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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 132 章

第132章番外之身世

那天章兆雲大著肚子, 她爸過來看她,順便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 不知道怎麼就提起任競年最近公司漢卡的事。

章兆雲爸其實不太關注這些事, 他的心思都在博物館那些老物上面,這輩子都陷進去了,所以什麼漢卡什麼公司, 他根本不懂。

但因為是親戚,也就隨便問問, 顧振華倒是瞭解,難免多說了幾句,說著說著,還拿了旁邊的報紙給章兆雲爸看。

那報紙是計算機科技報,上面就有任競年在聯合國演講的照片, 任競年穿著西裝, 意氣風發, 那照片拍得真不錯。

當時章兆雲爸看到,愣了下, 問:“這就是你妹夫?”

顧振華點頭:“是,這是他在聯合國講智慧字型輸入法,講漢卡, 現在成大名人了,各處都請他去講,他發明的智慧字型輸入法已經傳遍了中國, 中關村不少培訓班都在教智慧字型。”

章兆雲突然想到:“爸,國外博物館早就開始信息化了,你們以後估計也得引進電腦, 引進了電腦的話,你也得學這個了,不學這個不會用電腦。”

章兆雲爸詫異:“是嗎?”

章兆雲:“那當然了,不學智慧字型,電腦就是英文的,沒法用漢字!現在全國有一多半的電腦都要裝上智慧字型了。”

所以任競年現在真是出名出大了,走到哪裡都知道他名字了。

章兆雲爸爸點頭,點頭過後,還是低頭看向那張被他捏在手裡的報紙,報紙上,是任競年穿著西裝站在講臺上的照片。

他看了一會,才道:“他姓什麼啊,哪裡人啊?”

章兆雲便笑了:“爸,當時我們婚禮,你見過的啊,姓任,任競年,老家省的。”

章兆雲爸爸點頭,不過還是問道:“那他父母呢,父母幹什麼的啊?”

章兆雲想了想:“這個倒是沒聽說過啊,好像是繼母,他爸在老家。”

說著看向顧振華。

顧振華忙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

章兆雲:“爸,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章兆雲爸爸長嘆了口氣,再看了一眼那照片:“他的樣子,倒是像你二堂伯,真是太像了。”

章兆雲的二堂伯在美國,是舊中國庚子賠款的留學生,一直留在美國沒有回國,也是最近這幾年,中美建交,雙方才聯絡上,知道對方正在美國知名大學任教。

章兆雲想起自己二堂伯的照片:“像嗎?”

章兆雲爸爸:“年輕時候挺像的,現在你二堂伯發福了,才不太像了。”

章兆雲就有些疑惑了。

章兆雲爸爸嘆了口氣:“不過應該是巧合了,你二堂伯解放前就出去了,聽那意思,振華妹夫現在也就是三十歲不到,他們見都沒見過。”

顧振華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妹夫他媽,以前是北京城大戶人家的女兒,聽說是家裡出事,逃難逃出去,後來流落到他們本地,這才嫁給他爸的。”

這話一出,章兆雲和章兆雲爸全都看向顧振華。

顧振華:“當時是這麼說的啊,舜華說的。”

章兆雲爸爸突然想到什麼:“你小堂姑,你小堂姑,她就是解放前走丟的啊!”

章兆雲也想到了,聽爸爸提起過,說大伯家四個孩子,三個堂伯,一個堂姑,堂姑是老來女,很受寵,可惜當時北平淪陷,就這麼在戰火中失蹤了,後來想辦法找過,找到了當時的丫鬟,說是已經沒了,被一個炮彈打下來,找不到了,應該是死了。

這麼一來,章家人傷心欲絕,但又覺得不甘心,時不時找找,還是找不到。

解放後,章兆雲爸爸也找過,可哪裡找得到呢,到了後來家裡境遇也不好,和美國香港的堂伯也都斷了聯絡,更是沒法找了。

話說到這裡,大家都想到了一中可能。

只是,這未免太巧合了,誰敢往這個方向想的。

顧振華卻來了興致:“趕明兒我過去詳細問問,也許競年能知道一些情況,沒準對一對,還真是親戚呢。”

