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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生死相護

劉老大是見了錢就好辦事的人,拿了冬末十萬塊現金,立即發動關系網尋找阿漢和他的朋友飛鼠躲藏的地方。冬末唯恐他們還有力所不及的地方,問清了飛鼠的基本情況,馬上通知夏褀,讓他請警方參與調查。

一般城郊的村子裡,年輕人都會進城務工,把房子空出來由家裡的老人租出去。這種出租方式,承租者的身份一般都沒有查對程式,出租人和承租人直接面談,收好房租以後隨意草簽一份合同就算了。

城東郊外,飛鼠就租有這樣的一間小屋,因為地方偏僻不好招租,本來可以同時租給好幾個人住的一個院子,目前只有他一個承租者。

劉老大把冬末和崔福海領到看得見飛鼠承租的房子的岔路口,就停住了腳步:“舒小姐,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賣訊息歸賣訊息,陪著事主進去壞人財路,那就太不合規矩了。不過飛鼠辦這事沒找過幫手,你們跟他照面,也沒什麼危險。”

冬末對這種混道上的老油子無可奈何,瞪了他一眼,對崔福海說:“大海,你從院子後面跳牆進去,我去敲門。”

崔福海囑她注意安全,便依言繞了個圈,往院子後面潛去。冬末走到院前,壓下心中的緊張,上去敲門。

門響了很久,也沒有人回應,冬末心中著急,想著自己咽喉受傷,聲音嘶啞,估計阿漢也聽不出她的聲音來,心生一計,索性扯著嗓子學著村裡的潑婦破口大罵:“你娘的大白天鎖什麼院門?我這屋出租還得帶人看房呢!快開門,開門!”

屋裡有了點動靜,冬末躲在門後,一等院門開了鎖,便用盡全力一踹,把門踢開。這種往內開的農家院門都沒有看人的貓眼,開門者本想開條細縫看看外面的人,先把人打發了再說,哪料鎖栓剛拉開,外面的人就踹門進來了,門板撞上來,頓時把他撞得鼻酸淚流,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冬末跨入院中,一看開門者,果然就是阿漢,頓時勃然大怒,喝道:“王八蛋,你把夏初騙到哪裡去了?”

“我……我……”

阿漢先被嚇得懵了,吶吶兩聲,突然一躍而起,衝屋裡狂奔,冬末急步追趕,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可這時候阿漢因為行蹤被人識破,早已嚇得心驚膽裂,情急之下竟有無窮的力氣,猛然一甩,把冬末推倒在地。

冬末見他這種反應,便知夏初果然在他手裡,哪裡顧得自身安危,摔了一跤又迅速的爬起。只是這一跤摔下去,到底讓她慢了兩步,阿漢搶在她面前撞開一扇房門,衝了進去,一手摸出把水果刀,一手猛地掀開牆角一塊窗簾布,露出裡面的人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然後再轉頭獰厲的大喝:“站住!”

冬末一眼看清眼前的局勢,頓時覺得耳朵“嗡”的一響,腦中一片混亂:被阿漢用刀架著的人雙手被綁,癱坐在地上,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成了黑紫色,面頰高腫,眼睛緊閉,嘴被透明膠封著,看不到他的胸腔起伏,連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也沒有絲毫的掙扎反應,就好像已經沒了氣息似的。

阿漢雙目通紅,就這麼片刻功夫,就已經一身汗水淋漓,小溪般的從他扭曲的五官淌下來。他本來不是什麼有膽量的人,但此時恐懼驚慌到了極處,反而激出了一股匪氣悍氣,瞪著冬末大吼:“你給我滾開,不然我殺了他!”

冬末看到他的手抖個不停,鋒利的水果刀在夏初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又驚又怒又松了口氣:還有活血流出來,至少夏初沒死!

“好,我讓。”冬末連忙退了幾步,放柔了聲音道:“阿漢,你別激動,先把刀放下吧!有事好商量,這樣拿刀比著,太危險了。”

阿漢嚇得臉紫唇青,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聽到冬末的話,歇斯底里的發出一聲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嚎叫的聲音來,惡狠狠的罵:“臭*,你以為我是夏初那樣的白痴嗎?”

