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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黑幕一角

60

三家傭兵團見過埃琳娜的人不少,但都分散出去搜尋菲麗絲去了,這會兒還不知在哪兒奔波;辛克萊營地人人知道來了個擁有稱號的大魔法師,但能認出她的人還真不多——

格洛麗亞說完話,在場小幾百號人沒人吭聲,無數雙直愣愣的眼睛仍舊粘在她身上;她頓時有些惱火,又有那麼點兒心虛,再稍稍掃一遍一具具石像,她更心虛了……雖說在兩大協會的場地裡冒險者們和傭兵們沒有下死力鬥毆,但拳腳無眼,皮肉之傷是難免的;眼見本來歡歡喜喜各自喝酒的人們一個個沾紅帶綠的,格洛麗亞就覺得有點兒過不去了。

“今晚夜貓的開銷都老孃包了,損毀也算我的。大家還想喝什麼吃什麼,儘管點!”

貌似豪氣幹雲,可場上幾乎就沒剩把完整點兒的桌椅,連防衛重地的吧檯都成了一片廢墟,就算所有人不計前嫌,也沒地兒點酒水去,冒險者和傭兵們只能衝她乾瞪眼;不過格洛麗亞放出這話後不少人松了口氣,特別是侍者和女招待們……夜貓平時也沒少發生鬥毆事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他們都習慣了,可也沒有打得這麼大、這麼亂、毀得這麼徹底地。

一位追著兩位施法者跑了半天的傭兵爬起來擦了下鼻血,小心地問,“女士,請問您是……格洛麗亞·颶風?”

“是我。”格洛麗亞底氣不足,平時她報名號的時候真沒這麼尷尬過。

呼啦一聲,本就離她足有五、六米距離的人群再次後退,硬生生空出來一大片空地。

“……”格洛麗亞挺不是滋味的,當她是害蟲呢?

“女、女士,我們可不知道您是、是……是位施法者。”發話的哥們兒臉都白了,“請您相信,咱們絕非有意冒犯……”

“是啊、是啊!”旁邊人趕緊幫腔。

“都是有人出了大錢,咱們還以為你們是肥羊呢!”有個不會說話的傢伙口不擇言,他旁邊的人趕緊把他嘴捂住拖了下去。

“呃……我應該跟那個小鬼說句不好意思才對。”格洛麗亞強笑,看向餘怒未消的喬伊斯·夏洛蒂,衝他揮舞胳膊,“嗨,小子,剛才我是逗你玩呢!”

喬伊斯扭頭就走。

“得了,散了散了……”格洛麗亞一點兒也不介意那個貴族少爺的態度,安格斯給人指著鼻子嘲諷都視若無睹呢;僵化的人群這會兒也大多回過神來了,不少衝格洛麗亞丟過餐具、衝安格斯噓過的人當即腳底板抹油,以己度人,他們可不敢想如果是自己被那樣“冒犯”後還能心胸寬大。

“見鬼,一個大魔法師出門居然不穿法袍!”

“太倒黴了,那兩個迷失神聖騎士是人家的追隨者?”

“快走快走,別讓人把咱們記住了……”

不少人還沒離開大堂就壓低了聲音嘀咕埋怨,格洛麗亞聽得一清二楚的,憋屈得不行。

呼啦一下少了五成的人,無數只大腳踐踏過的廳堂更顯得狼藉淒涼;獵人協會坐鎮的金牌獵人期期艾艾湊了過來,格洛麗亞識趣地掏了個錢袋遞過去,對方立即眉開眼笑地走了。

“晦氣!”格洛麗亞嘀咕一句,把法杖放回空間手鐲裡,走到託萊兄弟這邊叉腰道,“你倆也太能壞事了,要不是為了救你們我能暴露嗎?我要能偷偷溜了,用得著丟人又賠錢?這錢就該讓那個貴族小鬼出才對嘛!”

南捂著大腿齜牙咧嘴,東扶著腰疼得直抽氣,被圍攻那一小會他們還真沒少捱揍;聽到格洛麗亞的話,兄弟倆極為哭笑不得,南說道,“女士,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呢?獵人協會得罪了你,來砸人家場子了?”