章兆雲爸爸卻有些不太敢想,畢竟這事太不可思議了,只能是讓顧振華打聽打聽,問問訊息。

然而章兆雲和顧振華卻來了興致,趕緊聯絡了任競年,詳細地問起來,任競年一聽,頓時起了心。

他之前沒想過,是因為自己媽媽一直認為親人不在了,況且媽媽當年說的就比較含糊,現在好像有了線索,哪能不問問。

他當即過來見了章兆雲爸。

結果一見面,章兆雲爸就激動了:“像啊,像,真得像我二堂哥!”

外甥像舅,說起來也沒毛病。

於是章兆雲爸又詳細問了任競年他媽的情況,問來問去,當知道他媽耳朵眼那裡有一顆紅痣的時候,眼淚當時就落下來了。

“這就是了,這就是了,你還真是我小堂妹的孩子啊!她竟然一直活著!”

雙方便都有些激動起來,章兆雲爸又趕緊跑回家,找出來小時候的照片。

民國時候照的了,黑白照,帶著發黃的痕跡,不過依稀可以看到,上面七八個孩子或坐或站,其中正中間一個小姑娘,梳著兩條辮子,文文靜靜的。

任競年一眼就認出:“這個應該就是我媽了。”

到了這個時候,再沒什麼可懷疑的了,章兆雲爸淚流滿面。

他馬上就要給美國的堂兄打電話,說這個事,章兆雲趕緊攔住,說有時差,還是得等晚一些打,這才作罷。

這可真是想都沒想到的事,哪能這麼巧呢,竟然是一家子!

顧全福想起來,陡然意識到了:“當初你說章,我還以為是張,鬧了半天是章啊!”

早要知道,沒準還往這裡尋思尋思的,不過好在,現在也不晚,這不就認親了嘛!

章兆雲爸比誰都激動,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沉浸於故紙堆裡,和那些陶器木器打交道,其實對別的事很淡泊,他的親人大多在國外,現在陪在身邊的也就是一個章兆雲。

至於對女兒,章兆雲爸也很看得開,覺得兒女有兒女的生活,只要過得好,怎麼著都行,他自己過也挺好的。

但是現在,認親了任競年,重新翻看了以前的照片,倒是讓他想起年輕時候,讓他想起曾經的四世同堂,曾經那個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

從民國亂世到如今的國泰民安,跨越半個世紀的滄桑,死的死,走的走,好像留下來堅守的也就是他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他格外懷舊,他看著任競年就特別地親。

他讓任競年陪著自己去了老宅,不是他現在住的那套四合院,是曾經他們家的老宅,那個四世同堂的老宅,他父母在這裡結婚,他在這裡出生,他們一大家子兄弟姐妹在這裡長大,之後又在這裡出發,走向世界的各處,走向自己的命運。

他嘆了聲:“你大舅二舅在美國,三舅在香港,知道訊息,現在都要回來看看,我把你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他們為你媽難過,不過也為你高興,說你有出息,沒白辜負你媽一片心血。你二舅聽說你的事,他本來還挺驕傲的,說中國人好樣的,可他哪知道,他誇的是自己外甥呢!他也沒看到過你照片,後來看到了,說真是像,和他年輕時候差不多。”

“等他們回來,看看這裡,再看看你,心裡肯定也高興。”

任競年點頭:“這處宅子現在充公了,要不然我們買回來重新修整一下就好了。”

章兆雲爸:“都過去的事了,買不回來了。”

一時隔著那綠樹成蔭的老槐樹,嘆道:“這可是有些年頭了,我們小時候就在這裡玩,你媽調皮,自己翻牆,結果被絆倒,摔下來,額頭上差點留疤,因為這個,我們還被爺爺罰了呢。”

