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玄幻 > 玄武爭雄之李元霸別傳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阿福烤魚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阿福烤魚

李元霸和顏萱經秘密地道出了未央宮,行出不遠,果然見後院左側馬廄旁有一輛駟馬車,地上堆滿了乾草。wWw.keNweN.coM駟馬車並未解韁,四匹馬皮毛花斑,黑白相間,神駿異常,在吃草料。

顏萱不想坐烏藍達公主的馬車,對李元霸道:“元霸,我僱有一頭毛驢,現下寄放在客棧裡,離此不遠……”李元霸明白其意,笑道:“毛驢怎能馱得兩人,有這輛馬車正好,達達公主過送我們的。”見駟馬車停在那裡,四下無人,拉顏萱奔過去,又扶她上車,自己跳上駕座,揚鞭即走。

馬車才奔出十幾步遠,從院子裡跑出一個馬伕,看見駟馬車被盜,頓時張口大罵,一邊追上來,可那裡追得上,眼看駟馬車絕塵而去,一邊捶胸頓足。

李元霸哈哈大笑,才笑得幾聲,突然身背一陣劇痛,笑聲嘎然而止。顏萱坐在車廂裡,掀起窗簾,關切道:“元霸,外面風大,你身上的傷恐怕發作,不如咱們還是別趕路,找個客棧住下罷。”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李元霸救人心切,這時得了駟馬車,哪裡還有心思留下,道:“好萱兒,如今師妹遇到急難,我豈能坐視,咱們需得連夜趕往太原。只是委屈了你,讓你受累。”顏萱道:“是。你原該救師妹要緊。可是夜裡風急露重,我怕你身子有傷受不了……”李元霸笑道:“放心罷,沒事兒。你沒見阿夏給我吃了些靈丹妙藥麼,何況我身子骨硬朗得緊。”顏萱嘆道:“你身上有傷,即便趕到太原,也不能動手跟人打架救你師妹呀。”李元霸道:“不管怎樣,先到太原打探訊息再。這幾日在未央宮耽誤了不少時辰,恐怕......”

顏萱知其心意,微微一笑,道:“別擔心,你師妹有師兄們照應,不會有事的。”她天性善良,見李元霸心中焦急,忍不住出言安慰。李元霸頭道:“你得是,現下情況未明,便是著急也沒有用。不過,無論如何須得連夜趕往太原。”話之際,又揚鞭催馬。

正在這時,突然聽見顏萱在車廂裡叫了起來道:“哎呀,火龜兒,你怎麼也在這兒?”語氣之中,又驚又喜。

李元霸一聽,心下咯噔一下,掀簾進車廂往裡看。只見顏萱一臉驚喜,腳下赫然便是火龜兒,還有冰蛇。火龜兒趴在車板上,對著顏萱不住張望,神情似很歡喜,冰兒跟在火龜後面,不住來迴游竄,甚為興奮。

李元霸大喜過望,道:“謝天謝地!你二位終於回來了。”欣喜之餘,又不禁擔憂。

顏萱看見龜蛇二物形影不離,笑道:“兩年不見,原來火龜兒也找了一個伴兒啦。”見冰蛇頭上隱隱生了一個紫紅色的角,靈動異常,不禁有些害怕。

李元霸笑道:“萱兒,別怕。這條靈蛇名叫冰兒,別看它,卻也有八百年的道行呢,跟火龜兒是天生一對。”

顏萱頭道:“是。我家的火龜兒是個仙物,它的伴兒自也不凡。”

李元霸嘆道:“得是,就因它兩個是仙物,不但令江湖不寧,也讓我不得安生。”

顏萱想起在太原左府裡天下群雄爭來爭去,就為了眼前這兩個神物,心中不由感嘆,道:“想不到我家的火龜兒就是江湖傳中的什麼玄武秘笈……”

李元霸道:“你久不見火龜兒,正好和它親近親近。哎,不定因你在,火龜兒才找上門呢。它許久都不理我了。”

顏萱笑道:“嗯,我認識火龜兒可比認識你還早呢。”

