬於一方的精神空間,而是二人共同的精神空間。

已經下定決心的鳴人,也不廢話,手臂上浮現出大量咒文,這正是自來也和春野鞘完成封印加固後交給他的鑰匙。

他轉身走到了封印著陽九尾的牢籠前,伸手就要撕下牢門上的封印符。

忽然,他的手被人握住了。

突然出現在了小櫻和鳴人聯合精神世界裡的第三者,是有著燦爛的金色頭髮,身後披著四代目火影披風的男人。

“四代……波風水門!”鳴人脫口而出,自從搬到了新家後,照片上的那個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這怎麼讓他不驚訝。

木葉村顏巖上天天能夠見到的那張臉,一下子就被二人認了出來,而除此以外,他的身份同樣也是,漩渦鳴人的父親!

“一旦九尾完全解開封印,我就會出現在你的意識中。我在封印式上做了點小手腳。雖然我極力不想出現這種結果……”

然而波風水門下一刻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在出現已經是五米之外,在鳴人身邊,狠狠拳頭揮出打中了空氣的小櫻,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跑出來做什麼?以前鳴人君受苦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雖說是公公,但小櫻卻替鳴人感到不平。不止沒有讓他擁有一個完整的家,還造成了鳴人那悲傷的童年,四代的責任不可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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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鳴人的精神世界裡居然還會有其他人,波風水門也是驚訝萬分。

“她是春野櫻。不過未來,應該會是鳴人的妻子吧。”

第四個聲音!

這下連小櫻都感到驚訝了。雖然事先就預料到,和自來也看護下修煉九尾模式不同,她和鳴人想要完全解開封印的話,波風水門留在鳴人意識中的思念體肯定會現身,但她根本沒想到,出現在她背後的另一個“波風水門”。

金髮,藍眼,以及象徵著火影的披風。第四個出現在聯合精神世界裡的人,和之前的波風水門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看起來更凝實一些。

鳴人和小櫻看著兩個波風水門面對面,有些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你居然從死神的肚子裡跑出來了啊,我的本體。想不到屍鬼封盡居然可以被人解開。”波風水門思念體一口道破了對方的身份。也讓小櫻對於這第二個波風水門的身份有了猜測。

“嗯,我也沒想到。不過這裡有我在就可以了。”

第一個波風水門很快化作青煙融合到了第二個的體內。看到鳴人和小櫻都一頭霧水的樣子,他招了招手,示意兩人來到自己面前坐下。

“小櫻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不過還是我來說明吧。”水門伸出左手和右手,分別摸了摸鳴人和小櫻的臉。二人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但還是沒有抗拒。

“剛才那個思念體,可以看做是我的靈魂一部分出來的分身。你們兩個都學過影分身之術,應該能想象這種情況。”

“難道說是那時候!可是我明明沒有想要留下你!而且之前一次也沒有見過你!”小櫻已經猜到了,既然是屍鬼封盡放出來的靈魂,那麼一定是那個時候分出來的那一個。但那時候,她明明已經把水門靈魂和陰九尾完全分離了,陰九尾在她體內,而水門靈魂應該迴歸天地了才對吧。

“嗯,我也沒有想到,我的靈魂居然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回到現世,大概是因為,我是上一代陰九尾人柱力的關係。所以即使沒有學過靈化之術,也得到了一部分靈魂的力量吧。不過能夠對抗黃泉對靈魂的吸引力,主要還是死神的力量,讓我從黃泉的抓取中倖存下來。”

“這麼說豈不是我之前一直都被你偷窺,哎哎!”羞紅了臉的小櫻就想要一拳砸過去。水門趕緊再次用飛雷神瞬移躲開。

“不是的。你弄錯了,我被放出來以後一直是沒有意識的死者狀態,是直到剛才,才透過自己曾經留下的思念體定位,重新找到你們的位置傳送過來的。哎喲!”

一個不注意,鼻子被暴怒的小櫻一拳砸在了臉上。要不是鳴人趕緊攔住她,估計靈魂水門要破相了。

“飛雷神之術?恐怖如斯。”想不到水門的時空間忍術居然能夠從現實世界傳送到別人的精神世界裡,這也太脫離常識了,讓小櫻下意識的說了句沒人聽得懂的話。不過,她也沒有繼續上去暴揍水門的打算。既然是一場誤會,這下反而是小櫻的不是,所以立刻向公公道歉。實際上,她的精神世界裡有水戶、柱間、陰九尾三個住客,如果水門真的躲在她的精神世界裡,不可能這久都不被發現。

“一般的飛雷神之術是做不到的,只因為我是靈魂體才能夠做到。沒事沒事,我不介意。反正已經死去的人是不會再死一次的,放心好啦。”大概是因為水門死去的時候還很年輕的關係,他一點都沒有那種自詡為長輩的感覺,反而說話相當和氣。

和小櫻過去曾經召喚出漩渦水戶以及千手柱間的靈魂不同,波風水門並不是小櫻的術從黃泉拉回來的,而是因為水門自己的關係,依靠死神的力量強行留在了這個世間。對方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謎,不過至少現在看起來應該是站在鳴人這一邊的,小櫻覺得應該不需要過於防備他。

“想不到鳴人你已經長的這麼大了。而且帥的快要追上我了,我看好你。”

“爸……爸爸……”鳴人將這個詞說出口的時候,還有些結結巴巴的,這是他今生第一次說出這個詞,幾乎鼓足了全部的勇氣。

“嘿,乖兒子!”

