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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辭而別

阿福哥被顏萱的叫喊聲驚動,忙跑過來,見李元霸倒地昏迷,也不禁吃驚。ken收藏*~~網他笑嘻嘻道:“觀音娘子不用怕。俺有好藥,管叫你兄弟不出半個時辰便好。”一邊,一邊從破褲兜裡掏出一樣事物,遞到顏萱面前。

顏萱一看,卻是一塊灰布包裹三粒黑色藥丸。鼻中立刻聞到一股刺鼻藥味,問道:“阿福哥,這是甚麼藥?”

阿福正色道:“這是俺用三條大魚跟一個化緣和尚換來的,這是西域上等的奇藥,專治內傷的。俺見你家兄弟面白如紙,定是受了很重的傷,正好可以用上。”著,掰開李元霸的嘴巴,把兩粒藥丸塞入。

顏萱不知真假,忙道:“阿福哥,你先試試兩顆,若我家兄弟吃得好了,再喂他第三顆不遲。”阿福想想也對,頭道:“也罷。剩下這顆,你先留著,看你家兄弟吃得好,再喂他。”

顏萱躬身謝道:“阿福哥,真是多謝你啦。你給的藥若真有用,你就是我家兄弟的救命恩人。”

阿福連連擺手,道:“不用謝。這也是你家兄弟有造化,恰遇見俺。嘿嘿。”

李元霸被喂下兩粒藥丸,不到一株香功夫,居然悠悠醒轉。顏萱面露喜色,阿福喜道:“看看,你家兄弟果然醒過來啦。俺不騙你吧,哈哈。”顯得十分得意。李元霸隱約聽到顏萱和阿福的對話,心裡還記得那烤魚,張口道:“萱兒,快給我烤魚吃。”

顏萱見李元霸醒來張口要烤魚吃,長舒一口氣,頭道:“你餓了麼,烤魚在這裡。”阿福早把整條烤魚遞過來。

李元霸聞到魚香,心中狂喜,猛然坐起,不想這一坐,又感一陣眩暈,眼睛一黑,從此昏迷不醒。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醒來之時,發現躺在床上,顏萱伏在床邊睡著了。他才想起自己和顏萱在一池塘邊上,還有一個阿福哥。他懵懂爬起身,左右張望,認出所在是一處客棧。

這時顏萱抬頭醒來,見李元霸終於甦醒過來,喜道:“元霸,你終於醒轉了。謝天謝地。”過來拉他的手。李元霸身體極虛弱,臉上作出笑容,問道:“萱兒,這是甚麼地方?”

顏萱臉色憔悴,卻難掩歡喜之情,笑道:“元霸,你都昏睡了三天兩夜了。這是靜樂城裡的一家客棧。”李元霸道:“咱們怎麼到了這裡?”顏萱嘆道:“還呢,也多虧了那個阿福哥。要不是他幫著我背你,還不知怎麼把你弄到這裡來呢。”

李元霸一臉困惑。顏萱道:“你吃了阿福哥的兩粒藥,才醒過來,轉眼又昏迷過去了。阿福哥更將最後一粒藥灌你吃下,可你還是醒不過來。我要找郎中,阿福哥背了你二十幾裡路,才進到城中。誰知你一睡就是幾天。”

“阿福哥呢?”

“他背你到這裡,水也不喝一口,就走了。我要給銀子謝他,他扭頭就走,還我瞧不起他。唉,真是個好人。”

李元霸頭道:“是,多虧了阿福哥。改日再遇,一定好好謝他。”到這裡,口乾舌燥。

顏萱捧過一碗稀粥,道:“你須得先吃下粥兒。”

李元霸想伸手來接,居然沒有氣力,心中暗驚:“怎麼我身體虛弱以至於斯?”顏萱用勺喂他吃,李元霸搖頭。嘴接碗口,咕嚕吞下大半碗,又即躺下,昏昏睡去。顏萱見李元霸進食,料想已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便伏在桌邊睡去。

