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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卦佔未來

李元霸回到南軒客房,想到褒姒和楊離兩個女子撇下自己去話,自覺無趣,斜躺在長凳上睡去。ken收藏*~~網

可是睡了一會,又睡不著,便起來打坐。才一盤膝坐下,心念一動,睜開眼來,抬頭看時,只見龜蛇二仙正在牆角下,兩兩相對,吐納練氣,忽想起“非李不解,遇袁而明”那句話來,心道:“現今黃龍教和師妹皆知《玄武秘笈》便是這龜蛇二物,不日江湖上必定全都聞風而至。這龜蛇果然靈異,又只喜跟著我,偏我也姓李,難道要解開這個謎底真的非我莫屬嗎?若我註定是解密之人,可如今龜蛇二仙便在眼前,它們身上究竟有何古怪,我居然半沒有知覺?”

難解其意,心中不由得煩亂,離座起身,在房中來回走動。又想起楊離送的那本《妙多經》,拿出來翻看,見密密麻麻一堆古字,也認不出幾個,心中洩氣,只得收起。

大感無聊,索性又躺長凳上,倒頭睡去。正迷糊間,只聽門外有人扣扉呼喚,睜眼起身,走過去開門。

只見丫環倩在門外躬身道:“公子,打攪你了。晚晡時辰到了,請公子起身過去用餐罷。”

李元霸才想起褒姒未回,張口問道:“褒姑娘呢,她還跟你家姐在一起麼?”

倩道:“是。我家姐和褒姑娘讓我轉告公子,她倆還有許多話要,今夜褒姑娘便和我家姐一起睡了,叫你不用等褒姑娘回來了。”

李元霸聞言,頗出意外,嘆道:“怎麼女孩子湊到一起,便有許多不完的話?”

去西邊餐廳用過晚晡後,自回南軒,褒姒不在,正好可以練功。三玄心法最講究練心運氣,於是盤膝而坐,閉目凝神,漸漸入了禪觀。一時間,眼前出現王邵二師決鬥情景,凝神內觀,將意念代入,儼然分身成王邵二人,時而王通,時而邵正奇,彷彿也在鏖戰之中。這是他獨門練功之法。心神如出殼中,往還於王邵二人身影之上,二人施展功法一一清晰可見,如出己手。他以意念練功,練到心氣合一之時,忽覺白羽扇法招式竟是層出不窮,精妙之義更在玄竹杖法之上。玄竹杖法以詭異見長,出招之際,突如其來,令敵措手不及,白羽扇法招式則翩若神仙,若得其旨,出手之際,便如潑天大雨,籠罩而來,令敵茫然無措。

反覆意練白羽扇法幾次,心神一動,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師妹他爹爹王通不會死。當日王通和邵正奇決鬥之時,白羽扇法顯然更在玄竹杖法之上,只不過到後面王通卻佯敗而走,莫非被鱷魚吞入腹中的另有其人?心念及此,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轉念一想:“可是王通為何又要詐死,難道全為了《玄武秘笈》?”想到這裡,一個激靈打起,心神便從禪觀中出來了。睜開眼時,心明如鏡,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窗外月光微透,四周一片寂靜,已至夜半時分。起身來回踱了幾步,驀然回首,只見龜蛇二仙仍在牆角下吐納,又不時來回爬動。每次爬動方位皆與前不同,造型也不一樣。李元霸心中驚訝,藉著月光,走近前去看,又不明所以。龜蛇二仙對他視若罔聞,依然故我,似已進入一種忘我境界。

李元霸大感蹊蹺,心道:“這龜蛇二仙果然大有古怪。”又看了一會,仍不得其解。打了個呵欠,忽覺乏了,心道:“且不管它,先睡一覺再。”轉身往長凳躺下睡去。

一覺醒來,只見窗外天已大亮,竟過了卯時,忙起身推門出去。在庭院中站定,深吸幾口氣,正要施展一下拳腳,只見院門外傳來一道清脆聲音喊道:“元霸哥哥,你可起來沒有?”

李元霸聽出是褒姒聲音,過去拉開院門,往外一看,只見褒姒笑盈盈的站在門外,笑道:“我早就起來了。你昨晚一夜不歸,將哥哥我一個撇下,卻到哪裡去了?”他明知故問。

褒姒走進來,笑嘻嘻道:“昨夜我在楊姐房中睡呢。不是讓倩來告訴你了麼?嘻嘻,我和楊姐了好多好多的話。”

李元霸奇道:“你們哪裡來的許多話,竟從白天到晚上還不夠?”

褒姒抿唇道:“我和楊姐都是女兒家,自然有很多話要。”看著李元霸,嘆道:“元霸哥哥,若不是和楊姐了一夜的話,我還不知楊姐生在這樣的人家,心中竟有許多煩惱呢。不過,楊姐真是個極好女子,才貌無雙,她的心性卻非尋常人能知的呢。”

看了李元霸一眼,吃吃一笑,悄聲在李元霸耳邊道:“告訴你,元霸哥哥,楊姐對你印象竟是很好的呢,嘻嘻。”

李元霸笑道:“哦,她對你什麼了?”

