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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石井深深

見李元霸要來打自己,王蟬兒非但不躲避,反而將臉迎上去,道:“你打呀,看你能把我打死沒有。ken收藏*~~網”李元霸見王蟬兒並不怕自己,倒沒了主意。只好笑道:“師妹,誰叫你生得美麗,我雖想打你幾下,可是偏下不了手。”

王蟬兒輕啐一口,笑咯咯道:“嘻嘻,量你也不敢。你若敢欺負我,心我的天女散花針。”自李元霸離開她,她一直都罕見歡顏,這時又恢復了往日的俏皮嫵媚。

李元霸笑道:“你難道用什麼天女散花針射我還少麼?”

王蟬嗔道:“哼,似你這般可惡討厭之人,本就早該射死算了。至今你還能活著,也算你造化啦。”頓了頓,又道:“跟你,我的天女散花針可不是以前的了,我特意煨了西域奇效麻藥,只要給我的針擦破皮,立時便倒,生死難料。”著手中亮出一把銀針,銀光閃閃,透出一股幽藍之光。

李元霸暗暗吃驚,正要問她哪裡弄到的西域麻藥,忽聽窗外傳來一陣爽朗笑聲。他和王蟬兒兩個都吃了一驚。原來這個聲音兩個甚為熟悉,一時又想不起是誰。李元霸回身走近視窗,向下觀看。

只見樓下到處人頭攢動,夜色之下,太原城南城樓上燈火明亮。城門下,站了一大群漢子,皆作江湖人物打扮。笑聲正是從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青年書生口中發出的,李元霸一見之下,不禁驚喜:“原來是劉文靜劉大哥!”又見他對面站著一個身材高瘦的大漢,想起當日在揚州見過他,正是號稱河北聖人的竇建德。他身後簇擁了二三十人,形色不一,皆風塵僕僕,顯是才從遠道而來,剛剛入城。只聽劉文靜向竇建德抱拳,朗聲笑道:“竇先生大駕光臨,敝城真是蓬蓽生輝。在下奉少令主之命在此恭候竇先生多時了。各位一路辛苦了。”劉文靜身後站了一個中年男子,卻是房玄齡,另一個卻是跟隨李世民一起在漠北拜會突厥始畢可汗的中年人,卻不識得。

竇建德也抱拳道:“有勞劉左使在此迎候,貴少令主太客氣了,竇某愧不敢當!”

劉文靜哈哈笑道:“竇先生乃名聞天下的大義士,我主對竇先生實是敬仰的很呢。今日竇先生不辭勞苦,不遠千里光臨赴會,真是給了敝少令主極大的面子,在下先替少令主謝了。請竇先生隨我來。”著轉身帶竇建德一行往街坊北面走來,從樓下經過。

李元霸對劉文靜極為敬佩,一看到他,便想到他贈劍之義。聽他和竇建德對話,才想起今日已入十月中旬,離十月十六日太原會盟,還有三日。想不到竇建德已然先行到達,可見對此次會盟極為看重。

這時王蟬兒走過來,挨在李元霸身邊從視窗朝外觀看,也認出了劉文靜,頭道:“原來是劉大哥,這裡是他的地盤了。”

李元霸頭,不覺沉思。父親李淵曾在隴州任刺史,隴州距離太原也有七八裡的路程,他自幼隨及兄弟們在隴州生活,從隴州開始隨恩師牧道人修行的,多年未與父母兄弟見面。後來父親遷任太原留守,幾個哥哥自然也隨在身邊。他想起二哥李世民,在突厥帳中,兄弟倆不能相認,如今到了太原,應該回家看看。自己雖被父母厭棄,畢竟骨肉之情難忘。想到這裡,不禁嘆息。

王蟬兒見他所有所思,柔聲道:“你又嘆什麼氣?”李元霸嘆道:“師妹,我現在是有家不能歸呀。”

王蟬兒忽想起來李世民是他二哥,便道:“嗯,你家就在太原城呢。”

李元霸頭:“原先我家在隴州,後來幾度隨父親調任遷移,如今父親作了太原留守,家自然也在這裡。”

王蟬兒道:“你為什麼不能回家?”

