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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先鋒

史鼐吩咐後,留下來百餘人在此由錢明指揮,建造簡單的營地,旋即要繼續往北。

作為先鋒官,他需要每隔三十裡地留下營地,為將來大軍的進發做好準備。

錢明猶豫了一會兒,則道:“先鋒,如今已經到了十月,北方已經冰封萬里,再往前走就是死地了……”

史鼐聞言,也不由得動容。

但他旋即咬著牙道:“還有兩百裡,只要要六座營地,絕不能停。”

“可是,越是靠近貝加爾湖,就能遇到那些布裡亞特蒙古……”

聽到這,史鼐徹底停住了腳步,他仰頭望去,兩條河流在此交匯處,冰雪覆蓋,讓這裡踏行無恙,可見不過一兩裡地。

聽說越是往北,靠近貝加爾湖,其地越是暖和,適合人居,這還真的有可能洩露蹤跡。

“好!”史鼐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搓了搓被羊毛手套包裹的手指,嘆道:

“行進了兩千裡,終於算是完成任務了。”

庫倫距離貝加爾湖兩千裡路,前行時他回家有近萬大軍,但卻一路撒營地,每隔三十裡設營地,留下必要的糧食。

這就相當於驛站了。

這些營地不但充任暫時的軍營,可以迅速的讓軍隊安歇,更是能讓大軍不迷路,明辨方向。

至於儲藏物資什麼的,也是能有就有了。

“回程——”

史鼐一聲令下,大軍歡喜不已,迫不及待地收拾營囊,驅趕著拉雪橇的馬兒,順著來時的路歸去。

北上時大軍極其艱難,但歸程卻格外的容易。

一座座營地雖然不大,但卻能及時地指明方向,送上熱水熱食,讓大軍能夠睡得安穩。

而且如果他們急著趕路,甚至可以一座營地為腳程,一日跨過兩三座營地而不迷失方向。

對此,史鼐才算是體會了營地的重要性。

由於進軍的時間是在明年,所以每個營地分配百人,同時儲藏著這些人過冬的食物和燃料。

不過,食物倒是無事,唯獨燃料不夠。

越是往北,天氣越是寒冷,所需要的燃料就更多,在這般的荒漠之地,木材取之不易,所以盡是煤炭。

從庫倫附近挖的露天煤炭。

按照之前的規劃,每人五十斤,每個營地安排五千斤煤炭助其過冬。

但天氣過於寒冷,再加上所獲無多的木材都用來建造營地,這就讓燃料不足以支援過冬。

因此每個營地的只留下五十人,剩餘的五十人都跟隨著他的隊伍繼續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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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十來天工夫,用了去時三分之一的時間,史鼐就回到了庫倫。

用磚石搭建的庫倫城,雖然高只有三丈餘,但在漠北卻是一等一的雄城,足以容納五萬人居住生活。

巴彥吉如合、博格達汗、青格勒臺等山四面環繞著庫倫,再加上南邊的土拉河,庫倫不說是固若金湯,但也算是易守難攻。

而在整個庫倫城附近,沿著土拉河興建了數座軍營,不止是邊軍、京營,裡面還有大量的工匠,軍需物資。

從去年到如今,歷經一年的時間,庫倫已經聚集了三萬騎兵,近百萬石糧草,以及足以支援十萬大軍的武器裝備。

而支援這一切的,則是他北上時踐行的營地系統,也可以說是驛站。

從綏遠到庫倫,兩千裡路途,每隔三十裡地就有一座營地,負責運輸物資,給軍隊補給。

其營地可不是百人,而是達到了五百人,其地還儲存了大量的糧草。

雖然沒有官道,但平坦的草原卻勉強可行。

聽說每個驛站都打了三孔井,生怕被這群路過的牲口和軍隊喝乾了。

接力式的運輸物資,每個營地只需來回運送三十裡,大大節省了人力物力和時間。

如今大軍在下雪前只需要十天,就能抵達庫倫,運輸物資糧草更是只要二十天。

為了防止探子,庫倫方圓三百裡,不允許牧民自由出入,許進不許出。

就算是史鼐,也得交出令牌和口令,才能得入。

“庫倫大變樣。”