看著他們兩個父子情深,小櫻也頗為感動。

“那麼,四代……唔,爹?”有點糾結是不是應該和鳴人一樣改口稱呼四代為父親的小櫻,有些卡殼了。

“哈哈,小櫻你不用勉強自己。叫我叔叔就可以了。”

“水門叔叔!”這個稱呼就順利許多了。小櫻也松了口氣。

“之前為什麼要攔住鳴人解開封印?我和鳴人彼此交換體內的九尾,應該沒有太大危險才對。”

“額,那是思念體做的事情。他只會按照我事先決定的方式行動。我是不會阻攔你們的,不過在那之前,稍微等下。”

波風水門快速結印,最後拍在了鳴人的身上。

一個婀娜的身影從鳴人的身體上分離了出來,然後,漸漸化作了一頭火紅的女子的模樣。

“哎?水門?怎麼回事?”火紅的頭髮,以及和鳴人一樣的藍色的眼睛。在牢籠裡本來不斷吼著鳴人名字的陽九尾看到了她之後,變得更加暴躁了起來,但嘴裡的呼喚卻變成了“玖辛奈”。

“說來話長。不過情況有些變化。”

“初次見面,玖辛奈姐姐!我是鳴人君的妻子!”和新居照片中一模一樣的相貌,小櫻雖然一開始想叫阿姨的,但仔細想想,稱呼年輕女孩子為姐姐才是必要的禮貌吧。

咔嚓,理智斷線的聲音傳了過來。剛剛現身的漩渦玖辛奈這才轉過頭來,把自己一直留在波風水門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個精神空間的正主身上。

“媽媽?”

漩渦鳴人立刻上去給了她一個擁抱,讓玖辛奈差點發飆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不過,她還是用一臉嫌棄垃圾的語氣詢問水門。“水門,這個寬額頭是誰?居然敢和我搶鳴人!”

聽了玖辛奈毫不留情的話,小櫻一臉黑線。想不到和婆婆第一次見面居然就沒留下好印象,她自己也很殘念啊。

水門好說歹說解釋了一番,才讓玖辛奈安分下來。

“要解開封印?終於到了要我用掉當時儲存下來的查克拉的時候了嗎?”

當時波風水門對鳴人種下八卦封印的時候,將玖辛奈的查克拉一併封入了封印術中,說是希望能夠在日後助鳴人一臂之力。這也是她能夠在這裡現身的原因。玖辛奈和水門一樣,雖然作為人類的本體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但她的思念體同樣留在了鳴人的身體裡。思念體和靈魂體不同,完全依賴查克拉才能存在,但反過來說,只要不去使用金剛封鎖這樣超費查克拉的大招,是能夠存在很久很久的。

“不,不需要。小櫻她也會使用金剛封鎖,這裡交給她就好。”

當聽說小櫻也會用金剛封鎖的時候,玖辛奈才注意到了春野櫻額頭上的菱形印記陰封印。再看到她一頭淺紅色的頭髮,不由得腦洞大開。

“莫非,小櫻你也是我們漩渦一族的人嗎?居然連我都沒掌握的陰封印都會。”

“以前不是啦,不過以後就是了。”頭髮的顏色只是湊巧而已,而且也不是正宗漩渦的那種火紅。但在未來真的結婚以後會改名為漩渦櫻的話,說自己是漩渦一族也沒什麼不對?

“漩渦秘術是水戶姐姐教我的。”

“水戶奶奶!?”

在玖辛奈的印象裡,漩渦水戶已經是個老太太了。所以才會這樣稱呼。玖辛奈不懂為何小櫻會這樣稱呼她,莫非是漩渦水戶在過去也在什麼地方留下了思念體,無意中被小櫻得到了?對發明了忍界最初的人柱力製作方式的封印術宗師漩渦水戶來說,這還真不是難事。自己腦洞了一大堆的玖辛奈看向小櫻的眼神緩和下來,猜到了她和水戶有著某種關係之後,終於把她當成自己人來看了。

終於過了婆婆這一關,小櫻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然後向波風水門靈魂體和漩渦玖辛奈思念體講解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陰九尾來到玖辛奈的身邊,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在九尾留在漩渦玖辛奈的體內的時候,它可是吃盡了苦頭。和在小櫻這邊天天打遊戲的廢宅生活相比簡直是地獄和天堂。而玖辛奈同樣也是一臉戒備。她們的關係看樣子真的是很惡劣呢。

“解開九尾封印,只是第一步。直接將九尾放出外界危險太大了,所以我打算用抽取查克拉的方式,來完成九尾力量的轉移。啊,水門叔叔,玖辛奈姐姐不用擔心。這種事情我已經很熟練了。”封印過三尾、封印過六尾、封印過九尾。這個世界是恐怕沒有人比小櫻自己擁有更多的對付尾獸的經驗。玖辛奈雖然不太相信,但既然水門也認可了她的實力,她選擇靜觀其變,雖說準備在小櫻撐不住的時候出手。

重新做好準備,鳴人手上再次浮現了八卦封印的解鎖鑰匙,然後他一把撕下了封印符,將鑰匙塞了進去。

“九喇嘛,來了!”

