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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有自己的小心思,無非是與張無忌再續前緣。.org原著結尾時,她依舊沒能想開,如今身負執念化為倚天劍的劍魂,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依舊放不下。
當然,她也清楚人鬼殊途的道理,只是恰逢年幼時期的自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改變“歷史”。
只要她成了武當派的弟子,就能和張無忌成為青梅竹馬,甚至不用再受到滅絕師太的逼迫。最為重要的,無疑是武當派的絕對優勢。
在原著裡面,義無反顧,始終和張無忌在同一陣線的,勉強算來也就明教和武當派了。當然,明教爭議較大,容易遭人白眼,淪為“魔教妖女”,而武當派也有過對張無忌的懷疑。
最為重要的,當是武當派從張三丰到宋遠橋等長輩們,如果討得長輩們的喜愛,也就能進一步令長輩們幫忙促成好事兒,相信張無忌總不會一意孤行,忤逆長輩。
須知張無忌此人,性格較為柔和,說難聽點就是太軟了,逆來順受,不懂得拒絕與忤逆。
沈明鏡心中一動,已是把周芷若的心思分析得七七八八,幾乎全中。他難免有些不爽,這周小妞到底又是何必?非要單戀張無忌一枝花?
但他也知道,倚天劍中的大人版周芷若經歷了整個原著劇情,怎可能輕易說放下便放下,真要放下,她也就不是周芷若了。
而周芷若雖也聰明,但卻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如今尚是小蘿莉的周芷若,是她又不是她,人生變幻莫測,只需一個小小的機緣,便可能改變許多事情。
不過眼下周芷若拿出了一招佛光普照,他又是起了貪念。自然拿“招”辦事,不好含糊。
果不其然,張三丰面露為難之色,先是看了一下周芷若,見她的確是根骨奇佳,明眸癘,透著一股靈氣。
以張三丰百年修為。識人無數的眼力,也覺得此女天賦怕是奇高,自己的七個弟子裡面,唯有已故的五徒張翠山方可與之相提並論。至於武當第三代,宋青書怕是稍遜半籌,而張無忌。或有可能不弱於她。只是張無忌少年蒙難,將來縱然康復,也耽誤了最好的練武時機,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難成大器。
一念及此,張三丰難以自已地生出了愛才之心,須知他們習武之人最看重弟子傳承。一個優秀的弟子也就意味著門派的傳承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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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派初立,他對出色的弟子更是苛求,是以當年最看重的弟子張翠山慘死,痛不欲生。
只是他不免嘆了口氣:“胡先生,你該知道武當派均是道士,沒有女流之輩,不如把她送往峨眉派……”
“不成。”沈明鏡果斷搖頭,“不是我詆譭峨眉派。相信張真人也是知道,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是出了名的性情乖張,並非良師。”
張三丰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且峨眉祖師郭襄和他有舊,但也不得不承認沈明鏡所言非虛。峨眉派傳到滅絕師太這一輩,明顯失去了佛門的清靜和仁慈,相反在江湖上惹出不少殺戮。
“其實張真人何必執著男女之分?天地分陰陽。太極生兩儀,有道士,自然也能有女冠了,當年玄門第一大派全真教也有女冠。最為有名的當屬全真七子中的清靜散人孫不二,王重陽能收女子為徒,張真人為何不可?”
聞言,張三丰才是微微動容,確實如此。
佛門有尼姑,玄門也有女冠,憑什武當派不能收女弟子?說白了,其實也是張三丰自己的思想禁錮所致,他出身少林,許多規矩也就難免隨少林一樣。
如今才是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好,老道便收下這女孩兒。”
不過話鋒一轉,張三丰有點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周芷若:“你確定她願意隨我去武當派嗎?”
說著,他也向周芷若丟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如果換了其他的江湖人,有幸拜入武當派,肯定高興壞了,但刻下的周芷若只是一個普通的船家女兒,哪裡知道武當派是個什麼東西。
“是不是要和爹爹分開?”她倒也聰明,一下子切中了要害。
張三丰點頭:“你若要上山學藝,自然不能與你父親一道了。”
“那我不要……我不要和爹爹分開。”小丫頭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張三丰有些無奈,攤手道:“她不願,總不能強迫吧。”
沈明鏡早有準備,向著周芷若的父親說道:“這位老兄,你願意自己的女兒學一身本事嗎?”
“這……”周芷若的父親只是普通船伕,什麼都不懂,但想到適才番僧和蒙古士兵追殺常遇春的情景,不由是一陣後怕,連忙擺手道,“不要了,我只想女兒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在他看來,學了武功就會捲入所謂的江湖紛爭,什麼時候死了也不知道。
沈明鏡嘿然一笑,卻是透著幾分譏諷:“老兄,你太天真了。你莫不是以為不懂武功就不會捲入是非?就拿你今天來說,你懂武功嗎?不懂,只是一個替人擺渡的船伕罷了,但依舊被捲入了紛爭,差點身死,而今蒙古人侵佔我華夏大地,本是紛亂之世,江湖是紛亂之地,這天下難道就不是嗎?”
