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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植物園

她起得太早,趕到植物園時,植物園裡除了附近晨運的居民,連個遊客的影子都沒有。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見到夏初混在一群嘻嘻哈哈的少年男女堆裡進了植物園。

她不願意被夏初諸多的同學當成稀奇人物觀賞,也沒打招呼,看清他們的去向,對照了一下公園的地圖,估算好他們大概會去哪裡,便岔上了另一條路,準備等夏初落單時再出去。

不料她走到與夏初他們那條路匯合的路口時,卻一眼看到夏初落後了人群幾步,正和一個裝扮入時的女孩子並肩而行,神態頗是親密。

冬末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吞了回去,下意識的將身休往樹後一藏,等他們過了路口,才重新站出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發呆。

直到此時她心裡才浮出一絲無法抑止的驚恐來——她一直篤定夏初是喜歡她的,無論她在不在他身邊,他的心總在她手裡攥著,不會改變。可是事實上呢?這個世界的誘惑這麼大,夏初又是那麼的單純,像只剛離開母親的愛巢的小鳥,對什麼事物都抱著無窮的好奇心,那些光怪陸離的誘惑,他躲得過去麼?

當她長久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如果有人總是陪著他,照顧他,喜歡他,他難道就不會心動,就不會喜歡上那個人嗎?

現在他身邊這個女孩子,青春亮麗,嬌俏天真,舉手投足自有一股活潑可愛,與他走在一起讓人看上去就覺得年紀與容貌都相當相配,有如美玉明珠,相映成彰。這樣的小女生,才是與夏初最相配的人吧?

夏初……這個女孩子對他的意義應該不同一般吧?不然照他和自己在一起時的習慣,他是不會讓女孩子離自己這麼近的。

那時候的夏初,未必就懂得愛情理應互持忠貞之念,但那時候他很怕她生氣,所以對女生十分避嫌。現在他不避嫌了,是因為他喜歡那個女孩子呢?還是因為現在在他心裡,她已經離得太遠,不重要,再也不需要擔心她會生氣了?

不論是哪種假設,都不是讓人舒服的答案。

冬末心裡一陣惶惑,滿嘴苦澀,又驚又怕。

那個孩子,像火車頭似的硬闖進她的生活裡來,破壞她的世界平衡,打破她的人生概念。她提出分手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為自己能夠瀟灑的遠離,卻不料當她真正面對他可能已將她遺忘,移情別戀的時候,她卻突然發現,自己遠沒有想象中的堅強和灑脫。

她以前可以堅強從容,源自於她以為即使分手,夏初也絕不會喜歡別人,會一直等她,雖然人不在身邊,心卻一直在陪她。

可若是夏初移情別戀了,支援她堅強從容的支柱也就垮去了一根,由不得她不害怕。

驚慌害怕之後,她呆了呆,提起精神遠遠的跟在夏初和那女生後面,眼看那女生嬌笑倩然,一會兒讓夏初幫她拿畫板,一會兒讓夏初給她開罐頭的,而夏初竟樂呵呵的一一應允,揹著兩隻揹包,拎著無數小物件,一頭一臉的汗,也不知道拒絕,心裡真是鬱悶至極。

好不容易,他們那群人分開活動了,那女生卻依然和夏初一道,兩人走走停停的,看個苗圃都用了兩三個小時,大呼小叫,驚歎連連,一副沒見過綠色植物,以至韭菜和麥苗都分不清的城市鄉巴佬的傻樣。

冬末意不在遊玩,百無聊賴,跟在他們身後,見他們一副盡興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怒,恨得直躲在樹蔭裡啃鴨脖子。

好在夏初的興致維持了不久,便開始消褪,雖然還陪著那女孩子慢慢的走,但卻顯然有些心神不寧,時不時抬頭看四周,好像在找人。

冬末有次差點被他看到,也嚇了一跳,這才想起夏初雖然人比較笨,直覺卻比普通人要強,她這樣狠狠的在後面瞪他,恐怕他會有所感應。為安全計,實在是不能再跟下去了。

不過她心裡雖然知道再跟下去有些不妥,可心裡那種鬱氣衝上來,卻還是忍不住一直跟了下去,直到他們終於選定了一個視界開闊,能夠俯視植物園,適合寫生的山坡停下挑地方擺畫架。

冬末從他們身後上了山頂,再往下看,發現二人寫生的地方就在自己的腳下不遠,而且他們所坐的山石有點內陷,若是自己這裡踢塊石頭下去,八成就能砸到他們。

冬末看了看他們,再想想自己所居的有利地勢,突然生起一個念頭,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轉身尋了一堆拳頭大的松果過來,左瞅右瞅,無人注意自己的舉動,便拿起一顆松果向夏初砸去。

這種勾當她第一次幹,不免手法生疏了點,第一下砸,沒能砸中;第二下,差了點兒,砸到了畫架;第三下,終於砸到了夏初的後背。

松果不重,砸到人也不算痛,夏初受驚轉頭一看,見地上落著顆松果,以為是樹上掉的,碰巧砸中了自己,就沒在意,回頭繼續構思畫面。

冬末一砸之後,見他毫無反應,忍不住又抓了顆松果往他頭上砸。連砸這麼多次,手法熟練了些,這次一砸,正中目標,砸得夏初哎喲一叫。那女生連忙問:“夏初,你怎麼了?”

夏初把沾在頭髮上的松果取下來,抬頭四處尋找罪魁禍首,不過冬末早已躲在了石頭後面,他看不到人,卻看到頭頂一棵樹上有兩隻小松鼠在追逐嘻鬧。

“可能是松鼠在玩,把松果砸到我頭上來了。”

那女生有些緊張,連忙問:“痛不痛,有沒有受傷?”

