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樂正鵬嘆息,“阿生啊,這件事……我們干涉不了,也幫不上忙。你知道,傅先生最後的行蹤是在哪裡?是在觀潮!傅家管家說,傅先生受到赫連總統接見,去了就沒回來。”
樂正生怔住,下意識的看了眼俞桑婉。
怎麼辦?這件事如果是赫連肆做的,那麼確實沒有任何辦法……但是,要怎麼告訴婉婉呢?
“阿生?”俞桑婉疑惑,拉住他,“叔叔說什麼?”
“……”樂正生垂眸、沉默。
俞桑婉急了,“到底說了什麼?我爸為什麼會失蹤?怎麼失蹤的?最後在哪裡出現的?誰見了他最後一面?”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樂正生濃眉緊鎖。
“你說話啊!”俞桑婉激動,吼了起來。
樂正生看著她赤紅的雙眸,只能告訴她,“觀潮……師父最後出現在觀潮,見他最後一面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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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完,俞桑婉的手已經鬆開。
俞桑婉怔愣,怎麼會這樣?是他?她離開的時候,還拜託他,請千萬照拂她的父親!萬萬沒想到,她才離開幾天?陸謹軒就對父親下手了?
“不行!”
俞桑婉雙手顫抖,握住手機,翻到陸謹軒的號碼。“我得問問他!”
電話很快接通,但是,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俞桑婉不死心,一遍一遍撥打著,他辦公室的號碼、私人手機號。最後,沒有辦法,是撥通了歐冠聲的號碼。
歐冠聲也是隔了很久才接,“喂,俞記者。”
“歐秘書長!”俞桑婉著急,顧不得許多,“他呢?讓他接電話!”
“這……”
歐冠聲握著手機,看了眼陸謹軒。“總統他……”
陸謹軒蹙眉,不動聲色的搖搖頭。這電話他不能接,婉婉現在一定很激動。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她解釋。
“他不接嗎?”俞桑婉怒氣衝衝,冷笑道,“好,你告訴他,如果他不接,那麼……這輩子都不要再和我說一句話!”
“啊,別!”歐冠聲嚇得不輕,趕緊轉達了她的意思。“總統,您接吧!畢竟事關傅先生。”
陸謹軒擰眉,無奈的接起,“喂。”
“陸謹軒!”俞桑婉低吼,“哦不,赫連肆!我現在也搞不清,你到底是誰?我只問你,我爸在哪裡?”
陸謹軒薄唇緊抿,“他……很安全。”
“安全?”俞桑婉不信,“好!那你讓他跟我說話!”
陸謹軒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著,“你不要這麼激動,我現在不能讓他和你說話,我能告訴你的是,他很安全!”
“哈!”俞桑婉沒法不激動,“你要我怎麼相信?我爸最後就是去了觀潮!你把他囚禁了?還是流放了?說啊!”
“俞桑婉!”陸謹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面上,“傅憲林和秦少駒過往甚密,這一點,你一直在傅家,難道沒有察覺嗎?”
俞桑婉愣住,這一點倒是沒有錯。秦少駒確實經常出入傅家,她也一度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和秦少駒有來往。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陸謹軒輕笑,“你爸被人利用!他置金融海嘯於不顧,枉顧一個經濟學專家的職責和榮譽!你說我什麼意思?”
俞桑婉心都涼了,“這麼說,是你!”
“……”陸謹軒沉默,沒有說話。
許久,俞桑婉笑了,可是笑容裡沒有一絲歡喜。
“陸謹軒,你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我的感受,你全然不在乎了嗎?那是我的父親啊!他已經受了那麼多苦,這輩子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我這麼難過,你也無所謂嗎?”
陸謹軒怔住,挺拔的身子一動不動。
“謹軒。”
俞桑婉艱澀的開口,“你……還愛我嗎?”
陸謹軒被問住,頸間喉結一滾。愛嗎?應該是愛吧!他身體裡的‘三個人’都是愛著她的。可以說,她是他三十三年來,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但是,三重人格崩塌的現在,他找不到真實感!
“呵呵……”
許久等不到答案,俞桑婉笑了,“我知道了。”
她知道什麼了?
陸謹軒靜默,聽到手機裡輕微的‘咔噠’聲,渾身一震,掛了?
掛了電話,俞桑婉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她蹲在地上,手機滑落下來。
“哎。”樂正生嘆息著,把紙巾遞給她。
俞桑婉搖搖頭,“不用,我……沒事。”
樂正生看她強忍著,心疼,“你回去吧!自己回去,小饅頭留下來。”
“嗯?”俞桑婉微怔,她可以回去嗎?樂正生現在這樣的情況。關鍵是,她回去之後有沒有用?畢竟,父親是在陸謹軒手裡!她能有通天的本事嗎?
樂正生懂的她的顧慮,“但你,是他唯一的軟肋。”書房裡,陳柯有些不自在。
自從回來之後,他和陸謹軒還沒有這樣面對面過。
此時,陸謹軒不說話,他更是覺得嗓子眼發癢,乾澀的要命……該說點什麼?
“咳。”陳柯輕咳了一聲。
‘啪’。
陸謹軒抬起頭,從抽屜裡取出一隻文件袋,扔到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開啟。
陳柯默了默,伸手拿起來,開啟一看,“這……”
陸謹軒沒什麼表情,“恢復你的身份,從明天起,去到我給你安排的位子上工作,不懂的就問前輩。這些看一看,有疑惑的話,現在就問,我很忙,沒有時間一直為你答疑解惑。”
陳柯眼睛有點溼,資料上面,分明寫著:陸昱軒……
他嘴巴動了動,“哥……”
“閉嘴!”陸謹軒蹙眉,瞪了他一眼,“這是什麼地方?這個稱呼,從今天起,給我爛在肚子裡!”
“……”陳柯語滯,許久才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握緊文件袋,“可是,為什麼要我去軍部?”
“哼。”陸謹軒幾不可聞的輕哼,“不要問這麼多,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哪裡就去哪裡。如果你覺得我會害你,你現在就可以拒絕。”
“不。”陳柯慌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猶猶豫豫,“我和秦少駒……”“我知道。”陸謹軒點點頭,打斷了他,“這麼些年,是秦家在資助你。”
陳柯默然,的確是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