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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薰風暖

夏初的畫跟他的性格一樣,都是以明亮色彩為主調,簡單而直接,沒有什麼藝術家的灰暗批判,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歡快、喜悅、溫暖而充滿希望的感覺,生氣勃勃。冬末雖然書讀得少,但生性好強,學識修養卻不肯落下,加上生意需要,美感也極強。夏初的畫拿出來獻寶,她開始只是欣賞,漸漸地卻覺得訝異,只覺得夏初筆下的自己,實在是無處不生動,無處不靈活,許多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情緒,都細膩的被他凝在了畫紙上,表現得恰到好處。

在他筆下,她的畫像用的畫色豔麗,強烈,既渾厚又圓潤,層次銜接一氣呵成,毫無生澀之感,靈動自然,雖是水粉畫,卻透著股中式畫派的細膩柔和,使得她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溫柔而強韌的精神氣,清雅脫俗。

夏初緊張的等著她的評價,她看了又看,忍不住說:“這畫當然是很好的,不過,你不覺得把我過分的美化了嗎?”

“咦?沒有啊。”夏初看看畫,再看看她,皺了皺鼻子,道:“其實沒畫好,你最好看的時候,我光顧著看你了,不記得畫。”

冬末啞然失笑,知道他的思維跟常人不同,爭不出什麼結果來,就將畫一收,問道:“這畫既然是畫的我,那就送給我吧。”

“喝,你全要?”

“怎麼,我又不是你的模特,你畫了我不該還給我?”

“但、但是……”

“但什麼事,這畫是畫我的,就是我的,以後不經我允許,不許再畫我!”

夏初看著她發揮霸王精神,將自己畫了許久的畫席捲而空,就留下一隻用來裝畫用的紙筒,差點都哭了:“我怎麼這麼笨,就不知道把畫藏起來,卻送給你看呀?”

很不錯,有長進,知道自己笨了。

一夜無話,次日夏初拉著她去逛街,她想了想,答應了。二人上街隨意閒逛,買些小吃,賞玩商品,看看路遇的趣事,說說閒話,慢慢悠悠的行來,舒心愜意,雖然身在喧囂鬧市,卻有著春節在農家遊玩的散漫自由。

中午的時候,二人就在商業廣場的六樓美食街吃飯,剛把點的餐點端到角落的一個座位上,準備開動,就聽到一聲驚詫至極的低叫,轉頭望去,就看見崔福海和小童站在電梯口。

崔福海對冬末點頭示意,小童卻呆怔了好一會兒,才奔了過來,看看冬末,再看看夏初,兩眼和嘴都成了三個圓,然後她捏了捏自己的臉,痛得抽了口氣,才說出話來,問的傻問題:“你是末姐?”

冬末拍了她一掌,喝道:“你這是什麼傻樣。”

小童順著她拍的一掌把臉朝向夏初,問:“你是夏初?”

夏初眉笑眼笑的點頭,說:“小童姐姐新年好。”

“好好好,你的病好了?”

“早好了,謝謝小童姐姐關心。”

小童再加掐一把,掐得自己眼淚汪汪:“原來,我沒有認錯,末姐,你居然有和小夏這樣一起吃飯的時候。”

冬末放下筷子,看著她,很溫柔的說:“小童,如果這件事,有什麼八卦流言傳到了店裡,我保證,你會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快活。”

她這是下了封口令了,小童大驚,抗議:“八卦是人的天性,你不能連天性都抹殺人家的啊!”

“唔,八卦是天性麼?”

崔福海在小童就想點頭的時候,趕緊拉了她一把:“小童,你還不去點菜?”

小童猛然醒悟,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把抗議變成了諂媚:“八卦雖然是天性,但卻是劣質的天性,我有末姐這麼英明神武的領導,怎麼可能控制不住這種劣根性呢?末姐,你放心好了。”

崔福海去點了餐,端過來和冬末他們湊成一桌,四個人說說笑笑的聚餐。小童講到她剛才看到商業廣場裡一個借人流量猥褻女生的色狼,憤憤不已:“做女人就是吃虧,先天體力就弱,遇到這種色狼,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冬末信口道:“這還不容易,用膝蓋辦。”

小童一愣:“怎麼用膝蓋辦?”