“不痛的,沒事,我們接著寫生吧。”

冬末躲在石頭後面,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夏初誤會那松果是松鼠弄的,暗裡替兩隻無辜的松鼠叫了聲冤枉,好笑之餘又有些惱怒:臭小子,你居然敢罵我是松鼠,你才是松鼠,而且是只死蠢死笨的松鼠!你還敢跟人家說什麼“我們”,惹我生氣了,我一塊石頭砸下去,馬上就讓你“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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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惡作劇之念大熾,等他們安靜下來後又探出頭去,一不做二不休,乒乒乓乓把手邊所有松果都一股腦兒砸到夏初身上去,把他砸得哇哇大叫,然後在他還沒回過神時又縮回石頭後,聽他的反應。

夏初頭頂都掛著一顆松果,忍不住抬頭罵兩隻松鼠:“你們怎麼回事?我又沒去掏你們的窩,搶你們的吃的,怎麼老拿松果來砸我?”

他身邊那女生卻不似他直線思維,皺眉道:“松鼠再聰明也不可能這樣砸你,估計是我們班的同學惡作劇呢!”

她說著抬頭四顧,叫道:“是哪個在搗鬼?快出來!不然我就要罵人了啊!”

夏初聽她說應該是人為,頓時呆了呆,把頭頂掛著的松果抓了下來,想了想,突然福至心靈,大喜叫道:“冬末,是不是你?”

他身邊的女生不見人回應,正準備開罵,突聽夏初冒出這麼一句來,不禁一怔。夏初被砸得滿頭亂髮,心裡卻開心至極,一個個歡樂的小泡泡直往外冒,早已樂得一張嘴佔據了臉的三分之一。

冬末聽到他居然一口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心裡酸酸的,卻又有幾分甜意,但卻不肯回答他的話。夏初聽不到她的回答,又焦急起來,連聲大叫:“冬末!冬末!”

他身邊的女生見他一臉快惶急,微有不悅,道:“恐怕你認錯人了。”

“沒認錯,一定是她。難怪我從剛才就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奇怪……冬末,你出來!”

夏初急得在當地團團轉,叫了一陣,依然等不到回應,便向山上奔來,一面找一面叫。冬末初時想見他,但看到他跟那女生親近,頓時惱怒,不肯再跟他見面,見他來找就藏了起來。

山頂到處都是樹木石頭草叢,她存心躲藏,夏初自然無法找到。找了一陣,他摸摸自己被砸痛了的地方,也有些委屈,叫道:“冬末,我又沒做錯事,你幹嘛打我?”

冬末躲在樹叢後直磨牙,恨恨地想:你敢背著我跟別的女人親親熱熱的走在一起,我只拿松果打你幾下,真是太便宜你了,你還敢叫屈?就該兩石子下去,在你頭上砸兩個包,讓你長點記性才好。

山頂上的人不多,來的又多是些年輕情侶,夏初找不到冬末,看到諸多來往的情侶,突然恍悟,大叫問道:“冬末,你是不是誤會我和衛芳了?我……我和衛芳是同學!她和我一起,是因為我們接了同一家出版社的童話連環畫的委託,沒別的事!你別誤會了!”

冬末聽到他的解釋,心裡暗自大罵:人家對你明明就不止是同學加同事的態度,親暱得很,時刻都在找機會跟你親近呢,你是笨蛋,都看不出來嗎?

夏初見自己解釋了冬末也不出現,又氣又急,但想到冬末可能是在為自己吃醋,又有些歡喜得意,一籌莫展的瞬間,居然也讓他想出了一條“妙計”,居然的大叫:“冬末,快出來,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真找別的女生了喔!”

冬末自然不肯答應,夏初等了等,見不到人,又將聲音提高了幾度,叫道:“我真找別的女生了喔!我真的去了喔!真的喔!去了喔!”

他喔了老半天,冬末沒出來,倒把山頂的諸多情侶逗樂了。好在少年情懷,相差無幾,熱戀中的男女少有不經歷吃醋賭氣的經歷的。眾人一聽就知道原委,發笑更多的出於善意,還有幾個人湊趣的小青年索性幫著夏初嚷開了:“哎,吃醋賭氣的小姐,看在你男朋友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你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他吧!要不然,他真找別人了,那可不得了喔!”

冬末暗翻白眼,這種情況下自然更不願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小情侶和解的輕喜劇,左右看看,找了條下山的小徑,溜之大吉。

下到半山腰,回頭再看,發現夏初的身影還在山頂,心裡微微遲疑,看到路邊有個賣水的小攤,貨櫃上擺有收費電話,便走了過去,撥通了夏初的手機。

夏初明知冬末就在山上,卻找不到人,正沒頭蒼蠅似的亂竄,都快要急哭了,突然聽到手機響,不看來電顯示,直覺就認準了是冬末,趕緊接起:“冬末,你在哪裡?”

“我……”冬末心裡的念頭轉了幾轉,想想夏初的性格,如果再見他,八成會纏得她分身乏術,自己現在做的一件也做不成,頓時將跟他見面的念頭打消,把話吞了回去。

夏初聽不到她的回答,想起剛才的誤會,又加了一句解釋:“冬末,我和衛芳真的沒什麼,你別誤會。”

冬末哼了一聲,從牙縫裡崩出一句話來:“夏初,你要是敢趁我不在,跟別的女人亂來,我就……我就剪了你的小JJ!”

看攤的小販正在關櫃門,突然聽到打電話的顧客冒出這麼BH的話,頓時呆了,連她遞錢過來都忘了接。冬末看到他吃驚的樣子,才想起自己氣怒之下說的話不宜讓外人聽見,也面上飛紅,瞪了那攤販一眼。

攤販趕緊找錢,等她走了以後,才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喃道:“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