“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純屬意外、意外!”格洛麗亞有些心虛,假咳一聲扯開話題,“你倆不是辦事兒去了嗎?怎麼來這兒了。”

提起艾米麗長|槍的事兒,兄弟倆的臉色都暗淡了下來,南低落地道,“都解決了,我們正準備回去。”

格洛麗亞訝然,“這麼快?”心情頓時就好了,“你倆還挺能幹的哈,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安格斯,看到沒有……”一轉頭,發現那家夥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我*他**!這個沒義氣的混蛋跑了?!”

“……安格斯?”託萊兄弟狐疑。

“就是末日審判那個混蛋,**,玩的時候他倒挺樂呵,一遇到要丟人就甩下老孃跑了!”格洛麗亞氣得跳腳。

南忍不住勸道,“女士,公眾場合請稍微注意一下言辭。”

格洛麗亞抬手捏住南的鼻子,“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你倆我能這麼丟人敗興嗎!”

“疼疼疼……”

“明天我都不好意思出來逛啦!老孃還沒玩夠呢!”

“是是是……”

東一手扶腰一手扶牆,蹙眉苦思,“安格斯·末日審判……奇怪,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喬伊斯·夏洛蒂外套都沒拿,悶頭走出去好一段路,被自己的侍衛和女武者們追上後才停下腳步。貼心的侍衛和女武者們委婉地安慰了他半天,他只是鐵青著臉不吭聲;回到自己的住處讓女武者們散去後他招來侍衛,在女人們面前勉強裝出的冷靜崩塌成渣,神色驚惶地問道,“那女人居然是格洛麗亞·颶風,該死,我這算是把人得罪死了吧?怎麼辦?”

侍衛是夏洛蒂家從小培養的,跟喬伊斯一起長大,特別瞭解這位貴族少爺,見怪不怪地鎮定安撫,“沒關係的,少爺,大魔法師大多心胸開闊。”

“真的沒事?出了辛克萊、出了兩大協會的地盤,那女人會不會來襲殺我?”喬伊斯緊張萬分。

“那位颶風女士只認為今晚的事兒是個玩笑,不會像少爺想的那麼嚴重的。”侍衛耐心地道,“再說了,少爺可是紫荊軍的人,誰會那麼想不開得罪紫荊軍?”

“對、對。”喬伊斯捂著胸口,像是全面接受了侍衛的說法,臉上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但想了想,他的臉色又難看起來,“那個女人……不,颶風女士,她的玩笑也未免太過分了。”

……那是因為你自己把臉送上去讓人家打。心裡這麼想,侍衛說出口是,“颶風女士大約是不知道少爺的身份,才會沒有用與少爺身份相匹配的禮儀相待。”

“是啊,我應該上去的時候就自報姓名的。”喬伊斯懊惱地一拍大腿,恐懼退下去色心又起來了,“只知道她的朋友叫安格斯,還沒跟他搭上話呢!”

侍衛眼神微變,生怕這位貴族少爺再幹點兒什麼蠢事出來,立即說道,“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名字,由下屬去調查對方的身份好了。明確了身份,少爺才方便行事。”

“沒錯,你明天就去獵人協會問問,有沒有人認識安格斯。”喬伊斯滿意了。

侍衛再接再厲,“我聽說少爺的朋友東·託萊先生是颶風女士的追隨者,也許從託萊先生那兒也能得到答案。”

“什麼?你竟要我去求東那個傢伙!”喬伊斯怒道。

“安格斯先生是颶風女士的同行者,來自託萊先生的資訊自然更可靠。”侍衛頗具耐心地勸解,“少爺跟託萊先生畢竟是多年的朋友……”

“誰跟他是朋友!”

“少爺,您應該給託萊先生一個修復你們之間關係的機會。”侍衛使出了殺招。

“唔……你說得有理。”喬伊斯果然是比較聽得進這種話,“那本少爺就大度一點……你準備一些禮物,不必太貴重,免得那家夥把本少爺當成冤大頭。”

這話聽在侍衛的耳中就跟“重金收買那家夥”差不多,他立即從善如流地應下。無論如何,只要這位貴族少爺別再去跟颶風女士碰面就行,侍衛可是真不放心那位大魔法師的忍耐力。

“啊!”

