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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擦肩

再說烏雲柏雋一回到離水宮便獨自進到內殿,直至天黑,都未曾外出,其間他差人喚來過他的親信黑風,黑風亦是短暫的逗留便匆匆離開。

澄雪過來他的寢殿外問過一次,侍衛道雋王吩咐過不讓人打擾,她便離開,只是心中總覺得今日雋王不見人有些令人疑惑,不知是否他是遇見了十分難辦的事務。

傍晚時她又來了一次,聽侍衛道雋王仍未用過晚膳,不免心裡有些擔憂,明知他吩咐過不容人前來打擾,她仍舊堅持叫人備好了晚膳送進他寢殿的外殿中。

她又差侍從進去傳話,很快侍從出來說雋王召澄雪進內殿。

內殿的燈光幽暗,他手上並沒有待批閱的公文,只是默默地坐在椅中,眉頭微微收著,臉上雖是表情平淡,澄雪卻總覺得他眼中似有著一層淡淡的,化不去的陰雲。

“雪兒參見王爺。”她微微低身行禮,仍舊覺得他今天有些異樣,平素,他即使是批閱了一日的公文,一見到她時,亦是神清目朗,眼中含笑,今日,自她進來,便見他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她便猜想,他定是遇到了極為棘手的事。

“雪兒,你過來!”

澄雪默默走近她身側,正欲坐下在近旁的椅中,他卻一把拉過她,讓她坐在他的膝上,然後一臉凝重地望著她的眸子片刻,澄雪不覺臉頰紅透。望了一會兒,他突然又將她緊抱在懷中。

他閉上眸子,似是異常疲憊,他將頭靠在澄雪胸前,口裡喃喃道,“雪兒,你的這雙眸子不論何時,都如清澈見底的清泉一般,似可以讓人望進你的心裡。本王為何做不到你如此坦蕩?本王好累,真的好累,或許是本王心中存著的那些不該存著的東西太多,所以才分外地負累。”

“王爺,”她輕撫著他墨色的發,安慰道:“既是不該存著的負累,就放下來。不要讓自己太累,王爺應保重自己。”

“雪兒,你就象一劑良藥,可以醫心的良藥,雪兒,能遇見你,是柏雋這一生的福氣。本王不想等珠兒生下孩子了,我們儘早成親好麼?柏雋想讓雪兒快些成為我的王妃。”他的語氣中似包含著幾分脆弱。

澄雪微微一楞,心底已是升起些許慌亂,她突然道:“王爺,你答應過雪兒,要等珠兒生下孩子才完婚的,雪兒什麼都未準備,快些結婚便有些倉促,珠兒最多還要兩個月便生產了,雪兒終會是王爺一生的王妃,王爺何必急著這兩個月的時間呢?”

“恩,本王太著急了,生怕時間越久越會生出些變故來失去雪兒,本王會叫人去通知王隨,即刻著手準備成親的事,兩個月後,珠兒生下小王子當天,我們即刻在天池裡拜堂成親。”

“雪兒會是你美麗的王妃。”感受著他的茫然無助,澄雪仍是撫著他的發安慰道。只是,說出這句,她不知為何,眼中已浮起些溼潤,也許內心當中,她永遠做不好準備做烏雲柏雋的王妃,只茫然無措地等著躲不去的那天非來不可。她希望那一日能一拖再拖,可是,終於,那一天的到來已經提上日程,已進入了倒計時。

“王爺,你到現在還沒用膳,雪兒叫人備下了飯菜,就在殿外,雪兒陪著王爺多少用一些吧。”她溫柔道。

他抬起頭來望著澄雪,依從地點點頭。他唇角動了動勉強對她扯出一個微笑,澄雪卻覺得那笑意中帶了幾絲苦澀。

這晚,他喝到酩酊大醉,雪兒將他扶回他的寢殿安置好時,已至夜深。她正轉身離開,他在半醉半夢中突然拉住她的手,夢囈般道:“雪兒,別走!”

“王爺,你累了,該歇息了。”

“別走!雪兒,留下來陪著柏雋好麼?”他手上用力不由分說,將她拉至懷中,一翻身竟將她壓至身下,這突來的動作,一下子教澄雪六神無主,她眼中的神色慌亂而驚恐。

“王爺,不能,雪兒不能留下,你我尚未成親。”澄雪低低地懇求,邊在他身下將身子縮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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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終將是本王的王妃,這裡的人無人不知,本王讓你留下來,並不過分。”他仍舊壓著她,眼光灼灼望著她有些慌亂的神色,突然低下頭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王爺,真的不行,雪兒求你……”澄雪開始掙扎,不知為何,此情此景,竟讓她突然想起曾經自己亦是如此在盛雲爍的身下掙扎,而此時身上的男人,竟突然讓她感覺陌生到沒有一絲感覺。

而她與盛雲爍似早成過往,她兩月後便會與烏雲柏雋拜堂成親,她此時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拒絕雋王,卻又覺得心內十分的委屈酸楚,忍不住眼中便蓄滿了淚水。

她一下子傷心到無力掙扎,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

他觸碰到她臉頰上的冰涼,終於清醒了幾分,他躺到床榻內側,呼出幾口粗重的氣息,頹然道,“你走吧!”