褒姒道:“什麼,卻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女孩兒家的秘密。你快去吧,楊姐已在閒亭那裡等你呢。”

李元霸不禁一愣,道:“怎麼,她真要跟我學什麼白羽扇法麼?”

褒姒笑道:“怎麼不學,你都答應做人家的師傅了,人家自然要跟你學功夫的。你快去吧。”

李元霸只好和褒姒一起往閒亭而去。自此而後,李元霸和褒姒在楊府住下,褒姒則與楊離同住。李元霸白天教楊離練習白羽扇法,晚上自己打坐靜修,勤練內功,堅持不懈。不時注意觀察龜蛇,試圖破解玄武秘笈,只是卻無進展,久而久之,也懶得再去揣摩。平時練功教學之餘,便環坐飲茶,或對弈閒談。褒姒始終在旁陪伴,三人在一起,無話不談,相處甚歡,其樂融融。

不覺過了二十多日,楊離居然學會了二十四式白羽扇法,不須再教,自行練習。李元霸白日閒了,便將夜來感悟出來的武功心得演練一番。他在楊府住下不到一月,居然對白羽扇法大有進展,可以隨手拿起一根樹枝或細竹,化為穴之器,身手大非昔日可比。加上本已掌握的玄竹杖法,武功招式,除了詭異難測之外,更多了一種飄灑自若風度。楊離和褒姒每次看他演練,只覺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凜凜有神威,兩個女子雖看不出門道,卻也看得眼花繚亂,如醉如痴,都不禁大聲喝彩。

楊離曾拍手笑道:“我和褒姑娘在一邊看上去,只覺師傅便是舞起樹枝,也怪好看的。可是當真臨敵之際,不知管不管用?”李元霸聽楊離如此,不覺暗自頭。

時逢仲夏,他晚上練功之時,耳邊常聽到蚊子嗡嗡飛鳴之聲,心念一動,伸出中指和食指,輕輕一拈,縮回手時,蚊子已經被捏為無形,遺下星之血痕。他捏得興起,不出半個時辰,便捏死了二三十個蚊子,後來以一根樹枝為器,出手之際,均將蚊子擊落,一夜下來,居然將房中蚊子掃落無數。一連數日,皆以蚊子為靶,練習白羽穴之法,南軒房中蚊子大遭其殃,幾乎孑遺不漏。

一日,楊離和李元霸坐在閒亭飲茶,褒姒見他兩個相談甚歡,藉口乏了,自去房中歇息。

楊離看著褒姒背景,笑道:“師傅,你覺得褒姑娘這人怎樣?”

李元霸笑道:“褒姑娘心地善良,溫柔可人,很好呀。”

楊離掩口道:“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哦。”

李元霸道:“她身世可憐,我和她又有患難之交,一直將她視為妹妹。”

楊離嘆道:“我和她了很多話,她的身世我也知道一些,真是個讓人一見憐愛的女孩。你能有此女為伴,日後行走江湖,身邊也有一個人照顧。我也替你高興呢。”

李元霸道:“我在開封和褒姑娘重逢,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便邀她隨我去。只是如今我已成眾矢之的,今後行走江湖,遇到的兇險更多,她在我身邊,也擔驚受怕呢。”

楊離道:“你倒嫌褒姑娘是累贅呀。”

李元霸搖頭,道:“不是。我擔心她白白跟我受累。”

楊離掩口道:“你若真嫌她,便把她留下吧,讓她陪我,多好呢。”

李元霸笑道:“她若肯留下,又有何不可。”

楊離嘻嘻一笑,道:“怕是你不捨得呢。”

李元霸道:“此話從何起。”

楊離道:“好了。便是我想留她,只怕她還不願呢,她心中只有一個元霸哥哥,旁人都不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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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哈哈一笑,並不回答。

楊離站起身來,憑欄而立,漫觀山莊景色。一陣風吹來,掠起她額前發。忽見她面露憂色,喃喃而道:“這幾天來,無怨無故的,我的眼皮老跳不停,也不知是何預兆?”

李元霸心中一動,淡淡道:“不用擔心。或許是你心中擔憂父兄所至。”

楊離眼看著他,道:“你學易經,難道不相信凡事皆有預兆麼?”

李元霸問言,不覺頭,道:“世間之事,所來皆非偶然。你心有隱憂,我也早看出來了。只是無論如何,不必太過憂慮才好。”

楊離嘆道:“我父兄將軍在外,皇命不可違。我擔心萬一有些什麼變故,他們會鋌而走險,那就……”欲言又止。

李元霸默然無語。心道:“恩師叫我送信楊府,莫非已有預見?”他隱隱感到什麼不妥,又不敢往深處設想。

這時楊離嘆道:“你恩師乃世外高人,他感我父親情誼,因此不遠千里,巴巴的命你送信前來,又有告誡之語。乃師之語,實令我……”

李元霸忙慰道:“事有定數,便是擔心也無補於事。”

楊離道:“我也知擔心無益,可是骨肉之親,豈能置之度外?”忽發奇想,拉起李元霸的手,道:“你是我師傅,徒兒有疑難,只好求你。你學易經,當知預卜未來之術。不如,今日你幫徒兒算上一卦,我但問父兄未來吉凶。”

李元霸笑道:“易可預卜未來之事,其應不虛,可是苟非其人,道不虛行。而且先輩傳下遺法,若要卜卦,也須沐浴更衣,虔誠禱告而後可,豈能卜就卜?”