凌晨四點,東忽然發出一聲慘叫,驚醒了隔壁床位的南,南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東已經光著腳跳下自個兒的床,撲到他床上,兩隻手逮住他的胳膊,抖得跟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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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呢?”南打著哈欠問。

東滿頭大汗,眼睛瞪得溜圓,抖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完整的句子來,“我想來了,南,我想起安格斯·末日審判是誰了!”

“不是颶風女士的朋友嗎?”南明顯還沒清醒,嘟噥著說。

東面目猙獰,“聽我說,你還記得前教皇冕下克雷孟特·拉爾夫嗎?”

“……啥?”南沒明白。

東咬牙切齒,“六十年前的上屆教皇克雷孟特·拉爾夫被刺案你記得吧……冕下不幸去世後,咱們艾美卡斯大陸跟布拉德裡克大陸鬧了好些年的教廷正統之爭,以至於沒有餘力捕殺那個犯人,只能將通緝令移交給獵人協會總部……”他停下來長吸一口氣,壓低了嗓音顫聲道,“那份天價通緝令你小的時候我偷出來拿給你看過……上面的名字就是——安格斯·末日審判!”

“……誒?”南瞬間就清醒了,花了點兒時間理解東所說的話,張口結舌了半天後,他幾乎從床上跳起來,“你說什麼?!”

“噓——”東使勁兒壓住弟弟,哆嗦得更厲害了,“小聲點兒,你想讓他們聽到嗎?”

南腦門上也冒出冷汗了,“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也看過那份通緝令,你仔細想想。”東擦了一把汗。

南眼神放空,挖掘記憶中的碎片,有東的提醒,他很快想起了那張別具一格的“畫像”——眼神冰冷的黑髮美人,黑色大字書寫的名字,以及那一長串的零……

“……!!”南張大了嘴巴,眼睛跟東一樣瞪得溜圓,腦門上也跟東一樣汗如雨下。

格洛麗亞起床後就氣呼呼地準備找安格斯的麻煩,那咬牙切齒的樣子頗有生撕了對方的氣勢;剛出房間看見遊魂似的託萊兄弟堵在她房門口,把她嚇了一跳,“我的天,你們搞什麼?去當夜賊了?!”

眼下大片青黑的託萊兄弟被她的嚷嚷聲吵得頭疼,兩人同時擺出僵笑,小跑上前一個扶左一個扶右,把一頭霧水的格洛麗亞又送回她房間裡。

“你們搞什麼呢?”格洛麗亞被按到沙發上,東給她端熱水南給她關門,而後這哥倆個一左一右往她身前一蹲。

南嚴肅地說道,“女士,有個問題我們得請教一下。”

東也很是正經,“這很重要,我們實在等不下去了。”

格洛麗亞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什麼問題把你們愁得夜不能寐?”

南咬牙,鼓起勇氣,“末日審判……是不是那個安格斯·末日審判?”

這話說得古怪,但格洛麗亞立即就明白了,坦然點頭,“是啊,除了他還有誰,末日審判只有一個嘛。”

“刺殺教皇冕下的……末日審判?”託萊兄弟齊聲道。

“對。”格洛麗亞乾脆利落,“就是他。嗯?你們兩個睡到地上去幹什麼?拉爾夫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們不是還想替他復仇吧?不實際呀,我都不是末日審判的對手,更別提你們了。”

南掙扎著爬起來,痛苦地說道,“女士,他可是個通緝犯,還是大陸第一通緝犯……”

“別擔心,那家夥可是半神以下最強。”格洛麗亞渾不在意,“咱們艾美卡斯三個半神,一個永遠縮在聖地不出來,一個死沒死都不知道,還剩下一個常年在北面打仗,沒工夫來逮他。就算那個北方戰神窮瘋了跑過來,咱們看著時機不對跑路就完事兒了,誰還指望你們幫他擋槍啊。”

南又睡回去了,用力拍地板,“不是這麼說的啊!女士!”