冬末對他的辱罵不以為意,但看他的表情和舉動,卻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如果是一個常做“肉票生意”的人,有計劃有預謀的綁架夏初,勒索財物,兇徒很冷靜,她還有辦法跟對方溝通,在與對方照了面的情況下設法與之達成交易,將夏初贖出來。

可是遇到這種不懂這一行,綁架更多的是出於一時衝動,沒有周詳計劃,一遇到變故就立即慌了手腳,嚇得幾乎發瘋的人,她卻著實不知如何入手。

阿漢那表情,表明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邊緣,恐怕是稍加刺激,都會逼得他發瘋。而一個瘋子,會做什麼事,卻實在是沒有辦法預料的。

她掂量了幾下,又順著他的意往後再退幾步,把語調再放柔些,問道:“那你想要怎樣?”

“我……我……”阿漢綁架夏初的念頭,雖然不是一天兩天,但行動卻是在得知冬末身陷險境,而自己又欠了人家的鉅款,騙夏初借錢不得的情況下突然實施的,根本沒有什麼計劃,聽到冬末問他想怎樣,他一時卻回答不出來,口吃了幾下,突然大吼:“給我錢!把錢給我!”

如果他只是要錢,這倒好辦,冬末立即答應:“好,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

阿漢腦子裡一片混亂,也想不出具體的金額,瞪著冬末半晌,才吼:“把你包裡的錢全拿出來!”

冬末提了二十萬專門來城東打聽夏初的訊息,除了付給劉老大十萬塊買訊息外,包裡還有十萬,當下立即把錢從包裡取了出來,做勢給他:“錢在這裡。”

阿漢看見她手裡託著的大捆鈔票,眼裡都放出綠光來了,下意識的想把錢拿到手裡。但他走了兩步,水果刀剛剛稍離夏初的脖子,便立即察覺不妥,又退了回去,獰笑:“你想騙我呢!把錢裝在包裡,給我扔過來!”

冬末剛因為他受惑來拿錢而心裡微喜,就見他變本加厲的退回去,激動得又在昏迷不醒的夏初脖子上劃了道血口,急得汗水刷的流了下來,立即把錢重新裝回包裡,扔到他腳下,小心翼翼的問:“錢給了你,你把他放了吧!”

阿漢發出一聲滲人的厲笑:“我要是把他放了,你會放過我麼?我才不會那麼傻!”

冬末力恃鎮定,問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阿漢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四下張望,發現自己躲在屋裡,前門又有冬末站著,不利逃跑,急得又出了一身汗,叫道:“你給我把後門開啟!”

後門?開啟後門,崔福海就有機會接應她了!冬末心裡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她唯恐觸動阿漢敏感的神經,連走過去給他開後門,都輕手輕腳,不敢有絲毫造次。

阿漢讓她開了後門,又逼她退回原處,這才一面恃刀架著夏初,一面把冬末扔過去的提包抓起。這種時候,他本可以拿了錢立即架著夏初從後門退出去,然後中途把人質拋開,逃之夭夭。以冬末的心情而言,關切的是夏初的安危,錢財損失不值得計較,會顧著夏初的傷情不予追捕。可也是人心不足,阿漢提起這包錢,又覺得只拿十萬塊逃跑,實在是什麼用處都沒有,貪念大熾,又停下往外逃的舉動,惡狠狠的說:“我還要錢!給我錢!”

他這種小人作風,卻在冬末意料之中,一攤手回答:“我只有這麼多現款,再多的就要去銀行取了。”

“那你馬上去取!不!你給我打個電話,叫我朋友來,拿卡去取錢!夏初的銀行卡的密碼,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我知道……好,你要我打電話給你哪個朋友?”

