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沒有，倒是重雲這次喝了不少，我看他現在還要強撐著去教書，是不是不太合適？”
眨著眼，申鶴拙劣的轉移著話題。
好在歐陽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他有心想問一些正事，但話到嘴邊還是先問了一下她今天的情況。
“怎麼樣？今天回去見了很多人吧？”
“是有很多...”
申鶴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上前，幫著歐陽收拾桌面。
“就是人實在太多了...我有些不太習慣面對那些人的熱情。”
“沒鬧什麼笑話吧？”
看著對方的樣子，歐陽心中明白正確的回答應該是“對不起，我沒能陪在你身邊”之類的話語，可是想到申鶴的性子，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去逗逗她。
見她有些茫然，歐陽打趣道：“就是比如說家族中人某一個腦袋不靈光給你使壞，出言嘲諷什麼的。
或者長輩們圍著你，對你噓寒問暖，談論婚嫁什麼的...”
隨著話語，歐陽看到申鶴臉上越來越紅的樣子，大概也猜到了自己說得應該都中了。
因此他臉上不免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哈哈哈，果然是這樣嗎？難怪我還覺得你臉紅什麼呢，原來是這樣。”
被調笑的申鶴，“惡狠狠”的將手中的廢紙震碎，丟入紙簍。
接著有些不服氣的轉身說道：“既然你怎麼聰明，那過兩天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好啊。”
呃...
看著沒有絲毫猶豫，答應的非常乾脆的歐陽，原本是想反擊的申鶴，反而鬧得更加不好意思。
她放下手中的活計，紅著臉就轉身出了軍帳，臨走還拿起了打水的盆子。
似乎是在無聲的辯駁自己是去打水，不是逃跑。
“哈哈哈...”
放生大笑的歐陽，就像是一個得勝的將軍，那小模樣要多狗有多狗。
當申鶴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紅暈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她裝作剛才的對話都沒發生一樣的問道：“加菲呢？不是說它今天保護你嗎？”
“在感受到你回來之後他就回去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煎熬，若陀受不了這種要麼被硬塞狗糧，要麼就是被無緣無故的敵視的日子了。
在感受到申鶴回來之後就直接道別去往萍姥姥那裡了。
歐陽看著忙前忙後的申鶴，放下了繼續逗她的心思，開始問起了正事。
“今天讓你帶過去的信，他們看了嗎？”
“嗯，我交出去。”
說道這裡，申鶴有些猶豫，似乎是在思考措辭。
她想了想，繼續說道：“只是重雲家中對這次的玄門比武也沒什麼太過重視，但是答應的事情沒變，他們還是會讓重雲參加的。
可是之後的那些貿易合作的事情，並不怎麼上心。
千百年來，我們方士都是默默地降妖除魔，對於普通人來說，交集只有上門除妖，平時的交流是很少的。
你打算的聯合起來做航海貿易的事情，他們的顧慮很大。”
“這一點我很早就猜到了，所以我讓甘雨去找同樣是玄門一脈的韓廷禮，準備之後讓他來前這個頭。
上不上心無所謂，答應了的事情做到就好，之後獲得利益了就自然會上心了。”
韓廷禮就是之前去臥底，抓住茂才公露出尾巴的人。
當初歐陽答應給他一個機會，就是這件事情。
玄門比武之後，會決出前二十強的家族，這二十強的家族會組成一個商會，牽頭投資海運事宜。
這事是要整個玄門中人都參與的，有錢的就入股，沒錢的就出力當海員，事情就交給韓廷禮打理。
玄門這支力量歐陽並不打算過多的介入了。
這本來就算是刻晴和凝光的基本盤，五年前也是她們倆安頓的玄門，他就提出一些指導方向就行了。
在歐陽的計劃中，哪怕玄門全滅，海運事宜不順利也沒有關係。
玄門子弟絕大多數都是身體健壯之人，普遍能力要比普通人高不少，不管是海員還是將來參加千巖軍，都是極好的苗子。
他要的就是讓這些人更加迅速的融入到璃月港的生態中去。