突然醒來,低頭見身上披了一件衣裳,忙看床上,卻不見李元霸影子。不禁張皇,心中著急:“莫非他趁我睡熟,又自己跑了。”想到這裡,失聲喊道:“元霸,你在哪裡?”一面起來四下尋找,不見人影。喊了幾聲,裡外不見回答,以為李元霸真的不辭而別了。一時氣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才哭得幾聲,突然見窗戶被推開,外面冒出一個頭來,卻不是李元霸是誰。只見他從窗臺上一躍而入,進了房間。

顏萱一見之下,又氣又喜,嗔道:“哎呀,你才去了哪裡,醒來不見人影,把人家都急死……”

李元霸笑嘻嘻道:“萱兒,我出去買了些糕回來。”著將一包食物捧到顏萱跟前:“好萱兒,這些天你辛苦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馬蹄糕,我特意出去買的。”

顏萱見李元霸滿頭大汗的,關切道:“你都好了麼,身子還痛麼?”

李元霸道:“沒事了。”

顏萱見李元霸氣色甚好,果然買了馬蹄糕回來,心中歡喜,卻故意道:“你又怎知我喜歡吃這個?告訴你罷,我現下改吃綠豆餅了。”

李元霸聞言笑道:“也好,我這就給你買去。”轉身要走。顏萱拉住他,嗔道:“回來,誰要你去買。你跑上跑下的,再累倒了懶得服侍你呢。”

顏萱嗤的一聲笑了,道:“誰叫我心軟呢,要不是見你昏迷不醒,我早就……”她本想“早就走了”,可是終於不出口。

兩個一起吃早。顏萱默不作聲,李元霸也不話。顏萱奇道:“你怎麼不話?“

李元霸道:“和姐姐在一起,便是不話,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顏萱紅了臉,道:“哼,得好聽。我看你是見著我心煩,因此不想話。”

李元霸急道:“我要是這樣,天打五雷轟。”

顏萱嗔道:“一大早的,誰要你賭什麼咒。好了,我也吃了你買的馬蹄糕了。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李元霸拉住她的手,道:“萱兒,你真的要走麼?”

顏萱幽幽道:“我答應過阿龍婆,要回去陪她老人家。”

誰知李元霸當即脫口道:“甚好,我陪你一起回雙橋鎮好了。”

顏萱聞言,大出意外,不禁問道:“真的麼?”隨即黯然道:“呸,你不用哄我開心罷,你怎麼放得下你的師妹呢,何況還有什麼徒兒妹妹的。幾個都是美人兒,個個如花似玉,你怎捨得?”著轉身走去一邊凳子坐下。

李元霸走過去,扶著顏萱的肩膀道:“萱兒,你別提什麼師妹徒兒罷,我想通了。此生只有能和你在一起,即便一生歸隱,我心裡才會平安喜悅,其他什麼人,我可管不了這許多。”

顏萱驚道:“你不是要去救你的師妹嗎,怎麼這會兒又改變主意啦?”

李元霸嘆道:“師妹身邊有七八個師兄,即便遇到什麼急難,又哪用我插手。何況,我現下手無縛雞之力,哪裡得上救人呢。”他口中雖這樣,神情卻無法掩飾,顯是心中仍很擔憂師妹的處境。

顏萱看著他,頓了一頓,道:“你也不用安慰我的。既然到了這裡,還是設法救人要緊。你身上好了,咱們正好快趕往晉陽去。”

李元霸聞言,喜道:“萱兒,你……你樂意陪我去找師妹嗎?”伸手去拉顏萱的手。

顏萱推開他的手,搖頭道:“不樂意。可是,我是什麼人呢,會阻你做不仁不義之事。師妹遇險,你作為師兄豈能坐視不救?”