史鼐將軍隊送回軍城後,就騎著馬來到了庫存城。

軍隊雲集之下,促進了整個庫倫的發展,消費力激增,街道上的行人也日漸稠密。

只允許皇商入城,但同樣是許進不許出,物資牲口倒是不限。

來到了總督府,史鼐重整衣裳,報上自己的姓名,風風僕僕而入。

漠北總督,東昌侯曾英親自接見於他。

開國的一群武將之首,曾英算是頗為年輕的,此時也不過四十有六,被風沙吹過了臉龐讓其不再年輕,修長的鬍鬚惹人眼球。

“啟稟總督,卑職幸不辱命。”

“玉侯,辛苦了。”

曾英捋了捋長鬚,誇讚道,他雙目在其身上轉了轉,道:“此去數月,你這個先鋒官值得肯定。”

言罷,在史鼐期待的目光中,曾英笑道:“明年那一戰,我就允你一個位置吧!”

“多謝總督提拔。”史鼐大喜過望。

早在數年前,他們兄弟二人就來到了漠北想要建功立業。

這是多年來的辛勞,降服了不知多少部落,才得一男爵,想要更進一步,則是千難萬難。

但他們沒有估算錯,朝廷果然要北伐,他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漠北總督曾英得授督辦輜重糧草一職,負責整個大軍的後勤保障工作,在軍隊中的話語權極大。

所以他這樣漠北軍官,想要參與到北伐的行動中,必然是要接受曾英的允許的。

“你們兄弟二人都是難得的悍將,也都去吧,爭取獲得伯爵之位。”

曾英感嘆道:“這又是一場滅國之戰,怕是會誕生國公之爵,爾等很有希望。”

史鼐大喜,忙拜下。

目睹其離去,曾英則嘆了口氣。

作為漠北總督,又年輕力壯,擔任此時北伐的將軍是正當合適的,但誰讓他有個太子的女婿?

太子的岳父在軍中的威望太高,恐怕他曾家等不到那天,就得被壓制了。

這是讓他督辦糧草,也算是能撈到功勳,得封個國公應該不再話下。

“若是如此,我這個國公怕是最虛的了。”

曾英搖頭苦笑:“人家都會以為憑藉著太子的身份蹭上的公爵……”

但沒辦法,他胳膊扭不過大腿,怎能左右皇帝的行事。

史鼐回到宅院,其大哥史鼎也回來了,兄弟二人頗為高興。

“此行算是沒錯。”史鼎興奮道:“你我兄弟二人參與北伐滿清,定然要賺個世爵回來。”

“這怕是最後的希望。”

史鼐也高興:“一門兩伯爵,咱們史家才算是真正的發達了。”

史鼎點頭附和。

昔日在北京,王家、賈家、薛家、史家,利益勾連,共同組建商隊前往察哈爾經營,獲取了極大的利益。

每年史家從中至少能得萬塊銀圓。

這一直讓兄弟二人心中不安。

王純青是伯爵,察哈爾副總兵,賈代化為伯爵,鎮守遼國;薛家為皇商,人脈驚天。

唯獨他們史家,僅僅一個子爵,在一開始還算勉強,如今是完全落伍,感覺都有些不配賺那麼多錢。

雖然他們入職漠北,給商隊帶來了新的路線,但卻不值一提,幫不上什麼忙。

所以這兩年來心中不免惶恐,生怕被踢出局。

如果真的一門雙伯,這樣的利益就會持久,對史家是頗為有利的。

“賈代化如今為遼國相,如果日後他留在遼國,怕是也會封個高爵了。”

史鼐不知為何,想起了四家之中發展最好的賈代化,心中難免冒起了酸水。

不僅權勢驚人,更關鍵的是人家的妹妹嫁給了遼王,日後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就算咱們兩人都有爵位,怕是很難比得過賈家了。”

史鼎立馬平靜下來:“休要亂想,這種事可求不得。”

“不過,代化作為遼王的大舅哥,如果真的留在遼國,區區郡公怕是不在話下。”

“他是傻子?”史鼐撇撇嘴:“遼國再好,都不及北京之萬一,伯爵雖然位低,但好歹也是世爵,富貴連綿,好端端的去遼國吃土幹嘛?”

“都是一群韃子,我在漠北待了數年,人都快要瘋了,待一輩子可不得死咯?”

