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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安南通史

“怎麼著,你惠登相也想領兵?”

出現在他眼前的,乃是一滿臉橫肉,面黑圓目的惠登相。

皇帝當初在漢中紮根,下隕陽府時收服了當時為為左良玉部下的惠登相,從而讓其得了從龍之功。

但惠登相早在崇禎四年(1631)同張獻忠等活動於山西,所部為晉豫義軍83營之一,名義上來說與李自成,張獻忠一般。

後來隸屬李自成。

理論上來說,兩者的交集很多。

“老夫年近六十,但也想搏一搏。”

惠登相面露期待道:“國公之位,誰不想?為子孫計,為自己,我也要拼一把,老死於床榻上,這才是窩囊。”

高一功微微一笑:“你的想法我知道,但很難啊!”

“單獨帶兵打仗,您可沒這般的經歷,朝廷和陛下可不信你。”

惠登相苦著臉,想說卻又說不出來。

單獨領兵作戰,而且還是指揮十萬計的大軍,確實算得上是一場體力和經驗的考量。

他本想說自己有信心,但皇帝不信啊。

“那,誰有希望?”

“不好說。”

高一功沉默片刻,隨即道:“但主將你撈不到,一個副將還是可以的。”

“記住,莫要亂說話,胡亂請讓。”

“是,是!”

對於高一功的教訓,惠登相雖然年齡大,但無論是爵位還是聖卷,他都遠不如他,只能聽之。

待其走後,高一功陷入了沉思。

母庸置疑,這場戰爭之後必然會造就一個新任國公,甚至可能是新的實力派。

十大國公,並不意味著朝廷只有十個國公,這和戰國七雄,並非戰國時代只有七個國家一樣。

這是這十個國公功勳顯著,無論是戰功還是資歷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如今新人上任,誰會被擠下去?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皇宮中,朱誼汐並未受到其影響,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戰略備戰,大量的軍需物資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庫倫,建起一座座的軍城。

雖然看起來容易,但其中的耗費卻難以計量。

從北京運六石糧,到庫倫才能得到一石。

換句話來說,假設北京一石糧食八銀毫,那麼庫倫的軍糧成本為一石近五塊銀圓。

工匠,物資消耗,軍隊等,加在一起,短短一年半的時間,朝廷就已經損耗了兩千萬塊銀圓。

“庫倫將興建五座軍城,專司屯糧、物資,朝廷還需要撥款千萬塊,才能完成籌備工作。”

閻崇信依舊站到皇帝面前,一邊說著,一邊眼角抽抽,可謂是極其心疼。

用全年三分之一的稅收來打一場戰爭,這是何其奢侈的舉措,但卻又不得不打。

滿清若是不能直接剿滅,怕是會遺禍子孫,再起一個蒙古帝國,那時候可就難受了。

“恩!”

皇帝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一邊吃著旁邊侍女送來的葡萄,一邊嗯哼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預計明年五月,或者六月,最是合適。”

“能瞞的過?”朱誼汐隨口道:“那時候冰雪已經化開,牧民開始放牧,怕是已經瞞不住了。”

“陛下,土謝圖汗部已經被朝廷完全掌控,庫倫方圓三百裡只進不出,滿清應當發覺不了。”

閻崇信有些底氣不足。

“不夠。”

皇帝搖搖頭:“蒙古人最不可信,焉知那些貴族們不想恢復權力,從而與虎謀皮?”

閻崇信默然。

“讓察哈爾,吉林,遼東,加上兩萬京營,合計四萬人,統率科爾沁右翼兵馬,威逼科爾沁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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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誼汐直接坐起,指責背後的地圖說道:“既然有被洩露的危險,那老子就兩面夾擊,兩手都是真的。”

“壓服科爾沁諸部後,大軍從東部進擊奉京府,沿著當初滿清西逃的路線進發,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會無動於衷。”

說白了,就是要讓滿清顧此失彼,難以琢磨其真意。

即使漠北失利,到時候漠東還能有勝算。

退一步來說,到時候實在不行把科爾沁諸部降服,等於是去掉了滿清的屏障,掩護,直接將奉京暴露在眼前,可以隨時進軍。

主動權依舊掌握在大明手裡。

反正朱誼汐還年輕,等個兩三年也不在話下。

“可恨。”