澄雪起身,背對著他,默默整理胸前已有些凌亂的衣衫,頭也不回地離開他的寢殿。

澄雪默默的離去,烏雲柏雋酒醒了幾分,他睜大了眸子失神地望著帳頂,不知為何,她眼中的淚,竟突讓他覺得人生是這般無趣與自欺欺人。

第二日清早,黑風進到烏雲柏雋的殿中,烏雲柏雋尚未起身,仍是疲憊地靠在榻上,他見黑風進來,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慵懶地問:“辦的怎麼樣了?”

“屬下按照國君的吩咐,送了一些物品和銀兩到山上,他開始拒絕,後來屬下稱是昨日去他家的客人送來的,他方接受。”

“打聽到冷月裳的蹤跡了麼?”

“還沒有,她早就搬離了朗寧寺,屬下尚未打探出她的下落。”

“你最近盯緊一些盛雲爍,就不信冷月裳不再出現在附近,等她再次出現,一定要尋到她的住處,本王發誓一定要將她儘快除掉。”

“是,國君。”

“另外,京城那邊有無傳來訊息。”

“有訊息,盛雲爍許久未上朝,朝中議論紛紛,傳言他告病後便不明去向。”黑風低低道。

烏雲柏雋低頭深思了片刻,便衝黑風揮揮手,黑風便行了禮退出去。

連線幾日,烏雲柏雋都似在忙著公務,並未再來看澄雪,澄雪亦不主動去找他一同用餐。這日一早,他又叫黑風傳話過來,說是讓澄雪準備一下,三日後由黑風護送她回天池。

其實她沒什麼可收拾或準備的,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是她離開後天下客的經營,她倒是早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回天池,早已在酒樓內選出了一名精明強幹的管堂名叫李雲生,因為這次回天池,說不定何時才能回來,接下來這三天,她準備再細細交待李雲生一些酒樓的經營細節。

這日午後,她從天下客忙完出來,準備走路回離水宮,還未邁出天下客門檻,正看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山裡男子仰著頭正專注地打量著天下客門前的旗幟。

只一眼看去,她差一點發出驚呼,忙及時用衣袖掩住自己張大的嘴巴。

她使勁的眨眨眼,再望向那年輕男子,顯然,年輕人並沒留意到有人在看他,只上下地打量著門口頗吸引人的旗幟。

最近,澄雪請繡工照著自家天下客的招牌菜樣式,繡制了許多點心菜品的圖案在旗幟上,掛在天下客門前,引得許多客人駐足觀看。那年輕人入神地看著繡得活色生香的菜品,臉上寫滿好奇的神情。

他穿著樸素的粗布衣衫,臉膛上、綰起的袖子外露出的一截胳膊上皆有些未愈的傷痕,看起來那些傷象是不小心被火燎傷所至。

他雖穿著破舊,身姿卻修長挺拔,臉上雖有幾處傷,仍看得出五官亦是俊郎端正,隱隱與他一身鄉野村夫的打扮不甚相稱。

她比任何人都熟悉這五官,尤其是他高挺如刀削般的鼻樑,他深邃的眸子,他微薄的唇。她用手揉了揉眼睛,抑制不住地激動萬分,她感覺心砰砰跳的快要迸出胸膛。

她沒有眼花,她看見盛雲爍了!他就與她相隔僅僅幾尺的距離,她已經感受到他的氣息,想象著他曾經桀驁不馴的眼神挑畔般望向她,又似看見他如大男孩般令人溫暖的笑容。

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心中有快要抑制不住地激動翻湧。

他審視了一遍旗幟上繡著的所有誘人的菜品圖,像是思忖了一下,便下決心般朝天下客門內走來。

他經過澄雪身邊時,象是發覺了她正在注視著他,便抬眼朝她微微點頭笑笑,算作禮貌。

澄雪扶著天下客的門框,腳下軟綿綿的無力移動腳步。她一時不解,他明明是盛雲爍,特別是他剛剛對她的笑,只有他才能發出那樣的笑容。可為何他卻如陌生人一般從她身邊經過,還對著她客氣的微笑。

雲爍,難道是雪兒太過思念,眼前出現幻覺了麼?可是,雪兒使勁的在看,怎會看錯呢?難道這世上真有兩個相貌如出一模的人麼?

她強忍心底的酸楚與眼中翻湧的淚,裝作扭頭觀察酒樓的大廳。年輕人進了廳中,在就近門口的桌邊坐下,對走近他的夥計道,“小二哥,給我來一碗珍珠米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