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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赤血神掌

李世民嘆道:“申屠先生,你已絕食五十一天了。wWw.keNweN.coM如此下去,你餓死了,誰來教弟子武功呢?”石井下依然無聲。

李世民又道:“申屠先生,再過兩日,太原會盟就到了。可是弟子的赤血神掌尚未練成,今日請你務必授弟子秘訣,以求速成。”

石井下還是沒有聲音。李世民心中惱恨,冷笑幾聲,大聲道:“很好!畢竟是申屠先生,既然你執意不肯傳授弟子武功,那麼弟子也沒有法子。你若想尋死,也不必等到餓死,弟子就成全你罷。”一揚手,手中多了一根菸葉捲成的棒子。

拿出火折,燃煙棒,作勢要扔進石井。石井之下,鋪有一大堆乾草,因此想燃乾草,然後將井口堵上,即便不能將井中人燒死,也能將之燻死。

李世民眼看手中煙棒濃煙滾滾,一咬牙,正要扔入石井,忽聽底下傳來一道低沉聲音:“你這畜生!你早已學會赤血神掌,何必再來問老夫?”

李世民忽聞申屠先生開口,簡直喜出望外。聽他罵自己作“畜生”,竟不介意,介面道:“申屠先生,你終於開口了。”

原來申屠先生自被關入石井時逾兩載,今日竟是第一次開口話。這個申屠先生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叫“老魔頭”,可算當今武林中一個十足的邪派人物。實際上,申屠先生與李元霸恩師牧道人乃同門師兄弟,牧道人為大師兄,申屠先生為三師兄,還有一位至今不知所蹤的二師兄同為鬼谷子第二十三代傳人。三人各立其志,亦各學其道,皆為當今一流尖武功高手。他自出江湖,一直散發於額前,令人難見其真容。實則申屠先生本是一個高大威猛、玉樹臨風的美男子,誰知後來竟遭平生最信任的朋友陷害,在他面上砍了三十幾刀,一夜之間使得他面目全非,猙獰可怕,性情由此大變,因此發明自創出一種極陰毒的武功叫赤血神掌。負義陷害他的朋友也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他以赤血神掌將好友打死之後,從此名聲遠揚。他出道以來,江湖人物聞他大名,多有上門挑戰者。申屠先生每每來者不拒,臨敵之際,多背對敵手,不用眼睛,全憑聽力,無論對手武功再高,也能將之擊敗。且一出手,不出三招,對方立時中掌,身上現出一個血掌印,皆七竅流血而死。江湖上聽聞他的名頭,可謂思之膽寒。他身負絕世武功,卻一向獨來獨往,行蹤不定,從未收徒。三年前,李世民打聽到他有一門武功絕學叫赤血神掌,天下無敵,便立志要學到手。之前聽江湖傳言,申屠先生平生所好乃天下至毒至陰之物,因此費盡心思,四方蒐羅到千奇百怪的毒蟲蛇蠍六百多條,裝滿三大缸。又輾轉半載,尋到申屠先生,捧上毒物以為聘禮,叩上九拜大禮,拜他為師,要學赤血神掌。誰知申屠先生雖感他至誠,資質雖佳,卻他難學赤血神掌。李世民問如何方能學成赤血神掌,申屠先生道:“很簡單,只要做到‘滅絕人性、鐵血殘忍’八字,才能學這門絕世神功,否則徒學無成。”

李世民乍聞此言,大惑不解,不知究竟如何才能做到這八個字,再向申屠先生請教,他卻冷笑不語。無論李世民怎麼懇求,申屠先生都不肯答應收徒,無奈之下,與房玄齡謀劃,暗中設計,陷害申屠先生預謀造反,令地方官府拿他治下重罪。申屠先生武功再高,也強不過官府。當申屠先生被官府刺配押解途中,李世民安排人手半路將他劫去,將他帶回太原。事後申屠先生猜出自己被李世民暗算,反贊他有計謀,正合了自己心意,因此破例收他為徒,傳授赤血神掌。李世民所蒐羅到的六百多條毒蟲蛇蠍,便作為他練習赤血神掌的助功之用。每次練功,先將雙掌伸入裝滿毒蟲蛇蠍的缸中,令蛇蠍噬咬中毒,然後以獨特心法,運氣與毒性相抗,直到將毒性練化入氣血之中才算功成。日久天長,雙掌由紫黑練成血紅之色,愈紅愈顯功力。李世民跟申屠先生學了一年半,眼看已然入門,申屠先生卻突然閉口不教了,後來竟然神志不清,每日或呆坐無言或喃喃自語,儼然有瘋顛之症。李世民學功未成,又疑申屠先生裝瘋賣傻,不肯輕易信他,於是將他投入密窖石井底下,軟硬兼施,逼迫他繼續傳授赤血神掌。

