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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痛苦

冷月裳費力地扭頭望向肩膀上赫然杵立著的一支支針鏢,左肩與背後隱隱的感覺一陣陣麻痛。針鏢刺入皮肉處,點點烏黑的血跡滲出淺色的外袍,很快整個的背部與左肩變得毫無知覺。

她臉上的神情驀然錯愕,背部與肩膀失去知覺,讓她深知不妙,明白這針鏢必定有毒。

眉心微微顫動,冷月裳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不甘。忽然望向一旁神情楞怔的阿牛,她眼中隨即又閃過深深的擔憂。

她上前一步抓住阿牛,情急道,“阿牛,快跑!去城中的飛雲客棧找軒轅師父!”

“裳兒姑娘,你中了暗器,阿牛怎能丟下你一人……”阿牛亦急切道。

“快去!我暫時沒事,你不會武功,在這裡,反而幫不了我,你快去叫我師父,快!”

阿牛有些猶豫,見冷月裳已然焦急,便點點頭,仍是猶豫著不動。

冷月裳生氣地上前狠狠朝巷口方向推了阿牛一把,“快!這裡危險,再不走你我命都沒了,快去找我師父!從天下客門前這條街往東再穿過兩條街,便可找到飛雲客棧,記得,要走大街,決不要走小巷…..”

阿牛擔心地望一眼冷月裳,方才快步跑離巷子前去客棧報信。

望著阿牛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冷月裳終於體力不支地身子一栽倒在巷子中,她右手以劍支地,勉強移動身子,將頭靠在一側的牆壁上。

背上像是有了一些知覺,先是麻痛,接著皮肉一陣陣的發緊,她覺得心口似火燒般難受,突然,有熱熱的東西湧進口中,她一張口,竟吐出一口暗紫色的血來。

隨即一陣陣的劇痛自傷處不斷襲來,又很快傳遍全身,承受不住的痛苦,讓她的面部變得扭曲。

腳步聲自巷子兩頭傳來,冷月裳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朝兩頭望去。從兩頭的巷口各走來一人,皆是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長袍的男人。

澄雪自樓上一看見突然現身巷口兩端的兩名男子,瞳孔不由地瞬間收縮,忙將身子朝窗後退了幾分。

從巷子兩頭緩緩走近冷月裳的兩人分別是烏雲柏雋與黑風。

烏雲柏雋面目冷峻,眼光淡漠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冷月裳,唇角扯動了兩下,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冷姑娘,別來無恙!”他從牙縫裡擠出冷冷的一句。

“哼!”冷月裳抬眼斜睨了烏雲柏雋一眼,自掛著血跡的唇角發出一聲冷嗤,她費力地朝牆邊又靠了一下,儘量右肩貼著牆壁,讓自己的身子能更坐得直一些,眼角發出幾分輕蔑,諷道:“原來是你!堂堂的離國君,兩個大男人,用這些見不得人的伎倆圍擊一個女人,傳出去,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想必如今的離國君比前一任愈加不濟,在下都為了你們離族的前途捏了一把冷汗……”

“住口!兵不厭詐,本王只知道勝者王敗者寇,本王只是在冷姑娘之處學來一些皮毛,活學活用罷了!”烏雲柏雋輕斥道。

“若說伎倆二字,姑娘的狡詐已是做到極至,國君只是稍稍效仿,略施小計,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對你這種狡詐的狐狸,大可不必按照常理出招。”黑風亦冷冷諷道。

“不必跟她羅嗦,本國君突然想起還有要事要辦,我們走!”烏雲柏雋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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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讓黑風一劍結果了她吧!省得再節外生枝。”黑風拔劍道。

“一劍結果,豈不便宜了她?大兵攻城那日,她的幾枝冷箭,讓我離族多少將士百姓成為孤魂野鬼,本王定要讓她嘗盡痛苦折磨而死。她中的毒無人能解,儘管讓她自生自滅。”冷冷的撂下這幾句,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撩衣袍,轉身大步朝巷口走去。