李元霸搖頭道:“我不想回。我是出家修行之人,一切都須拋開,何必回家。”這句話時,內心甚為愁悶。

王蟬兒看出他心裡不痛快,嘆道:“唉,原來你也是個苦孩子呢。撫mo他的肩頭,道:”以前我老錯怪你,埋怨你,罵你是個浪子,可是你從離家修行,如今又四處漂泊,其實心裡並不開心是嗎?”

李元霸笑道:“哈哈,我到處流浪,自由自在,也沒什麼不開心的。只要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打人,我就更開心。”

王蟬兒咬唇道:“好,以後我不會動不動就打你啦,該打的時候就打你好了。”罷嘻嘻一笑。

李元愕然無語。眼看王蟬兒,忽想起她父親王通已死在天池底下,自己尚未將此噩耗告訴她。不過,以前每次自己提起她父親,她總相信父親不會死。誰知她的卻是實情,在天池底下王通居然現身,令他驚駭不已。可是,這一次自己親眼看見王通已凍成冰人,真實不虛,眼看必死無疑。自己若跟她起,她多半又不會相信。即便相信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復生,徒然增加她的憂傷而已,不如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她罷。如此想定,笑道:“師妹,如今你一個人孤身在外,我也是無家可歸,浪跡天涯。我和你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呢。”

王蟬兒頭,溫存道:“是,咱們同命相連,以後我…我就跟著你了,你去哪裡我去哪裡,你好不好?”

李元霸聽她這樣,不禁一怔。王蟬兒道:“怎麼,難道你又想反悔麼?你答應過的,從今晚開始,你都要陪著我。”

李元霸笑道:“我見你生病了,我身為師兄,自然要留下照顧你的。至於以後怎樣,誰又預料得到。”

王蟬兒道:“我可不管,總之我是跟定你啦。”著,又咳了幾聲。

“好了,師妹,先別這些,時辰也不早啦,你身子不好,快去歇息罷。”

“我去歇息,你呢?你不可離了這個屋子。”

“今夜我便在這桌上打坐好了,我正要療傷呢。”

“你的腳傷不是差不多好了麼,怎麼還要療傷?”

李元霸便將自己在突厥帳中和虯髯刺客比武,後被他重擊一掌之事簡略了。末了又道:“那虯髯刺客來自敵國高麗,這傢伙武功高強,又心狠手辣,以後你遇見他可要心。”

王蟬兒道:“哼,你明知打不過虯髯刺客,卻假裝代突厥人出手,哄得突厥騷韃子開心。可是,你打不過也罷了,卻故意讓虯髯刺客擒住,這樣你就能和那個高麗公主在一起啦。是了,你老打人家高麗公主的主意,他自然恨你要死,來去,都是你自找的。挨這一掌,也是活該。”出這話,又覺後悔。

李元霸嘆道:“師妹,高麗公主雖然來自敵國,可是她心地善良,幾次都出手救過我。”

王蟬兒頭道:“是,她心中喜歡你,對你很好呢,不然怎麼會把你放了。”

李元霸笑道:“那時危急之下,兩個都為逃命,她才放我的。不然,我早成了黃龍教的俘虜了。”

王蟬兒道:“她要是對你沒有一情義,哪裡又會幫你。你別解釋了。你肚裡想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到這裡,幽怨看著他,忽然嘆道:“唉,想不到你這個臭子,怎麼那些女子遇見你,總被你迷住呢。還有那個嬌可人的一代國色,你的褒姑娘,她現在又在哪裡?”