李元霸微微一笑,心道:“火龜兒見我愛理不理,不定真的是因見萱兒在這裡才跟著來,它和冰兒都失蹤了大半年啦。”回到駕座,又揮鞭驅馳。

其時,雖值仲秋,北方寒氣甚嚴,已是夜晚,蒼月之下,刀風撲面。又行出一個多時辰,顏萱掀開簾子探出頭來,見李元霸臉被風吹得乾裂,遞出一條紫色綢緞,道:“喂,這是甚麼烏公主達公主車上的坐墊兒,天氣冷,你披在身上罷。”

李元霸頭也不回,道:“你身上穿得單薄,還是你披上吧。”顏萱搖道:“我不冷。也不慣披這種腥羶東西。”

李元霸哈哈一笑,接過紫色坐墊,順手披在肩上。駟馬車在夜中賓士了兩三個時辰,將近天亮時分,道上遠遠看到了樓煩郡的靜樂城池。

顏萱見李元霸神情興奮,卻是一臉疲憊。駟馬也嘶鳴不已,呼吸急促,時長時短,顯是奔波過度,大有不堪之狀,便道:“元霸,我餓了,你找家食店,順便歇歇馬腳。”

李元霸帶傷連夜驅馳,幾個時辰下來也甚疲累,笑道:“好罷。既然姐姐餓了,咱們找家有吃的地兒停下罷。”

遠遠看見路邊有家驛站,門前懸掛一條旗幡,上寫“官驛”二字,附近更有兩三家客棧。此刻,已近清晨,客棧屋簷錯落,升起幾道炊煙。

李元霸一眼瞧見,興奮道:“萱兒,那邊定有私家客棧,咱們就到那裡歇腳罷。”顏萱頭道:“好。”

走近官驛,果然看見旁邊有三家客棧。李元霸和顏萱選了離官驛最遠的客棧,買了一間客房。二人進了客房,李元霸道:“萱兒,你坐了一夜馬車,一路顛簸,你先躺上睡罷。”顏萱搖頭道:“你的臉都被風吹幹了,不用管我,你快躺下是真。”

李元霸趕了一夜馬車,頭臉被風吹到麻木,見顏萱不肯先睡,哈哈一笑,一頭倒下,仰躺床榻之上,四腳長伸,笑道:“哈哈,真是舒坦,我先伸伸腳也好。”

一進客棧,龜蛇二仙便從顏萱包袱裡冒出頭來,一躍下地,在房間來回遊走,似躁動不安。起初無異樣,後來顏萱見了,臉色微變,對李元霸道:“元霸,你看火龜兒一進房裡,便四處張皇,神色不安,定有什麼不妥……”

李元霸笑道:“如今火龜兒和冰蛇兩個成雙成對,性情大變,它們每到一地都要四處嗅嗅瞧瞧的,不礙事的......”

顏萱搖頭道:“不是的。我家養這火龜兒都有七八年呢,它極有靈性的,它若反常,多半……”話猶未了,只聽喀喇喇一聲巨響,突然屋轟然塌下,一堆梁木和瓦片紛然墜落下來,砸在客房中央,緊跟著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一隻手爪疾如閃電,抓向李元霸。

李元霸躺在床上,聞得異響,便知不妙。他見機甚快,早見一道人影向自己撲來,暗叫一聲:“不好!”不及細想,一個翻身,順勢滾下床去,就地一滾,右手抽出去塵劍,也不回頭,反手朝來人手臂削去。

李元霸躲過偷襲者一抓,當即出劍反擊,又想到保護顏萱要緊。翻身躍起之際,即向顏萱衝過去,擋在她跟前。偷襲者見自己不但偷襲不成,反要躲避李元霸的利劍,他手忙腳亂,倒縱開去,不禁咦的一聲,甚感驚異。

李元霸擋在顏萱跟前,手執去塵劍,心神略定,才看清偷襲者的面目,原來竟是“九爪青龍”凌九霄。喝道:“喂,你這青面老賊,枉為江湖前輩,居然行此卑鄙下流手段!”