李元霸頭道:“是。我若不能去救師妹,內心甚感不安。”

顏萱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喃喃道:“你還要陪我回雙橋鎮,分明是違心話。”

李元霸正色道:“我答應你,待救出師妹,咱們立刻回雙橋鎮。”

顏萱看著他,一語不發,搖搖頭,轉身走到窗前,道:“嗯,你若真的在乎我,當初為什麼又一個人走,撇下我不管……”到這裡,不禁傷心,眼淚刷刷而落。

李元霸走近顏萱,從背後圍抱住顏萱,動情道:“當初不敢違抗師命,以至失約於你。無論怎樣,都是我不好,千萬原諒我罷。這一次什麼我都不再離開你了。”顏萱在李元霸懷裡扭了幾下,終於哇的一聲,轉身伏在他懷裡,失聲痛哭。這一哭,再也無法無法收拾,竟將兩年來與李元霸別後所有的委屈和幽怨宣洩出來。李元霸見顏萱終於哭出來了,心想:“只要萱兒把心中苦處都哭出來,不鬱結在心就好。”顏萱嗚嗚咽咽哭了大約一頓飯功夫,哭夠了,也不和李元霸話,自己去床上躺下,轉眼沉沉睡去。這一睡,便睡到了夜半才醒來。睜開眼來看,卻見李元霸趴在床邊,也睡著了。

顏萱輕輕去推李元霸,想推他醒來,睡到床上,自己起來。可是李元霸卻無反應,略探過身去,只見他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伸手摸他額頭,竟然燙手。嚇了一跳,忙三下兩下起床看他,才知他已發高燒,口中胡話不斷。

原來李元霸身有內傷,加上連日勞累,致使發燒。顏萱將他推上床去,連忙去拿溼布巾敷他額頭上,彷彿敷了幾次,仍不見退燒。正沒手腳處,只聽李元霸口中喃喃:“冷,冷。”上下牙齒不住打架,身子縮成一團。

其時,正值仲秋,夜半氣涼,寒意侵人。顏萱將輩子蓋在李元霸身上,他猶覺冷。又拿來衣裳,給他裹上。李元霸口中不住道:“雪,下雪了……”忽然大笑,喃喃自語:“噢,下的好大雪……”到這裡,嘴角打顫,手腳縮成一團,摸他的手腳卻發燙灼人。

顏萱惶然無計,想到求醫,可是夜半三更,哪裡去找郎中去。見他燒得糊塗了,口中盡胡話,心中著急之極。忽聞李元霸在夢中喊道:“萱兒,快來,你在哪裡……”

顏萱挨過去,在他耳邊道:“元霸,我在這裡,你很冷麼……”

李元霸伸手將顏萱抱住,眼睛大睜,卻是兩目發直,口中道:“快,萱兒,下雪了。你穿的這樣少,來,把我的衣衫穿上。”著,動手解開自己衣裳。顏萱伸手去攔他,可是哪裡攔得住。李元霸三下兩下將自己外衣解了,反過去裹在顏萱身上,雙手緊緊抱住顏萱。顏萱被他這樣抱著,只得歪躺在床上。

兩個面對面躺在床上,起初顏萱猶感害羞,後見李元霸發燒以致神志不清,恐他受冷,便顧不得害羞,用被子蓋在他身上,依偎著他睡下。李元霸身子忽冷忽熱,翻來覆去睡不安分,直折騰了半夜,才漸漸安靜下來。

見李元霸沉酣睡去,顏萱才迷迷糊糊閉上眼。彷彿睡夢之中,見自己和李元霸髮膚相接,親密無間,不知是喜是羞。忽想起李元霸如此對自己,大感異樣,心中不安,一時睜開眼來。只見李元霸**身子,正壓在自己身上沉酣入睡。想推開他,哪裡能夠,心中忐忑,挨到天亮,心中拿定了主意。

顏萱推李元霸醒來,滿臉嬌嗔,道:“元霸,我肚子餓了,你快去買好吃的給我。”李元霸神志恢復如初,懵然忘了昨夜之事。這時張開眼,笑問:“萱兒,你想吃什麼?”

顏萱道似笑非笑,道:“我要你去買我沒吃過的,全都買來。”李元霸見她得認真,奇道:“好姐姐,你怎吃得這許多?”顏萱啐道:“哎喲,都是你的,人家真的餓壞了,現下一力氣都沒有,連下床的氣力都沒了呢。”李元霸道:“嘻嘻,別慌,我來抱你下床。”顏萱呸的一聲,將被子緊拽,正色道:“不許你再碰我。你快去罷,我躺躺,等你回來再起來。”

李元霸笑道:“好,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才出了門,又回來。見顏萱仍躺在床上,見他回頭,嫵媚一笑,催道:“哎喲,怎麼婆婆媽媽的,快去快回,別讓人家等到頭髮白。”