李元霸道:“褒姑娘和楊姐如今正在一個十分隱秘處安頓呢。我和她們分開也有些時日了,心中實在很眷念她們。唉,她們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王蟬兒笑道:“喂,你送信就送信唄,怎麼又跟人家楊府的大姐勾搭上了。”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師妹,怎麼你話總帶刺呢,什麼叫勾搭上呢,我送信給她父親,可是她父親和兄弟都不在家,她自然要出來見我的。也幸好得她款待,我才得在洛陽休息一陣。”他口中這些,又不自禁地想起了顏萱。其實,在他心中最惦念的女孩子卻是顏萱。這些時日,他經歷了許多事後,更覺得當日與顏萱在雙橋鎮的日子最堪眷戀,如今自己師命在身,身不由己。又捲入江湖風波,難以脫身。真想此間事情一了,便回棲霞山尋找顏萱,無論她母親如何反對,自己也要帶顏萱遠走高飛。想到自己那日被恩師牧道人喚去,竟與顏萱不辭而別,她回來找不見自己,心裡不知有多難過。想到這裡,心中對顏萱更是內疚,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王蟬兒見他沉思,推他道:“你又在想什麼?哼,似你這般花心薄幸之人,哪裡能靜得下心修行呢。我看呀,不如你早跟師傅,不要修行了。趕緊把那幾個姑娘一個個都娶回家去,帶她們去見父母,他們一見個個媳婦兒如花似玉,一定很開心羅。”道這裡,心裡居然酸溜溜的。

李元霸知王蟬兒的是反話,笑道:“這可是你的哦,可不是我想的。”

王蟬兒:“好呀,是我的,不是你想的。我是了,可我還想,等你把你喜歡的姑娘都娶回家來,若是哪天我看不順眼,一把**香把你們一個個放倒了才好呢,這叫做一網打盡,那時我就省事多了。嘻嘻。”

李元霸笑道:“又關你何事?何苦要來害我們?”

王蟬兒呸的一聲,道:“臭美呀你,倒當真了呢。你以為自己是誰呀,似你這樣的浪子,誰會嫁給你呢。只有我……”

李元霸瞪大眼睛:“哈哈,甚麼?”

王蟬兒自覺失言,臉上一紅,瞪他一眼,轉身走開,回到床鋪躺下,將被子一蓋,道:“我累了,要睡了。不跟你了。”

李元霸啞然失笑。是夜,李元霸便在王蟬兒的房間陪她,待王蟬兒睡熟了,輕輕躍上茶几,收攝心神,閉目打坐不提。練了兩個多時辰的功,他以三玄心法調息,居然大見功效,渾身舒坦無比,似有無窮氣力。心念一動,才出了定。下了茶几,也覺得有些困了,便伏在桌邊睡去。忽覺有人推他,抬頭起來,原來是王蟬兒在推他。

王蟬兒道:“元霸,你快起來看看,你二哥在城樓下面呢。”一把拉起李元霸,走到窗邊。往下看時,但見晨曦之下,南城門下人馬喧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李元霸定神細看,果見二哥李世民身著一襲錦袍,顯得神采飛揚,意氣風發,似正在迎候客人,身邊站著劉文靜、房玄齡等隨從。

原來十月太原會盟將近,各路英雄豪傑紛紛提前趕此,心想:“這一下,太原城就熱鬧了。”

正尋思間,忽見城門下湧入一群人來,當先兩個大漢快步走在前,但見李世民迎上前去,拱手作禮,朗聲道:“太原李某迎候兩位壯士!”李元霸才看清原來兩個大漢一個是尉遲敬德,一個是秦叔寶,心下吃驚不,這兩個猛士他在揚州黃龍教開壇收徒會上是見過的。尉遲敬德是馬邑郡太守劉武周屬下,秦叔寶則是洛陽梟雄王世充手下,兩人皆為當時猛士,如何卻和二哥在一起。只見尉遲敬德和秦叔寶兩個也向李世民抱拳道:“久聞太原公子盛名,今日得識,幸如何之。”李世民哈哈大笑,道:“兩位壯士過獎了。大丈夫相交,不必拘禮。”然後回頭將劉文靜和房玄齡引見,尉遲敬德和秦叔寶一一見過。敘禮畢,兩隊人馬合在一處,一起朝東街行去。

