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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傾囊相授

李元霸轉過身去,道:“褒姒妹妹,你也來了。ken收藏*~~網”

褒姒奔過去拉起他衣袖,左右擺了幾下,怨道:“哎喲,元霸哥哥,你總是一聲不吱溜開,也不叫人家一聲。我睡到天光亮,起來不見你人影,一直在屋裡等你,誰知你過了午時還不回,原來在這裡……”

李元霸道:“我早上起來練了一會功夫,見山莊景色宜人,便到處走走看看,不想碰見楊姐也出來散步……”

楊離眼看褒姒,見她穿回女兒裝束,微微一笑,道:“褒姑娘,方才是我邀你的元霸哥哥陪我下了盤棋,累得你到處找他不見,對不住了。”

褒姒聽了,臉上一紅,道:“楊姐笑了。又有什麼對不住的,元霸哥哥能陪你下棋,正求之不得呢。只要他開心,我便找幾天不見他,也沒什麼呢。”

楊離嘆道:“好丫頭,真是可人兒。你如此善解人意,你元霸哥哥得你在身邊為伴,也不知哪裡修來的福分。”

李元霸見褒姒打趣自己,笑道:“好妹妹,我出來半天,哪裡就找不見呢,我正要回南軒去。”

褒姒似笑非笑,道:“你又回去做甚麼,我悶了半天出來,才到這裡,你又要回去?”

這時楊離咯咯一笑,道:“不覺就過了午時,我也有些乏了,要回房裡睡一會。你們兄妹兩個慢慢話罷。褒姑娘,我先走了。”起身將去,忽然回眸一笑,對李元霸道:“師傅,明日辰時,徒弟還在這裡等你罷。”著款款的去了。

褒姒瞥見李元霸手拿一本經書,古色古香,顯然異常珍稀,猜出是楊姐送的,心中暗歎:“她才跟元霸哥哥半天的話,便送東西了呢。”衝李元霸眨眨眼,笑道:“元霸哥哥,你真厲害哦。才半天不見你,人家楊大姐便有好東西送你了麼?”

李元霸啞然失笑,看看手中經書,道:“你看,我要收你做徒弟,你還不肯,人家楊姐卻硬要拜我為師呢。”著便將楊離拜自己為師和贈書之事告訴了褒姒。

褒姒拍手笑道:“好耶!以楊大姐那樣尊貴身份,居然肯拜你為師,你可收了個好徒兒啦,恭喜你,嘻嘻。只是這樣一來,你可糟了。”

李元霸奇道:“我、我怎麼糟了?”

褒姒道:“人家楊大姐拜你為師,輩分兒就低了一輩。如今她開口閉口只叫你作師傅,你以後便想娶她為妻,可就難了。”

李元霸聞言大笑,嘆道:“什麼妻不妻的,我既已離家修行,哪裡還敢奢望娶妻生子呢。傻丫頭,你竟想到這些!何況,我和楊姐素昧平生,萍水相逢。她是貴家姐,我是江湖浪子,兩不相幹,我怎會娶楊姐為妻?她又豈是塵世中人。”

褒姒搖頭道:“哎喲,這你就不懂了。楊大姐雖然超然脫俗,可是女兒家都難免存有一段心事的。她既肯挽留我們住下,又拜你為師,更贈你奇書,若不是心中喜歡你,才不會這樣做呢。”

李元霸哈哈笑道:“楊姐一直在深閨不出,從未與外人接觸,她代父出面來招待我們,又見哥哥我略懂音律,居然謬託知己。她一個人呆在家中,早悶得慌了。她喜歡跟我話、下棋,不過想藉此解悶而已,哪裡就是喜歡我了呢。何況,她早認為我和你是一對兒,特意安排一間房給我們……”

褒姒輕哼一聲,打斷他的話道:“什麼一對兒,楊大姐不過想試探一下我們罷了。何況,她一定知道,我和你雖然同房,卻不曾同床……”到這裡,忽然打住,羞澀轉身,低眉不語。

李元霸見褒姒神色有異,笑道:“我和你是不是一對兒,她又何必要試探?”

褒姒一跺腳,嘆道:“哎喲,不和你了。總之,我不能再跟你同房住了,你快去叫楊大姐在隔壁再加一間房……”

李元霸故意逗她,嘻嘻一笑,道:“何必又要加一間房?如今我住在外面,你住裡間,自在得很,兩個人一起住,便有什麼,也好有個照應。”

褒姒雙頰赤如紅霞,咬唇道:“你還要和我同房,難道你不怕楊大姐吃醋麼?還有,你那個師妹,看見我和你在一起,兩隻眼睛都要瞪出來呢。哪一天她若知我和你同住一房,還不知要怎樣對我呢。”

李元霸道:“楊姐怎會吃醋呢,師妹又怎知你我住在一起?好妹妹,莫非你不肯和我一起住?”

