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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陪他們玩玩吧!

那些曾經得罪過李斌和暗中支援李斌敵人的世/家/大/族,經過不斷地串聯終於形成了一個無比龐大的集團。他們相信只要他們同心協力,他們一定會取得成功,繼續過上以前的日子。

這些世/家/大/族的行動沒有逃過李斌情報人員的眼睛,他們將相關情報收集起來,送到了李斌的辦公桌前。

“你們怎麼看?”

“包藏禍心。”

“死/性/不改。”

“必須堅決打擊。”

“必要時動用軍隊。”

回答的分別是秦無、吳營、周長博、張維古。

“對於這些看走眼的人,我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就打算先向我們開火了。因此我要求你們陪他們好好玩玩。記住要放長線釣大魚。要是能夠釣起大魚,那我們還可以過一個比以往更好的好年;要是釣不起大魚,那麼我們不但連過年錢都沒了,反而還要大出血一番。你們打算選哪一個?”

“我們要釣大魚。”四人異口同聲道。

“那好,這次行動,我將其全權交給你們四人負責。你們要是決定不了的事情,就來找我。”

“我們知道了。大老闆,你放心吧。這次我們不會只釣一條大魚起來,而是要釣很多條大魚起來。不然這年還真沒法兒過。”

“既然你們有信心就好了。你們都下去準備吧。”

“是,大老闆。”說完四人準備離去。

“等等,張維古留下。”

張維古立刻停住了腳步。

四人離去後,李斌對張維古問道:“維古,我有事情想要拜託你。”

“大老闆,什麼事?”

“我能和你師父見一面嗎?”

“大老闆,我都三十年沒見到過我師父了。你叫我上哪兒找人去呀?”

“那算了吧。”

“大老闆,你能給我說說你找我師父到底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情,只是希望和他談談,看看他能否幫我一個忙而已。你去忙吧。”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下去了。”

離開李斌辦公室的張維古,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將手不斷握緊。

中國江浙某地的一個秘密地下室內,一群人正相談甚歡。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開始行動吧。”

“我說,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點。雖然我們支援的是李斌的敵人,但是他李斌並沒有對我們拿起屠刀呀。”某人提出了不同的聲音。

“媽/的。他李斌現在是沒有對我們舉起屠刀,但是並不代表他以後不對我們舉起屠刀。與其讓他在後來對我們舉起屠刀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倒不如我們現在就將自己的到拿出來亮亮,讓他李斌知道對我們舉起屠刀的後果”

“就是,就是。在場的人,每個人的家族都傳承了數百年。這數百年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我們還害怕他李斌一個新人。”

“沒錯。我們要鬥上一斗,讓他李斌知道我們不是好拿捏的,更不會聽他的話。憑什麼他要我們走,我們就走。”

“對極對極。”

“我完全贊同。”

“……”

“那好吧。我也贊同。”看到自己勢單力薄,剛才發表異議的人很識趣地表示了贊同。畢竟眾怒難犯呀!

很快地下室的眾人開始向自己的手下下達一道道命令。他們的手下在接到命令後開始行動起來了。於是剛安定下來不久的中國又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首先表現在物價大規模上漲。比如說米麵油鹽等生活必需品的價格大幅上漲,在部分地區價格已經漲到了抗戰期間的價格。

其次表現在物資供應數量的縮小上。比如說紡織廠所需的棉花,發電廠所需的煤炭,鋼鐵廠所需的鐵礦石,這些東西都是恢復經濟所必須的物資,這些東西短缺肯定會對經濟的恢復造成巨大影響。

再次表現在經濟交易的過程中,黃金、白銀、美元等貨幣開始代替西聯發行的人民幣。儘管次數並不多,但呈上升趨勢。

自從抗戰開始以來南京國民政府發行的法幣不斷貶值,到抗戰結束前已經成為了事實上廢紙。日常的交易都是用的黃金、白銀、銀元、銅板、人民幣、美元、英鎊等貨幣。

在西國黨上臺後,西國黨就發出了限期回收法幣的命令,將法幣按照當前的價值逐步回收。同時規定一切交易都必須使用人民幣,禁止使用除人民幣以外的一切貨幣。如果交易中必須使用非人民幣的幣種,也必須報備。違者不但將處以鉅額罰金,還將面臨牢獄之災。

最後表現在部分西國黨派往非西國黨原控制區的黨員貪/汙/受/賄,生活開始腐/化/墮/落。按照後世的說法這叫被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打倒了。

看到這些人的手段,李斌不懈地撇撇嘴,表示很鄙視這些人的智商,怎麼還使用老手段?你們要真的只有這樣的手段,那我就不客氣了,絕對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當然了李斌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在後世,工農黨上位初期,你們也是這麼做的。既然在當時實力比不上西國黨的工農黨都能將你們打敗,那實力更強的西國黨不將你們殺的片甲不留,都對不起你們,更會被後世的工農黨所鄙視。

看到這些人這麼積極主動地拉起了擂臺,來找自己打架。李斌也不能不給面子,不是?