冬末聽他居然想到要喊他的朋友來,嚇了一跳,但看到阿漢一手拿著刀,一手抓著夏初的衣領,歇斯底里的搖晃威脅,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只能寄望崔福海快點找到機會,把這已經是半瘋狂的綁架者制住。

阿漢報出一串手機號,然後逼著冬末撥打。冬末依言照辦,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冬末照著阿漢的吩咐,讓飛鼠趕緊回出租屋。

飛鼠支支吾吾的應了兩聲,冬末隱約覺得他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對,但卻沒做聲,只是也不掩話筒,就對阿漢說:“阿漢,你的朋友沒聽到你的聲音,不相信我,不肯過來。”

阿漢此人既無膽又兇惡,狹隘而貪婪,這種扭曲的性格,使他鋌而走險的時候更是瘋狂,對冬末的話很是相信,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遠遠的衝手機話筒喊:“飛鼠,你趕緊地,給老子過來!別忘了,昨天拿到的第一筆錢,你也是有份用的!別他媽的現在才想撇清關係,告訴你,老子要是死了,你一樣跑不掉!快滾過來!”

“我就來了。”飛鼠喏喏的應了,冬末掛了電話,見阿漢情緒不穩,生怕他傷了夏初,便舉動問道:“現在,你的朋友也要來了,你還有什麼事要我辦的?”

阿漢因為她幾次柔順的舉動而稍微放鬆了一點戒備,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喝道:“你,去隔壁屋裡給我拿瓶水過來……手機放下!休想逃跑報警!”

冬末依言將手機放下,見他對自己的敵意稍減,便柔聲道:“如果我想報警,我就不會獨自一人來找你了!我只要夏初平安,別的都不要緊,你放心吧。”

隔壁的一箱水還沒有開封,冬末一面撕包裝,一面摸了摸褲兜裡的微型防暴電棒,暗暗皺眉。這防暴電棒她已經在胡奇峰身上用過一次了,確實好用,對付阿漢應該不成問題。但這東西必須得兩人近距離接觸時才能用,可阿漢防備得那麼緊,她要怎樣才能接近他呢?

拿了水出去,阿漢喝令她在門口站著,既想讓她把水扔過去,自己拿來喝,又怕自己的刀離開了夏初,讓冬末抓了空子,猶豫片刻,突然喝道:“你過來,給我把水開啟,喂我!”

冬末正苦於無法接近他,聽到這種命令,真是求之不得,當即提了幾瓶水,走過去耐心的替他喂水。只是她怕刺激這半瘋子,雖然離夏初離得近,但只匆匆看了他一眼,確定他還有氣息,就不敢再多做留意,直到阿漢喝了水,緊張情緒再緩解了一些,才提議:“阿漢,夏初昏迷不醒,也給他喂點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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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漢才放鬆的心絃又緊繃起來,用力一拉夏初的衣領,暴吼:“臭*,你又想幹什麼?”

他這一下動作粗魯,把夏初拉得全身歪,咚的一聲撞在牆上,聽得冬末心都一揪,趕緊道:“我沒有想幹什麼,只是覺得他受了傷,昏迷這麼久都不醒,恐怕要給他檢查一下才行,可別真的殺死他了。”

她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阿漢,見他雖然依舊戒備,但聽到一個“死”字,卻神色微動,眼神剎時迷茫起來。

他還有這種反應,這就好!冬末暗裡舒了口氣,又道:“……阿漢,夏初畢竟是你的同學,他又大方,又溫柔,對你也一向很好的,你一定也沒有真的想殺死他對吧!”

“我……”

阿漢結巴了一下,被冬末說中了心裡的矛盾,看看昏迷不醒的夏初,不禁有些瑟縮,然後淒厲的嚎叫起來:“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什麼都晚了!都晚了!晚了!”

冬末見他這次雖然情緒又激動起來,但卻沒有拿夏初撒氣的傾向,趕緊喝道:“現在還不算晚!”

阿漢有些茫然的反問一句:“不算晚?”

冬末趕緊點頭,輕描淡寫的說:“當然不算晚,只要夏初人沒事,別的都好說。你不就是要錢救急麼?沒關係,我可以借給你。”

阿漢緊張之餘,突然得到這麼一句寬慰的話,頓時如同撈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又問了一句:“真的?”