眼下第二階段已經差不多了，璃月港中一直都挺穩定的，那就差不多要開始第三階段了。
也就是做大這整個蛋糕的事情。
這件事情，有凝光這個神隊友在，歐陽可以輕鬆不少。
有一說一，雖然兩人不對付，但對方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很給力的。
他已經看完了甘雨讓人送來的簡報了，對這些天凝光做的事情也有了瞭解。
雖然在他看來，某些讓步是多了一些，但一切都還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畢竟，這是讓璃月從無到有的突破，先期的投入是必要的。
只是這樣一來，多年積攢下來的那些海量的摩拉，可能就要見底了。
最近歐陽也會時常計算黃金屋中剩餘的摩拉，想著是不是該在大爺退休前讓他多造一些出來。
倒也不是說真的到了危險的紅線上，黃金屋中堆積如山的摩拉，上百億是有的。
但是賬不是這麼算的，刻晴那裡每天消耗的就是天文數字，加上摩拉還是一種可消耗的鍊金材料。
上百億，對於整個提瓦特來說，其實也不算多。
一切都收拾完，申鶴伺候著歐陽洗漱。
在擦完臉之後，歐陽問道：“再過幾天，這批千巖軍順利畢業之後，我就要去一趟荻花洲了。你陪我去嗎？”
申鶴聞言沒有回答，只是給了一個好看的白眼，讓歐陽自己體會。
“你這表情，是在告訴我，你不同意嗎？”
申鶴還是不理會歐陽的打趣，她已經發現了，對方今天似乎很喜歡逗她。
所以她現在不想上當。
但是不上當不代表不理他，
申鶴將手中的毛巾放回水盆，口中問道。
“聽說還有新的一批千巖軍要來訓練，我們這樣走了能行嗎？”
“新的那批人可以交給衛錫他們，我看他們學的不錯，應該是可以勝任的。教授認字的老師我也已經讓煙緋安排了。
而且，《千巖軍訓練手冊》這兩天我也已經抽空編寫完了，按部就班的事情，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再操心了。”
聽著這樣的話，申鶴搖了搖頭，走到歐陽身邊溫柔的說道。
“並不是我們操心呢，一直在操心的人是你，我只是幫你打打下手罷了。”
“哈，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雖然基本不參與訓練，但是你冷麵教官的威名我可是聽說了的。”
你這人...
見歐陽說著說著又開始揶揄她，申鶴有些氣惱的拍了一掌。
啪——
雖然打出了一陣掌風，但是申鶴也是控制了力道的，她當然是不可能真的想去傷害歐陽。
但歐陽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立刻躺倒在床榻上，捂著被拍到的胸口，一臉痛苦的喊道。
“哎喲！你可真狠！我的心都要被你拍碎了。
現在需要你的抱抱才能好！”
儼然一副裝腔作勢的無賴樣。
噗嗤～
看歐陽這副樣子，申鶴氣惱的神情沒能控制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今天怎麼了？又開始孩子氣了。”
“你這惡人，打了我還說我孩子氣！不行，你今天不給我抱，我就不起來了。”
“我，這些天，哪天晚上不是讓你抱的...”
話說完，申鶴紅著臉，輕輕地跺了跺腳。
正在兩人準備休息之餘，遠在千里之外的蒙德，
某一片沙灘上，空看著面前的篝火，正陷入了沉思。
一邊正吃著烤魚的派蒙難得的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專心致志的對付著這條被靠的外焦裡嫩的魚肉。
自從被空釣了上來，
多日的相處，兩人算是熟悉了起來，派蒙雖然一直都很好奇對方為什麼會常常露出這種表情，但眼下顯然還是先吃飽肚子才是頭等大事。
“嗚～嗝～真好吃呀～”
飄在空中的派蒙終於將魚肉吃完，她揉著自己的肚子，發出舒服的呻吟。
嗅了嗅鼻子，順著味道看去，就見空手中的魚肉還在，而且也沒有開動的跡象。
“旅行者，你怎麼了？”
派蒙飄到空的身邊，有些討好的繼續說道：“是烤魚不好吃嗎？沒關係哦，派蒙可以幫你解決噠～”
被話語驚醒的空，聞言沒有說話，伸手將烤魚遞給飄在空中的派蒙，示意給她。
哇～
派蒙先是驚喜，正要接過來時，又有些猶豫。
明明還不錯的說，為什麼旅行者不吃呢？
不吃就要餓肚子了啊...
