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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千鈞一髮

原來冬末用的防暴電棒備用已久,在電擊胡奇峰之後,又沒有充電,本身電力就有些弱了。剛才對阿漢的一擊又正擊在他腰間的皮帶上,電力更弱,雖然能把人擊退,但卻達不到一擊即暈的效果。她急著來拉夏初,又忘了再補一擊,阿漢很快就從電擊的麻痺感裡恢復過來,拿起水果刀又撲了上來。

他此時已然喪心病狂,存心殺人,這一刀竟是直奔冬末的脖頸而去。幸好夏初在這生死關頭爆發力驚人,千鈞一髮之際,擋在了冬末身前,他那一刀,正砍在夏初的肩臂上。

冬末被夏初壓在身下,感覺眼前一片暗紅,臉上已經沾滿夏初的鮮血,又驚又痛,不受控制的尖叫:“夏初!”

阿漢神經崩潰,早已陷入了瘋狂,一刀砍中夏初後,哈哈狂笑,叫道:“去死吧!陪我一起死吧!”

一面叫,一面又揮刀撲了上來,冬末很想還擊,可是夏初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將她護得那麼緊,正將她的手腳都壓住了,一時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漢雙眼發紅的舞刀又撲了上來。

幸好此時一直躲在外面的崔福海終於從以他的體型很難翻越的後院院牆上爬了進來,找到了“武器”,一拖把砸在阿漢臉上,將他打退。阿漢到這種時候,倒爆出一股霸悍,也不管對手有幾個人,悽歷的嚎叫著,又撲了上來。

崔福海面對這樣瘋子,雖然一直養精蓄銳,應付起來也覺得吃力,好在掃把長,水果刀短,他雖然手忙腳亂,但暫時還不至於被阿漢刺傷,只是被逼得連連後退,他眼瞅著情形不妙,連忙大喊:“冬末,你先帶小夏走,去報警!”

冬末也知道在這狹小的屋裡,面對發狂舞刀的瘋子實在是不利,當下應了一聲,架著夏初先從後門跑出屋外,坐在臺階上,順手扯了院子裡一件晾著的衣服,匆忙的將夏初傷口纏了纏,也顧不得去替他鬆綁了,柔聲道:“夏初,你乖乖的在這裡,不要亂動,等我和大海把壞人制服了,再送你去醫院!”

說著也不等他回應,便操起晾衣繩上的掛著的衣叉子往回跑,剛跑到門口,就聽到有玻璃碎裂的聲音,屋裡砰的一聲,緊跟著便是阿漢慘厲至極的嚎叫。

冬末對這詭異的聲音好奇至極,十分擔心崔福海的安危:“大海,你怎樣?”

崔福海沒有立即回答,頓了頓才從屋裡退了出來,把手裡的掃把扔了,見冬末還想往屋裡看,便將她拉住,下意識的掩住她的眼,道:“別看。”

冬末以為他誤殺了阿漢,心裡一驚,旋即安慰他道:“大海,沒事,這人綁架殺人,我們是正當防衛。”

崔福海的臉色微白,見她誤會,便搖頭:“不是我!”

“不是你?”

崔福海指了指碎裂的後窗玻璃,低聲道:“是狙擊手!”

冬末怔住了,崔福海又道:“一槍擊中,歹徒被狙擊子彈的強力衝翻,生死不知……我估計夏家這次有可能是著意立威,這人即使沒死,恐怕也去了半條命,剩下半條也懸著。”

冬末又愣了一下,不過她對阿漢本就沒好感,更缺少聖母情懷,雖然對夏褀的手段感覺可怕,但只要夏初和崔福海無事,阿漢是什麼情況,她也就懶得再問,扔了衣叉,回去給夏初鬆綁,檢視傷勢。

夏初的嘴一得了自由,便問:“冬末,你沒事吧?”

冬末沒好氣的說:“廢話,有事我還能來找你?”

夏初自從被阿漢騙來,就沒喝過一口水,沒吃過東西,還因為阿漢第二次問他銀行卡的密碼,他沒有告訴而挨了一頓毒打,早已脫水脫力,嗓子乾啞,被她罵也無力反駁。只是松了口氣,喃道:“你沒事就好,昨天上午我聽到你喊救命,都嚇死了……”

冬末嘴裡罵他,但看到他身上新傷舊傷遍身,心卻揪痛,小心的將他的頭移放到自己肩上,轉頭叫崔福海幫她去屋裡拿瓶水出來。

崔福海也料想既然狙擊手都出動了,警察和夏褀必然就在不遠的地方,即使阿漢的同夥回來,他們也不會有危險,因此也不勸冬末離開,就陪她在門口坐等救護車。

冬末一面給夏初喂水,一面聽他說話,雖然早猜他必是因為聽到自己有危險,才會被阿漢哄了出來,但此時得到證實,卻還是忍不住氣怒,罵道:“你傻呀!我如果有危險,是你能救的嗎?你不乖乖的呆在畫展裡,跑出來幹什麼?”

夏初喝了幾口水,感覺新傷舊傷的痛一起發作,又因為肩臂的傷口失血暈眩,暈暈沉沉的靠在冬末背上,喃喃的道:“我想保護你……冬末,我想長成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保護你,不讓別人傷害你……可我沒成功……冬末,我這麼沒用,你會不會很失望?”

