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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亞巴頓冷笑:“我可不相信耶和華會創造第二個天國副君。”只要不是陛下那強大到與耶和華匹敵的實力,他應付起來綽綽有餘。

清弦眨眨眼,清脆的笑聲迴盪在小巷。那樣的笑,聽在亞巴頓耳中等同於嘲笑。他面露不悅,不打一聲招呼持刀撲向牆上的女子。兩道強大的靈子流衝撞,兩息之間,兩人已過數招。

“閣下一定要這般與我拼命嗎?”如瀑青絲在風中飛揚,她輕鬆地擋下對方越來越快的刀。兩人身影交錯,在寧靜的佛羅倫薩上空激戰。靈子相撞,帶起強風,吹得小巷周圍的樹木搖搖欲墜。

這個女人當真不簡單,居然能夠跟上他的速度。亞巴頓咬緊牙關,靈子注入雙刃。只見他的刀陡然發出耀眼的青光,雙刃暴漲。他的每一擊更是帶上了十足的靈子,清弦連忙側身,與青色刀鋒擦肩而過。

“轟!”的巨響之後,小巷一面數十米的牆轟然倒塌,在地面留下足有三層樓高的大坑,足可見亞巴頓一擊有多麼強橫。

清弦浮在半空中,皺了皺眉。竟然是棲身地獄的墮天使亞巴頓,看來要多花點精力了。

亞巴頓完全釋放他的武器,寶藍色的眼睛光芒大盛,大笑地看著對面皺眉的女人:“女人,看到了嗎?千年之前,本君被人類稱為‘疫病之王,死之暗天使’。而這雙刃正是給人類帶來無邊恐懼的‘蝗鐮’。你可要要嚐嚐被數萬蝗蟲叮咬的痛苦?”

亞巴頓完全釋放的雙刃蝗鐮若是發動攻擊,靈子凝成青色光點從刃間溢位襲擊目標,有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故而名曰“蝗鐮”。曾經,聖堂之主耶和華就派他誅殺人間的異教徒。所以亞巴頓這個名字,在猶太教中代表著破壞、滅亡、廢墟、墳墓、地獄以及死亡。

清弦挑眉,琉璃眸子波光流轉,瞬息之間,無數堅冰拔地而起。隨即,青色刀光炸開,光芒所到之處,冰石湮滅成灰。冰的碎屑飄蕩在空中,亞巴頓足尖一點躍上高空,不給清弦任何時間凝結靈子成冰,蝗鐮自高空砍下,夾著雷霆萬鈞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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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在夜空下滑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淺金色的六芒星陣在腳下鋪開,身周靈子告訴旋轉凝結成盾。“咔嚓!”蝗鐮砍中靈盾,帶起強烈的颶風,靈盾逐漸龜裂。然而蝗鐮卻進不了分毫,因為無數的靈子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補上缺口,而且這速度快過蝗鐮破壞的速度。

“你居然直接發動星陣?”亞巴頓眼底閃過驚訝,寶藍色眸子愈發深沉。下位天使初學凝聚靈子都要透過星陣,而且都要使用水晶粉末來繪製星陣。中三級天使和上三級天使多半是將星陣繪製在水晶等儲存能量的物品之中才做到隨意發動星陣。直接以靈子為媒介隨時隨地在空間繪製星陣,力量必須達到熾天使階級。她是新一代熾天使?但是,那樣的靈壓又非常陌生,不像是熾天使。耶和華,千年之後你又創造了什麼怪物?

“高階御道六芒星陣聖光之盾的強悍不在於靈盾抵抗攻擊的能力,而在於凝結靈盾的速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聖光之盾是堅不可摧的。當然,前提是靈子充沛。”亞巴頓冷笑著退回,蝗鐮的青色刀光卻猛漲,“但是,也並非破不了。”

只見他雙手一合,雙刃並一,青光更盛,幾乎可以照亮半邊天空。

清弦浮在六芒星之上,微微勾起唇角,但笑不語。

亞巴頓雙眸一眯,而後急速俯衝下來。青芒如針,高濃度靈子匯聚刃尖,聞得一聲清脆的“咔!”,蝗鐮刺穿聖光之盾,半柄刀刃沒入靈盾。

靈子興奮地舞蹈著,快速補上靈盾的缺口,將蝗鐮硬生生卡在靈盾縫中。亞巴頓嘴角盪開一抹淺淺的笑意,指尖靈子迴旋著注入蝗鐮,暗想:終於可以扳回一局,被刺穿的靈盾就算能夠阻下蝗鐮的刀體,也不可能攔下刃尖釋放的靈子。此時的亞巴頓篤定自己蝗鐮釋放的青色光子能夠打敗神秘的女人。

靈盾後的刃尖青光一閃,隨即分化為無數青色光點,直襲向敵人的眉心位置。

青絲飛揚,面對一度令人類恐懼的青色光點,清弦秀雅的臉上仍是那什麼都無所謂的笑容。她腳下的六芒星陣金光浮動,變換著交錯的紋路。隨即,一道冰牆憑空築起,吞沒所有青色靈子。

亞巴頓神色大變,暗忖:那是什麼星陣?為何他從未見過?蝗鐮可將一切物質摧毀,使其迴歸靈子狀態,為什麼那道冰牆可以吸收蝗鐮釋放的靈子?

“蝗鐮可以摧毀萬物,但若是靈子處於沉睡狀態了,還能摧毀什麼呢?這是我最新改進的星陣,它執行而凝結的靈子具有一個特性:它可以吞噬靈子,使其迴歸沉睡狀態。所以,我稱之為‘湮滅之牆’。”冰牆無聲碎裂,消散在半空,清弦的臉在夜色下忽隱忽現,“當溫度達到熱力學零開爾文時,原子運動就會停止,其實質是靈子陷入沉睡,斂盡自身的能量,不讓能量散發到外界。湮滅之牆本身超越了溫度的極限,它能將靠近的靈子溫度瞬息降至—7。15攝氏度。”

“真是囉嗦的女人。”亞巴頓握緊蝗鐮,雙唇緊抿,這女人不是一般的麻煩,擁有這等神鬼莫測的御道,不拿出全部實力恐怕不能全身而退。念及此,他雙眸眯起,隨即手腕一翻,連環斬當空而下,迅猛、凌厲,殺氣充盈整條小巷的上空。

清弦一怔,沒想到對方會在這時候發難,難道方才湮滅之牆的震懾還不夠?她敏捷側身避過蝗鐮,向側面彈跳出十幾米遠。亞巴頓翻掌,蝗鐮隨即橫掃著襲擊清弦的頸部,絲毫不留給她發動星陣的時間。綠芒與青光交錯,在夜空中絢爛綻放。

該死!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清弦褪盡漫不經心的笑容,神情漸漸凝重起來。行走世界幾千年來,從來沒有人或者天使能夠逼迫得她使用不了星陣,何況對方還是在被她擊傷過胸口的情況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