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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器

正午時分,離水城天下客酒樓。

阿牛仍舊選在臨近門口的桌邊坐下來,他如昨日一般,同又只點了一碗珍珠米餃。

天下客門口的招牌旗幟上繡著的各色菜品圖,樣樣看起來色澤誘人,像是光看著就能聞見飄香。阿牛想,只一碗珍珠米餃便味道做到極致,這天下客的掌櫃定是個追求盡善盡美的人。

他如今並不再多看天下客門口那些菜品圖案幾眼,即使知道那些必然是人間美味,只是覺得那些本不該是他吃的,唯獨對這珍珠米餃心心念念。不過,又想以自己的財力水平,進城能在最有名氣的酒樓吃上一碗如白玉一般的珍珠米餃已算是十分奢侈了。

酒樓的夥計態度親切,進店的客人無論穿戴外表,皆一應發自內心的笑容問候迎接,這讓阿牛感覺天下客親切。他並不知道,這當然要歸功於天下客女掌櫃溫澄雪的功勞。

澄雪在酒樓開張之前,便對店員的禮儀與服務一一進行了嚴格培訓,她一再叮囑他們,凡進客裡消費的,不管消費多或少,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衣履光鮮的達官顯貴,皆要一應平等真誠對待,即使有些客人進來,挑三揀四一番並不點菜消費,也一定要笑臉相迎,這次不是他們的客人,保不準下次便是,唯獨這些挑剔懂得認真甄選的客人,若有一天能抓住他們的心,更容易將這部分人培養成天下客的長期且忠誠的客戶。

事實亦是如此,除了菜品過硬,優質的服務亦是天下客日漸昌盛的一個制勝秘訣。

沒等多久,跑堂的夥計便用托盤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餃。

阿牛望著青蔥點綴在面上的清湯之中,若隱若現的如白玉般的小米餃,便立時覺得心情有些興奮,裡面飄出來的熟悉的香味,那種相識的感覺頓時重又湧上心頭,腦海裡竟又浮現昨夜夢境中的女子。

不知為何?內心深處有一處極溫柔的弦被觸動,自心靈深處發出幾分震顫。

他愈加不懂自己為何又再次想起昨日遇見的那名女子,他記得,昨日她就站在近門口處,就站在門框邊上望向他。他不覺又抬眼朝門口昨日澄雪站著的位置望去,很可惜,門依舊,倚門而立的俏麗女子卻已不見蹤影。

剎時,心底生出深深地失落,他低下頭來,暗暗埋怨自己,阿牛啊阿牛!你只不過是名山野村夫,一個粗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婆婆媽媽,想入非非?莫不是自己見那女子生得脫俗犯花痴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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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米餃的香味傳進鼻息,他方被引回心神,不覺自嘲般暗暗搖頭,這才開始享受面前久違的美味。他先是對著碗口深呼吸一口,握著勺柄舀起幾顆米餃細細觀察。

這小米餃顆顆雪白晶瑩,外皮呈半透明狀,隱隱可望見裡面的餡料,米餃的外形精緻秀氣,大小只如他的拇指肚差不多,他一勺便可以舀起三四個。

雖然一大早趕路他只吃了兩塊乾糧,又趕了許久的路進城,此時早已是飢腸轆轆,但他仍捨不得狼吞虎嚥地很快吃掉,他感覺自己是平生第一次吃東西吃得很慢,一顆一顆慢慢的咀嚼,仔細的回味。

不過,這些米餃仍是很快被他吃完,他端起瓷碗,一仰脖將碗裡僅剩下的一點湯渣吃掉。

他滿意地微笑,額頭上微微地冒出一層汗珠,朝一旁喚道,“小二哥,結帳。”

照例是剛剛笑容和善的小二哥,他跑到阿牛身邊,道,“客官,你今日來得巧,這碗米餃是酒樓裡贈送給您的,你吃得好,下次再來!”

阿牛有些驚詫,為何自己每次來都有免費的午餐吃呢?自己豈不是太幸運,不過仍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道,“還是結了吧!怎麼好意思免費享用呢?”

“客官,你就不用客氣了,我們掌櫃說不收錢咱們就不能收,這是贈送給你的,只是,下次記得光顧天下客了。”

“哎。”阿牛感激地點點頭,拿了隨身的褡褳離開。

這日澄雪臥在榻上直至中午,精力一恢復,她便再也躺不住,她去問過,雋王亦不在宮中,加上心中牽掛著阿牛,她忍不住地獨自又去了天下客。

天下客開張沒幾天,對面的一座酒樓便被她收購,亦掛上了天下客的牌匾,與對面酒樓的天下客牌匾正隔著一條街對望,已然變成了天下客的分店。

澄雪今日便是去了對面的天下客酒樓,她坐在二樓一間臨街的包間,時不時朝著對面眺望。

如她期待又有些擔憂的是,盛雲爍,不,阿牛他真的來了,他進去不久,亦是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她見他細細地品嚐著珍珠米餃,臉上似有滿足而享受的笑容。

她整顆心亦沉浸在溫柔之中,出神地從半開的窗戶打量著他,見他吃完米餃端起碗來仰脖將剩下的湯渣吃淨,那個動作讓她忍俊不禁,她竟不覺察,自己不知何時,臉上已灑滿了陽光般的笑容。

他吃完離開,她便有些落寞地不舍。她站起在窗邊望著他出了天下客的大門便朝右側走去。她心跳得厲害,有一種衝動,讓她好想衝下樓去再次喚住她。

正下了決心,準備下樓找機會再與他相見,卻愕然見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映入眼簾,那女子快步跟著阿牛,一見那女人身影,澄雪不由睜了一雙眸子,立即收了下樓的衝動。

這女子今日雖是一身男裝打扮,她仍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亦記得冷月裳像是喜歡女扮男裝。

想必,在冷月裳眼中,多半是以為那日城樓上燒死的人便是澄雪,不知,她快步跟上阿牛是意欲如何?