史鼎笑了笑,這倒也是。

兄弟二人團聚之際,忽然有人前來言語,說是薛家求見。

“讓他進來。”

史鼐輕聲道。

旋即,一個儒雅的商人走了進來。

“薛主事,你怎麼來了?”

史家兄弟大吃一驚,隨即笑容滿面。

眼前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的是薛家的主人,薛崇文。

作為皇商,他身上最顯眼的特徵就是掛著內務府的官銜,主事。

雖然這種官位不能繼承,領不到俸祿,只是相當於一種掛名,無權無勢,但卻讓其在經商上無往不利。

“庫倫這裡可是個漩渦。”

“沒事。”薛崇文笑道:“見到你們兄弟二人,我算是心裡有了底,有你們做靠山,誰敢欺負我?”

史鼎二人哈哈大笑。

不愧是商人,說話都那麼好聽。

不過薛崇文倒是述說了由來,原來漠北有人發現了金礦和銅礦,這兩項一直是朝廷開採。

但漠北則不同,朝廷控制力不足,所以邀請許多商人們開採部分小礦,只要買斷再按年繳費即可。

“漠北的小金礦不值得。”

史鼎如實道:“那些蒙古人可不好採礦,如果讓漢人又太麻煩了,千里迢迢的。”

“不,我心不在漠北。”

薛崇文自信道:“貝加爾湖,才是我的目標。”

史家兄弟茫然了。

薛崇文這才道:“漠北這裡都已經放開了部分,那麼可以預想到在貝加爾湖,肯定是步伐極大。”

“全面放開之日也不遠了。”

“那裡有金礦嗎?”史鼐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薛崇文搖搖頭,如實道:“但我估計是有的。”

“如果沒有金礦,滿清那奉京府是怎麼活下來的?僅僅靠糧食可不行。”

“其必然有礦,而且還有很多。”

說到這,薛崇文面色頗有幾分狂熱:“長城以北的礦藏幾乎已被探尋個乾淨,唯獨漠北等地人煙稀少,礦藏極多,這才是真正的發家之地。”

史鼎兄弟沉默了。

不愧是皇商,果然膽子大。

不過仔細想想,倒是非常有可能,難怪其以身犯險,原來就想第一時間吃頭湯。

……

距離北伐時間日近,京中各大勳貴們倒是心中震盪,無不想要謀取這個將軍之位。

公爵府想要一門雙爵,給自己家另謀個爵位:伯、侯則自然巴望更強一層樓。

不過雖然暗流湧動,但眾人卻無不達成了一個共識:

領兵之人必然是侯爵。

公爵希望不大,皇帝未必想看到其家錦上添花;伯爵太低,手底下一堆伯爵,甚至侯爵,肯定難以服眾。

璟國公府,高一功悠哉悠哉地吃著烤肉,幾個廚子在雪天烤炙著,為國公爺效勞。

此時,一個高大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身白色狐皮襖,讓其面貌更顯俊朗。

他鼻子抽動了下,三步並兩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給我上塊肋排。”

“好嘞,少爺。”

廚子忙不迭應下。

高一功瞥了一眼兒子:“怎麼有閒心陪我這個老頭?”

高郃隨口道:“閒著也是閒著,也就陪陪老頭子你了。”

“哈哈哈,你倒是有孝心。”

高一功對於這個外甥兼養子頗為寵溺,摸了摸他的腦袋:“今年中了武舉子,過幾天你就去演武堂吧!”

“不考武進士了?”高郃驚叫道:“你要是我可有信心,文武雙全呢!”

“去晚了,就趕不上好時候了。”

高一功隨口道:“北伐在即,你在演武堂鍛鍊幾個月,然後去漠北,跟在曾英後面。”

“啊?”高郃沒了興致:“後勤有什麼意思。”

“後勤才是根本,掌握軍隊必須要有後勤,學會了這個你領兵打仗也就不遠了。”

高一功見不得其憊懶的樣子,恨鐵不成鋼道:“而且誰說後勤沒功勳?”

“幾個月後,你一樣能撈個男爵回來。”

高郃興致寥寥。

這時候,忽然家僕言語,黃州侯惠登相求見。

高一功眉頭一挑,有心拒絕,但還是道:“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