凌九霄一襲不成,不再動手。負手而立,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道:“好子!身上受傷,居然還躲得老夫這一掌,算你長進了。”

李元霸驚魂甫定,心中大怒,忍不住出言相譏:“不是我長進,卻是你的九指斷爪太沒用了。”

凌九霄不怒反笑,道:“子,別得意太早。你躲得了老夫這一掌,可是你後面這嬌滴滴的姑娘卻未必躲得了。”

李元霸聞言大驚,道:“老賊頭,你想幹什麼?”擋在顏萱身前。

凌九霄緩緩伸出那只僅有四根手指頭的左掌,不動聲色道:“狂妄子,你若不想看見你如花似玉的情人身上印上老夫的四根手指頭,就快把玄武秘籍交出來罷。”

李元霸道:“大爺我就知你這老賊忘不了玄武秘笈,可秘笈豈是你能看的?”

凌九霄冷笑道:“子,我不能看玄武秘笈,倒想看看你的情人生得究竟怎樣,嘿嘿。”

李元霸破口罵道:“老賊頭……”忍不住揮劍刺向凌九霄,出招之際,全然不講章法,氣勢凌厲無比

凌九霄李元霸手中短劍看似沒有章法,卻是亂中有法,居然沒有一破綻。他才和他交手幾招,頓感手忙腳亂,心中吃驚:“這子使的什麼招數,如此古怪刁鑽,莫非便是玄竹杖法?”

李元霸急怒之間,以去塵劍使出玄竹杖法,雖然不倫不類,卻把江湖老道的凌九霄看得眼花繚亂,一時難佔上風。

其實,李元霸自知身上有傷,不能與凌九霄過久糾纏,須得儘早脫身。他和凌九霄交手之際,早瞥見龜蛇二仙並頭躲入一張桌子底下,伏在地上一腳一動不動。心道:“龜蛇二仙近來來去無定,連我也不能左右。這青面老賊要想捉到它們,也不是那麼容易。以龜蛇二仙功力,足可自保。我先和萱兒走人要緊。”言念及此,以劍作杖,一招“煙波浩淼”,飄飄然向凌九霄輕輕去。

凌九霄見李元霸這一招使得飄逸無比,眼前似有幾把短劍向自己刺來,心中大驚,慌忙倒退幾步,不敢接這一招。李元霸未等招式用老,早已回身,手拉顏萱,轉身朝門口跑去。

正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客房門戶洞開,衝進四五個人來。

李元霸和顏萱愕然止步。李元霸手拉顏萱,擋在她跟前,看清來者卻是黃龍教的邴元真和四位黃衣侍者,哈哈大笑,道:“邴壇主,你來得晚了。玄武秘籍已落入這青面老賊的手中了。”手指凌九霄。

原來邴元真帶著四位黃衣侍者,自馬邑一直跟蹤李元霸至客棧,在外間窺伺有時,忽然聽見屋裡有動靜,遲疑片刻,才破門而入。一進此屋,便見中原四煞之首凌九霄先來一步,居然從房破簷而入,又聽李元霸秘笈已讓凌九霄得手,頓時將眼光冷冷投向凌九霄:“原來九爪青龍已然捷足先登,得了秘笈,恭喜恭喜!”

凌九霄笑道:“邴壇主,怎麼你也信這子的話,我才進這屋子不到一刻,哪裡就能得手?不要上了這子的當。”

邴元真轉頭去看李元霸。李元霸兩手一攤,拍拍身上衣裳,示意什麼也沒有。

凌九霄見黃龍教人多勢眾,不願多生事端,也伸出雙手,攤開道:“邴壇主,你看我身上......”可是才一伸手,不禁目瞪口呆,只見自己兩邊衣袖之上,赫然爬著一龜一蛇。

邴元真瞧見了,心中大喜,更不懷疑,一歪頭,身後四名黃衣侍者撲向凌九霄。凌九霄進退不得,只得出手迎戰,頓時五人打成一團。四名黃衣侍者一心要奪凌九霄身上的龜蛇,不惜下狠手,招招致命。凌九霄見龜蛇二物居然自投上身,喜出望外,只想走人,因此採取躲避之策,上下跳躍,避開四名黃衣侍者的猛烈攻擊。