任競年沒說話,他就看著那老宅,那老槐樹,想象著自己母親當年說過的話,想象著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據說當時她是要被她大哥接走,要送到香港去的,可惜晚了一步,遇到了日軍轟炸,就那麼失散了。

當然了,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裡,她沒這麼提過,和誰也不提。

就是任競年也隱約知道自己媽媽家裡以前在北京城很富有,但是並不知道這些詳細,她和自己兒子也不說。

她把自己的身世爛到了肚子裡,帶到了墳墓,然後像尋常農婦一樣,耕地洗衣做飯,納鞋底子做家務。

任競年的幾位舅舅約好了一起回國,任競年的家人也過來了北京,大家一起聚了聚。

幾位舅舅中最小的三舅舅都比任競年母親大十幾歲,現在的他們已經是白髮蒼蒼了,回到故國,走下飛機那一刻,眼裡就開始就變潮。

他們中的二舅是出國留學就沒回來,但是大舅和三舅當年離開其實只是要躲避戰亂,誰想到呢,離開時還是少年,歸來時已是兩鬢成霜。

等下了飛機,看到任競年,三位舅舅幾乎失聲痛哭,被勸了半響才止住,緊緊握著任競年的手,看著任競年,一疊聲地說像,那恰恰就是年輕時候的模樣!

章兆雲爸也是好些年沒見自己幾個堂兄了,到了這個時候,兩手相執,又有誰能不落淚。

從機場回來,坐的是轎車,任競年新買的。

這兩年小轎車多一些了,但在大街上依然算是稀罕。

三位舅舅看這情景,也是感慨,想著孩子不容易,這些年從一窮二白自己奮鬥出人樣來。

因為小轎車只有一輛,又打了一輛計程車,大家分開上了車,一路上,看著路邊的景色,此時的北京城,正在搞建設,一眼望去,到處都在拆,到處都在改,不少地方已經建起來六層的紅磚小樓,那是居民樓。

除了居民樓,還有高聳的大廈,也陸續在建了。

這讓海外歸來的遊子看了,又不知道生出多少感慨,離家四十年,恰如一場夢,恍惚中一回頭,自己變了,故國也變了。

不再是原來灰敗黯淡任人欺凌的模樣,到處都是勃勃生機了,在國際社會上也嶄露頭角了。

接回家裡後,幾位舅舅看到任競年的四合院,大加讚賞,雖說知道任競年現在有些成就了,但是人在國外,總是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等回國後,看到北京城裡的蒸蒸日上,再看看自己外甥小日子過得滋潤,才算是徹底放心了。

這時候任競年的父親以及繼母弟弟都在等著了,見到了忙迎過去。

其實並沒什麼接觸,特別是任競年繼母,現在見到前任媳婦的哥哥們,自然有些尷尬,不過鄉下人,也不講究那麼多了。

當下大家見了,任競年的幾個舅舅看到任競年父親其實並不好受,看得出對方就是一普通農民,老實巴交,倔性子,想到自己的妹妹在後來漫長的歲月裡都陪伴著這麼一個男人,其實多少都心酸。

畢竟那曾經被大家捧在手心的小妹妹啊!

可是那個年月,兵荒馬亂的,日軍轟炸,能活命就是萬幸了,現在還留下了血脈,更是謝天謝地。

至於坐在那裡,和任競年的父親聊聊自己的妹妹,聽他說說妹妹當年的事,那更是不幸中的大幸。

還好的是,聽任競年父親的意思,其實妹妹並沒受太大委屈,當年收養她的那家人人品不錯,而任競年父親總體也算是憨厚的人,至少不是那中打媳婦的。

看起來,她肯定日子艱難,但只是受窮而已,那個年月的中國,誰不受窮?只要精神上沒太遭受虐待就得知足了。

這天,章兆雲爸,還有顧全福陳翠月一大家子,全都來了,大家吃了一個團圓飯。

廚房是顧全福和顧舜華父女兩個親自掌勺的,那一桌子菜自然色香味俱全。

幾個舅舅嘗著那菜,問起顧舜華的飯店,那是一疊聲地誇:“沒想到啊,現在國內發展這麼好了,想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可真是山河破敗家園零落,大家都在逃命,結果一轉眼,回來了,大家夥都過上好日子了,瞧這一桌子菜,要是擱以前,那怎麼也得是王爺皇帝吃的了,現在咱們回國也跟著沾光,能吃上了!”

