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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論鴻都學繼科聖

身為皇帝,劉宏是天下至尊,可若說逍遙,根本連邊都拉不上。

十二歲正處於青春懵懂、早早繼承了早死的父親的侯爵爵位、以為就此一生混吃等死的劉宏,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大餡餅砸中,被竇氏外戚家族挑選為皇位繼承人,自此成為了東漢第十二位皇帝。

好好的一顆苗子,自從陷入了宮廷之中,先有外戚竇氏專權,後有黨人宦官爭鬥,內有董太後貪財等種種不良因素,慢慢的自然就長歪了,以至於用蓋勳的話說,“吾仍見上,上甚聰明,但擁蔽於左右耳。”

劉宏這皇帝做的並不順心,但總的來說,還算是個明白人,只是被時代所左右,受左右所矇蔽,這點從他此次處理板楯蠻之亂,能夠聽得進別人的意見,並且平定叛亂,就可以看出一些苗頭來。

只是劉德自己也知道,想要糾正劉宏那些早已經養成的性格和怪癖,不要說他這個剛認的所謂堂弟,就算是整個大漢的高明之士合力,也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士人結黨,宦官為禍即將民不聊生的年代,劉德所能做的,僅僅是保全自身,再偶爾發點肺腑之言,不要去觸控撩撥皇帝哥劉宏的敏感點而已。

“劉德,聽聞你拜王越為師習武,又和蔡邕就學習文,倒也是有心上進,但日前蹇碩言及你要行商天下,為天下士子提供侯紙,此事雖好,但你乃是皇親,可不能沾染上商事,而為人鄙夷。”劉宏興致有些高,讓劉德落座之後,擺足了哥的做派。

劉德連忙道,“皇、皇兄教訓的是,其實我只是出了個主意,具體的事情都交給別人來操作,我大漢十三州,多有文人學子苦於無紙張方便學習,這也算是功德之事,此事本該有侯府來運作……”

“此事蹇碩已經和我說明,我堂堂大漢皇帝,更是不能沾染商事,你能留下司隸供皇室之用,已經是有心,此事我並不是怪你,而是提醒你而已,你天生機巧,但還需向學。”劉宏打斷了劉德的話,一副教訓模樣。

劉德不敢頂嘴,心中卻是點了個贊,這劉宏還是明白事理的,收了好處,沒真與自己為難。

“皇兄不怪就好,其實除了侯紙之外,或許還有其他能做經營之事,到時候必先得皇兄恩准,我再試行。”

劉宏眼神一亮,問道,“你可是有其他新鮮之物可拿出來,可讓皇兄開開眼界,說來也是氣惱,自光和元年,皇兄頂著壓力開了鴻都門學,如今已經有四年多的時間,可到底沒有培養出多少真正有旁門別藝之人。”

劉宏拍了下大腿,活脫脫話家常模樣,可劉德聽到這鴻都門學,卻是眼神一亮。

身為前太學學子,後中文系的研究生,他怎能不知道鴻都門學。

光和元年二月,劉宏設定鴻都門學,將孔子及其七十二弟子的畫像懸掛其中,但實際上在這所學校裡,並不是研究儒家經典,而是探討辭賦、書法這類劉宏感興趣的學科,堪稱是中國最早的專科學府。

但實際上,鴻都門學是宦官們為了培養擁護自己的知識分子,而與士族勢力佔據地盤的太學相抗衡的產物,借這漢靈帝酷愛辭、賦、書、畫的緣由,辦的新型學府,收的是平民子弟,因設在洛陽鴻都門而得名。

鴻都門學自成立開始,就受到太學為主要陣地的士人學子的鄙夷,雖然在宦官的竭力幫扶下,劉宏不斷重用出自鴻都門學的學生,出有人官至太守、刺史,入朝則官至尚書、侍中,甚至還有封侯的人,但都不能改變鴻都門學的尷尬地位。

可無論如何,鴻都門學作為這個時代的一個另類,作為劉宏荒唐舉措中的一個死證,卻仍然有著很積極的存在價值,至少鴻都門學打破了獨尊儒術束縛,培養了好一些別樣的人才。

只是和劉宏這棵皇帝苗子長歪了一般,鴻都門學身為宦官勢力支撐起來的學府,自然也是歪的,可就算這長歪了的學府,卻為後世朝代創辦各類專科學府提供了參考。

劉宏提及鴻都門學或許是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可劉德卻動了心思,鴻都門學既然可以研究辭賦書畫等文藝類,為何不能開設工科類一類真正有實幹用處的學科呢?

