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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6章

得知她的姐姐再度有孕, 王氏也替她高興,笑著道:“親家母潛心禮佛多年, 這一回菩薩必定會讓她如願,你姐姐她這回必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承娘的吉言了。”凌玉歡喜地道。

“若何時你能再給小石頭添個弟弟便更好了。”哪知王氏接著便將話轉到了她身上。

凌玉笑了:“難不成若是妹妹,娘便不喜歡了麼?”

王氏愣了愣,想了想, 又歡歡喜喜地道:“若是位妹妹也好,我還不曾養過女兒,能養個嬌嬌滴滴的孫女兒自然也好。”

說著說著,她就突然覺得, 其實若是個孫女兒倒真的不錯, 也算是彌補了她沒有女兒的遺憾, 遂立即改了話:“要不還是先給小石頭生個妹妹, 日後再生個弟弟。”

凌玉一下子便笑出聲來:“好,娘說什麼便什麼。”

其實若是可以選擇, 她還是希望生個兒子,這世道對女子素來苛刻些,若又逢戰亂, 女兒家吃的苦頭必然比男子還要多。女兒要生,但得在她能確保給她提供一個安穩無憂的環境下,才把她生下來。

當然, 若是小丫頭提前到來了,她也會無限歡喜。

凌玉本以為程紹安經此一回,怕是再沒有什麼心思打理他的生意, 畢竟最初他那般努力做生意掙錢,都是她利用他對金巧蓉的心思勾著他,再加以威逼利誘。

可如今金巧蓉拋棄他走了,動力變成了打擊,再加上所有的積蓄又沒了,估計會一撅不振,再度變回曾經那個遊手好閒得過且過的程紹安。

可她不曾想到,過得幾日,凌大春徵求她關於留芳堂分店開張日子的意見時,順便將程紹安尋上他,希望他的成衣鋪子與留芳堂分店同一日開張一事告訴了她。

“他店裡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凌玉有些驚奇地問。

“我特意去瞧了瞧,基本上都準備好了,商品不算多,但樣樣精細,瞧得出他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只是我個人還是建議他好生歇息一陣子,不必急於一時,先把心情調理好再說。”凌大春並不知道金巧蓉還活著,只以為程紹安真的喪妻,而凌玉自然守口如瓶,不曾透露過半句。

“若是他堅持,便也由他吧!找些事情讓自己忙碌起來也是好的,總好過留在家裡一個人胡思亂想。況且,縱然是我那弟妹不在了,可他早前請的幾位繡娘手藝也頗為不錯,口碑也算是有了,便是提前開張也沒什麼。”凌玉想了想便回答。

凌大春仔細斟酌了一下,也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如此也好。”

“還有你早前託我在金州城置的田地宅子,我都準備好了。”凌大春又將帶來的錦盒交給她,裡面放著的便是屋契地契。

凌玉抱著錦盒,長長地籲了口氣,又問:“你的呢?可也置好了?”

“都置好了。只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你打算在那處置產業,還特意讓我也置上一些。”他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凌玉自然不能告訴他,這是因為她打算一旦戰亂起,便逃到金州城去,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郭騏來年便將調任金州知府。

見她含含糊糊的並不明言,凌大春也不在意,遲疑了一陣,終於還是問:“素問最近可曾來找過你?”

“這倒不曾,怎的了?好好的怎會問起她來。”凌玉替他把茶水續上,隨口又問。

“沒、沒什麼,隨便問問,隨便問問。”凌大春低下頭去啜飲茶水,掩飾臉上的不自在。

偏凌玉卻是眼尖得很,一下子便瞧出來了,心思一動,假裝不解地道:“自從與葉氏合作後,素問倒是比以往輕鬆了不少,以往還會不時到留芳堂去,難不成最近竟不曾去過了?”

“嗯,大概、大概她還有其他事要忙吧!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也不等凌玉反應便急急忙忙地離開。

有古怪……凌玉輕撫著下巴若有所思看著他漸漸離開的身影 。

待程紹安把他的打算向兄長道來時,程紹禟也是如凌玉這般想法,只是叮囑他要腳踏實地,用心把店鋪經營好,其餘諸事便不用再在放心上。

得了兄長的支援,程紹安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到了實處,又看到凌玉牽著小石頭進來,連忙起身告辭:“我先回去準備開張之事了。”

凌玉無奈地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鬱悶地道:“我就這般嚇人麼?當時不過是一直激動而已,至於到如今還這般怕我麼?”