大家聽著,都哈哈笑起來。

接下來幾天,任競年特意騰出功夫,帶著自己爸爸,也帶著幾個舅舅,四處逛逛,雙方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後來聊起來,說起任競年的母親,那話就多了。

任競年父親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現在,面對自己亡妻的兄長,倒是說了不少當年的事。

還特意提到了剛結婚那會兒,任競年母親喜歡織毛衣,做鞋子,她織毛衣手藝好,鞋子也做得漂亮的,當時村裡人都求她幫忙,又說起她和村裡誰誰關係好,一直來往。

幾個舅舅聽了許多後,倒是寬慰了一些,聽那意思,其實妹妹的生活並不是那麼乏味,即使失去了曾經的富貴,她也是在認真地生活著,把自己的日子經營得有滋有味。

而且看得出,眼前這個男人是憨厚的,也許能力不足,但至少當年自己妹妹嫁給他也曾經幸福過,這個男人也曾經盡全力呵護過自己的妹妹。

玩了幾天後,幾個舅舅提起國內的發展,也提起了任競年現在的事業,便開始聊起來國內投資的事,回國建設祖國的事。

剛開始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年紀一把了,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反覆。

任競年也沒著急勸他們,知道他們在國外時間長了,難免聽說一些負面的訊息,於是在送走自己父親後,便帶著他們參觀中關村,參觀工廠,也參觀農村大集。

這麼參觀了幾天後,看到農村大集上的熱火朝天,也看到中關村電子城一條街的熙熙攘攘,幾個舅舅想法就變了。

這就是他們的故土,故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們也確實應該拋棄個人私利,為故國做出一份自己的貢獻。

二舅說是要從美國高校辭職,回來中國貢獻自己的力量,大舅和三舅都想在中國投資開辦工廠,他們手裡有錢,都是美金,這就是引進外資了。

眼看就是農曆十月初一,那是送寒衣節,農村人都會選擇這一天祭拜,任競年顧舜華各自交待了自己的工作,給兩個孩子請了假,陪著幾個舅舅回去了任競年的家鄉,去拜祭任競年的母親。

他們走過了長長的一段路途,從火車到公交車,最後是拖拉機,總算抵達了任競年的老家。

這裡的人們包著白頭巾,露著紅臉龐,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任競年拿來了糖果給一旁流著鼻涕的小孩子發了,小孩子們歡快地笑著,抱著糖跑了。

任競年的弟弟現在已經高中畢業了,沒考上大學,回來接替了之前任競年爸爸糧站的工作。

他有些靦腆,不過做事還算周到。

他先把大家安置下,說是先吃飯,然後去墳地。

不過幾個舅舅都有些迫不及待,於是他便帶著一夥人過去。

這個時候剛過中午,農村人好多已經上過墳了,路邊莊稼地裡時不時有一兩個墳頭,墳頭旁邊是被風一吹就散的白色灰燼。

秋天的莊稼地裡已經收割過了,秋天蒼茫,西風吹時,枯葉便在只露出乾硬莊稼茬的地裡飄散。

任競年母親的墳墓就在村西邊一塊地裡,不算大的墳頭,沒有墓碑,不過旁邊有一棵柳樹,就憑這棵柳樹認墳地了。

墳地上長滿了荒草,不過荒草裡也有野枸杞,枸杞紅彤彤的,已經熟透了,在農村這個滿地都是,沒人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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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競年弟弟過去,一把將那些荒草都給薅起來,總算打理出一個乾淨地兒來:“在這裡燒燒吧。”