褒姒連連搖頭,急道:“不是的。我、我不是不肯和你一起住,只是我跟你一起住一,實在大大不妥。元霸哥哥,你不知道,已經好幾個月了,夜來我一直睡不好,常常睡到半夜就會醒來,再也睡不著,難受得要死。直到昨晚,有你陪在房中,我、我才睡了個安穩覺,因此直到天光亮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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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問道:“為何你一直睡不好?”

褒姒嘆道:“唉,自從到了開封,爹爹死後,我住在姨父家中,一個人睡在柴房裡,每天夜裡便擔心老鼠出來。可是白天幹活,替人洗衣裳,實在太累了,心中雖然害怕,一挨上草蓆,也迷迷糊糊睡去。睡了卻不安穩,只要聽見雞鳴,便趕緊起來,摸黑爬起來趕去河邊洗衣。嗯,這幾日不用再去洗衣了,因此不用早起,我、我倒不習慣呢。”

李元霸道:“褒姒妹妹,你受苦了。現下好了,以後你再不用替人洗衣了。”扶在褒姒俏肩上,見她身子單薄,楚楚動人,不禁心生愛憐。

這時有一丫環走過來,躬身道:“李公子、褒姑娘,已過了午時,二位尚未用餐,請到西苑餐廳,楊姐正在等你們呢。”

李元霸和褒姒才想起從早至今,顆粒不盡。李元霸聽楊姐在等候他們,暗自驚訝,心道:“她不是要睡一會麼,怎麼又來陪我們用餐?”拉過褒姒的手,一起隨丫環往西邊餐廳走去。

用過午餐,李元霸與褒姒回到南軒,仍在房中歇息。到了晚上,褒姒仍睡裡間,李元霸還在外房。次日,將至辰時,李元霸起身來到閒亭,只見楊離已在那裡等候,她一身胡服,又作男子打扮,手中拿了一把摺扇,颯爽之中,難掩嬌美之態。

她一見李元霸,跑上前來,笑盈盈道:“師傅早!”卻不道萬福,只作抱拳之狀。

李元霸笑道:“楊姐,你果真要拜我為師麼?”

楊離道:“拜都拜了,難道還有假麼?請師傅快教我武功罷,我就學那什麼白羽扇法好了。”

李元霸見她煞有介事,只好道:“好罷,既然你有心要學,我也只好硬著頭皮做你一回師傅罷。”

楊離笑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怎麼只可做一回?師傅不要推辭,請對徒弟傾囊相授,不可有半吝藏。”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好徒兒,為師但有所知,一定傾囊相授,絕不吝藏。”

楊離咯咯笑道:“多謝師傅!”罷,兩個相視一笑。

當下李元霸讓楊離站在一邊,觀看自己將白羽扇法演示一遍。因有楊離在側,李元霸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全神貫注,一一將心中所記的二十四式白羽扇法演繹出來,楊離看得眼花繚亂,如醉如痴,雖然不懂武功,也忍不住拍掌稱好。

李元霸本來對白羽扇法也無多心得,今見楊離有心要學,他自己竟是一邊琢磨,一邊教授,楊離也像模像樣的學起來。李元霸習武至今,從未像此日如此較真論武,他於武學悟性極高,只因生性懶散,對一切武功不曾用心,因此雖在名師門下,卻未曾得武學三昧。如今有楊離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以弟子之禮請教於他,他居然抖擻精神,竭盡所知,傾囊相授,也教得有板有眼,儼然一代名師。楊離從未學武,只因心中敬佩李元霸,學得異常專心,領悟極快。可是畢竟女孩兒家,體力孱弱,因此才學了幾招,便已氣喘吁吁,香汗淋淋。

李元霸見楊離額頭出汗,笑道:“好徒兒,學得不錯。師傅我也教得累了。我們歇歇再學罷。”著轉身走向閒亭。

誰知楊離學得興起,拉住他的手,笑道:“不,你先教會我這一招‘百媚橫生’,然後再歇息好不好?”