程紹禟嘴角微揚,沒有回答她,朝著兒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身邊來。

小石頭鬆開孃親,‘噔噔噔’地跑到他身邊,熟練地爬上了他的膝,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這才仰著臉脆聲喚:“爹爹!”

“……好小子,動作倒是愈發利索了。”他搖搖頭,捏了捏兒子肉肉的手臂。

小家夥衝他笑得眉眼彎彎。

“我瞧著他倒是愈發像只小猴子了,便沒個安靜下來的時候,偏這膽子還大得很,上回趁崔捕頭不注意,居然踩著小凳子想要去騎人家的馬。”凌玉沒好氣地道。

程紹禟哈哈一笑,捏捏兒子的臉蛋:“你這小子的膽子怎的就這般大呢?若是被馬踢到了可如何是好?虧得崔大哥那匹馬的性子還不錯。”

“你這是誇他還是責怪他?”凌玉不滿了。

“誇也好,責怪也罷,男孩子膽子大些倒不是什麼壞事。”程紹禟不以為然。

“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該啟程了,早些去也能早些回來。”凌玉上前替兒子擦了擦臉蛋,將他抱了下來。

“既如此便走吧!”

凌碧有喜,身為她的娘家人,自然要上門探望,趁著這日程紹禟休沐,回過了王氏後,一家三口但啟程往梁家村去。

“這便是你這些日子整出來的馬車?”凌玉抱著兒子,圍著門口處的馬車轉了一圈,驚訝地問。

程紹禟笑了笑:“如何?倒還像模像樣吧?待日後再買匹馬,專門替你們拉車,如此你們若是出門倒也方便了。”

如今套著的馬是縣衙分給他辦差用的,臨時被他用來拉車;車駕則是前段日子他利用閒暇的時間親自動手做的。

“這樣自然好,日後出門可真是方便了。”相公的一番心意,凌玉又如何會拒絕,自然笑著應下。

“那,娘子請上車?”程紹禟伸手過來先將小石頭抱上了車,再轉過身來,挑眉道。

凌玉被他這難得的俏皮模樣逗樂了。

一家三口,程紹禟自然便是要充當車伕的角色,聽著車廂裡不時傳出兒子歡快笑聲,偶爾夾雜著娘子的笑斥聲,他不自禁地揚起了笑容。

梁母與梁淮升盼了這麼多年才終於又盼來了兒媳婦/娘子的再度有孕,那歡喜勁自不必說,便是周氏也激動得直念‘阿彌陀佛,菩薩保護’。

能在姐姐家中看到孃親在,凌玉並不意外,這麼多年來,因為凌碧的久不見再有孕,周氏承受的壓力比她也小不到哪裡去。如今總算是老天爺垂憐,周氏又如何坐得住,一得了訊息便打點了孕婦所能用得上的東西,在凌大春的護送下到梁家村來了。

凌碧一見妹妹過來便緊緊地拉著她的手,眼中泛著點點淚光:“這還得多虧了你,若不是你上回勸住了我,我險些做了糊塗事。”

要是妾室進門後她才發現自己能夠再有孕,那還不得慪死自己?虧得上回聽了妹妹的勸。

凌玉笑了笑,生怕她說出讓她到鎮上多謝那賽半仙這樣的話來,連忙問起了她有孕後的情況。

凌碧心中正歡喜,自是知無不言。

母女三人就著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了好半晌的話,不知不覺間便將話題轉到了凌大春身上。

“娘,大春年紀也不小了,這親事可不能再拖,他如今又整日忙著生意之事,身邊沒個人照顧著終究不行。”凌碧輕撫著尚未顯懷的腹部,柔聲道。

“我如何不知道這些,只是那孩子便是個極有主意的,每回我提到他的親事,他總是左顧而言他。”周氏嘆了口氣。

凌玉微微一笑:“你們擔心什麼?大春哥既是個極有主意的,想必婚姻大事這樣重要之事,必是也有了主意,咱們且等著他主動提便是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凌碧好奇地問。

便連周氏也被她勾起了興致,試探著問:“大春他有了相中的姑娘了?”

凌玉卻只是笑,半個字也不肯再多說。

見她不說,凌碧急得就要去擰她:“你這是存心勾著人家,好看笑話不是。"

凌玉笑著避開她,姐妹二人笑鬧作一團。

而她們口中的凌大春正裝傻充愣地聽著梁淮升明裡暗裡說著求學的艱難不易。

“身為人夫,卻只能靠著娘子辛苦勞作掙錢補貼家用,我這心裡著實過意不去。有心想要替人抄寫掙幾個錢減輕家中負擔,可娘子卻怕誤了我讀書,好說歹說硬是不肯。”

“每回看著棠丫羨慕著別人家的孩子有新衣,我只恨果真百無一用是書生!”