好在自己的“身體”很強壯,再加上自己有可靠地情報來源。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吃虧了?

這些人的手法還是那麼老套,難道不知道合理分配的“組合拳”才是最厲害的嗎?

要是那些人的做法真的成功了的話,西國黨肯定離下臺不遠了。

這些人行動的最初一個月裡,西國黨根本沒有予以任何反擊,反而是放任自如。

其原因嘛?

嘿嘿,當然是希望更多對西國黨不滿地人主動跳出來了。與其靜等這些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倒不如給這些人一個機會,讓他們主動跳出來,以便將其一網打盡。

等了一個月,那些不安分的人鬧騰得實在差不多了,民眾也很憤怒新政府的不作為,西國黨也該動手了。

俗話說手中有糧心中不慌,人活著就必須吃東西。因此西國黨動手的第一把火就是拿出大量的糧食在糧價虛高的地區大肆拋售。

你不是要透過糧食等生活必需品引起恐慌嗎?那好我就用這些生活必需品來和你打擂臺。

不得不說,那些人還是有準備的。一看到西國黨低價售糧了,馬上就派人從西國黨手中收購糧食,同時自己也開始降價售糧。這樣做既能從中漁利,又能消耗西國黨手中的存糧,何樂而不為呢?。

在售糧的同時,滿載著棉花、煤炭、鐵礦石等工業生產必須的物資,一車車地遇到了工廠中,給即將“斷炊”來了大量的“糧食”,讓他們不至於“無米下鍋”。

至於那些被糖/衣炮彈打倒的西國黨黨員,直接被送進了西國黨控制下的軍營中進行關押。

唯一麻煩點的就是貨幣的使用了,但這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情。從根本上來說還要考整個市場的穩定才能徹底解決。

在運送各種物資的同時,根據一個月的調查,西國黨早就摸清了參與此次計劃的人有哪些,他們的物資又放在那裡。

於是一隊隊軍隊,強行開進了他們的物資存放地,將他們的物資全部封存了。同時一部分軍隊還直接前往他們的所在地那人,將他們全部關到了西國黨控制下的軍營中與那些被糖/衣炮彈打倒的西國黨黨員一起作伴兒。至於那些負隅頑抗的人,直接被送到了閻王殿裡。

總的來說這次行動還是比較順利的,收穫也極大。除了查獲大量的糧食、煤炭等物資外,還查獲了大量的黃金、白銀、銀元、銅板、人民幣、美元、英鎊等貨幣。

對於這些物資的使用一部分是低價變賣,另一部分是儲存起來。那些貨幣,一部分用來獎勵行動有功人員,另一部分留作經濟發展的資金。

透過這次行動,西國黨恨恨地打擊了那些人一把,讓他們欲哭無淚。只好打碎了牙往肚裡吞。

可是那些人還是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敗了,透過操控輿論來給西國黨施壓,讓西國黨將他們的東西還給他們。

可西國黨就等著他們用這招呢!

在那些人透過報紙發表這些言論的第一時間,西國黨就公開宣告將會召開一個大型的新聞發佈會,對最近為穩定市場的行動進行解釋說明。

在新聞發佈會的現場,西國黨的新聞發言人在先寒暄一陣後,選擇了直奔主題。而他直奔主題的方法很簡單,拿出了大量的檔案和照片。

結果檔案和照片的記者們很是吃驚。不為別的,因為這些檔案和照片記錄的是西國黨此次行動的收穫和那些人的罪證。而且這些證據可不是西國黨胡編亂造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有圖有文,想造假都不行。

那些人派來的記者原來還打算對西國黨進行強烈譴責的,但在這些鐵證如山的證據面前,只好當起了啞巴,沉默不言。最後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