“別囉嗦了,像什麼樣子呢!”格洛麗亞喝道,“老孃都拉他入夥了,還能反悔不成?”頓了頓,她又提醒兩個自家的追隨者,“你們可別去幹給人通風報信的蠢事啊,來些弱雞還不夠他玩弄的呢。獵人協會都沒動過逮他去換錢的心思,那些老家夥們還沒你倆聰明呢?”

……感覺完全不能溝通的託萊兄弟只能痛苦捂胸口。

格洛麗亞還在宣揚末日審判的“豐功偉績”,“你們年輕不懂事,估計也沒聽過安格斯除了刺殺教皇之外的功績。刺客聯盟和霧影刺客這兩個偷偷摸摸的組織前身是橫行三個大陸的暗影之刃,暗影之刃分|裂成兩家就有他的手腳在。本大陸舊帝國的覆滅,那混蛋也插過手;還有你們教廷,那個挑起兩大陸正統之爭的野心家怎麼上臺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他要是只有背地裡玩陰招的能力,那人家早就把他滅了,更別說他現在……”頓了頓,格洛麗亞把安格斯這個“瓶子”現在裝著滅世之毒的話吞了回去,“總之,你們就別動那種懲奸除惡的小心思了,我還指望你們多給我服務幾年呢。”

丟下託萊兄弟自個兒消化資訊,格洛麗亞繼續她找安格斯麻煩的“大業”;無可奈何的兄弟倆糾結了一番後,相互攙扶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跟她是說不清楚了,咱們怎麼辦,偷溜嗎?”東小臉刷白地提出了一個破主意。

“認真點,東。”南頭疼地揉眉心,“沒有颶風女士……你覺得我們能順利走出伍德山脈嗎?”

想起那些冒險者、傭兵們看自己的狂熱眼神,東頭皮一麻,無力地癱在沙發上。

“安格斯·末日審判……這種傳說中的人物居然能被我們碰到,這不能不說是命運的指示。”南呢喃著說道,“東,我在想……這是不是我們的父神給我們的考驗呢?”

“難道是懲罰我們成為那些傢伙口中的‘迷失神聖騎士’?見鬼,我們現在趕回聖地還來得及嗎?”東臉色更加蒼白了。

南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我是說,或許天父希望我們能夠制止末日審判的惡行。你沒聽颶風女士說嗎,那家夥就像是移動的瘟疫之源,而現在,這個瘟疫之源就行走在我們賽因王國的土地上。”

“……南,你好像說了什麼危險的話……”東哆嗦起來了。

南目光堅定:“想想他在綠意村時提出的那個魔鬼的建議吧,他是多麼的熱衷於玩弄人心!當然,馬休那些人是罪有應得……可是如果末日審判下一次想要對付的是善良的人士呢?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我們知道,當他想要那樣幹的時候,我們當然要阻止他!”

“不!我情願被人抗去賣了也不攪合這種破事兒!”東抱頭大叫。

喬伊斯·夏洛蒂的侍衛在過了十點後前來拜訪,酒店女僕將他帶到了託萊兄弟的客廳中。相貌平凡、身材普通的侍衛以正式的禮儀向東行禮,而東看到對方後,冒出來的第一句話是,“誒?喬伊斯那家夥沒有連夜跑路?”

“託萊先生,您跟少爺的感情真好。”侍衛笑眯眯地說道。

“誰跟那家夥感情好?”東甩了甩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對這位侍衛倒是挺親近的,“瓦爾特,你跟著那家夥混不出頭的,還不如讓你父親拜託夏洛蒂家老爺給你換個位置呢。”

作為主家少爺的貼身侍衛,瓦爾特也是接受過精英教育的,與喬伊斯一起進入神學院就讀過的他相比喬伊斯那個傢伙更受同學們歡迎。東作為同一時期的神學院學生,自然瞭解瓦爾特的父親是夏洛蒂家的執事。

瓦爾特笑容溫和謙遜,並不搭理有汙自家少爺的話題,“託萊先生,請容我替少爺向你表達歉意。對於您和您的追隨施法者颶風女士受到的冒犯,少爺十分不安。”

東膩味地揮揮手,“得了吧,瓦爾特,我還不知道那家夥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嗎?客套話就不必說了,他讓你來幹什麼的?”