“如果今日沒有我等拔刀相助,不單單是你,連你的女兒也要被蒙古韃子殺害！而你若然懂得武功當可自保,也能保護你的女兒,總歸是一線生機,可惜你不懂,所以只能坐以待斃,或者寄希望於別人搭救。”
“況且我觀你女兒雖說衣衫敝舊,赤著雙足,只是一介貧女,但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長大後肯定禍事不斷,美貌反而成了一個禍害,如過沒有自保之力,只怕半生悽慘。紅顏薄命。”
他半是忽悠半是威嚇的說道,而周姓船伕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只覺得沈明鏡所言不無道理。
想到這裡,周姓船伕立時與周芷若相商起來。
“其實不難,你也跟著去武當派,或者在武當山腳下落戶,這樣你父女也就不用離散。”
父女二人一合計。也對。
正當沈明鏡和張三丰都以為此事瞭解時,周芷若眨了眨清澈如水的眼眸,忽然說道:“我想跟你學武功,可以嗎?”
“跟我學武功?”
沈明鏡啞然失笑道:“你怎麼想跟我學武功?你是之前看到我出手救你,以為我比較厲害吧,其實這位張真人才是真正的武學大宗師。遠勝於我。”
“不是,我不只是想跟你學武功。”周芷若聲音稚嫩,宛如空靈絕響,“我還想向你學習醫術,以後濟世救人。”
不愧是一塵未染的周芷若,真是善良的孩子。張三丰聽得這話,也是暗暗點頭。覺得此女品行極佳,且言詞井然有序,聰明伶俐,真個教人喜歡。
沈明鏡也是有些心動,要不就把小蘿莉版的周芷若收了,來個蘿莉養成?
“不行！”倚天劍內的大人版周芷若已經在大呼小叫了,“你如果敢收我……小時候的我為徒,我就不再與你說半句話！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你都不用妄想了。”
沈明鏡翻了個白眼,得,這小祖宗也是個麻煩。大人版的周芷若比之小時候的她自然是精明百倍,暗藏在倚天劍的時候,早已把沈明鏡的性格摸透了,首先是個大色狼,其次是個貪婪到令人髮指的傢伙。比武痴還痴,應該說是武貪！
而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的誘惑也是極大的,一個是金系小說中最強大的神功之一,一個則是最為剛猛的掌法。魅力極大,沈明鏡怎能放過。
雖然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也不一定要找大人版周芷若來獲取,但如此簡單的獲取途徑,豈能錯過?再說了,他也希望大人版周芷若能夠歸心,倒不是好色,人家只剩下魂魄了,還怎麼好色,無非是希望倚天劍徹底歸為己用,有如此劍魂,必然能成為一柄絕世神兵。
正是如此,他也只能痛心回絕,但也不想強硬,免得小丫頭鬧彆扭反而死磕:“跟我學武功嘛,其實全無必要,我大可直接傳你一些武功,由張真人代為指點。至於醫術,等你武功學好了再來找我,因為我希望你以武功為重,醫術次之,否則高明的醫術反可能害了你。”
周芷若蘭心蕙質,聰明絕頂,聽出了沈明鏡的婉拒之意,低下頭,眼珠子烏溜溜的轉了兩下,也不哭不鬧,算是應承了。
隨即,沈明鏡又是向張三丰說道:“張真人,你送了我兩門絕學,我也還你幾門武功,你若覺得沒有問題,非是邪法魔功,便代我傳給她吧。”
張三丰暗暗點頭,他對明教有成見,自然不希望周芷若投身魔窟,而沈明鏡把武功交給自己而不是給周芷若這點,也是讓他很是慰藉。否則他直接把什麼魔功傳給了周芷若,倒是讓他有些難做了。
沈明鏡想了一下,最終是把化石神功、玄陰化冰心經、風雪玄女經和寒冰真氣拿了出來,其中寒冰真氣最為粗淺,化石神功最為難練也最為邪門,但二者勝在完整。玄陰化冰心經和風雪玄女經均是冰雲峰的六大絕學之一,只是沈明鏡所得也是殘篇,後續不全,但在沈明鏡以永珍化冰道補全之下,也能練到天級絕品的層次,勉強也算得上絕學。
“化石神功太邪門了,不過另外三門都是徹頭徹尾的正道心法,毫無問題。”張三丰的武學智慧超凡,只是聽了沈明鏡默唸一遍,不但完全記憶下來,而且洞悉四門武功的關鍵所在,也有了判斷。
隨後,沈明鏡要求以帶著張無忌去蝴蝶谷療傷為由,也就與張三丰告別了。
大人版的周芷若恐怕也沒注意到,自己雖然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卻是下了兩個套。
第一,他把王重陽和孫不二拿出來做例子,其實不無有暗示張三丰親自收周芷若為徒的味道,哪怕暗示失敗,只要讓張三丰有了這麼一個想法,也就算是成功了。
第二,他故意拿出武功交給張三丰,要張三丰代自己傳授給周芷若。寒冰真氣也就罷了,玄陰化冰心經和風雪玄女經很是精深,且都是女子武功,男子無法修煉。即是說,武當派沒有一個高手能擔當周芷若的師傅。
唯有張三丰以他的武學智慧來解毒,再轉而傳授周芷若,如此下來也算坐實了張三丰和周芷若的師徒關系。
如此下來,周芷若十之**會成為張三丰的徒弟,屆時張無忌與周芷若的關係,便是師侄和師叔了,宋青書也不例外……在禮教嚴苛的古代,又能有幾個楊過和小龍女?
沈明鏡這一招兵不血刃,沒辦法,誰讓他的的確確是個色鬼,並且對周芷若確也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