幾個舅舅看了看四周圍,其實周圍也有墳頭,都這樣,平時沒人打理,就祭拜的時候燒燒,盡個心。

顧舜華也是頭一次來,對她是陌生的,心裡也難免有些愧疚,這些年奔波於生活,許多事就顧不上了。

她從竹籃裡掏出來冥幣,又拿來了上墳用的果子,是京八樣,特意從北京帶來的,想著給這從未見過面的婆婆嚐嚐。

冥幣燒起來了,紅色的火苗舔舐著薄薄的紙張,火光升騰,在那火光中,這荒草,這枯葉,這墳頭好像都變得清亮起來,清亮到變形。

大家都沒說話,默默地燒著紙。

任競年讓兩個孩子跪下,告訴他們這是奶奶的墳地,讓他們喊奶奶。

兩個孩子有些懵懂,不過還是懂事地跪著喊了。

也許是孩子軟軟的一聲奶奶打破了心裡的防線,幾個舅舅中不知道哪一個,突然哭了出來。

一個哭了,另外兩個也哭了。

開始只是低聲的哭,後來便嚎啕大哭,捶胸頓足,痛哭流涕。

荒蕪的墳頭前,冥幣已經燃盡,輕風拂過荒草,掃走落葉,將那餘灰輕輕捲起,白色的灰燼便消散在空中,飄向虛緲的遠方。

這個情景本就有些悲涼,況且是在十月初一這樣一個日子裡。

顧舜華鼻子發酸,跟著哭了,兩個孩子眨巴眨巴眼睛,也哭了。

任競年也忍不住落淚。

甚至連任競年弟弟,眼圈都紅了。

幾個老人哭了一場後,鼻涕眼淚都擦擦,倒是茫然地看著那墳頭很久。

他們其實想過把自己妹妹的骨灰遷走,但是任競年勸說後,放棄了。

挪,挪去哪裡呢。

他們三個人,如今已經流落異鄉,還不知道何處是歸年!

而這一片土地,是妹妹在跨過戰火和狼煙之後到達的彼岸,是她最後選擇的家園。

也許貧窮落後,也許嫁的那男人並不懂詩詞歌賦,但是兩個人至少相濡以沫,度過了她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段光陰,並孕育了讓她引以為傲的血脈。

這就是她的選擇,也是她最後棲身的地方了。

後記:

大舅章含錫,原供職於美國caris生命科學公司,於1988年歸國,從事腫瘤分子生物學和臨床腫瘤病理學研究,攻克抗腫瘤靶向藥物研究難關,自主研發了中國第一個小分子靶向抗癌藥,為中國醫藥科技創新做出了自己傑出的貢獻。

二舅章含銘,原為美國名校伯明瑞大學教授,主持研製了世界第一臺氦氖氣體激光器,於1987年回國,供職於上海精密儀器研究所,成功主持建立了高功率鐳射裝置,為中國高功率鐳射的成長和發展建功立業。

三舅章含釤,香港華僑華人總商會會長,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在大陸投資上億建廠,為大陸拓展外貿業務,為祖國引進資金技術,帶領海外華僑華人為祖國增磚添瓦。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六零之走進四合院》文案:

這是一部真實到可怕的紀錄片,跨越三十七年的歲月,跟蹤記錄了四個孩子的人生軌跡。截然不同的家庭環境,造就了截然不同的成長歷程,父母的格局便是人生拋物線的起點。

六歲的烏桃沒有上學,她和發小一起撿煤核,撿一天可以換三毛錢,她最大的夢想是彩色玻璃紙包裹的糖果,她喜歡橙色的。

那天,她實現了夢想,吃到了糖果,就在那甜絲絲的滿足中,卻夢到了那部紀錄片。她知道自己便是記錄片中那個讓人扼腕痛惜的對照組。

無數的人對著她的命運嘆息,說她的家庭環境已經決定了她人生的必然。

烏桃驚醒,手心攥著的糖果,它突然不香了……

……

許多年後,坐在藍色全景辦公室裡接受採訪的她,想起童年時的那個夢,她知道,那是她被命運寫定的人生中,透過的唯一的一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