看得出劉宏確實重視鴻都門學,劉德心思念轉之間,試探著問道,“皇兄,我聽聞過鴻都門學,身為太學學子本不應談論,但既然皇兄談起,有幾句話我卻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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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本就是感慨一番,鴻都門學創辦四年也算是出了些人才,但和他臆想中的有些出入,沒有能如劉德一般改進侯紙的驚豔表現,這才感慨而已,卻不想劉德竟然接了話。

劉宏並非笨人,一個笨蛋是弄不出那麼多讓人哭笑不得,卻著實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的,就說劉宏發家致富的手段,那都是槓槓的。

只是他顯然沒有鬧明白什麼是自己的主業,走的有些偏了而已。

“劉德,你但說無妨,今日不是君臣相見,只是兄弟閒談,不用忌諱什麼,隨意就好。”劉宏略有期待的看著劉德,很想聽聽他的高見。

平時他若是在人前提及鴻都門學,連蔡邕那樣的大儒都是一臉鄙夷,沒想到身為蔡邕的學生,劉德卻似乎有不一樣的意見。

劉德心中其實有些忐忑,雖說他和蹇碩走的近,但宦官的名聲實在是太臭,若是為鴻都門學說話,指不定會被士林中人嗤笑,更會被蔡邕那老頭打出門外去。

不過鴻都門學卻讓劉德想到了他讓夏老二找來的那些匠人,這些傢伙有一手的技能,但學識太差,想要搞創新先天不足,可鴻都門學中,卻都是文化人,至少能研究辭賦書畫的人,多少肚子裡有點墨水,若是能引導一番,倒是未必不能有所作為。

細細思索片刻,劉德這才開口,道,“皇兄可記得安帝之時的張子平?”

劉宏微微一愣,問道,“你所說的,可是製作渾天儀與地動儀的張衡張子平?其人孤倒是聽說過,至今宮中仍然有他製作的渾天儀和地動儀等物件,你為何忽然提及他?”

劉德笑道,“皇兄,我覺得,鴻都門學與其開設辭賦書畫等學科,倒不如以張子平為師,開設天文、地理、數學、製圖、機械工巧等務實學科,這些雖然是雜學,但對我大漢確有著實幹之用,反而辭賦書畫乃是太學專長,鴻都門學如何也是趕不上太學的。”

劉德頓了頓,見劉宏並沒有直接反對,這才說道,“一來這些學科能培養實幹之才,不似辭賦空談還談不過太學,讓皇兄失望,二來若是能做出更多新鮮且實用的如地動儀的物件,討得皇兄歡心又能利國利民,三來,鴻都門學不與太學衝突,皇兄耳根子也清淨。”

劉德小心的措辭,既勾起劉宏的心思,又不至於將自身置身於是非之中,更提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就鴻都門學現在的那些學子,學的是賜福書畫,這些可是太學的拿手本事,如果不是有宮裡的宦官幫忙,鴻都門學的學子豈能鬥的過太學為代表的士子?

可若是變通一番,開設張衡為代表傳下來的那些雜藝旁學的話,就又不一樣了,張衡可是在整個華夏文明中都留下濃重一筆的人物,人稱科聖。

如今雖然已經過世,可離這個年代很近,不過是才過了數十年而已,張衡的那些學識必然還有人傳承,而他的筆記等,必然還在張家。

若是能讓鴻都門學繼承張衡之學,對於整個大漢乃至華夏民族來說,都是功德之事,劉德曾瞻仰過出土的地動儀,對張衡更是萬分佩服,如此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哪怕冒著得罪這個時代獨尊儒術的那些儒生的危險,劉德也想要爭取一下,最多不過是被士人鄙夷,被蔡邕那老頭逐出門戶而已。

劉宏聽了劉德的話,並未發表意見,而是在思索劉德所說的話,鴻都門學在他心中有著比太學更高的地位,畢竟這是他自己親自創辦的學府,可之前鴻都門學確實讓人失望,而且遭到太學士子的抵制。

劉德沒有打擾劉宏的思考,這是一個平時昏庸,若是真的用了心,就是聰慧的皇帝,說的多了,反而不美。

“劉德,你所說的這些,真的能為孤帶來一些新奇的東西,辭賦書畫乃是我生平所好,可若是真的如你所說能利國利民,卻又是好事。”

劉德一聽就知道劉宏是心動了,說白了,劉宏創辦鴻都門學,不過是尋新鮮刺激而已,可有什麼比得上一樣一樣的新事物出現更顯得刺激之事。

當即,劉德肯定道,“皇兄,遠有張子平,近有蔡候發明造紙之術,這些在旁人眼中的雜學,實則有著大用處,雖然不登大雅之堂,卻能補國之不足,我覺得,此事大有可為,若是鴻都門學造福萬民,皇兄憑此足以青史留名。”

劉德此話一出,劉宏頓時眼神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