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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伽羅的意志

父親眺望著千窟城,鄭重的說:“書本確實是一種轉瞬即逝的東西。但書本中能誕生文明,而文明,則長存不滅。”

“我們的家族,就是因書籍和文明而存在的。”

女孩似懂非懂。書卷的薰陶下,她一天天長大,並許多次騎著馬賓士在玉石之道上,像她的祖先那樣,長途跋涉求購或者抄錄某本典籍。她是千窟城的女兒。對千窟城而言,書已不僅僅是書,還是信仰的存在。

但她和父親都忘記了,浩如星海的書籍不僅創造文明,也記載了知識。而知識中,蘊藏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關乎破壞,關乎毀滅。

轉折性的日子,來得甚至比想象中更早。那本應該是美好的一天。玉城的繼承者和長城守衛軍的長官蘇烈達成了互市的協議,於是雙方去掉警備,讓邊民們互通有無。伽羅參加了這久違的關市,收穫頗豐。很久沒有如此盡情購買來自長安的書籍了。可她不知道,這是雲中漠地最後的美好,以及災厄的開始。

返程途中,她注意到不同尋常的魔種動向。儘管平日裡也有零星的魔種出沒,但這樣大規模的行動卻前所未見。盤旋的邪惡生物,飛往的竟然是千窟城的方向。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並很快變成現實:當她快馬加鞭趕到的時候,整個千窟城已經被火焰,尖叫和成群結隊的魔種所撕裂。雕刻著一千個石窟的山崖,正逐漸陷於崩塌。

“父親!”手中的長弓穿過魔種的身軀。伽羅奮力登上長長的石階,試圖更加接近親人的身影。

老人放下手中的長杖。整個千窟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淪陷,書頁被火焰所點燃,漫天飛舞。數代人的心血毀於一旦。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得到什麼?“你們”認為用魔種,用武力,用千窟城作為犧牲品,就可以得到“你們”渴求的東西嗎?

不!書是一種轉瞬即逝的東西。文明,卻能長存不滅。

可自己自命為千窟城的守護者,種種掙扎在壓倒性的破壞力面前那麼渺小和可笑。當書籍不復存在的時候,支撐身體的力量也漸漸流失。無法遏止的心痛……這副殘破的身軀,已經不配繼續肩負的責任。

“父親!”

老人似乎聽到了心愛女兒的呼喚,他停了一下,舉起柺杖像打招呼,又像道別似的揮了揮。繼而如同平時悠然漫步於積累了家族幾代人心血的藏書中那樣,緩慢的,安靜的,卻堅定的走入了崩塌的石窟。

他選擇了與書共存亡。

“交給你了,伽羅”。

手持長弓的女性停下腳步。眼淚無聲的流過面頰。

“父親啊,你的遺憾,就由我來完成吧。我會帶回所有流落的書籍。”

從此,伽羅揹負上了父親的遺志,守護著千窟城,守護著古老傳承的文明。

......

今天下午的黃昏,公孫離和裴擒虎三人來到千窟城,她們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落日餘暉,滿眼的感嘆和讚歎。

她們這一路可是一刻都沒有好好休息,一番舟車勞頓才趕到這裡。

“阿離姐,這裡就是千窟城啊?”裴擒虎放眼眺望著這個建造在黃沙上的城市,不免有些失落,因為這裡的繁華程度根本不能和長安相提並論。

公孫離雖然也有這個意思,但根本不想裴擒虎這樣說出來,相反她覺得每個城市都沒有每個城市的特點,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千窟城是以傳播知識的火種為目的的學者之城,這裡聚集著一群景仰學識,具有預言天賦的智者,雕塑,學院比比皆是。

“你不要瞧不起這裡,若是以學識而論,長安是比不上千窟城的...”伽羅白了裴擒虎一眼,示意身後的奕星跟上,然後一群人朝著主城區走去。

夜幕漸漸降臨,原本不算火熱的街道開始熱鬧起來。

散發著飄香的火燒令人垂涎,這是她們以前從未吃過的,穿著特色服飾的本地居民在主幹道上叫賣著,各種特色的小玩具,與長安的機關道具有得一拼。

應接不暇的風土民情讓她們流連忘返,公孫離三人找了一家客棧租下,原本是開了兩件房的,但是奈何奕星潔癖嚴重,不願與裴擒虎同房,這就使得阿離不得不再為他們開一間。

“真是一個矯情的傢伙...”對於奕星的潔癖裴擒虎有些不耐煩,他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在晚飯過後三人一同暢遊千窟城街,美麗的夜景襯托著燈火繁華。

......

河洛長安,臨近冬至,不夜之城也越發的寒冷起來。

白天還好,可是一到夜晚,寒風呼嘯,儼然是步入冬天了。

虞衡司,司空震獨自一人站在足以俯瞰整個城市夜景的機關建築上,白天他在科學領域的研究再度突破,噬星講述的那個發電機他終於是製造出模型來了,只是還需多次實驗而已。

他想將這個好消息與噬星分享,但是南宮卻是傳來訊息,說噬星帶領三十九外出歷練還未歸來。

寒風在他耳邊吹拂,此情此景他不禁回憶起以前的種種,這是司空震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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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聞名大陸的賢者來到長安之時,他本物色了兩位弟子,其中一位,便是當朝最負盛名的國公之孫,但就在賢者登門前夕國公府卻傳出,國公早已帶著長孫告老返鄉的訊息。

國公是開國的國公,父子三人,皆是國之棟樑,次子繼承了國公之文韜,輔佐國公處理國政,長子繼承了國公之武略,常年為國守疆御土,但在不久前,軍報卻傳回國公長子身隕的訊息,長媳悲痛成疾,也緊隨夫君而去,只留下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

國公心傷,一夜之後,便將一應族事交付次子,帶著長孫歸鄉,太宗感念國公父子功勳,特賜其故鄉朔城,為國公封地。

年僅五歲的司空震,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隨著祖父坐上了前往西北的馬車。府邸前那條熱鬧繁華的白虎大道,是長安停留在他記憶中最後的畫面,而當他多年後再次踏足那裡時,一切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