李元霸見龜蛇二神挺身而出,引得黃龍教四名黃衣侍者和凌九霄相鬥,掩護自己喝顏萱逃走,心中感動,一時猶豫不決,但想龜蛇二物乃神物,無須擔心,回身拉著顏萱往外走。顏萱不肯離去,一邊回頭道:“元霸,不能扔下火龜兒不管。”

李元霸道:“別擔心,火龜兒有冰兒相助,一定能脫身的。咱們快走要緊。”

李元霸拉著顏萱,三步並作兩步,向外逃去,想儘快逃離此地,卻忘了房中還有一個邴元真。才走近門口,突然身旁一股強勁掌風襲來,暗叫一聲:“不好!”身子才避開半步,邴元真右掌已至,重重拍在他胸前。頓時胸口一窒,一顆心幾乎要從喉嚨跳出,幸而體內玄女珠被外力激發,自然發動真氣,環護身周,才不致倒地。他咬緊牙關,採取同歸於盡的招式,奮力回手,將去塵劍猛然刺向邴元真。邴元真眼見李元霸被自己一掌擊中,居然還能反擊,心中大駭。知去塵劍銳利無比,不敢接其鋒,雙足一,往後倒縱,避開李元霸反擊。待凌九霄站穩腳跟,李元霸和顏萱早去得遠了。

李元霸拉著顏萱奔出了客房,衝向馬廄。可是,駟馬及馬車早不見蹤影,正自張皇。顏萱手指馬廄外一堆草料旁,喜道:“元霸,快看,我的毛驢自己跑到這裡呢!”李元霸顧不上多想,跑過去拉過毛驢,一把抱起顏萱上驢背。那毛驢早也靈性,不待李元霸吆喝,早已撒開四足,向驛站外道上奔去。

李元霸卻為上驢,跟在毛驢背後跑,一邊笑道:“萱兒,你幾時僱的這頭毛驢,倒機靈得緊。”顏萱笑道:“我早想和你呢,這一路上這頭毛驢一直跟在後頭呢。”李元霸大奇:“咦,我怎麼沒看見?”顏萱輕哼一聲,道:“你心急火燎,只想著要去救你的師妹,自然甚麼都看不見啦。”手拉李元霸,道:“你快騎上來罷,別看毛驢個兒,腳力大得很。”

李元霸回頭看,卻不見邴元真追來,略為放心,這才一躍而上,騎在毛驢身上,雙手抱住顏萱,雙足一夾,毛驢奔得更快。李元霸大樂,心想自己和顏萱坐在驢背,居然腳力不減,不禁想起李靖送給自己的“神驢他舅”,哈哈笑道:“莫非這頭毛驢是神驢他大舅,難怪腳力如此厲害,哈哈。”

誰知這一笑,才笑出幾聲,口中竟咳出一口血來。顏萱坐在前面,肩上衣裳沾了李元霸吐出的幾滴血,頓時大驚失色,回手緊捂李元霸的嘴巴,急道:“元霸,你…你吐血了!”想起剛才李元霸被邴元真一掌擊中,顯是受了重傷,忍不住哭出聲來。

李元霸臉色蒼白,將口中血吞下吐,強笑道:“萱兒,別擔心,我沒事兒。”顏萱心急如焚,道:“你別再話罷,可要忍住。”李元霸擔心黃龍教和凌九霄追來,不敢往官道走,只擇荒路而行。如此走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止驢不前。

其時天色已晚,行不見路,只得緩緩行走。遠遠望著前面道旁有一處亮光,看似漁火。走近一看,原來是一處魚塘邊上臨時搭起的茅棚,茅棚邊上燃起一堆柴火。茅棚裡躺有一人,正在呼呼大睡。

李元霸身受重傷,一路受了風寒,此刻發冷,顏萱雙手抱他,仍冷得渾身發抖。顏萱道:“元霸,我們不走了,就借這漁夫的光,進他的茅棚取暖罷。”李元霸口不能言,迷迷糊糊頭,走路已經搖擺。