程紹禟看了一眼貌似認真地聽著梁淮升說話,實則心神早就不知飄到了何處去的凌大春,清清嗓子,相當厚道地道:“姐夫且安心讀書,待將來蟾宮折桂,姐姐自然便苦盡甘來了。”

梁淮升接下來再說了些什麼,程紹禟也沒有注意聽,不時留意著對面屋裡的動靜,看到凌玉的身影出現時,當即便起身告辭。

凌大春緊隨其後。

梁淮升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凝滯,客氣地挽留了幾句,這才將他們送了出門。

“大春哥,最近可曾見到素問了?”趁著沒人注意,凌玉低聲問。

凌大春臉色一僵,搖了搖頭:“不曾。”

那丫頭這是故意避著他呢,又豈會輕易讓他見著。

“要不我尋個機會幫你把她叫出來?”凌玉壞笑著問。

凌大春清清嗓子:“若是如此自然更好。”

凌玉再忍不住笑出聲來。

離開時,程紹禟夫婦便載上了周氏與凌大春母子,親自把他們送了回去,這才駕車準備返回縣城。

不曾想在回城的路上,馬車突然出了點問題,不得不停了下來。

“如今看來,你這技術仍舊不過關,仍有提升的巨大空間。”看著程紹禟灰頭灰腦地下來修車,凌玉忍不住取笑道。

“一回生二回熟,無妨。”程紹禟倒也看得開,絲毫不在意她揶揄的目光。

“小玉,把錘子給我拿一下。”片刻之後,凌玉便聽到程紹禟喚。

她應了一聲,找出鐵錘遞給了他,又替他按著木板,看著他熟練地敲打著鐵釘,渾然不覺身邊的兒子邁著一雙小短腿,追著一隻拍打著五彩翅膀的蝴蝶跑開了。

待夫妻二人合力把車修好,又用水囊裡的水洗乾淨手,這才發現兒子不見了蹤影。

“小石頭,小石頭……”凌玉又慌又怕,大聲叫著兒子的小名。

便是向來遇事鎮定的程紹禟,此刻也驚懼萬分,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一個孩子,必然跑不到哪裡去,況且此處除了咱們再沒有旁人……”

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遭環境地形,此處並不是拐彎之地,整條路一望到底,除了他們外再不見其他人,而路旁是一個樹林,林中樹木枝葉繁茂,偶爾傳出一陣枝葉被微風吹動發出的‘沙沙’響聲。

“咱們到樹林裡找找!”他當機立斷吩咐著。

凌玉六神無主,唯有連連點頭,也不等他再說,便一邊叫著兒子的小名,一邊率先朝林中衝去。

程紹禟邁著大步緊隨其後,搜刮著林中的人影。

樹林裡一陣陣鳥叫蟲鳴,枝頭上高歌的鳥兒被他們焦急的叫聲驚得撲著翅膀‘撲喇喇’飛走了。

“小石頭,小石頭你在哪?你不要嚇娘!”不知不覺間,凌玉的呼叫已經帶著哭音。

若是兒子有個什麼不測,她此生再不會原諒自己,若不是她的疏忽,又怎會連兒子什麼時候跑開了也不知道。

“娘……”孩童特有的軟糯聲傳來時,凌玉身體一僵,又驚又喜地回過身後,卻被身後所見那一幕驚得尖聲叫了起來,“你要做什麼?!!快放開他!放開他!!”

正在另一邊尋找著兒子的程紹禟聽到娘子的尖叫,大驚失色,足尖一點,立即朝著她這邊飛掠而來。

可是,當他看到被一名陌生男子抓在手上,正用匕首頂著脖頸的兒子時,瞳孔陡然收縮。

“你放開他!!不要傷害他!!”看著離兒子喉嚨不過幾寸遠的鋒利匕首,凌玉恐懼得險些沒暈死過去。

“閉嘴,再嚷嚷我立即殺了他!”那人沉聲喝道。

“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只是……你不要傷害他,他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凌玉緊緊捂著嘴,嗚咽著懇求。

程紹禟緊緊地環住她腰,穩住了她險些要滑倒在地的身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那麼顫抖:“你想要什麼,我們都答應你,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去把你的馬車駛進來,立即!”那人寒著臉吩咐。

“好好好,我們立即把馬車駛進來,只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不要嚇著他。”凌玉淚流滿面,生怕自己哭出聲來,用力一咬唇瓣,很快便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小石頭懵懵懂懂地望望離自己不遠的爹孃,又仰著腦袋看看抓著自己胳膊的陌生叔叔,突然‘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叔叔,你流血啦!”