想起在俄羅斯的使臣發來的奏疏,朱誼汐氣就不打一出來。

滿清之所以那麼悠哉活了十幾年,都是因為俄羅斯人不停地與其通商,交換了不少的鹽,鐵等物資。

不然的話僅僅依靠貝加爾湖那般低溫貧瘠的地區,是根本就無法養活一個封建政權的。

糧食是根本,但人卻不能僅僅依賴於糧食。

朱誼汐對於俄羅斯人都憎恨又多了幾分。

看來在中亞,還得教訓一下俄羅斯。

不過,俄羅斯與滿清通商還是有好處的,公使傳來訊息一些滿清的情報。

其雖然舉國為兵,常備兵馬卻只有五萬,一百多萬的人口養活五萬大軍,已然是艱難。

另外像是火器,雖然有俄羅斯人的交易,但火藥卻是稀缺,導致滿清不復明末時期的一半,甚至只有兩成實力。

如,攻城略地如無物的紅衣大炮,已經全部歇火,不要說是燧發槍了,就算是火繩槍,也不過三千來把。

由於火藥的缺乏,導致其練習的不多,以至於滿清多擅長與騎射,而非火器。

當然了,在這樣的冷兵器向熱兵器過渡的時代,著甲率依舊是不可疏忽的存在。

滿清在明末時期,精銳幾乎著三層甲,軍中著甲率高至七成,而如今卻不到兩成。

許多八旗子弟的鎧甲,都是祖輩傳下來的,差不多都是樣子貨。

生產力,決定戰爭的勝負。

而在大明,棉甲幾乎已經普及,軍官們甚至內裡還有一件絲綢,防止箭失入肉。

京營的著甲率在八成,而就算是普通的巡防營,也會著一件紙甲或者皮甲,也有一戰之力了。

這般一算,戰爭的勝算還是挺大的。

“十大邊軍,二十萬京營,四十萬巡防營,足以捍衛大明江山了。”

朱誼汐心中松了口氣,頗有幾分喜悅。

“對了,今年秋稅能徵收多少?”

“稟陛下,約莫六千萬居奇。”

閻崇信道:“與去年相比,增長了百萬塊,多少鹽稅,商稅,田稅微乎其微。”

“這是正常。”

朱誼汐微微點頭:“天下的土地是有限的,一些荒地山地並不值得開墾,勉強用之也不得行,還不如遷移入他鄉。”

“安西的北疆,東北三地,呂宋,都是值得遷徙的重地,內閣一定要持續跟進,這土地佔了可不得讓出去。”

“只有百姓紮根,才能千秋萬代的傳給子孫後代。”

“臣明白。”

閻崇信鄭重地點頭。

待其離宮後,忽見安國公李繼祖求見,他心神一震。

看來還是為了北伐之事。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如今戶部之中,只有近九千萬塊銀圓了,僅僅能夠朝廷支用一年半,想想他都覺得有些難受。

朝廷一年所費六千餘萬塊,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盈餘三年所需,那時候他才算是安穩的歸鄉致仕了。

“嚯,你怎麼來了?”

朱誼汐瞥了一眼李經武,忍不住笑道:“怎麼,你想擔任主將?”

“陛下明見萬里,臣就是這樣想的。”

李繼祖滿臉委屈道:“五軍都督府實在是太難熬了,天天要處理那些玩意,坐得臣腰酸背痛,著實難受。”

“如今有個好機會,臣自然要爭取一樣。”

“收起你那套心思吧。”

朱誼汐沒給他好臉色:“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所有的國公,我都不會讓其出馬。”

“天下的戰功,總是有數的,豈能讓你們獨佔了?”