近距離的聞著烤魚的香氣，派蒙小小的臉上糾結萬分。
“還是你吃吧，你如果餓肚子的話，明天就沒力氣釣魚了，派蒙可以明天再多吃一些。”
“你...”不知道是不是被派蒙的話語打動，空看著她，說道，“這烤魚都沒有放左料，你還覺得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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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呀！好吃呀！”派蒙忙不迭的點頭，神情非常認真。
好像這烤魚真的非常美味一般。
她指著烤魚解釋道：“可能是海魚的緣故吧，其實還是有些味道的，你嚐嚐嘛！”
“謝謝你，派蒙！”
心中嘆了口氣，
空看著對方小小的身體，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開始將已經開始涼下去的魚肉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欸？
莫名被謝的派蒙覺得有些奇怪，她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謝我？”
空嚥下微鹹的魚肉，聞言看著派蒙，說道。
“之前將你釣上來的時候，我那天太餓了，差點把你吃掉...對不起，你不要兇我...”
正準備訴說的空，看到派蒙叉著腰，飄在半空的她，臉上露出氣惱的神情，空連忙解釋道。
“後來不是沒有吃掉嘛。
我現在非常慶幸當時沒有那樣做，這些天，有了你的陪伴，我覺得我心中的那些不好的情緒都消散了不少。”
“嘿嘿，看你這些天一直給我做好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派蒙臉上轉變成得意的神色，不過她也有些好奇空的情況，所以趁著這次的機會，她又開口問道。
“那你到底在苦惱什麼呀？這幾天我總能看到你走神，臉上表情也是陰晴不定的樣子。
你可以和派蒙說哦，說不定我就能幫你呢！”
空怔怔的看著篝火，在篝火的“噼啪”聲中，他又拿起魚肉咬了一口，喃喃道。
“那，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好耶～有故事！派蒙最喜歡聽故事了！這是除了寶藏和美食外，派蒙第三愛好的東西。
你快說吧，派蒙聽著呢！”
說著話，派蒙順勢飛到空的身邊，靠的更近了一些，
並且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等待著對方的故事。
空盯著篝火，一小口一小口咬著魚肉，吃的並不快，但口中的訴說也沒有停下。
“很久以前...”
原本以為會是一個不長的故事，但是沒想到空講的非常的長，最後在派蒙實在撐不住的情況下暫停了故事。
但第二天，空就又講故事剩餘的部分說完了。
“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篝火早已經熄滅，而如今是白天，空在訴說自己的故事時也順便簡單的畫了一些圖形來讓派蒙更好的去理解。
另一邊，派蒙終於聽完了故事，也明白了對方是在苦惱什麼事情了。
“也就是說，因為天理的維繫者的阻撓，你和你的妹妹失散了？”
“是的。”
“我覺得，你應該重新振作起來。既然你能從這個世界中醒來，那說明你的妹妹也有可能也在這個世界中啊！”
派蒙的話讓空的雙眼亮了起來。
正如對方所說，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
只是剛剛還亮起的雙眼，很快就又暗澹了下去。
“我對這裡一點都不熟悉，世界這麼大，我該從哪裡開始找呢？”
“鏘鏘鏘鏘～派蒙可以當你的嚮導喲！”
小小的身體，拍著自己的胸膛，派蒙得意的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蒙德的地界，我們完全可以去蒙德城打探一下你妹妹的資訊。”
“這...好吧。那就拜託你了，派蒙！”
空仔細想了想，現在也許真的就該聽從派蒙的建議才多。
自己在這耗著，明顯是是在做無用功，還不如聽派蒙的話，在提瓦特上尋找妹妹的蹤跡呢。
空抬頭看了眼天空，接著又看向派蒙，說道：“我們，就先出發吧！”
“嗯，走吧！”
派蒙高興的飛向前方。
這一刻起，空的冒險開始了了。
幾天後，璃月港。
家住吃虎巖的張梅，喜滋滋的走回自己家中。
並一把抱起孩子，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斷下過。
卓巖看到對方這副模樣，心中已經大概有了些許猜測。
肯定是那位歐陽大人又弄出了什麼好事了。
“你遇到什麼好事了？把你樂城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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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今天的寫了，補償的明天或者後天慢慢補回來。別投票打賞了，受之有愧的。先睡了，熬到現在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