估計這些記者已經看完了自己手中的檔案和照片,西國黨的新聞發言人在此發言,表示西國黨將會對這些人進行公開審判,希望到時候記者朋友們前去聽審。證明西國黨對他們的確是進行公正審判,並沒有並沒有趁機打擊報復。

眾記者聞言表示自己一定會去聽審的。

得知斬獲頗豐的李斌很高興地笑了笑,但同時心中將這些人剛出去的想法更堅定了。這些人一日不走,自己最重要的計劃(注意,沒有之一呀!)就一日存在於紙上。這對計劃的成功有巨大的威脅。

在被抓捕的名單中有兩個人的名字很顯眼——孔令偉和孔令侃(與砍同音)。

孔令偉這個名字可能並不被人熟悉,但她的另一個名字人們肯定熟悉——孔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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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二小姐原名孔令俊,後更名為孔令偉,是孔祥西和宋靄琳的二女兒。

按理說這孔二小姐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那肯定是淑女。可這孔二小姐偏偏不著女裝,留大背頭,或西裝革履,歪戴禮帽;或商賈打扮,手持摺扇,口叼雪茄,令人莫辨雌雄。

在後世,抗戰即將爆發時,姜分預感到日本大規模侵華戰爭迫在眉睫,就發起了全國/性/質的獻金購買飛機的運動,並且正好結合一九三六年他五十歲大壽,東國黨各級地方政權無不巧取豪奪強行命令民眾“捐款”購買飛機,這些款項,按照當時的數額計算,足夠購買一千三百餘架美國、德國生產的先進飛機的。但是當盧溝橋事變爆發時,姜分詢問能用於和日本作戰的空軍飛機數量時,當時任空軍司令的周至柔開啟空軍力量配屬表,姜分才大吃一驚:當時中國空軍能動用的全部各種飛機,只有三百零五架!!整整缺少了一千架以上。

這缺少的一千餘架飛機到哪裡去了呢?

原來,購買飛機的事情是當時任中國空軍航空委員會主任,掛中將軍銜的宋美琳負責的,在向美國飛機制造商談單子的時候,有人對宋美琳說:“現在飛機更新換代的太快,現在買了,很快要落後,不如先把這些錢存起來,等戰爭爆發時再買。”宋美琳覺得有道理,就把這些錢大部分存到了紐約中國銀行的賬戶上,而這些錢很大部分被她私下裡劃到了自己的名下。

上行下效,在購買回來為姜分首先用來剿工,其次用來抗戰的飛機中,很多也是縮水版的面子活,這些飛機的具體經手者就是孔二小姐孔令俊,在和美國飛機製造商討價還價時,這位二小姐居然能把每架十萬美元的飛機硬壓到八萬美元,美國老闆當然也不客氣,把飛機發動機的功率從一千馬力降到了八百馬力。而這每架兩萬美元的差價,也就堂而皇之地落入了孔二小姐的口袋。

對於這件事情,姜分知道後的第一反應是馬上派人調查當時的經手人和飛機的保管人,結果發現,當時中國空軍的絕大部分飛機上,都有著“oct1928(一九二八年出廠)”的字樣,得知此事後,姜分給戴笠簽發了密令,將全部飛機機庫保管人員殺人滅口。

這一時空,孔二小姐還是將這件事做了,只不過時間提前了一年而已。

在後世孔二小姐成功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得以善終。但在這一時空嘛,孔二小姐怕是得不了善終了。

孔令侃是孔祥西和宋靄琳的大兒子。和孔二小姐相比,這位更是膽大包天,簡直就是挖自家牆角的專業人才。

在後世,一九四八年八月,姜家王朝行將崩潰前夕,東國黨政府又進行了所謂的“幣制改革”,即廢除法幣起用金圓券。金圓券剛發行的兩個月裡,東國黨統治區的物價出現了暫時的穩定,但很快便出現了和法幣同樣的命運。由於東國黨政權的腐敗,由於在軍事上的失利,金圓券的發行量越來越大,東國黨統治區的物價便像錢塘江的潮水,不可抑制地飛漲起來,於是想靠“幣制改革”挽救東國黨經濟危機的計劃破產了。作為金融中心的上海反應最為激烈。資本家一看金圓券貶值如同脫僵的野馬,紛紛囤積物資。孔令侃的揚子公司更看出這又是一次發財暴富的良機,便利用資金雄厚的優勢,用外匯在美國購進大批日用品。運到上海後,以黑市美鈔價拋售,再以官價購運美貨在上海囤積,轉手之間便獲利數十倍甚至上百倍。他們還自備了一艘六千噸的輪船,來往上海武漢之間。大量收購糧食和土特產囤積起來,準備高價出售。