“哎!”李繼祖嘆了口氣,滿臉無奈:“那臣想讓幾個混賬小子去參軍,掙個功勳回來。”

“那倒是可以。”

朱誼汐微微點頭:“不過,可不能在後方,要去也應該打仗。”

“軍中了不準瞎弄。”

十大國公,幾乎掌握著五軍都督府的十司,涉及到軍隊的方方面面,如果讓他們的子嗣參與,很容易進行造假,混戰功,這就違背了公平的原則。

但凡是都有例外。

既然其開口了,朱誼汐也就應允下,不過最後還是要警告一番。

搶功,冒功,在軍隊中數不勝數,尤其是涉及到爵位這樣的世代富貴,幾乎能讓正常人失去理智。

不過皇帝還是能掌控朝廷的,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一旦查處到,立即從嚴處之。

李繼祖聞言忙拜下,張了張口,他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很顯然,北伐的這一塊肉,幾乎沒人能夠忍住。

皇帝直到這時還沒有確定主將,著實讓人心煩意燥。

軍中的派系叢生,大派之中有小派,又因為個人的喜惡愛好而衍生繁多。

自己吃不到這一塊肉,就讓給親朋好友吃,總能撈著點好處。

但李繼祖卻不敢言語舉薦之事。

這是乾坤獨斷的。

待其走後,朱誼汐才眯著眼睛,思量起來。

按照明朝的規矩,出征討賊一般都會授予其將軍號,從而得以節制其他軍隊。

所以明朝的將軍號是臨時的,而非固定,領兵打仗結束後歸還將印。

如平賊將軍、平虜將軍、徵夷將軍、討賊將軍等。

但那麼多將軍號中,最重的莫過於徵虜將軍,其特徵就是北伐橫掃蒙古人才有。

畢竟大明三百年來,蒙古人一直犯邊,可謂是一生之敵。

徐達、馮勝、藍玉擔任過徵虜將軍,徵虜副將則是常遇春、李文忠等名將。

當初橫掃遼東時,朱誼汐就沒有授其重號,但如今掃蕩北海,就很有可能了授予了。

哪個將軍不想擁有這樣的重號?

一旦任後,此後後人提及,李徵虜,張徵虜幹了什麼,多威風。

就像是文臣加諡號文正一樣,太過於誘惑武夫了。

“得找個鎮的住場子的。”

朱誼汐暗道。

……

在整個東亞陷入冰天雪地時,南亞地區來到了旱季。

秦王,河內。

歷經數年的擴建,河內城終於建成,一起的還有秦王宮。

秦王見證了這場歷史時刻,一時間感慨萬千。

如同這座城池一樣,秦國的根基也日漸厚實,數百萬安南百姓也漸漸轉變為了秦人,昔日的大越國,已經成為了歷史。

不,偽史。

《賜姓令》、《戶籍令》,讓秦國庶民擁有了自己的姓氏,也讓朝廷掌握了整個秦國的人口資料。

《開荒令》、《賜田令》,允許無地百姓佔據並開墾百畝的荒地,並免稅三年。

《賦稅令》,雜稅合一,一條鞭法,十稅一的低廉賦稅,寬撫了大量的貧民百姓,並且構建了以糧食為主,銅錢、銀圓為輔的稅收體系。

在一眾大臣的輔左下,秦王只需要堅持和鎮壓,即坐穩了王位,同時贏得了民心。

當然,這一系列的新政下,大量的舊權貴自然不肯認同,爆發了層出不迭的叛亂。

整個秦王廷卻絲毫沒有寬恕的意思,堅決持續的鎮壓,絕沒有喘息的餘地。

因為整個秦國的上層統治,依賴的並不是整個秦國的地主階級,或者貴族豪族,而是大明朝廷。

即使鎮壓不利,甚至被趕出河內,但大明卻會不斷支援。

在這種冷酷無情的鎮壓下,頑固不化者都被剷除,他們的土地被授予給勳貴階級,成為秦王拉攏他們的工具。

而識趣的地主們,則透過科舉考試,積極地向秦王靠攏。

“殿下——”右相毛復手拿著一本書,小心翼翼的呈給秦王。

秦王朱存槺身著玄黑色的龍袍,內裡只有一件薄衫,腳上踏著木屐,半躺在竹椅上。

內侍轉呈。

只見上面寫的是四個大字:“安南通史”

秦王隨意地翻閱了一遍,不到一刻鍾,還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水平還行,不是照搬胡說,有理有據。”

這個安南通史,則是一部簡史,主要是訴說安南地區的前後由來。

其開頭,自然是秦國時期的南越,再到漢室的交趾,再至唐時的安南都護府,北宋時期的叛離,明初的作亂忤逆,再到如今的秦國。

上下近一千八百年,約莫三十萬字,歷時一年,終於編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