可是,申屠先生被囚於石井之中,起初一見李世民便破口大罵,後來時日久了,人已麻木,便不再開口話,每日只盤膝打坐,儼然聾啞之人。李世民為了連成赤血神掌,已吸乾三百多條毒蛇的毒液,雙掌練至猩紅如血,猶嫌功力不夠。晃眼又過了兩年,將近太原會盟,李世民心中焦急,欲加緊練成赤血神掌,多次威逼軟誘申屠先生教他速成之法,可是申屠先生總不肯開口,令他大為惱怒,卻也無計可施。

近三年來,見天下大亂,李世民受父親李淵之命,在中原一帶暗中交結江湖英雄豪傑,以待時機,人稱太原公子。他拜申屠先生為師學赤血神掌,練到三五成之時,一次出行遇盜,初試身手,隨手而出,便將兩個王洋大盜擊斃,身上皆印上血掌印,從此名聲大震。於是開始以赤血神掌傳人現身江湖,在太原城立令開派,自封為赤血令少令主。經過數年經營,蒐羅了不少人才,連晉陽令劉文靜都作了赤血令的左使,因此聲勢日漸壯大。當他的赤血神掌練到五六成之境,已堪稱武林中尖高手,可是自從他與虯髯刺客對掌之後,驚於對方武功深不可測,更加迫使他急於學成赤血神掌,以求在太原會盟一鳴驚人。

因此今日他再次下到地窖,再逼申屠先生教他速成之法。世間如此逼師學武之事,也算古今聞所未聞,只有李世民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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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聽見申屠先生出聲,心中暗喜,低頭去看井下,只見申屠先生依舊坐在原處一動不動,便道:“申屠先生,弟子雖然練習赤血神掌已達六七成,可是猶感一知半解,未能大成。既然先生已然受在下為徒,事已至此,還請拋開一切過節,將速成之法告知弟子。弟子學成之後,日後成就天下大業,必尊封申屠先生為國師,永享富貴。”

申屠先生低哼兩聲,用沙啞聲音道:“你子如此滅絕人性,手段狠辣,異日必當成功,可是老夫卻不指望於你。你恩將仇報,學得了老夫的赤血神掌,卻將老夫關在這裡。哈哈,天底下有你這樣對待師傅的嗎?”

李世民笑道:“申屠先生,弟子將你囚於石井之下,正好可以閉關修煉,也算一場莫大的功德,哈哈。”

申屠先生怒道:“你將老夫囚於井中,不見天日,至今已有七百三十一日,居然還是功德,難道要老夫感激你不成?”

李世民道:“感激卻不必了,可是,在井中閉關這七百多日,先生功力必有大進……”

申屠先生忽道:“你子又怎知老夫功力大進?”著哈哈大笑,笑了幾聲,嘎然而止。突然“啊”的一聲,仰面倒下。李世民站在石井邊上,見申屠先生突然仰倒在草堆之上,心下大驚,忙高聲喊道:“申屠先生,你……”這個“你”字還沒出口,只覺眼前一花,頸脖一緊,已被一條繩子從井底飛來纏住。還未回過神來,只聽一聲輕斥,石井中飛上一條巨大黑影。

李世民心下駭然,知道申屠先生已經得手,本能往後一避,誰知申屠先生順勢躍出石井。原來他藉助繩子纏住李世民頸脖之力,順勢縱身一躍而出。

李世民左手拉住纏繞頸脖的繩子,一面揮出右掌擊向申屠先生。申屠先生早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向他右眼。李世民側身避開,申屠先生騰出另一只手,搶先了他胸前一處大穴。李世民暗叫不好,頓時渾身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申屠先生哈哈大笑,將手中繩子一緊,李世民頸脖被繩子勒住,立時感到呼吸困難。申屠先生站在跟前,喝道:“你這欺師滅祖之徒,你可料到尚有今日?此刻老夫若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李世民口不能言。

申屠先生又將右手掌壓在李世民頭上,冷笑道:“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

李世民面如死灰,嘆道:“弟子既已命懸申屠先生手中,弟子又何必多言?”