“收到,大姐頭!”

看到陰九尾居然對小櫻服服帖帖的,玖辛奈滿眼的不敢相信。不過,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破牢而出的陽九尾和陰九尾搏鬥在一起,本來二者的力量應該是不相上下的,但過去陽九尾被鳴人一口氣抽掉過大量查克拉,又被八卦封印切斷了和外界的聯絡,得不到天地間的九尾查克拉補充。而陰九尾非但沒有封印束縛,還在小櫻修煉仙狐模式的時候得到了大量的好處。所以兩者只是交手了幾個回合之後,陰九尾就把陽九尾按在地上暴抽了起來。

“達令,怎麼樣?”

“我還撐得住,開始吧。”

解開了陽九尾的封印,等同是被剝離了鳴人身上的尾獸。鳴人能夠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但他並不慌張,而是和小櫻一起開始搓丸子。

陰陽查克拉分別從兩隻尾獸身上被抽取出來,在二人的頭上形成了越來越大的尾獸玉。對陰九尾來說只是消耗過大,但這對陽九尾來說確實釜底抽薪。完全沒有顧忌陽九尾的意思,被抽取了大部分力量的陽九尾變得奄奄一息了。

陰九尾的九根尾巴一卷,將融合了自己和自己半身力量的尾獸玉一口吞下。然後陰九尾走到了鳴人的身邊,而小櫻則來到了半死不活的陽九尾身邊。駕輕就熟的八卦封印立刻發動,將陽九尾拉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怎麼不封印它?”

漩渦玖辛奈看到身出爪子和鳴人碰了碰拳的陰九尾,完全不理解他們現在的行動。她身邊的波風水門立刻開始對她解釋,什麼叫做完美人柱力。以及怎樣成為完美人柱力的方式。

“以後就多多指教了,搭檔。別給大姐頭丟臉。”

“嗯!”

陰陽交徵大作戰,成功!

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選擇留在了鳴人的精神世界裡,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他們和鳴人有說不盡的話要談。

聯合精神空間解除,二人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小櫻這邊臉色蒼白,但鳴人這邊臉色紅潤。

對鳴人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她反而興致勃勃的讓鳴人立刻來試試自己新得到的力量。

按照她的吩咐,鳴人重新發動九尾模式,而這一次,他的形象又有了變化。不止是身上發現出六枚勾玉和紋路,還在背後凝聚出了披風。時髦值最高的九尾模式就此誕生!

過程雖然辛苦了點,但結果卻比預計還好。讓鳴人解開八卦封印成為了完美人柱力,也就意味著鳴人終於從長期和九尾拔河的困境中解脫了。以往他的,他那天生巨大的查克拉不得不內耗在和陽九尾的爭鬥當中,一百分的查克拉平時只能用出四五分來,如今這份力量得以釋放,鳴人真正解開了自己的枷鎖。那堪比千手柱間的龐大查克拉可謂舉世無雙,強的讓他自己都開始感到不可思議。完美人柱力能夠同時使用自身的查克拉和尾獸的查克拉,比起一天前的自己,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差別。

退出了九尾模式後,鳴人開始測試自己獲得解放後的力量來。

木遁木人之術

作為熟練和試驗自己力量的方式,鳴人毫不猶豫的用出了過去自己掌握的最耗查克拉的奧義,巨大藤蔓破土而出糾結成威武的木巨人。過去費勁力氣才能用出的大招,現在鳴人用來竟然毫不費力。若非小櫻立刻勸阻他不要衝動,鳴人都想試試看自己現在能不能用出仙法木遁真數千手。

“那招有些不太一樣……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用。”真數千手是氪命的招式,和木人之術完全是不同次元的。分享了家庭櫻的死亡體驗的春野櫻,最能體會這其中的兇險。

“嗯,現在光是烈風掌,就夠用了。”作為自來也教給他的日常招式裡練的最熟的一款,烈風掌已經被鳴人縮短到了只需要一個印就能使用。海水被強勁的掌風一分為二,露出了下面的沙土。隨後掀起了幾十高的巨浪。烈風掌這明明只是個c級忍術,卻被鳴人用出了a級大瀑布術的威勢,普通上忍遇到這一招也不得不避其鋒芒,這就是查克拉雄渾的帶來的碾壓效果。

對於鳴人現在比自己還強,小櫻沒什麼失落的感覺。小櫻已經完全把自己看成是漩渦家的人,開心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