冬末鼻子一酸,也不知是剛才受驚過度,還是怎麼回事,眼淚特別淺,被他一句話就說得流了下來,聲音都發顫的:“傻瓜,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怎麼會失望呢?”

“真的麼?”

“真的。”

夏初這才放下心來,閉上眼睛,靠著冬末的肩,昏睡過去。

此時外面才響起一陣警笛聲,警車呼嘯而至,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跳出來,圍住這座農家小院——狙擊手都已經把兇徒幹掉了,普通警員才到,單以程式而論,這也太違規了。

只是以當時的情形來說,狙擊手不缺開槍的理由,做案情報告時稍微把現場的情況寫緊急一點,即使阿漢被當場擊斃,檢察機關也絕不會有異議。

警察對坐在門口的冬末等人也不加盤問,分出兩人直奔裡屋,等他們把全場控制住了,後面才又開來兩輛警車,夏褀和一名高階警司從車裡跳了出來。

夏褀急奔過來,問道:“小弟怎樣?”

冬末回答:“剛才還說話,具體情況怎樣不知道,大海已經叫了救護車了。”

那名警司上前看了一眼夏初背後的傷,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體溫,皺眉道:“我們先帶他走,路上遇見救護車再轉車。”

他說著就伸手來扶夏初,姿勢十分專業,顯然很有救助受外傷的人的經驗。冬末任他把夏初抱走,看看夏褀,心裡突覺悵然若失。以本心而論,她是想跟在夏初身邊的,但有夏褀那樣護在弟弟身邊,她卻無法湊上去,躊躇一下,正準備搭崔福海的車一起走,夏褀卻突然轉頭,問道:“你還不上車?”

“啊?”

冬末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夏褀在示意自己陪在夏初身邊,頗有些意外。正想舉步往警車那邊走,突然聽到另一輛警車上有人大叫:“舒小姐!”

尋聲望去,只見劉老大和另一個枯瘦的小青年並排被手銬銬在那輛警車上,正一臉驚懼之色的蹲坐著。

那枯瘦的小青年有可能就是阿漢的朋友飛鼠,警方知道了他的訊息將他抓起帶路正常,但劉老大怎麼也被抓了?

冬末微微一愕,劉老大已經大叫起來:“舒小姐,你快替我證明一下,我剛才站在路口,真的只是在等你們,絕對沒有歹意!”

冬末有些恍悟,又有些不解,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夏褀。夏褀小心翼翼的架著弟弟沒有受傷的手臂,將他護住,輕描淡寫的說:“這人剛才在路口,一看到警車就亂跑。梁警司佈置狙擊手時覺得他形跡可疑,就把他逮捕了。”

劉老大親眼目睹狙擊手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被嚇得膽子都瘦了一圈,趕緊藉著向冬末說話的機會解釋:“誤會,純粹誤會!我只是擔心舒小姐的安危,所以在路口等著,絕不是什麼歹徒。”

冬末雖然也知劉老大此人唯利是圖,又是吸血水蛭,逮他沒錯。但這次能這麼快找到夏初,她還是念他兩分情,道:“他在這次事件裡,也就是個訊息販子,沒什麼歹意。”

那梁警司對她倒也客氣,笑了笑,過去口頭訓誡一番,就揮手讓人把劉老大放了。劉老大一迭聲的答應了,然後衝他們拱拱手,比兔子還竄得快。

梁警司回到車上,見冬末也小心的挨著夏初坐穩了,便吩咐司機撇開大隊人馬開車先走。冬末頭一次坐在警車上,既擔心夏初的傷情,又對夏褀隱約有幾分懼怕,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成一團。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夏褀說:“你不該跑來找綁匪的。”

冬末愣了愣,困惑的抬頭看著夏褀。夏褀的口氣雖然不以為意,臉上的神色卻相當緩和,微帶責備之意:“你一個女人家的,跑來找綁匪肯定要吃虧。就不該莽撞,應該相信人民警察的力量。”

冬末突然有些想笑,覺得夏褀這話其實很有冷幽默的味道,不禁一笑,問道:“剛才我給飛鼠打電話時,是不是你們已經把他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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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褀點了點頭,感覺手下架著的夏初動了動,趕緊低頭檢視情況,柔聲問:“小弟,你怎樣?”

夏初疼得五官都擠成了一堆,抓著夏褀的手,很認真的說:“哥,你要待冬末好一點,不然我會很難過的。”

夏褀看了冬末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但看弟弟的眼神卻很是柔和,輕柔的拍拍他的手背,溫聲說道:“我知道,你放心。醫院馬上就要到了,別怕痛啊。”

夏初皺了皺眉對他表示誘哄的語氣表示不滿,咕噥著說:“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一面說,一面往冬末這邊靠。其實冬末坐的邊,正是他受傷的一面,往這邊靠扯動傷口肯定比靠在夏褀身上痛,但這種時刻,他卻只有挨著冬末才安心,身上痛不痛,暫時是顧不得了。

這種半暈半醒間的舉動,全出自於人內心的親疏程度,夏褀對這幼弟的感情是亦兄亦父,一向覺得這弟弟最親近依靠的人應該是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經被一個外人取代了,難免不是滋味。

只是他知道夏初的心意一旦決定,那是九牛不回,對冬末雖有諸多不滿,但也無可奈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