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蓫蕆和季杏躺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二人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蓫蕆看著季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說:“你終於毫無顧慮地大喊大叫了一個痛快!”
季杏不好意思了,她開了蓫蕆掐在臉上的手。
她低著頭說:“你也放開了拳腳,弄得這小木屋就不停地搖晃了起來。”
蓫蕆抱起了季杏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鼻子尖碰著鼻子尖,相互看著對方。
他笑著說:“還是在此處好,誰也不影響,叫破天也不用擔心。”
季杏提議說:“要不,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到這兒來居住幾日吧。在部落裡,我們住得離仲兄太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縮手縮腳的,施展不開拳腳。”
她想懷上孩子,還想加快速度,還想多生幾個。不過,這個想法只是擱在她的心裡,沒有說出來讓蓫蕆知道。
蓫蕆沒有想那麼多,只若是水到渠成了,該做什麼就盡情地去做什麼,沒有什麼目的,純粹是愛情的需要,或者說是生理上的滿足。
季杏提出這個主意,蓫蕆當然要舉雙手贊成呀。
他笑著說:“我們時常來跟‘於莬’做一做鄰居,多多交流,加強一下感情。嘿,這樣也蠻有刺激的。”
季杏趴在蓫蕆的身上,看了看他的牙齒,剛吃過桃子的,還有桃子的香味兒。
她小聲問:“你說‘於莬’會不會不認識我們了?”
蓫蕆皺起眉頭說:“不知道呀,今天夜裡看看不就知道了?”看著季杏的黑牙,他又說,“你不能把你的牙齒洗白了麼?”
季杏眨著眼睛說:“能的,只是很慢,要很長時間才行。”
蓫蕆用手掰了掰季杏的嘴唇,讓黑牙全露了出來。
他問:“如何洗?”
季杏說:“每日用‘楊枝’摩擦牙齒,天長日久,慢慢即會變白的。”看了看蓫蕆的牙齒,認真地說,“你也可用‘楊枝’潔牙的,可以把你牙縫裡的髒東西洗乾淨。”
“楊枝”是我們人類最早、最原始的牙刷,在漫長的歷史長河裡,人們都是用“楊枝”刷牙。
蓫蕆點頭說:“好,你把黑牙變成白牙,我讓我的白牙更白。”
季杏慎重地說:“我們部落裡是以黑牙為美,若是把黑牙變白了,恐怕我伯兄和仲兄他們不高興。”
蓫蕆笑著說:“你悄悄的,別讓他們知道就是了。”摸了摸季杏的額頭,他又說,“你的‘雕題’太畫大了,你叫杏,只在你的眉宇之間用赤色畫一朵杏花就行了。”
季杏苦著臉說:“你欲把我變成‘國人’的模樣麼?”
蓫蕆不知道“國人”是什麼樣子的,只聽到季杏說“國人”,至今還沒有跟“國人”打過交道。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以我的審美角度來裝扮你的,我喜歡女孩子的臉上乾淨,牙齒潔白,一笑就像花兒一樣……”
季杏突然從蓫蕆的身上坐了起來,接著又繫上腰裡的麻布,走出了小木屋。
蓫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他看著走到樹丫處的季杏問:“喂,你怎麼啦?”笑了笑又逗她說,“不會是有何東西咬你屁股了吧?”
季杏蹲**子準備抱著樹杆往下溜的,聽了蓫蕆的話,她回過頭用眼睛瞪了瞪他。
她轉身擺了擺手說:“你躺著別動,我去折‘楊枝’,我讓你把我的牙齒弄成你喜歡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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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杏說著就從樹上溜了下去。
蓫蕆看季杏走進了樹林裡,他從“籩”裡拿出一個桃子躺在麻布上吃了起來。
吃桃子就像吃口香糖,既有甜味又有香味兒。
蓫蕆吃完了桃子,閉上眼睛迷糊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蓫蕆醒了,他爬起來看了看,沒有看到季杏,他一下子緊張了。
這兒是老虎的領地,有時老虎白天也會出來的。
蓫蕆擔心季杏出意外,趕緊從樹上溜了下來。
他跑到了小河邊,四處看了看,看到了一堆艾蒿,還有一些楊樹枝。
明顯是季杏弄的,可就是沒有看到她的人。
蓫蕆的心開始蹦了起來,害怕了,擔心她遇到老虎了。
他走近小河看了看,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見季杏像美人魚一般在清澈的水裡游泳。
她系在腰裡的那塊麻布就掛在一根樹枝上,好像是清洗過的。
季杏什麼也沒有穿,雖然在水裡,可水太清,蓫蕆站在岸上,還是把她的身子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她躺在水裡,四肢慢慢地划動著,那樣子特別好看。
看到蓫蕆站在岸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季杏趕緊伸出手晃動著。
她連連說:“離開,你離開,不準你看我!”
蓫蕆沒有理季杏的,還走進了水裡,離她更近了。
他看遠處水裡有許多魚,大的,小的,都歡快地遊動著。
他笑著逗她說:“你一個人在這兒洗澡,不怕一些魚圍著你咬你的屁股麼?”
季杏將身子往水裡沉了沉,可透明的清水還是遮不住身子。
她笑著說:“我讓你在小木屋裡身躺著,你為何要到‘谿’邊來?快回去,我不讓你看我。”
“谿”就是山間小河。
蓫蕆沒有理季杏的,他解開系在腰裡的麻布丟到了岸上的荊條叢上面,將身子慢慢地坐進了水裡。
季杏看到蓫蕆光著身子,那樣子是想要靠近她,嚇得她就像一隻野鴨子似的撲騰著雙臂趕緊往遠處遊,弄得水花四濺,發出“撲嗵撲嗵”的響聲。
蓫蕆下水後,感到水溫有點涼,並沒有去追逐季杏。
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些髒,就潛入水中,從河底抓起一把黑色的軟泥巴,爬到岸上。
他用黑泥巴將身子抹了一個遍,那樣子就像一個泥人。
他一個人在岸上走了走,感到黑泥巴有些幹了,他才再次下水,認真地澆水洗起自己的身子來。
看蓫蕆沒有追過來,在認真洗澡,季杏自己主動遊了過來。
知道季杏慢慢靠近自己了,蓫蕆裝著沒有看到的,故意閉著眼睛蹲在水裡洗著身子。
可耳朵卻伸得長長的,在關注著季杏的一舉一動。
聽到水的響聲越來越近了,感覺就在身邊,蓫蕆突然伸長雙臂撲向了季杏,一把將她抱住了。
季杏沒想到蓫蕆會突然襲擊,嚇得她抱緊他的脖子大叫起來。
蓫蕆抱著像泥鰍一樣光滑的季杏的身子,上下看了看,還拍了拍。
他笑著說:“你說我是你‘良人’哩,竟然還想躲避我,怕我看到了!切,我會把你吃了不成?”
抱緊季杏的身子,還要親吻她。
先會兒逃跑,是想跟蓫蕆嬉鬧,可他沒有追逐自己,季杏感到有點尷尬。
看蓫蕆現在要親她,她故意不讓他親吻,抿著嘴巴左右躲避起來,想小小地報復他一下。
親不著季杏的嘴,蓫蕆用力掐了掐她身上的肌肉。
掐得季杏又拼命地大叫起來,雙手還在蓫蕆的身子上快速地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