阿牛突然穿過街心朝對面澄雪所在的酒樓方向走來。

就在澄雪所處的酒樓一側有一條狹窄的巷子,阿牛定是想抄近路,便來到這條小巷子徑直走進去,冷月裳亦是腳步輕盈地快步跟上。

澄雪心一急,快步出了包間,沿著二樓的廊道便一路走到底,走到盡頭又朝左拐進另一條走廊,她一閃身進了另一間包間,這包間的視窗之下,正是阿牛拐進去的那條巷子。

“阿牛!”窗下傳來一聲輕喚,澄雪就在他們頭頂,她聽得出那是冷月裳的聲音。她將眼光穿過半開的窗戶,朝下望下去。

“裳兒姑娘?原來是你,你這樣一身男子打扮,阿牛差一點沒認出你來。”阿牛回身見是冷月裳,臉上現出幾分驚喜。

站在二人頭頂方向的澄雪不由皺緊了眉心,心道,盛雲爍,你倒真正忘的徹底,竟與冷月裳重又走到了一起。她努起唇來,暗暗地不悅。

“阿牛,讓我看看你,你身上臉上的傷好了麼?”她有些心痛地拉住他上下打量,見他已經比那日她與他分別時的樣子好了許多,才略略放心,仍是滿懷心疼道,“阿牛,我猜你這幾日會進城來置辦家用,所以來城裡找你,沒想到竟真得見到你了。”

“對了,裳兒姑娘,軒轅師父還好吧?那日他幫阿牛撲滅了家裡的火,他亦是有幾處傷的。”

“我師父亦好了許多。”冷月裳微笑道。

“那就好,裳兒,那天你走,我只顧著難過,都忘記對你道謝了,那日多虧了你與軒轅師父,不然阿牛就真的無家可歸了。”阿牛誠懇道。

冷月裳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不自然,當然阿牛並不覺得, 唯有他們頭頂上的澄雪看在眼裡,當下暗忖,原來,阿牛在西域經歷了許多,他住的地方亦是曾經失火。

“阿牛,我今日到街上等你,仍舊只有一個想法,你大山裡的家太寒酸了,況且經過火災那房子並不再結實,阿牛,你跟我走吧!”冷月裳語氣中帶了幾分祈求。

“裳兒姑娘,我之前說過,阿牛哪都不去,只守著爹孃和爹孃留下的房子,謝謝你的一番好意,只是以後都不要再提了,阿牛是決不會離開大山的。”阿牛眼光與語氣皆是無比堅定。

“難道你要一個人在山裡守著那個又空又舊的破房子過一輩子麼?你跟我走,我可以讓你過全新的生活。”

“至於會不會要在山裡住一輩子,阿牛也不確定,至少三年內阿牛不想離開,要守著爹孃為他們至少守孝三年。”阿牛執著道。

澄雪又不由皺眉,阿牛的爹孃?他在西域有自己的家,還有自己的爹孃,而且他的爹孃已經去世,他到底還經歷了什麼?

“你?”冷月裳一聽阿牛說這些,便不由地氣憤。她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見阿牛背後的巷子處閃過一個黑影,頓時見從阿牛背後飛來幾道白光。

她一時驚愕的睜大了眸子,阿牛卻是渾然不覺。澄雪正不知如何是好,她想驚呼一聲提醒阿牛,忽然冷月裳拉住阿牛身子一個旋轉,將阿牛一把推向一側的牆壁,她拔出劍來,幾下揮落幾枝朝阿牛背後射來的暗器。

澄雪捂住了唇才控制住自己未驚叫出口,剛才那一瞬間真是太驚險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冷月裳竟毫不猶豫地救了阿牛。

她當然知道,冷月裳亦是愛著爍王,這一點毋庸置疑,她曾經以她的一副畫像相挾,救下蘇程,只因那幅畫像是盛雲爍為她所作。

她此時看冷月裳的眼光並不再有多少仇恨,至少她今日救了雲爍的命,她再看她的眼神便不再覺得那麼討厭。

澄雪這樣想著,亦不由朝暗器飛來的方向望去,巷口並無人影,她微微地蹙眉,一時猜不透這幾枝冷鏢是何人所為。

冷月裳定是與她一樣有著相同的疑問,她亦正握了長劍望向巷子方向,見四下無人,心中正在驚異,想追過去,又怕阿牛有危險,她剛從巷口收回眼光,望向一旁正貼著牆壁驚魂未定的阿牛,只是不待她完全轉過頭來,突然從巷子另一頭,飛來幾枝鏢,這鏢又輕又細,在白天看來只是幾道淺淺的白光。

澄雪與冷月裳皆是未曾料到,在剛剛發出暗器的巷口的另一頭,竟同樣有暗器發來。

冷月裳轉頭望向阿牛的瞬間,便身子震了一震,她痛苦的扶住自己的左肩。

站在之上的澄雪,看得清楚,她的左肩與後背中了一排只比銀針稍稍粗一點的暗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