“人類站立時能將自己的膝蓋提高到相當於自己腰部,這正好是與男性的要害相對的高度。料想造物主賦予人類這項能力,就是讓女性用來頂擊比自己長得高的男性的那裡的,所以遇到色狼,也不用慌,一膝蓋就能把事辦了。”

小童不贊同:“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如果你攻擊一下,還覺得不滿意,也可以進行持續的攻擊。色狼在遭到一次踢擊後,往往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用手死死捂住那裡。這時你可以猛擊其頭部的鼻子、眼睛等其它的要害部位,使之放開那裡的防護,這就是你再次攻擊的好機會。一般色狼挨了兩擊,多半都會支持不住的。當然有那天賦異稟的兩擊不能解決,或者兩擊以後你還覺得不滿意,也可以用上面的辦法,上下交替攻擊,循環往復,直至滿意為止。”

小童噴飯:“末姐,你這笑話好冷。”

“是嗎。”

“好寒。”

“喔。”

“你這簡直不是教人防狼,是教人虐狼。”

坐在她們對面的夏初和崔福海的表情又各不相同了,夏初是根本聽不懂意思所指,只是看到冬末高興,自己也傻呼呼的笑;崔福海則是不由自主的正襟危坐,夾緊了雙腿,出了一層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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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看到他的舉動,十分奇怪,不禁掃了他兩眼,雖然沒有問出聲,但神態卻表露意思表露得很清楚,看得崔福海有些尷尬,半自嘲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嘆氣:“小兄弟,你不知道,當男人很命苦的。”

夏初不解:“為什麼”

崔福海指了指冬末和小童兩人:“除了像她們討論的這種技巧,會讓男人很可憐以外,還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讓人男人變得很可憐。打個比方吧,男人在外面小便,被女人看到,會被罵流氓;女人在外面小便,被男人看到,一樣會被女人罵流氓。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夏初很認真的糾正:“隨地大小便是不好的行為,不管男女都應該杜絕。”

冬末承認,夏初很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但是,反過來,他化神奇為腐朽的能力也很強。講笑話如果講到了不純潔的段子,多半他不止會聽不懂,還會很自覺自動的將其實的“精華”笑料去除,來個重點反置,讓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好在兩對人各有各的樂趣,各有各的目標,吃過飯後立即分開行動,倒也不至於造成障礙。小童等冬末和夏初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才疑惑的問:“照末姐的性格,她真的不可能接受夏初啊,怎麼一個寒假過來,就天翻地覆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的吧。”

崔福海明白冬末現在是拿與夏初相處當成備戰前的休息,但卻不想告訴小童,搪塞的打了個哈哈:“夏初很傻很天真,冬末很好很強大,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肯定是很黃很暴力,所以就變成這樣子了吧。”

小童被他的話驚得抖了抖,白了他一眼,崔福海接著美人的嬌嗔,涎著臉問:“要不,我們也去做做那個‘很黃很暴力’的事?”

小童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揚眉怒目:“要黃沒有,但是,有很紅很暴力的事,你想不想做?”

崔福海看看她捏緊的拳頭,捂住鼻子,自忖自家的鼻子承擔不起做“很紅很暴力”的事的重任,很識趣的搖頭。

冬末和夏初一天玩得盡興,傍晚才從超市裡拎著菜回家。走進小區,冬末就聽到李叔喊:“舒小姐。”

冬末走到他面前,笑問:“李叔,你考慮好了?”

李叔搖頭,看了一眼夏初,道:“舒小姐,有件事……”

他嘴裡說有事,但眼睛看著夏初,卻沒有下文。冬末微微皺眉,掏出鑰匙遞給夏初,和顏悅色的說:“夏初,你先回去煮飯,我還有點事。”

“喔!”

等夏初走了以後,冬末才隨意李叔走進門衛室,問道:“李叔,到底有什麼事?”

“今天有人來問你和那孩子的情況。”李叔看著冬末,皺眉。

冬末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是微笑:“想必是這孩子的家人,不放心他跑出來,想來問問情況吧。”

“不止這樣,舒小姐,問你和那個孩子的情況的,一前一後,有兩個人!”

“兩撥人?”

冬末這下卻是真的心裡一驚,錯愕無比:夏初的家人擔心他跑出來受騙,派人打聽她的身世,問她的情況,甚至於監視或者跟蹤她,都不奇怪。但另一個來問的,卻是什麼人?

“是兩撥人。”李叔認真起來,自有一股不同於他的昏聵外表的精明,很專業的提醒:“第一個,拐彎抹角的問你的情況,油滑得很,但顯然對那孩子和你住在一起的情況早有瞭解,對他的身世來歷不感興趣,這個人問話很有技巧,有可能是所謂的私家偵探,那孩子的家人請來的;第二個,也問你的情況,但顯然對那孩子跟你住很意外,所以問得多的是他的身世來歷,和你的具體關係,這人問話的水平也不低,不過帶的腔調很有在道上混的人的味道,我看不是善茬。”

冬末詳細的問清兩人的外貌特徵,問話的內容,不自覺的雙手交握了一下,緩了口氣,笑道:“多虧他們都撞到了李叔你手裡,讓我有所準備。”

李叔也笑了,擺手道:“沒辦法,誰讓這門衛室裡,就我一看就是捧著飯碗嘮人家的閒話等死的老不死?”