楊離笑道:“還有這許多繁文縟節,易非易乎?”

李元霸道:“易本易也。雖可隨時起卦問卜,可是若問者心有雜念,恐所聞不靈。因此古傳遺法,問者須極虔誠,如此神明有應,或可告之。”

楊離又恭敬道:“好。徒兒虔誠,恭請師傅,明日為徒兒起上一卦。”

李元霸見楊離鄭重其事,也正色道:“你若真想算卦,這也不難。可是我有數語,先對你。”

楊離道:“師傅請。”

李元霸道:“預卜之術,自古有之。只是善易不佔,智者不卜。大而言之,若未來之事不可改變,即便預知又有何用?如未來之事可變,那麼未雨綢繆,但盡人事,尚可為也,何必又要卜卦?古人又雲:卜以決疑。人謀難斷之時,方求諸卜卦,今日你父兄之事,或有定數,你便預知也無能為力,何必自擾?”

楊離嘆道:“可是,我心中不安,總排解不去。師傅,你告訴我,究竟如何方得解脫自在?”

李元霸見楊離有此一問,大有禪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沉吟道:“佛經有云,心無掛礙,無有恐怖。只因骨肉之情,難以割斷。若要你無動於衷,卻也實難。”

楊離默然頭。李元霸輕輕嘆道:“其實不單你這樣,我也如此。我少離家,遠離父母,似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可是父母之恩,兄弟之情,卻難忘懷,修行其難,也非獨我。”

楊離脫口道:“唉,真是談何容易,一個人若真得解脫,便成仙成佛了。人之為人,豈能無所牽掛?道理誰都明白,可是真要放下,卻實萬難。”

看著李元霸,不禁出神。又問:“你行走江湖這些年,心中一直都快樂麼?”

李元霸笑道:“忘我之時則樂,有怨之時則憂。”

楊離掩口笑道:“我知你生性不拘,為人做事,但求自在逍遙。或許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本來煩惱無多,可是自遇見師妹、褒姑娘這樣的美人兒,你便想無煩無惱,卻也不能了。”

李元霸聞言,不覺一呆。心道:“是。我本來無憂無慮,倒也自在,可是為何如今卻有許多牽掛。我心中究竟牽掛的是誰?”心中卻未想到師妹和褒姒,浮現出顏萱和高麗公主的模樣。

楊離見他出神,笑道:“莫非你心中還另有其人?”

李元霸忙道:“甚麼,我、我哪有?”

楊離冰雪聰明,似笑非笑,道:“你口沒有,可是心中卻不這樣想。我雖不知算卦,可是我從你眼中看出一些訊息呢。”

李元霸驚道:“你又看出什麼?”

楊離咯咯一笑,道:“我問你心中掛念誰時,你雙目閃爍不定,定有他想。我知你一路過來,定然遇見不少心儀的女孩不是?”

李元霸啞然失笑,看著楊離,一時不知所答。

楊離又看了他一眼,道:“好了,心事被我中,惹得你觸動情思了。你自己在這裡慢慢想你的心上人吧。我要回房裡去了。”轉身便去,才走出幾步,又回頭駐足,笑道:“今天也罷了,明日務必請你為我起上一卦罷。”

李元霸見她念念不忘,對她微笑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悵然。他心中頗訝,想不到楊離居然看出自己心事。嘆一口氣,心道:“女孩子的心,真比針錐還細。可是我心中難道不是尚有許多牽掛麼?”他想起顏萱,自己不辭而別,不知她如今究竟在哪裡?我棄她而去,不知她心傷幾何。雖有母親在側,畢竟不同。閒暇之時,自己心中也常想起她。褒姑娘身上有她的影子,因此自己才對褒姑娘更添幾分關愛、憐惜。可是,心中已有了一個顏萱,怎麼一遇見高麗公主那一道美麗冷豔的身影,卻又狂跳不已?情思究竟何牽何系,竟連自己也不能知。人生情懷,如此無定,難怪煩惱無盡,以後不知會有多少煩惱。

轉念一想,自己安慰:“既然煩惱不斷,何必放它不下,我但有想念之樂,何必要相思之苦?一切隨緣,不必執著,如此便得自在。”想到這裡,心又釋然。見天色向晚,便慢慢踱回南軒。回到房中,看牆角下不見龜蛇影子,也不經意。依舊在長凳上打坐,才一閉目,想起楊離問卦之請。

心念一動:“她驀然回首,身子不動,實已顯卦象。易曰:回者復也。復則無妄。首為乾,動為震。如此,非無妄之象乎?身止不動,艮止之象,震化為艮,變為遁卦也。”他習易也非一日,動念之間,實已為楊離算了一卦。所得之卦,竟是無妄之遁。無妄,災也。卦曰,其匪正有眚。遁者隱也。一時恍然大悟,心領神會,不禁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