李元霸見她興致勃勃,驚道:“怎麼,你竟學上癮了麼。好吧,你若不覺得累,師傅我便教完你這一招。”

原來楊離見李元霸演示到“慘淡秋風”、“天高雲淡”、“百媚橫生”這幾招扇法,甚覺揮灑好看,便專揀這幾招來學。白羽扇法並不以哪一招為先為後,完全隨機應變,揮灑自若。因此,楊離雖為初學,也可先行學習這幾招。

李元霸生性無拘無束,與白羽扇法要旨頗為相通,因此任意發揮,如魚得水。楊離不時提問,他也有問必答,有時竟是信口而談,歪解扇法,楊離半信半疑,卻不反駁,仍含笑頭,虛心向學。

再練習幾遍,楊離終於將這三招扇法學會,揮舞起來,居然頗得白羽扇法神韻。李元霸一旁看她練習,不禁嘆道:“楊姐,你當真聰明之極。一即通,舉一反三。你若去學武,不出三年,定成高手。”

楊離聽見李元霸出言誇獎自己,心中歡喜,咯咯一笑,道:“哎喲,多謝師傅誇獎!只是拜託你以後不要再叫我什麼姐了,我現下是你徒弟,你是我師傅,你直呼我名字好了,以後你就叫我梨兒罷。”

李元霸見她落落大方,頭笑道:“好,梨兒,你學得甚好,可是師傅教得累了,須得歇息一會。”完,也不管楊離答不答應,自走到閒亭,往石凳坐去。

楊離笑道:“是,師傅!你老人家教徒兒累了,快坐下歇息罷。我、我給你捶捶背兒……”著竟跑到他身後,給他捶背。

李元霸也不客氣,竟讓楊離幫自己捶背。楊離才捶得幾下,從背後探頭過來,湊近李元霸道:“喂,師傅!你看徒兒如此孝敬,你竟不肯賞些什麼給徒兒,以為見面禮麼?”

李元霸才想起昨日楊離以《妙多經》為拜師禮,又向自己索要見面禮。只得道:“師傅我少離家,修行在外,身邊也不曾有什麼好東西。不過,前一陣我有幸結交了一位兄長,他贈我一把短劍,還算寶物。既然你已做了我徒弟,那麼我就將這把短劍給你罷。”著,從鞋子邊將去塵劍連鞘拔了出來,遞到楊離面前。

楊離驀然看見這柄劍鞘裝飾古拙的短劍,又聽名曰去塵,不禁心生歡喜,接過一看,並不將劍拔出,嘆道:“先別論此劍名貴幾何,但聞其名,便知此劍也是來歷不凡!”

李元霸笑道:“這確是上古名劍。也不知是哪一位隱士高士遺留下的,總之是世所罕見,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著要將劍身拔出。

楊離卻攔道:“不拔也吧。”

頓了一頓,沉吟道:“劍兮劍兮,名曰去塵,甚得我心。但慕其名,不喜其利。”將去塵劍連鞘拿在手中,又道:“所謂利口傷心,利劍傷人。利盛害義,自古聖賢皆不好利也。我猜古人起這個名字,定有深意。此劍名曰去塵,莫非寓意斬斷凡塵之累乎?”

李元霸見楊離得微妙脫俗,不禁暗暗稱奇,道:“你得在理。此劍名曰去塵,恐非偶然。我也不喜太利之器。可是,你要我送你見面禮,我身上又沒甚麼可以給你,只有這把劍了。”

楊離道:“你肯將這稀世名劍拿出送我,足見盛情。做徒弟的我心領了。只是我們又何必拘泥,你今日送我此劍,我只受其名,劍仍還你。如此也算你給我見面禮了。咯咯。”

李元霸道:“天下哪有如此贈受之義?”

楊離道:“怎麼沒有,今日你送了我‘去塵’兩個字,大有深意,令我恍然大悟,如此足矣。劍你還收著罷,日後行走江湖也還用得著呢,何況,這是你結拜兄弟相贈的信物,豈可轉送他人?”

李元霸道:“當日劉大哥既然已將劍送我,從此劍便屬我。我既為此劍主人,若轉送給誰,也由得我不是?”

楊離眼看李元霸,目光中滿是笑意,輕聲道:“你真捨得講此劍送給我麼?”

李元霸慨然道:“有何捨不得?此劍名曰去塵,寓義昭昭,塵累皆當捨去,又何惜一劍?”

