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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殺機乍現

冬末掛了電話,又覺得要分手的是自己,分手後又霸著人家,不許他另找別人的,還是自己。這麼做,豈只是任性?簡直就是無賴到了極點。只是這麼自私的事,她做出來後,竟是無比的舒暢,彷彿心頭壓著的塊壘被移去了大半。

呆立半晌,她跺了跺腳,哼了一聲,喃道:“夏褀啊夏褀,假如他真的在我不在的日子裡還能夠堅定不移,面對誘惑也沒有絲毫動搖,直到我把事情辦完,還在等我。我可不管你們夏家是什麼門戶,總之我就霸王這一回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雖然明知前途免不了艱辛,但冬末一直浮躁不定的心神卻安寧了下來——我定了主意,不會再變了,就只看你是不是真的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能夠弄懂愛情所代表的責任與負擔。

她從植物園回來後,再也沒主動去找過夏初。不是她不想見他,也不是她不害怕夏初移情別戀。而是她覺得夏初需要長大的時間與空間,她自己需要重立人格與時間與空間。而兩人的關係到底屬於一時迷戀,還是真正的愛情,這也是需要距離來驗證的。

夏初雖不明白冬末的心思,但他已經渡過了最初那種貓抓線團似的混亂尋找,期望值已經放到了最低點,突然得到冬末一句貌似威脅,實際也是一種承諾的話,心安了不少,也不再到處亂竄,開始學習真正的完全獨立生活,試著“長大”。

時光流過,崔福海兩次試探性的出手,都沒給何方勁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害,只是證明了兩件事:何方勁源自東寶集團高層的支援,確實堅定有力,等閒無法動搖;二是何方勁與黃健的對峙,其實是公司的新貴與老舊派的權益相爭,雙方的管理概念及利益訴求從根本上有差異,矛盾無法調和。

第一件事,對冬末和崔福海是種打擊;第二件事,對他們卻是鼓舞。

公司新舊兩派鬥得越來越厲害,冬末坐在颱風眼裡,冷眼看著他們來來往往的相爭,不多言多動,卻慢慢的讓爭鬥的兩方,都開始對她有了點包含“信任”在內的放心。

黃健在除了讓她當專門給財務經理室送報銷表的跑腿小妹外,一些重要的會議和材料整理,也開始讓她參與其中,並且年終的時候給她加了次薪,多發了一個月薪水做獎金。

冬末加薪發獎金的材料送到財務室,何方勁二話沒說就籤了字,然後看著她,笑道:“阿舒,看起來黃總很賞識你啊。”

冬末回答:“承蒙黃總青眼,我很感激。”

何方勁看了她一眼,突然用命令的語氣說:“你趁早請年假,正月再回來上班。”

冬末惱怒:“我請不請年假,關你什麼事?”

何方勁皺眉道:“我讓你請假,也是為你好,聽話,別跟我賭氣。”

冬末微愕,轉念之間猛然醒悟:“你有對付他們的大動作?”

何方勁不予否認:“你可以儘量把假期延長一點。年底了,集團總部會派人來進行例行檢查,事多繁雜,你能離遠點就離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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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勁這半年只要是冬末拿來報批的財務支出表,他都會能抬手的地方就抬手放過去,少加留難。雖然他想儘量不落痕跡,但放在兩派相爭的局勢裡,明眼人還是看得出他對冬末存心庇佑。

冬末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何方勁確實對自己跟對別人不同,雖然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小事而動搖心志,但這份提醒卻讓她心中一動,覺得可能來了機會。

何方勁的提醒,她沒放在心上,更不會依言而行,照舊秉承著多做事少說話的原則跟在李娜身邊。年關逼近,建築公司因為行業的關係,除了純文職員工開始準備請年假以外,大多數人員還是照常上下班,生活沒有多少改變。

冬末屬於純文職員工,黃健見她沒提出年假,這天下午便召了她去,問道:“小舒,你過年不回家嗎?”

冬末笑道:“我是要住單位宿舍的人,哪有什麼家?回都不知該往哪回呢,還是好好工作,把年假積下來明年春天去旅遊用好了。”

黃健笑著點了點頭,道:“李娜要回老家過年,你不放假也好。”

冬末想到何方勁要她請年假的事,再看黃健顯然沒有額外防備何方勁出手的意思,以為他對何方勁可能的出手根本沒有防範意思,心裡微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出言提醒。

黃健沒留意她的神態,卻突然問了一句:“小舒,你是不是與跟何經理在談物件?”

冬末一怔,矢口否認:“何經理青年才俊,英俊風流,身邊多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美女,哪裡看得上我這種小人物?黃總說笑了。”

黃健哈哈一笑,道:“小舒,你也是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怎麼就是小人物了?我看何經理對你,可真是好得很。如果你們真的在處物件,像何經理這種難得的人,你可千萬別錯過了。”

冬末聽他竟有將自己跟何方勁推作堆的打算,不禁吃了一驚,弄不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他跟何方勁對頭,卻鼓勵自己的秘書跟他交往,難道都不怕她臨急幫著何方勁倒打他一耙麼?

還是說她跟何方勁交往,對黃健能有什麼好處?未必是黃健想利用她行反間計,給何方勁送假情報吧?