李元霸見顏萱如此嫵媚撒嬌,不似往時,心中不禁疑惑。穿上衣裳,起身出了門,將門帶上,遲疑片刻,拿出鎖頭反鎖住門。心想:“萱兒便是想走也難走。”這才放心去買早。

誰知李元霸出去回來,興沖沖開門進去,口中喊道:“萱兒,我回來了。”可是,房中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顏萱的影子,頓時大驚失色,手中早失手落地。他回頭看那門鎖,並無破損形狀,心中大惑不解:“萱兒怎麼走的?莫非她回遁形不成。原來她故意支開我,早拿定主意不辭而別。”心中如重錘擊了一記,雙足發軟,坐在地上。一撇眼,見窗戶洞開,猜定顏萱用板凳搭腳,從窗戶出去的。心想:“或者她還沒走遠。”急衝衝出門追去。

李元霸追出一個轉彎角,便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猶豫片刻,便朝城門方向跑去。其實,顏萱就躲在一個角落裡,不敢出大氣,待李元霸跑過,早已淚流滿面。她眼望李元霸遠去,當即朝相反方向去了。她化妝成男子,頭戴竹笠,僱驢出城,再從水路乘船自往江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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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李元霸在靜樂城中四處尋找顏萱不見,幾乎要瘋掉。也無心再回客棧,在街上到處亂走,垂頭喪氣。

他心中惆悵,信步走進一家酒肆,只叫來一罈酒悶喝。正自艾自怨,只聽耳邊一道蒼老聲音冷冷道:“子,你又在這裡灌甚麼黃湯?”

一抬頭,卻是恩師牧道人到了。若在往日見到牧道人,心中早已誠惶誠恐。此刻卻是心灰意冷,無動於衷,略站起身,從容道:“你老人家怎麼來啦?”

牧道人站在跟前,一動不動,面罩嚴霜,道:“為師交待你的事可辦好了?”

李元霸茫然道:“師傅還交待甚麼事?你要我往洛陽送信之事早已辦了。”著,自顧自坐下喝酒。

牧道人見他如此無禮,怒道:“好子,你長進了。如今見了為師,也這麼沒大沒的嗎?”李元霸早已醉眼朦朧,這時看見牧道人風塵僕僕,突然醒悟:“莫非都是這個古板老道弄的鬼,他一向反對我和萱兒在一起。上次也是他找到萱兒親孃來接走萱兒,害我不能和萱兒在一起。這一回,莫非也是他從中作梗,逼萱兒離我而去。”想到這裡,更加確信無疑,心中氣惱,向牧道人拱手,笑嘻嘻道:“師傅,你一路辛苦了,快請坐,弟子請你喝酒。”他明知牧道人不沾腥葷,偏這樣,存心氣他。

牧道人哼的一聲,厲聲道:“混賬東西!敢如此戲老夫。你子沉湎兒女情長,最無志氣。如今為了一個女子,居然垂頭喪氣,萎靡不振,真是枉為男子漢大丈夫……”

李元霸見牧道人動怒,卻無所畏懼,淡淡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正該任性隨心,無拘無束,何必為功名富貴累身。哈哈。”

牧道人聞言,不怒反笑:“哈哈,甚麼任性隨心,你子肚裡有幾條花花腸子,老夫豈有不知?似你這樣胡作非為,到處沾花惹草,哪裡像我牧某人的弟子?”

李元霸賭氣道:“哈哈,當年你雖收我為徒,可是五年前你已逐我下山,算起來,我早已不是你弟子了。”

牧道人氣得臉色發白,連聲道:“很好,很好,你子出息了,膽大包天,如今也敢欺師滅祖啦。”冷笑道:“哼哼,你敢悖逆不道,目無尊長,難道我不能清理門戶麼?”雙目一瞪,向李元霸投去兩道嚴厲之光。

李元霸聞言,不為所懼,坦然道:“好,我正想死,苦於不能自己下手,請師傅下手好了。”

牧道人見他如此,盛怒之下,舉起右手,揮向李元霸,眼看李元霸難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