李元霸默默看著李世民和尉遲敬德、秦叔寶等遠去,見天色晴朗,忽然心中思念親人之情愈盛,轉頭對王蟬兒道:“師妹,我要出去走走。”

王蟬兒道:“你去哪裡,我也要去。”

李元霸道:“你身子不好,不如在房中歇息的好。”

王蟬兒道:“我悶在房中,身子會更加不好。”到這裡,又咳了兩聲,強自忍住。

李元霸知道她的脾氣,她要跟著去,自己也難阻止她,只好作罷。兩個人稍作洗漱,隨便吃了些早,一起出了旅館不提。

卻李世民到南城門迎接尉遲敬德和秦叔寶回到太原留守官邸,囑房玄齡去張羅妥帖,約定午時設宴為尉遲敬德和秦叔寶接風洗塵後,自和劉文靜回到書房中。

當即向劉文靜詢問近日各路英雄豪傑赴太原情況,劉文靜稟報道:“少令主,這兩日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幾撥人,江都的李子通,江淮的杜伏威都到了。還有河北的竇建德昨日已到……”

李世民道:“他人不足道,只這姓竇的,也算個人物,文靜兄,你覺得此人如何?”

劉文靜笑道:“他本為食祿之徒,多讀聖賢書,可惜拘泥不化,過於看重虛禮,也難成氣候。不過,他為人俠義,江湖上稱道者不少,頗負盛名。”

李世民哈哈大笑:“你提到的這幾個人物,不過各地賊盜擁戴的首領,他們只知聚嘯山林,未知天下大勢,不堪與我逐鹿中原。方今天下大亂,今上徵遼不勝,久而勢促,如今又苟安江都,正是我等大有作為之時。”頓了一頓,又道:“我所慮者唯黃龍教教主李密,此人與瓦崗軍聯手,聲勢甚大,太原會盟他志在必得,我們設下的計謀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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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靜道:“少令主且放心,此計甚為周全,萬無一失。”李世民哦的一聲,兩個相視大笑。

李世民嘆道:“我所愛重者乃智者猛士也。他人不足惜,敬德和叔寶二人如能為我所用,將來大計無憂矣。”

劉文靜道:“他二人乃天下猛士,仰慕少令主大名久矣,今日得獲少令主青睞,正遂其意,定然感知圖報。不過,若要納之入府,尚待些時日。”

李世民微笑頭,道:“一切交你操辦。只是太原會盟,李密早有安排。我於武功尚有些疑惑,須得請教一下老魔頭。你先出去罷。”劉文靜聽他提到“老魔頭”三個字,不禁怔了一下,神色微變,忙應了一聲,躬身而退。

李世民待劉文靜走後,走進書房,在書櫃一側輕輕摁動機關,只見書櫃緩緩轉動三尺,露出一個門來,他矮身而入,書櫃又自動合起。

原來書房之下,乃是一個地窖。李世民一入地窖,驀覺一股陰嗖嗖的涼氣撲面而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地窖每隔十步,掛有一盞壁燈,光線如豆。他沿石階而下,走了一百幾十步,轉了幾個彎,經過兩道鐵門,才行至一個空曠穹之下。穹之下,地面中央有一石井,石井口高出地面約兩尺。石井之上,高約五丈,上有一個四方天窗,透出一道亮光,正照在石井之上。

李世民一看到石井,心中不知不覺湧上一絲莫名的恐懼,不覺放緩腳步。略定了定神,微俯下身去,朝石井中朗聲道:“申屠先生,弟子看你來了。”了一回,不見井中有回應。又重複一次,仍不見動靜。他稍靠近石井,將頭略靠近井口,朝下看去。

只見石井僅寬數尺,自上而下,愈往下愈寬,井底離井口約四丈深。井底一角居然坐著一個人,身穿黑色寬大衣袍,一動不動,披頭散髮,卻看不清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