冬末肯定的回答:“真的!”

阿漢不自覺的將抵在夏初脖子上的刀放鬆了些,雙眼沒有焦距的慌亂四顧,很想把人放了,又覺得放了人沒有安全保障。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心志堅定的人,從來也沒有做過什麼有主見有決斷的事,這樣的決定他實在下不了,緊張得汗如泉湧。

冬末耐心的等著他的回答,卻不料遠處不知什麼人家突然一聲狗叫,引得這一片地方都吠聲大作。阿漢的神經本就緊張到了極致,被狗叫聲一激,情緒頓時又激動起來,一手抓著夏初的衣領,拿刀指著冬末大叫:“臭*,你又在騙我!”

冬末夏初脖子上的刀終於移開了,不禁松了口氣,忙道:“我沒有騙你!對我來說,只要夏初沒事,錢真的不算什麼!”

“只要夏初沒事,錢就不算什麼?嗬嗬!這麼個白痴,值得麼?假的吧?”

冬末小心的回答:“是真的,只要夏初人沒事,錢不算什麼!”

她這句話也不知碰到了阿漢哪根神經,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卻讓他又發了狂,雙眼通紅的大笑:“憑什麼?”

冬末被他沒頭沒腦的問話問得一愣:“什麼?”

“憑什麼夏初一個白痴,居然有這樣的運氣?我要拿點錢用,家裡人都問東問西不肯給,這白痴用錢從來就不用記數,總是管夠;我一份畫手的工作拿的是低薪,還要求著人給活幹,他就有出版社自己找上門來哄他做;舉辦畫展,我跑上跑下求老師給我的作品弄個位置,老師都不肯,他卻專門有個展廳?還有……女朋友!”

他激動起來,舞著刀衝冬末狂吼:“我追個女朋友,用了兩萬都追不到手,這白痴卻有你倒貼著養!他不就是個連兩位以上數的加減法都不會的白痴嗎?憑什麼有這樣的好運!”

冬末只擔心夏初的安危,哪管他到底有什麼不平衡的,只怕他情緒激動,傷到夏初,正想胡說兩句,搪塞安撫一下,不料此時夏初突然發出一聲鼻音,竟然睜開了眼睛。

原來他剛才在牆上被撞了頭,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只是一時沒有意識到自身的處境,覺得自己被人挾持的姿勢極不舒服,下意識的扭了扭身體。

他不動,阿漢的情緒還只針對冬末;他這一動,阿漢頓時覺得所有事情都脫出了掌握,本來已經脆弱得不堪一擊的神經頓時崩潰了,嚎叫一聲,揮刀向夏初砍去。冬末早有防備,怎能讓他真的傷了夏初,立即前衝,覷準角度一頭將他撞開,同時開動防暴電棒對他的腰部就是一擊。

阿漢應聲鬆手後倒,但這一倒卻把被推搡得站立不穩的夏初向牆上推去。冬末已經眼見夏初的頭在牆上撞了一次,怎能再讓他站第二次,立即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但她為了襲擊阿漢前衝,本身也有些站立不穩,卻沒法完全將他拉住,只是緩衝了他猛然後跌的勁力,二人雙雙前倒。

也虧這一緩,兩人靠倒在牆壁上,卻都只是身體撞了一下,沒有碰到頭。冬末眼看夏初經此一役,眼神逐漸清明,清醒了過來,松了口氣,問道:“夏初,你還好吧?”

夏初嘴還被透明膠封著,不能說話,只能點頭。冬末看他的樣子狼狽,既心疼又惱怒,正想伸手將他的束縛解開,夏初卻突然雙眼大睜,驚恐的看著冬末身後,用鼻音大叫一聲。

冬末心裡一驚,知道必是身後出現了異況,但這種時候她若躲開,毫無自保能力的夏初又將露在未知的威脅之下。她的念頭僅是一閃,便不肯躲避,可沒想到夏初見她不動,便突然撲了過來,將她整個人壓在牆上,死死的護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