冬末因李叔的自嘲一笑:“他們顯然出門沒帶好眼鏡,真正的高人反而認不出來了。”

“我哪算什麼高人,也就是個閒著等死的老鬼。”李叔給冬末拉了張凳子,正色說:“舒小姐,關於你上次的提議,我很感激你瞧得起我老頭子,不嫌我是殘廢。不過我想了想,我去你那裡還是不合適,一來我年紀大了,身子骨差,怕是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衝勁,到時給你拖後腿;二來,我在這家保安公司已經呆了十幾年了,守這個小區也守了六七年,熟悉了這個地方,就不想再挪窩,只想安安穩穩的等老等死,沒有再換地方的想法了。”

冬末理解他這種年齡段的人不思變動的想法,雖然失望,但看他顯然無意跳槽,卻也不好再出言相勸,嘆了口氣,喃道:“李叔,你不去,我那店裡,真的缺信得過的人。”

李叔安慰的說:“舒小姐,現在這年代哪裡都不缺人才,你放點耐心就是了。不過你身邊兩個月裡就發生了這麼多古怪的事,安全方面確實有問題,最好還是請個貼身保鏢。”

冬末苦笑一聲:“李叔,你說笑話了,真要有人對付我這種無財無勢的小女子,請保鏢也沒什麼用,何必做出那般懦弱怕死的樣子來惹人笑話。不過我想,威嚇一類的事情可能會發生,性命之憂應不至於。”

李叔不知道冬末的具體情況,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只得建議:“舒小姐以後外出,要多注意安全,晚歸早出最好,有什麼麻煩事,儘快解決了它。”

冬末謝過李叔,慢慢的上樓回家,想著從年前發生的事,心裡迷惑重重:今天來問她和夏初的兩人,一個是夏初家人派來的,這是可以肯定的;另一個,有可能是何方勁派來的;但是,如果何方勁是今天才派人來探聽她的近況,去年跟蹤她的人又是誰?正月裡進她屋裡偷竊的人,又是誰?

假如對入屋行竊的賊的來歷她判斷錯誤,那就代表她暗中還有一個敵人。

仔細回想,她的過往除了何方勁的事,並沒有什麼恩怨是沒有了結的,怎麼會突然之間,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對頭來?

夏初的家人,了不起到時要她離開夏初,根本沒有危險可言;何方勁對她來說,早是透明之物,此時財勢再大也不具備威脅性;只有那暗裡的跟蹤者與入屋行竊的人,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勢力,什麼人,才讓她覺得心裡驚寒,百思不得其解。

夏初進屋後只是把門虛掩著,她拉門進去,廚房裡的夏初就探出頭來,笑眯眯的說:“冬末,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正好吃飯。”

冬末答應了,洗完澡出來,夏初果然已經弄好了兩菜一湯,正等著她過來吃飯。冬末道了聲謝,讓他眉開眼笑。吃過飯後,夏初洗澡,冬末收拾碗筷。

她心中有事,洗過碗後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夏初拿著吹風機,頂著一頭溼發出來:“冬末,幫我吹吹頭髮好嗎?”

“唔。”冬末坐在沙發上,接過吹風機,夏初在她沙發前蹲下來,方便她吹頭髮。風筒嗚嗚的響著,屋裡因為這嘈雜而顯得越發寂靜。冬末摸著夏初細軟的頭髮,心裡不期然的想起一句話來:頭髮硬的男人,心腸硬,像何方勁;頭髮軟的男人,心腸也軟,像夏初。

只是這念頭在她心裡一轉,卻讓她忍不住一笑:夏初頂多也就算個小男生,說他是男人,差得遠呢。

正想著,突聽夏初問:“冬末,你不高興?”

“我都想笑,哪有不高興。”

夏初困惑不解:“你雖然在笑,但那笑,不是高興的,而像是……像是……”

他索性轉過身來,兩手抱著冬末的膝蓋,望著她,認真的說:“而像是你不知道除了笑,還有什麼更好的方式表達情緒,所以你就笑。”

冬末想想他的話,一怔,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夏初,你比以前懂事很多了。”

夏初受到誇獎,笑了起來:“我要懂事一點,才能替你分擔憂愁啊。”

冬末心絃一顫,不自禁的低喃:“夏初,你是真的喜歡我?”

“嗯。”夏初沒有什麼言語,只是點頭,但神態中的堅定,卻毫無猶疑。這樣的人,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沒有半點遮掩,就這樣明明白白的擺出來,像是海靜的水藍,雨過的天青,讓人沒有辦法不為之震憾驚歎。

冬末看著他明澈如水的眼眸,感受到他真誠無偽的情意,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地,一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