“是!”黑風應了一聲,又厭棄地瞪了冷月裳一眼,才拔腳跟上烏雲柏雋一同離去。

冷月裳咬咬牙雙眼仇恨地望向離去的兩人背影,她想狠狠地咒罵幾聲,只是毒鏢再次發作,似已蔓延全身,那種蝕心齧骨般的疼痛瞬間讓她如同墮入地獄的深淵。

她的身體不停地扭曲,原本絕美的容顏亦因面部的扭曲與痙攣早已不復存在,變得醜陋可怖。

大白日裡,小巷子竟是幽寂到嚇人。自冷月裳口中斷斷續續發出的痛苦沉吟聲讓這小巷中充滿了詭異嚇人的氣息。

澄雪背身立在二樓的視窗,不再朝外張望。冷月裳聲聲瘮人的哀叫,仍是時高時低不斷進入耳中,澄雪面目冷清,竟像是已聽得麻木不仁。

天作孽,不可活。她不知怎麼突然想起這句話。

這一天應是她咎由自取的命運結果吧!她想起冷月裳曾經假死,讓盛雲爍將所有的痛苦與仇恨都發洩在自己身上。

只是,看在你雖然陰險毒辣,卻未曾傷害雲爍半分的份上,雪兒可以不再與你計較你曾對雪兒造成的傷害。

可雪兒曾經答應過洪四一定要為四娘報仇,所以又不能不與你計較,慶幸的是,如今看來,卻不用雪兒親自動手,你亦即將得到應得的懲罰。

默默站了片刻,澄雪仍是忍不住從視窗躍下,立在冷月裳面前。

冷月裳再次察覺有人,便稍稍睜開雙眼,看見澄雪的那一刻,她像是突然忘了身上的痛苦,她停止扭曲,眼睛亦越睜越大,直至有些充血。

難道是自己被折磨的臨近地獄邊緣,是她來尋仇了麼?

“你是爍王妃?”她愕然。

“你說的沒錯。”澄雪冷冷道。

冷月裳開始四處打量,頭頂有日光照進巷子,爍王妃身後有影子,她仍舊是坐在活著時的巷子。才發覺自己並不是到了陰間,她仍舊活著。

難道是自已命在旦夕,出現幻覺?她又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沒錯,這次她越發看清了她的面目,確是那位爍王妃溫氏。

“你沒死?”她沒有過分的驚愕,倒顯得十分平靜。

“不知本姑娘算是幸運或者不幸運?那日在城樓上綁著的人只是烏雲都絡找來的替身,也就是說被你射死又葬身火海的人並不是我。本姑娘陰差陽錯地竟躲過了一場烈火焚身的災禍。”澄雪自嘲般輕笑。

“你?”她頗為不解地望向她,自血管與骨頭中發出的痛楚讓她不由地臉孔又扭曲了幾分。

“你還不明白?當時烏雲都絡手中並沒有爍王妃,他本想用一名替身矇混退兵,可你卻用幾枝冷箭徹底改變了戰局,烏雲柏雋說的沒錯,你身上揹負了太多靈魂的罪債,不光是離族人的,還有平西軍將士的。所以,你今日有這樣的死法,自是順理成章,罪有應得,一點都不過分。”

“你以為爍王妃已經灰飛煙滅,雲爍他亦是誤信了。所以說你實在該死。你還記得你曾經殘忍地殺害四娘吧!今日四娘的在天之靈也當欣慰了。”

“你!?”她指著她,想說什麼,卻因不堪身體內的痛苦折磨什麼都無力說出。

澄雪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運力,一躍身翻進二樓的視窗。

很快冷月裳又陷入新一輪襲來的痛苦折磨當中,她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快被鑽進身體的怪物啃光,四肢百骸皆要四分五裂一般,這種折磨教她痛不欲生。

雖然知道很快冷月裳便會受盡折磨而死,得到她應得的懲罰。澄雪心底並無多少暢快,卻有些為冷月裳的人生,感到可悲可嘆。

正欲離開,突然又聽窗下發出幾聲男人的驚呼,“月兒!月兒!”

“師父……”冷月裳發出哀憐的低喚。

澄雪忙又提了氣息,輕手輕腳地走近窗前,朝下望去。

來得正是阿牛與軒轅遲笠,雖是許久未見過此人,澄雪仍是一眼便認出了他。澄雪見他俯下身子抱住冷月裳,看得出他與冷月裳的師徒情深,他的眼中噙淚,手指肩膀都在顫抖。

“裳兒姑娘!”一旁的阿牛亦喚了一聲。

軒轅遲笠握了冷月裳的手腕,把了一下脈相,又檢視了冷月裳所中的暗器,額頭上的冷汗便涔涔而下。他滕出一掌運力至掌迅速點了她的幾處要穴,冷月裳方才覺得不再那麼痛苦,她哀悽地望向師父,又虛弱地喚了一聲,“師父”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月兒!你答應過師父,最近不會揹著師父獨自出門,為何今日又不聽師父的勸告?”軒轅遲笠望著飽受折磨的徒兒,心內痛如刀割。

“師父,對不起,月兒想念雲爍,忍不住偷跑出來。”冷月裳溫情脈脈地望一眼一旁的阿牛對師父道。

“裳兒姑娘,阿牛不是雲爍,你怎麼還不明白呢?”阿牛提醒道。

冷月裳仍是溫柔地望向阿牛,眉眼中浮起幾分痛惜,愧疚道:“你是雲爍,你的真實名字叫盛雲爍,並不是什麼阿牛,是裳兒對不起你,裳兒無意中將你推下山崖,你受了傷,從那時起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二樓窗後的澄雪臉色微微驚愕,亦不由憤恨地握緊了拳頭。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害雲爍失憶!冷月裳,你真的是壞事做盡,死有餘辜!雪兒剛剛竟然還想著不與你計較自己所受過的傷害。雪兒竟然第一個懷疑是雋王傷害了雲爍,而不是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