程紹禟此時也注意到,那男子胸口位置竟是一片血跡。

“去把車駛進來,否則我一刀要了他的命!”那男子似乎沒想到這孩子的膽子居然這般大,不但不哭不鬧,還敢喚他‘叔叔’,便是對他身上的血也一點兒也不怕。

“不要,千萬不要,你趕緊去駕車呀!!”凌玉嚇得險些又叫出聲,用力想要推開抱著她的程紹禟,怒聲道。

不料程紹禟突然抱著她往旁邊一閃,只聽‘嘩啦’的一聲,方才他們所站之處旁的一棵手腕粗的小樹應聲而斷。

凌玉還未站穩便被程紹禟推往一邊,一個不穩便跌倒在地,愣愣地看著程紹禟與一名凌空出現的黑衣男子纏鬥了起來。

程紹禟雖武藝不凡,可對方更是絲毫不弱,更加之手上持有兵器,程紹禟半分也奈何他不得。

兩人愈打愈烈,程紹禟漸漸便落了下風,好幾回對方的劍險些便要刺中他喉嚨。

凌玉看得心驚膽戰,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著對方凌厲的一劍又要往程紹禟身上刺去,身後忽地響起了男子的喝止聲:“住手!”

黑衣男子的劍勢立即便止住了,足下輕點,朝著仍舊抓著小石頭的男子飛身而去,撲通一下單膝跪在地上:“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先離開此處再說!”

早在黑衣男子停下攻勢時,凌玉便朝著程紹禟衝了過去,緊緊地抱著他,身體不停地顫抖。

程紹禟反摟著她,輕輕在她背脊上拍了拍,眸光銳利地盯著前方那對主僕,看著他們一陣耳語。

今日只怕難以全身而退……

“你去把馬車駛過來,若是敢打什麼主意,我便擰斷這小鬼的腦袋。”片刻,黑衣男子一手將小石頭攔腰夾在胳肢窩下,一手扶起了他的‘主子’。

“你不要傷害他,我這便去!”程紹禟眼眸幽深,不顧凌玉的掙扎強硬牽著她的手去駕馬車。

“兒子還在他們手上……”凌玉被他拉著走,不斷地回頭看著不舒服得直掙扎的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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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我一定會把咱們的兒子救回來的!”程紹禟低聲道。

“你保證?”凌玉含著淚水問。

“我保證!”程紹禟舞動韁繩,驅著馬往樹林裡走。

縱是拼著這條命不要,他也一定要護著她們母子的安全!

“放了拙荊與犬兒,你們想要到哪,我送你們去!她們一個是婦道人家,一個是無知小兒,帶在身邊只會累事。”看著那黑衣男子先將昏迷過去的小石頭塞上了馬車,又將他的‘主子’扶了上去,接著便提著劍逼著凌玉跟上,程紹禟壓著心中的憤怒,沉聲道。

“廢話少說,若不想她們丟了性命的話,駕車往前一直走!”黑衣男子直接打斷他的話。

程紹禟袖中的手死死地攥著,可形勢壓人低頭,唯有眼睜睜地看著黑衣男人也鑽進了車廂,闔著眼睛深深地呼吸幾下,猛地揮起馬鞭用力抽在馬匹身上。

馬車當即絕塵而去。

凌玉一上了馬車便將昏迷過去了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中,仔仔細細地檢查他的身子,見小家夥除了左手胳膊被人抓得有些青腫外,其他處並不見有傷,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親了親小家夥的臉蛋,失而復得的淚水肆意橫流。

半晌,她才胡亂擦了一把眼淚,將兒子摟得更緊了些,警覺地瞪著對面正在包扎著傷口的兩人。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我們與你們素昧平生,無怨無仇,你們這般挾持著我們一家子要做什麼?”

“不該問的便不要問,知道得太多死得也快,這是我對你的忠告。”黑衣男子將‘主子’身上的傷包紮好,這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凌玉輕咬著唇瓣。她如何會不知這個道理,只是萬一今日劫數難逃,好歹也要做個明白鬼,免得在閻王殿上告狀都尋不著正主。

她看著那“主子”毫無血色的臉,緊鎖的眉頭,還有胸口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再瞧瞧那同樣傷勢不輕的黑衣人,用力咬了咬唇瓣。

這兩人必定是被仇家追殺,這才挾持著她們母子逼程紹禟駕車帶他們離開。

還是要儘快想法子逃了才是,否則他們的仇人追上,到時廝殺開來,自己豈不是又受池魚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