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我書櫃裡的第二層東西拿出來,我倒想看看這場仗到底是誰贏!”
“升堂!”
大堂的兩側,衙役們面無表情地喊著威武。
由於今日審理的是敬王的家務事,不少的百姓前來觀看。
“罪婦簡氏,有人狀告你惡意打壓妾室,私自動用刑法,你可知罪?”
得到簡遠的提醒,判官看著跪在一旁的簡漫,十分嚴厲地說著。
看似是在詢問,語氣卻像是已經定罪。
“天啊,怎麼會有那麼噁心的當家主母,這妾室好歹也是和自己共侍一夫的,這樣做也太絕了吧。”
“就是,看那女子風輕雲淡的模樣,顯然是覺得自己了不起,這妾室太可憐了。”
才第一句話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簡漫無視著那些閒言碎語,直接行禮說道:“大人,民女冤枉。”
話語未落,男人就打下了板子,“你有什麼好冤枉的,證據確鑿,你自己看!”
目光撇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賬單,簡漫面色一冷。
竟然跟她玩陰的!
“怎麼,說不出話了吧,既然,你認了,那就將簡氏拖到大牢,打二十大板。”
“慢著!”
眼看到簡漫就要被拖下去了,還要來那麼一出,裴安安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想說什麼,人證,府裡一抓一大把,物證,已經落在面前了,你還敢藐視正義嗎?”
她說著,還不忘挑撥離間,直接激得判官,冷言相向,“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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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大群人湧了上來,拖著簡漫就想下去。
看出了異常的簡漫,不管不顧,連忙喊道,“判官,判罪就只聽一面之詞嗎,裴安安送來的賬單上,根本就沒有敬王的蓋印,只是幾個簡單的子目,判官如何定我的罪?”
賬本灑在地上時,正好落入百姓的眼睛,聽到簡漫的話,他們頓時鬧騰了起來,
“是啊,真沒有蓋印,那這玩意兒,誰都會作假吧。”
“判官查都不查一下,就抓人,會不會太草率了……”
聽著百姓的話,判官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正猶豫時,簡漫遞上了賬簿,
“這是王府裡真正的賬簿,還請大人對一對。”
看到上面的子目,男人眼睛一震,隨機將目光轉到了裴安安的身上,
“裴氏,為何賬上你的虧欠如此之多!”
“這不可能,我明明把賬還了的。”
“還賬,賬簿上會有記錄,如若私自還賬,不經當家主母之手,那錢最後落入誰的手中就不得而知了。”簡漫跪在地上,朝著判官拜了一下,“大人,妾室私用錢財,導致家中虧空,民女從她衣食住行裡剋扣一點,不為過吧。”
女子眼眸微眯,忽然間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撲面而來,男人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說了句,“不為過。”
裴安安沒有想到對面還能這樣翻盤,臉色都變了,連忙喊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對我動用私刑,大人,你看,這些難道不過分嗎?”
淡淡地撇了一下裴安安的傷,簡漫立刻露出冷冷地笑,“大人,這個我申請仵作驗傷,這一看,就是自己掐的,你看,整體的傷痕統一,顏色相仿,顯然是不敢自己下狠手,若是仵作查出來,和民女所說不同,不需大人下令,民女自願受罰。”
“你胡說八道!”似是被簡漫說中要害,裴安安整個大叫了起來。
“胡不胡說,驗了才知道,大人叫人吧。”
小時候不愛讀書,簡漫常常使用這樣的苦肉計,如今看到這些,她早已經見怪不怪。
裴安安氣的發抖。
當初就是害怕別人打她會下狠手,所以才自己掐的自己,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簡漫看出來了,裴安安腸子都悔青了。
眼看著判官就要叫人,她連忙喊道,“好,就算這些不是你打的,那善妒,霸佔王爺,導致無法誕生子嗣又怎麼算,百孝有三,無後乃大,大人,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聽著裴安安紅口白牙的誣陷,簡漫驚呆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把事情鬧大不罷休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在簡漫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一個磁性而又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本王就是喜歡一人,怎麼,不可以嗎?”
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那種人群中走出來的布衣男人,不是敬王木途歸,還能是誰。
他一把摟住簡漫,那寵溺的模樣不言而喻。
判官看著堂上的男人簡直是恨不得昏死過去,連忙上前討好地說道,“什麼風,把王爺你吹過來了,還真是有失遠迎啊!”
木途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眸子裡的陰冷讓判官汗毛都豎起來了。
“本王要是再不來,恐怕,你都要把本王的王妃送到大牢裡面關著了,怎麼,你是在怪本王來的不是時候?”
“那兒啊,哪兒能呀,只是這裴氏口口聲聲說王妃虐待,本官作為父母官,不得不為她申冤啊,沒明白王爺的喜好,小的實在是慚愧啊!”
“哦,是嗎?”簡單的三個字籠罩著鋪天蓋地的危險,嚇的裴安安立刻低下頭,
“王爺息怒,都怪妾身,都是妾身……”
“王爺別怪裴姨娘了,都是因為我,她才變成這幅模樣的,前些日子我和裴姨娘拌了嘴,賭氣地叫她去告官,沒想到她真的去了,要是王爺要怪,就怪我吧。”
都已經準備好接受狂風暴雨了,簡漫的一句話扭轉了整個局面。
這女人這麼好,竟然在木途歸的面前維護了她的形象,這到底是何目的。
裴安安直直地望著簡漫,心裡不由得打鼓。
“既然今天這些都是個誤會,不如懲罰就算了吧,只要裴姨娘能在回去的路上,大叫五十聲我錯了,一切就一筆勾銷,可好?”
好狠,簡漫這招可比那些嚴刑拷打還要狠。
裴安安自小就愛面子,這個懲罰對她而言可比肉體傷害來的疼多了。
“不,不要,王爺,妾身可以受一切的懲罰,可就是這個,妾身做不到啊,還請王爺看在我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如若以前,面對這般杏雨梨花,男人還有絲絲動容,可今日,裴安安差點丟了王府的臉面,若是再不控制,恐怕以後還得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