設想幾種可能,都讓她覺得詭異而不合常理,放棄了。黃健的問題詭異,讓她頓時打消了提醒他的念頭。

集團總部派人來進行年底的例行檢查,以東寶建築在集團內部的地位,往常這種例行性檢查都只是走走過場,不會有太多留難,但今年卻出了意外,財務經理何方勁交上來的年度財務總結裡,明確指出公司3月份有筆七百萬的入帳與他交接前的舊帳重複。

帳目重複,卻是因為當時何方勁突然而來,憑空降落,讓黃健等人措手不及,匆忙做帳,因而漏出了馬腳。這其實也是出於人類的一種慣性思維而出的漏洞,他們把支出的帳目做得滴水不漏,在入帳這方面,就疏忽了一絲,哪料得到這絲疏漏竟讓何方勁看到了眼裡,並且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沿著這個線頭一直查了下去。

這一查就發現整個建築公司在他來之前,其實一直都有兩套帳本。那傳說中的兩套帳本,何方勁自然不可能拿到實物,但公司財務在他接手以前一直掩著的問題卻因為他鍥而不捨的追查而露出了冰山一角,只等集團總部傳下命令徹查。

黃健在東寶建築當了十年的總經理,如果真被查出來有兩套帳本,他如何能脫得出干係?所以黃健的心情很不好,黃健一系的心情也都很不好,李娜本來已經請好了年假回老家過年的,但這時候卻又自動銷了假了依然回來上班。

冬末處在這種氛圍中,不免也受了感染,打個電話給崔福海,微覺焦急:“大海,如果黃健敗了,可怎麼辦?”

黃健若是敗了,何方勁就能獨掌東寶建築,日後一步一步的上升,他的權勢越穩固,找他復仇難度就越大。可現在這種情況,她是想幫忙也無從幫起。

崔福海先是一驚,想了想卻道:“冬末,黃健不是那麼容易鬥垮的,你不用多想。而且近期上面極有可能出臺新政策,整頓建築市場,假如何方勁在這種時候弄垮了黃健,自己來掌管東寶建築,於我們而言反而是個藉助公共力量,利用司法介入讓他下馬的極好契機。”

冬末搖頭,道:“我覺得司法介入的可能性太低了,東寶雖然是股分有限公司的形式,但卻沒有上市,私人傾向性很強的。又不是什麼國營單位,無緣無故的,哪裡輪得到司法介入進行內部清洗?”

崔福海笑道:“冬末,工商稅務招標程式工程質量等等這些東西哪樣出點問題,都能導致司法介入。只要他們內部鬥得虛了,外面再查,不信東寶能扛過去。”

冬末一想也是,本來國內的市場就不規範,十家企業管了一半以上是經不起完整的司法審查的,問題不在於違規與否,而在於有沒有人留心細查。不查,自然是堂堂正正的大公司;認真一查,按照程式一走,企業不死也得大整頓。

只是這樣做,打擊面太廣,涉及的利益方太多,根本無法精確的針對個人,很可能會復仇不成,反而讓自己身陷險境。

冬末提醒了崔福海一句,然後問道:“大海,你有辦法能夠既促進司法介入,又讓自己置身事外嗎?”

“我正在想辦法。”崔福海暗裡幾次出手,都沒能憾動何方勁,也有些頭痛,捏了捏鼻樑,道:“冬末,你要注意安全,東寶內鬥,你能避就避遠點。黃健不是肯束手待斃的人,肯定會有反擊,別讓他把你繞進去了。”

“我明白。”

黃健與何方勁的爭鬥,來得既出於東寶上下人等的意外,又在情理之中。黃健初時不防,很是被動,但他到底在東寶建築經營了十幾年,從公司還是一個小建築隊起就開始充當頭領,根基深厚,一筆帳目出了問題,自然會有忠心的手下替他把責任擔下。何方勁想僅憑這麼一件事,就把他鬥垮,顯然不太可能。

只不過何方勁也沒想僅靠這件事就把黃健鬥垮,而是拿這條線當引子,要求查究公司往年的帳目。他的理由很充分,集團發展到現在,完全有能力也有必要上市,擴充資本,追求更大的利益。為此之故,做為盈利份額佔到了集團收入三分之一強的第一分公司,不能不進行必須的體制改建以及帳目清理,以期透過各方面的審查,順利上市。

其實集團總裁陳吉福一直是反對公司上市的,因為他覺得一旦上市,公司執行就有許多掣肘。只是公司上市所代表的利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放棄的。尤其對於不能直接參與經營管理,不需考慮公司行政運作,只管看著手裡的資產有無增殖的小股東來說,在目前房地產與基礎建設大熱的情況下,公司不上市圈錢簡直是沒有天理。

所以那筆帳目雖然因為有人替罪抹平過去了,但東寶建築公司的改制以及財務的徹底清查,卻無法避免。

黃健比起何方勁來,畢竟在見識及對現代商業的商場規則把握稍差,面對這種完全市場化的改革,很有些應對無措,連輸了幾仗,頗為狼狽。

捱到4月份,何方勁更加得勢,隱然有查到了舊帳的核心問題的勢頭,便在此時,東寶建築的原財務經理李軍在晚間外出時車禍死亡,肇事司機撞人之後飛速逃逸,交警查察肇事車輛的號碼,卻發現那是個廢棄車輛的用號。

這樣的事故,在常人看來沒什麼,但冬末處在風眼中心,深知李軍對於兩派較勁的重要性,一聽到這訊息,頓時覺得他死得蹊蹺,由不得人生出諸多有關於殺人滅口的想象來。

細思之下,她頓時背脊處寒浸浸的出了一層冷汗,再看黃健,只覺毛骨悚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