楊離聞言,不禁嘆道:“師傅此言,大有機鋒。可是,我一個女孩兒家怎麼好帶這樣鋒利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好了。”

李元霸見她堅辭不要,只好道:“也罷。你既不喜隨身攜帶,那麼我先替你帶著,幾時你需要了,再給你罷。”

楊離撫掌道:“好呀,我做了你徒弟,往後你去哪裡我便跟到哪裡,到時我若需利劍防身,你再給我罷。只是我若成天跟在你背後,恐怕有一天你會嫌棄呢。”完掩袖一笑。

李元霸微微一笑,道:“你身為大姐,又有如此身家,豈能像我這樣浪跡天涯、四海漂泊?”此言一出,既覺後悔,才想起楊離心中,深有隱憂。

楊離驀聞此言,神色黯然,淡淡一笑,道:“以後的事誰又得準呢,不定哪天我真的要離了這個家,到處漂泊無定呢。”到這裡,深深望了李元霸一眼,笑道:“到時我落魄了,去投奔師傅,死皮賴臉的跟隨師傅左右,你可不要嫌我礙手礙腳就好了。”

李元霸道:“若真有如此美貌善謔的徒兒在側,我這個師傅可就值了,一天到晚都不覺得悶了。”

楊離脫口道:“我若跟在你左右,你的褒姑娘豈會高興?不單是褒姑娘,更不知還有什麼果姑娘也不高興呢。”她冰雪聰明,斷定李元霸少年英俊,又語言風趣,他行走江湖多年,定然會有不少女子一見之下,為之傾心動情。

李元霸正要回答,只聽一個聲音笑道:“楊姐得是,你做了元霸哥哥的徒兒,若以後也跟在他身邊,恐怕真的有人會不高興呢。不過,不高興的人卻不是褒姑娘,竟是一個十分年輕貌美的師姑呢。嘻嘻。”

楊離聞言吃了一驚,回過頭去,見是褒姒,臉上一紅,笑道:“原來褒姑娘都聽見我的話了。你的什麼年輕貌美的師姑卻是誰?”

李元霸見褒姒笑吟吟的站在身後,道:“好妹妹,你幾時來的?”

褒姒輕哼一聲,嗔道:“我幾時來,你又何必問。你只顧教你徒兒武功,早忘了我的這個妹妹了。”轉過臉去,又對楊離笑道:“楊姐,我笑兒呢,請你別介意哦。剛才我的年輕貌美的師姑,卻是你師傅的師妹。你以後若想跟在元霸哥哥身邊,武功得趕緊學,不然……”

楊離咬唇道:“我也不過笑而已,哪裡就敢跟在你元霸哥哥的身後呢,至於什麼年輕貌美的師姑,又有什麼相干?”

褒姒抿唇一笑,道:“怎麼不想幹,元霸哥哥有個師妹,白羽扇法便是她爹爹傳授的。她對你師傅呀,早就情有獨鍾……”

楊離聽了褒姒的話,看了李元霸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頭道:“原來如此。那麼,我還是不要跟在你身後的好,多謝褒姑娘提醒兒,咯咯。”

李元霸笑道:“你們兩個都的什麼呢,什麼師姑,什麼師妹,亂七八糟。不要她也罷,總之,以後我可不想再見到她了。好徒兒,你也不用擔心甚麼。”

楊離紅了臉,道:“我又擔心什麼呢,你才擔心呢。你身邊帶了褒姑娘這樣溫柔美麗的女孩子在身邊,你師妹既對你鍾情,豈能容忍?因此你就躲著她不是,咯咯。”

褒姒笑道:“楊姐笑話我呢,褒姒是個又醜又笨的丫頭。可是就算我這樣的醜丫頭在元霸哥哥身邊,師妹也難容忍的。上回在開封城,若不是走得快,我早沒命了。”

李元霸撓撓頭,笑道:“這鬼丫頭的確潑辣得緊,我一見她,頭皮就麻。”

楊離抿唇道:“一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住人家,因此你才心虛不是?”

李元霸忽聞此言,眼盯楊離,訝道:“你、你又怎麼知道,我有什麼對不住師妹的呢?”

楊離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了。”

褒姒咯咯而笑。李元霸見褒姒和楊離兩個左一言,右一語,竟是拿自己和師妹來調侃,不禁嘆了口氣,道:“我也不過你們兩張嘴。好男不跟女鬥,我不也罷。”

楊離和褒姒兩個相顧一笑。楊離忽對李元霸道:“師傅,請你自便,迴避一下,我和褒姑娘有話要。”

褒姒也站到楊離身邊,笑道:“是,我也正想和楊姐話兒呢。元霸哥哥,你快走開不許聽。”

李元霸聽了,左看看楊離,右看看褒姒,道:“好呀,原來你們兩個合著來打趣我。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麼。我走了,你們梯己話去罷。”

著轉身走開了。走出幾步,身後傳來聽見楊離和褒姒竊竊的私語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