申屠先生眼盯李世民神色,見他鎮定自若,心道:“這子雖然卑鄙無恥,卻還算一條漢子。”哈哈一笑,口中卻道:“不過,念在你我有師徒之義份上,你若求饒,老夫便放你一條生路。”

李世民心知申屠先生行為古怪,對他所言,半信半疑,卻緩緩搖頭,雖然受制於他,卻不肯出言求饒。申屠先生見李世民沒有求饒,反道:“雖然你不求老夫,老夫偏不讓你馬上就死。這樣方顯得老夫所行所言出人意料。哈哈。”

實際上,申屠先生知李世民急於功成,速練赤血神掌,內力雖然驟增,對身內臟腑傷害極大,算定他日後必然折壽,難享天年。

申屠先生嘆道:“老夫平生見識異於世人,今日你之所為,正印證了老夫有先見之明。你將我囚於石井之中,以常情論之,我當恨你。可是老夫偏不與常人一般見識。你囚老夫於井中數載,老夫也未蹉跎歲月,正好練出了世間罕有的輕功術。哈哈,若非絕食五十日,又豈能如此輕身而上?”

李世民這才恍然大悟,驀覺眼前此人真是深不可測,心中駭然。申屠先生將李世民頭輕輕一拍,李世民如遭雷擊,渾身一震。

申屠先生道:“你生性好強,又練成赤血神掌,以你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異日必將君臨天下。老夫有言在先,你作孽甚大,只可活到五十,超過一日,老夫定來取你性命。”

李世民忽聞此言,心中驚疑不定。申屠先生見他面色微變,哈哈大笑,一晃身,不見了蹤影。李世民仰頭一看,只見他幾個縱躍,居然身輕如燕,沿穹壁環繞而上,一轉眼,竟然上了穹之上。身形一縮,居然出了天窗,揚長而去。

李世民驚的目瞪口呆,對申屠先生神乎其技歎為觀止。略定了定神,彷彿從夢中驚醒。見申屠先生羞辱自己一番而後遁去,心中惱羞成怒,一揚手,凸出的石井被擊得粉碎,頓時粉末四濺。

卻李元霸和王蟬兒出了旅館,走在繁華街市上,見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李元霸心中想著回家看看,因此不知不覺望太原府方向行去。他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王蟬兒陪在身邊,不時左顧右盼,指指,可是他聽若罔聞。

忽然王蟬兒將他拉過一邊,躲在一處屋簷底下,悄聲道:“元霸,你快看那是誰?”

李元霸順著王蟬兒的手看去,只見遠遠走來一個老者,身穿灰色布衣,手執一壺酒,搖搖晃晃的走路,似已醉了。定晴細看,認出是五斗先生,心中大喜,正要過去張口招呼,王蟬兒阻止道:“喂,你先別跟他打招呼,看這老頭兒要幹什麼。”

李元霸只得作罷,只見五斗先生搖搖晃晃從街坊裡走過來,口中喃喃,卻聽不清他的什麼,看來他喝多了。

李元霸待他走近了,也沒聽清他唱的什麼,按捺不住,上前拱手道:“五斗先生,晚輩有禮了。”

五斗先生醉眼一翻,認出李元霸,哈哈大笑:“原來是你子,你也自投羅網來了。哈哈,你大禍臨頭了,還不快走。”

李元霸驚道:“禍從何來?晚輩甚是不明,還請前輩指指。”

五斗先生連連擺手,一邊搖頭,一邊斷斷續續唱道:“太原…月明…中秋日,晉陽……幽宮…留客時。從來……江…湖……多風濤,英雄……何故……不…知返?”

一瞥眼,見王蟬兒在側,咧嘴一笑:“你這鬼丫頭,怎麼也在這裡?”

王蟬兒上前作禮道:“前輩好,我怎麼又不能在這裡?”

五斗先生頭,笑道:“很好,幾日不見,鬼丫頭倒變得乖巧柔順多了。哈哈,子,你跟這鬼丫頭在一起,一切可要心兒。“

王蟬兒笑道:“前輩,為甚麼他跟我在一起就要心兒呢?”

五斗先生一本正經,瞪眼道:“因你是個鬼丫頭,多半也跟你爹爹王通一樣,詭計多端,慣會裝死騙人。哈哈。”

王蟬兒輕哼了一聲,又不敢發作。

五斗先生轉頭對李元霸道:“子,你從天池出來,還欠老夫好大一個人情,你怎麼不思回報?快走,陪我喝酒去。”著伸手來拉李元霸

王嬋兒對五斗先生全無好感,忙拉李元霸的手,道:“元霸,你不是還要回家麼,不許你跟這個老頭去。”

李元霸抱拳對五斗先生笑道:“多謝前輩幾次援手相助,不知何以回報,只是今日晚輩尚有些私事未了……”

五斗先生哈哈一笑,道:“我就知你子一見這姓王的姑娘,便被她纏住了。也罷,你走不開,我自己去好了。不過,這樣一來,你又多欠我一回酒了。”

李元霸頭笑道:“好,改日一併謝過,請前輩喝上兩大壇好酒。”

五斗先生道:“好。一言為定!老夫去了。”才見他搖搖晃晃走過去,轉眼便不見了蹤影,李元霸和王蟬兒相顧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