於是在上海就出現了中國經濟史上前所未有的怪現象。一隊隊市民揣著一疊疊嶄新的金圓券,就是買不著需要的東西。糧店大都關門,百貨店和副食店的貨架上空空蕩蕩,人們瞪著發綠的眼睛四處張望。而那些官吏豪門們,卻依舊花天酒地,等著物價進一步上漲就可坐收厚利。

訊息傳到南京,姜分急了。近幾個月來,東國黨軍隊在軍事上節節失利,不僅毫無進攻能力,反而被分割包圍在幾個大中城市不敢輕易出擊。姜分的脾氣也隨著南京夏季的氣溫不斷升高而火氣越來越大。聽說上海又有人利用幣制改革囤積居奇,鬧得物價飛漲,人心惶惶,他怎能不火頂腦門兒。

姜分把電話打到淞滬警備司令兼上海市警察局長宣鐵吾家裡,告訴他要立即進行干預,動員全部警力查辦投機商,堅決平抑物價。

宣鐵吾不敢怠慢,立即親自佈置調查,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凡是在上海能囤積居奇的,個個都是大腕,人人都有後臺。而鬧得最歡的,就是青幫頭子杜月生的兒子杜維屏和揚子公司總經理--孔祥熙的兒子孔令侃。

宣鐵吾左思右想,幾天吃不香睡不著。如果不執行姜分的命令,烏紗難保。如果執行了又勢必得罪杜月生和孔令侃。乾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年頭他誰也得罪不起。於是他以身體欠佳為由,向姜分寫了個辭職報告,請求免去警備司令兼警察局長之職。

姜分一看報告就知道宣鐵吾在耍滑頭。可現在,誰能搬動那些大官呢?於是他想到了姜經國。

姜經國被叫來了。姜分坐在藤椅上微聞雙目,像一尊泥菩薩。姜經國以為姜分是為軍事上的失利而悶悶不樂,就說:“爸爸,你讓我去試試。給我二十個師,二十個坦克團,由我親自指揮。”姜分一聽就煩,又誇什麼海口,什麼二十個師、二十個坦克團,你知道裝備這些部隊要多少錢。現在的軍費開支已超過二十萬億法幣,而全年財政收入還不足二十萬億。他緩了口氣對姜經國說:“前線的事你就別管了,你馬上到上海去一趟,那裡已經亂了套。”

姜經國知道了上海的情況後,覺得責任重大,心裡也沒多少底。於是他在去上海前給國防部保密局長毛人風打了個電話。毛人風便命令上海警備司令部的稽查大隊改為經濟檢查大隊,受姜經國直接指揮。

此時,姜分也電告宣鐵吾辭職不準,已派姜經國去上海,共同執行查處任務。

姜經國手中有了尚方寶劍,便來到上海,在外灘的中/央銀行三樓安營紮寨。旋即姜經國向上海金融和商界明確宣佈,他這次來,是奉姜分之命來整頓經濟秩序,平抑物價並查辦投機商的。他不打蒼蠅,專打老虎。

最初,杜維屏和孔令侃並沒把姜經國放在眼裡,像這樣的陣式他們見得多了不過喊幾句口號、開幾個會,最好抓幾個小蘿蔔頭應付應付輿論。所以他們拒絕檢查並繼續在黑市上投機。

可此時姜經國也不是軟柿子。他回國多年,一直沒主管過什麼正經事,這次受命於危難之中,他必以“國家”利益為重,不徇私情。況且,他也清楚地知道,這次如果不抓幾個大頭,哄抬物價和投機倒把之風是斷然不能煞住的。於是姜經國掄圓了板斧,向“老虎”的頭上砍去。

當下查有財政部秘書陶啟明因洩露經濟機密,大搞股票投機,人贓俱在;上海警備區經濟科長張業區利用職權,敲榨勒索;行政院長孫科的經濟人、大富商王春哲囤積居奇,明知故犯。這三個案子報到姜經國那裡,姜經國大筆一揮:“殺!”

