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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徐州之戰(262)

輿論因為‘大巫’的檄文使得徐州佔據上風,讓他焦頭爛額,他必須要反制,不僅是在戰場之上,在輿論上也要進行回擊,效果不管明顯不明顯,但最少要把這股風頭先壓下來。

就在雙方都進行短暫休整的時候,徐州與兗州開始了一番口嘴仗,而在這個時候,劉瀾有了比較輕鬆的內外部環境,說實話自放棄徐州之後他頂著巨大的壓力,直到此刻才算是能夠松一口氣。

在這些天裡,呂縣又送走了一批家眷與南遷百姓,當然送他們離開劉瀾肯定不會親自到場,但是他記憶最為深刻的還是陳登與陳宮二人,染病的陳宮直到離開的一刻,心心念念不忘的還是劉瀾提議的運河。

在他成為徐州刺史到養病再到呂縣,這些日子,他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運河,將徐州城與廣陵城透過水路聯絡起來,現在從徐州到高郵這一段路,運輸全部得依靠畜力,雖然在陳群時期為了便捷運輸沿途修建了不少物資倉庫,但再怎麼修管道物資倉庫,也不可能與運河相提並論,就好像這些日子不斷南遷的百姓與物資,耗時耗力,還要派兵護送,可如果換成水路,那可能提前半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全都解決了。

但這件事,隨著撤出徐州,甚至可能退守廣陵是不大可能實現了,而這也是為何陳登一直念念不忘的關鍵,因為他是徐州人,他為自己任上沒能為徐州百姓謀得真正的福利而惋惜,或許在他眼中,徐州會在誰的手裡統治著對於修建這條運河並沒有太大的關聯,但不管誰統治,百姓能擁有這樣一條運河,那對他們將是巨大的改變。

生活與生存的改變,從南到北,再也不用走耗時耗力的陸路了,所以他才如此惋惜,也為此而遺憾。

對於陳宮,可能因為演義,再加上他們徐州世家的身份劉瀾對他這個人和陳家有著一些偏見,或者說有著一些誤解,但隨著深入瞭解之後,尤其是廣陵義倉之謎破解之後,誤解消除,才終於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陳登絕對是他治下少有的真正在做實事的人,從他在廣陵修建五塘等水利灌溉工程就可以得之,而他居然把這樣的人一直閒置著,悔,腸子都快悔青了。

這是劉瀾在送走陳登的那一刻,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他甚至再想,假如陳登能夠最終被治癒好,劉瀾一定讓他放手去做,把他想在徐州進行的建設全都建設起來,如果能把陳宮腦子裡的那些想法都達成,很難相信到時候的徐州會變成一個什麼樣子。

富足,真正的富足,對於家鄉的建設可能只有家鄉人最為上心,單人這不是絕對的,但陳等卻是有著這樣的情懷,陳家對於徐州以及徐州百姓,是真正改變了劉瀾對傳統大家族一概的觀念。

或許他認為只有徐州百姓富足,他們才會富足,這樣的觀念,可能真的要比許多大家族更具遠見,剝削得來的富足只是一時,而一同富足才可能真正讓他的家族成就非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徐州凋零,最後倒黴的還是陳家,徐州興盛,陳家同樣會繼續興盛。這樣的想法不管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有錯,但在兵災之下,沒有人能躲過,可能這也是徐州世家與士族與他矛盾深的關係,兵禍對徐州帶來的只有破壞。

徐州人口的銳減曹操雖然是罪魁禍首,可這些年來不停的征戰同樣如此,戰爭對百姓的破壞,不僅是直接被殺害,還有家園被毀,良田被破壞的原因,沒有了糧食收入,人口銳減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劉瀾沒有親自前去送行,但他卻在城樓之上注視著一切,送行的人很多,啟程上路的人同樣如此,足足耗去了半個時辰才最終上路,這一路上希望他們能夠順利最終平安抵達高郵,到了高郵,裡廣陵也就近了,也算是徹底的安全了。

能帶走的人劉瀾儘可能的都帶走,不遠離開也不會強求,其實該離開的一早都離開了,就好像張家糜家甚至是魯肅家,這一次只是一些縣吏與小吏的家人,這些人離開,但是他們是沒有鄭小同這份運氣的,依舊要留在當地繼續治理郡縣。

這一度甚至被視為是劉瀾在用他們的家人進行要挾,這樣的事情連董卓都不會做,沒想到劉瀾居然如此險惡,但劉瀾何嘗強制要求過他們,都是自願原則,所以這番話說出來,確實會讓他有些寒心,可這就是人心,而你又管不住別人怎麼想。

很無奈,也很無語,雖然劉瀾貴為徐州之主,但是仍逃不過人言可畏四字,除非管制言論,可那樣的話,卻與他的理念背道而馳,可汙衊甚至是有意引導一些民智未開化的百姓反對南遷,那就是公然與他叫板,這類人劉瀾向來是不會手軟,也絕不會手軟。

如果之前劉瀾入主徐州之後為了徐州的安定一直沿用著陶謙時期的舊人,那麼這些年他透過各種方法已經調換了一大部分,但只是一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劉瀾一直沒有一個較為合適的機會進行調整,甚至包括縣吏,招賢館很多寒門子弟,因為環境的限制,他們也許並不是很優秀,出任縣官可能沒有那個能力與眼見,但出任縣吏卻綽綽有餘,經過幾年的鍛鍊,從吏變官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劉瀾快到斬亂麻,把這些人該撤的都撤掉,這個時候是最合適不過的,反正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就不再怕什麼後果了,再說他們也未必真的敢在這個時候反,不僅僅有他,還有曹操呢,除非與曹操一早暗中勾結。