顏萱扶李元霸下了毛驢,徑直往茅棚行去。見漢子還在夢中,不驚動他,兩個靠在篝火邊取暖。李元霸冷得牙齒上下打戰,忍不住道:“萱兒,這漁夫漢子睡得好香。”

顏萱見李元霸臉色忽白忽青,呼吸加重,道:“元霸,咱們就在這裡歇息罷,等天亮了再進城去慢慢療傷。”她在太原城租有民房,心想李元霸受了傷,正好再回去,一則可以躲避追敵,一則可以休息療傷。

李元霸搖頭道:“萱兒,別擔心,我…我沒事兒。”氣喘吁吁,想盤起雙膝打坐,可是竟然無力坐穩。顏萱嘆道:“元霸,你還是靜躺了歇息罷。”李元霸見顏萱雙手抱著自己,眼中含有無限關切,心中大動,道:“萱兒……”顏萱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嗔道:“你少兩句不成麼?”

李元霸頭,雖然渾身發冷,卻如坐春風,眼睛凝望顏萱。顏萱紅了臉,嗔道:“你眼睛圓鼓鼓的看人家幹甚麼,快躺下閉眼睡罷。”

李元霸著實困了,微微一笑,頭一歪,靠在顏萱肩上,閉眼睡去。顏萱將他的頭放在自己腿上,看他酣然入睡,心中湧起一股柔情,心中嘆道:“本來想見他一眼就走,誰知他又受了傷……”

顏萱身子挨著李元霸,也自打瞌睡,正迷迷糊糊,只聽有一道洪亮聲音道:“喂,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家中?”

顏萱和李元霸被驚醒過來,忙坐起身來。只見一個男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眼瞪瞪看著他們,原來正是適才在茅棚裡睡的漢子,顯是一個乞丐。

那漢子滿臉鬍子拉茬,見李元霸和顏萱兩個,笑嘻嘻道:“你們兩個,怎的到了我家,也不喊我一聲,讓我怠慢了客人。”著,走出茅棚,到塘邊拉起漁網,網中活蹦亂跳幾尾鯉魚。

漢子將網中鯉魚全部拿出,在塘邊剝開魚肚皮,清洗乾淨,走過來笑嘻嘻道:“你們好口福,俺等了兩天兩夜,才網到這些美味兒。”拿起幾根細樹枝,將鯉魚串上,架在火上烤。

一時聞到烤魚的香味,李元霸和顏萱忍不住深吸幾口氣味,才想起肚子餓了。

李元霸笑道:“這位大哥,你網來的魚肉好香……”

乞丐咧嘴笑道:“這個自然。俺網的魚豈有不香的?是了,你們是誰,快報上名來。”

李元霸正要回答,乞丐阻止道:“不要你話。”手指顏萱道:“俺要這位觀音娘子回答。”他見顏萱美麗動人,一直不話,因此要她話。

顏萱站起來,道個萬福,款款道:“這位大哥,打攪你了。昨夜我和我家兄弟冒風寒趕路,路過這裡,見你這裡有火有棚,就過來取暖。見你睡得好,卻沒有叫醒你,實在對不住啦。”

乞丐見顏萱話細聲細氣,心中歡喜,道:“你這個觀音娘子話很好聽。什麼打攪呢,你們看得起俺,到俺家做客,俺很高興呢。”

李元霸道:“敢問大哥尊姓大名?”

乞丐搖頭道:“俺也忘了自己姓啥,人家都喊俺作阿福哥。”

顏萱笑道:“阿福哥,多謝你啦。”

阿福連連擺手道:“也不忙謝,俺還沒請你們吃魚呢。”拿樹枝叉魚架在火堆上烤,顏萱見他烤得焦了,便道:“阿福哥,你歇歇手,讓妹來烤罷。”

阿福道:“也好。俺去看看又有幾條魚進網啦。”起身去塘邊拉網。

李元霸身子極度虛弱,渾身乏力,可是見鯉魚被烤出了油,忍不住流口水。顏萱見他如此,忙彎下身去想撕下一塊魚肉給他,只聽撲的一聲,忙回頭去看,李元霸已然歪倒在地,人事不省。頓時大驚失色,慌忙扔下烤魚,過去推他,連喚“元霸”,急得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