開了殺戒後,姜經國發現杜維屏等還沒有主動交待的表示,便在一天傍晚突然查封了他最大的一個倉庫。經查發現裡面堆滿了政府明令禁止囤積的物品。

杜月生的兒子杜維屏被捕了。訊息像長了翅膀飛遍了上海灘,連孔令侃聽了頭皮都直發麻,莫非這個俄羅斯兒子(孔令侃稱姜經國為俄羅斯兒子)真敢太歲爺上動土?

當時孔令侃的確想錯了,他自稱太歲爺是過分了。東國黨的江山是姓蔣而不姓孔,姜經國是姜分的大公子,若按過去皇帝的規矩,姜經國就是皇太子。你孔令侃不過是皇親國戚,見了皇太子也得請安。

果然,姜經國在逮捕了杜維屏後,立即在浦東大樓召集所有鉅商開會。那些平日裡橫行霸市、趾高氣揚的大亨們都乖乖地來到會場,連青幫頭子杜月生都親自到會,當然杜月生也是來者不善。

姜經國開這個會的目的很清楚,殺雞嚇猴,殺了三個,抓了一個大頭。誰敢不聽我的命令,他們就是榜樣。當即到場的鉅商們無不臉色鐵青,額頭冒汗,紛紛表態擁護南京的禁令,要為幣制改革出力,做遵紀守法的良民。姜經國不禁暗自得意,以為大功告成。不料半路上殺出了程咬金。就在姜經國要宣佈散會的時候,杜月生站了起來,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姜經國預感到不妙,抓了杜維屏,就是給杜月生看的,但他杜月生又怎麼樣,犯了法我一樣抓。

就聽杜月生說道:“我不是來為兒子求情的,他做了錯事,違犯國家的規定,是我管教的不好,我一是讓他把違法囤積的物資。交出去。二是將他交給蔣先生法辦。但我想說一句,既然蔣先生以國法為重,執法如山,就應該一視同仁。據我瞭解,在上海灘囤積居奇的不止我兒子一家,揚子公司也有不少,蔣先生為何不到他們那裡查查……”

姜經國心裡直冒涼氣,他早就聽說孔令侃的揚子公司,但也不願意一下子把孔令侃得罪。查了杜維屏,就是給孔令侃提個警告,叫他主動交待。不料杜月生當眾將了他一軍,看來孔令侃是不能不查了。

姜經國當場對杜月生說:“揚子公司我當然要查,這次不管是誰,觸犯了國家法律,我都不會放過。”

杜月生冷笑了一聲連說:“好,好!那我敬候佳音。”說罷兩袖一甩,走出了會場。

當天晚上,姜經國率領經濟檢查大隊直撲揚子公司的幾個倉庫,當場查獲揚子公司囤積的違法物資兩萬多噸。姜經國一咬牙說了句:“封!”就把這兩萬多噸的物資全部封存,倉庫負責人也給扣了起來。

再說孔令侃,聽說倉庫被封的訊息後,知道姜經國是鐵了心跟他幹,再找他說也沒用。當即他就乘飛機到南京去找宋美琳。宋美琳歷來對姜經國沒有好感,聽說他在上海亂抓亂殺氣就不打一處來。孔令侃又以要公佈宋美琳在美國的財產相威脅,宋美琳終於答應讓姜經國住手。

此時姜分正在北平督戰,宋美琳急邀姜分回來,說上海現在亂了套,到處亂抓亂殺,都搞到了她宋美琳的頭上。姜分一聽,也顧不上北平和東北的戰事,急急地乘飛機回到南京。

姜分回來之前,宋美琳已到了上海。她找到姜經國,勸他不要對揚子公司下手,說那樣會從根本上影響東國黨政權的聲譽,給反對的人找到藉口。

姜經國不服,說姜分派他來上海整頓上海秩序。現在是小官看大官,百姓看上頭。如果欺軟怕硬,怎麼能服人呢?

就在姜經國和宋美琳爭執不下時,姜分回到了南京。不久就在南京宣佈:揚子公司一案撤銷,上海的經濟管制結束。

據說當時姜經國在見姜分後垂頭喪氣地走出來,自言自語地說:“我只有先在家裡盡孝,而後對國盡忠了。”

一場轟轟烈烈的“打虎”運動,就這樣有頭無尾、草草收場了。而那孔家的大少爺孔令侃守在上海,依舊我行我素,橫行霸道。

在後世孔令侃於一九九二年在美國紐約去世,享年七十六歲。

這兩人為什麼被抓起來的原因,還不是他們參與了此次針對西國黨,不,更準確地說是針對李斌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