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自亂陣腳,但必須要說,劉瀾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最少對徐州的掌控這些年還是非常成功的,在這樣的調動下居然沒有出現任何亂子,可能這些人現在巴不得被劉瀾撤掉,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吧。

但同樣,劉瀾還是挺欣慰的,畢竟這樣的主官畢竟是少數,更多的是能夠在患難之時才見真情的官員,這算是對劉瀾的一次嘉獎,最少他用的人不管能力如何,至少忠心可靠,

劉瀾內部出現動亂,讓曹操嗅到了機會,一直以來他等待的機會,他等待著,只要事態變得惡劣,他就絕不會放過這樣的天賜良機,但是讓他頗為汗顏的事情發生了,徐州沒有亂,甚至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一般。

徐州內部依舊穩定,這一切深深刺痛了他,尤其是對比他治下的那些管理,有些時候他甚至有些羨慕劉瀾,或者說這就是地方諸侯的優勢吧,對於官員的任免,他們可以自己一個人就說了算,而曹操雖然也可以,但畢竟還有一個獻帝壓著。

袁紹當初拒絕接獻帝入冀州,說白了就是不想讓獻帝來對他指手畫腳,雖然後來看著曹操因為獻帝而大發橫財有些反悔,但他只是看到了迎接獻帝給曹操帶來巨大的政治資本,但對於一個可以號令他的獻帝,態度卻始終沒有改變。

曹操有些沉不住氣了,或者說他也要進行一次清洗與改革,對於那些忠心的官吏給予給高的職位,而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則儘可能的罷免。這是一次與漢庭元老甚至是獻帝的直接對決,而他要想不被這些人拖累,首先就要做到像劉瀾這樣,自己首先可以說得說,掌握真正的話語權,不然誰都和他對著幹,他這個司空不就是空架子,被架空了?

曹操對這件事十分用心,其實在他心中早就有一個冊子,上面分別記錄著忠於漢室和自己的名錄,可他驚奇的發現,他的治下忠於他的人屈指可數,除了宗親和一些武將就有只有那麼幾名文職官吏,而這其中郭嘉自然首當其衝。

而荀彧,是大漢朝最大的擁護者,這一點毋庸置疑,他背著手站在窗前,雖然他和荀彧有著共同的目標,匡扶漢室,可是在這一刻,曹操不知怎麼的,心中居然生出了一絲失望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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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也是為何他對郭嘉更青睞有加,可這樣說的話,那麼曹操對荀彧可就不只是現在才生出的不信任,而是從一開始。

荀彧此人,當然得用,也肯定要用,如此大才,不用太過可惜,但是以想到他只是忠於漢室,換做任何人可能也會不舒服,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除了商討要事時才會與荀彧見面會談,而平日裡卻很少願意召見他,畢竟一個看見糟心,一個看見舒心,對兩人的態度也就自然不一樣。

也許這世上也只有郭嘉才能真正目標曹操,所以他二人之間亦主亦僕亦師亦友,而與荀彧,就只是上下主僕的關係,可是曹操想了許久之後,最後卻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發現以他現在的情況想改變現在的局面根本無能為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改變。

他又想到了郭嘉的那一個計劃,名曰打圍。

其實這個計劃更直白一點也可以直接稱其為指鹿為馬,就是一次向獻帝以及他背後那些人的直接示威,甚至可以說是警告和震懾,以此來提升他自己的地位,如果成功,那麼他現在所面臨的尷尬勢必會得到緩解,可他也明白,如果真這樣做的話,那麼就等於告訴世人,他有反心,這也是他始終猶豫不決的原因。

他不想被俘篡漢的罵名,可是眼瞅著這些人對他步步緊逼,難道真等他們到了趕盡殺絕的時候才反制,有些時候他甚至再想,董卓和李催郭汜們未必是真的想代漢,而是被逼到了那裡,在他們這個位置上,如果被火架著烤,沒有選擇,你不殺人就可能被人所殺。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最好的辦法就像他們那樣,只要對獻帝不出格,待匡扶天下之日,還政與天,又有何妨?

曹操一門心思要做匡扶漢室的忠臣,可在奸人環視之下,只能用一些手段來改變可能發生的局面。

想到圍獵,借圍獵來向天子示威這樣一個計劃,曹操瞬間變得沮喪,難道真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他與獻帝的蜜月期算是徹底的結束了,這一仗如果不是郭嘉的人在許都足夠耐心細緻,可能許都早亂了,就算這樣許都也不是沒發生異常,只是都被化解了,不然的話現在的局面將變得非常可怕。

曾經,以兗州為首的老友張邈因為與袁紹之間的交惡最終反戈一擊,這就是前幾年的事情,他永生難忘,如果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他可就真的受不了了,圍獵勢在必行。

這一刻,曹操發生,當心中打定主意之後,反而沒有了那一絲忐忑與愧疚,甚至心中還多少有些興奮,他現在的處境,必須要把兗州的所有勢力都集中起來,不能再這樣四分五裂下去了,不然的話,他永遠也不可能有太好的發展。

他的處境,與袁紹劉瀾都不一樣,許都可是住著太多德高望重的高官了,這些人如果不跟著他一起使力,反而還下絆子,那任誰也不會取得太好的效果,別說是軍隊士氣受影響,連百姓都會提心吊膽。

內訌這樣的事情不允許出現,更別說自相殘殺就更不能發生,圍獵,這次如果能夠旗開得勝,得到徐州,那麼圍獵了就必須提上日程,而地點不能太遠,他在腦海中回憶著可能比較合適的地點,最終腦子裡卻冒出了一個名稱,許田。

許田地處許都東南,不算是什麼大縣,而就其環境和地理位置的話,還真的都比較合適,如果在這裡有所動作,哪怕是小動作,想必也會把那些大臣們和年輕的獻帝嚇壞吧。

曹操笑了,因為他真的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