“少爺原先並不知颶風女士在此,既然知道了,當然要像颶風女士致以問候。我帶了一些小禮物來,希望託萊先生能替少爺轉交。”瓦爾特雙手捧上一個精緻的盒子。

東隨手截開蓋子看了一眼,臉皮頓時一抽——綢緞裡襯的軟墊上躺著一張紅色金幣卡,可以貯存一千幣,且比金幣更易於攜帶,果然是出手大方。

以詭異眼神打量了一遍神色恭敬的瓦爾特,東直接說道,“那家夥不是這種輕易道歉的人吧?你是用什麼藉口找上門來的?”

瓦爾特依舊語氣謙恭,“少爺冒犯了颶風女士,以及颶風女士的同伴,這只是一點小小的賠禮。”

他這話說得委婉,不過東聽明白了,臉皮抽搐得更厲害了——喬伊斯那個不知死活的笨蛋看上了安格斯·末日審判?!那家夥嫌命長嗎!

東頓時就興起了主動製造機會讓喬伊斯來撞末日審判這座冰山的惡趣味念頭,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咳了一聲板起臉說道,“我可以幫你把這個轉交給颶風女士。說真的,瓦爾特,颶風女士的那個……看起來很美的同伴,並不是喬伊斯那種白痴能招惹的,你要是不想被他連累,這兩天就讓他乖乖地縮在房間裡別出門。”

東難得的誠懇語氣讓瓦爾特也嚴肅起來,他想來想去,想不起大陸上有哪國的宮廷法師或者當世哪一位大魔法師是外表極為俊美的青年男子;不過就讀神學院的時候跟東的感情還不錯,他相信東這話沒有惡意,當即點頭應下,“少爺昨天吹了冷風,這兩天都不太舒服。”

“哈哈!活該!讓那家夥老老實實養病吧!”東幸災樂禍,既然瓦爾特這麼說,那麼喬伊斯就算身體再健康也得睡個幾天,這位哥們兒的手段他還是信得過的。

送走瓦爾特,東把盒子拿到格洛麗亞房間去,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他找到南嘲笑了一番喬伊斯的作死,正詆譭得不亦樂乎呢,就看見弟弟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嗯?”東心下揣揣,“南,我只是在腦中稍微那麼一想,可沒有真去誘導喬伊斯自尋死路。”

“不是的,東,我想到了一件事。”南臉色發青,太陽穴上青筋鼓起,“你記得吧,布萊爾·林賽城主勾結奧利維奇主教、清洗以我們家為代表的王室派……”

“當然記得。”東想到那事兒就生氣,“那混蛋還有臉汙衊汙衊呢!”

“我們出來十幾天了,東,也就是說,洛因大公爵早幾天就到傑佛裡城了。”南慢慢地說道,眼中漸漸噴出怒火,“比爾博姆投靠了另一派……這讓他在貝內特軍團混到了中校軍銜,貝內特軍團的立場不言自明,至少他們內部,反王室派佔了上風。”

東漸漸回過味來了,眼睛瞪大,一股怒氣在胸腔中彙集,“你是說……”

“布萊爾·林賽讓軍部剝奪我們倆的軍銜、下發對我們兄弟的通緝令,城內其他的王室派不可能沒有受到清洗。可你看,喬伊斯·夏洛蒂從軍部得到的訊息……在洛因大公爵親臨傑佛裡城後,布萊爾依然是城主、依然能向獵人協會提交我們兄弟的通緝令。”南說著說著,聲音開始發顫,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哈……你覺得洛因大公爵變節了?怎麼可能,洛因大公爵可是王親封的啊,他的封地也是賽因王國最富庶的地區……”東乾笑了一聲,勉強地為公爵閣下辯解了幾句,可他的語氣很明顯地動搖了,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

“東,紫荊軍可是洛因大公爵的直屬軍隊啊。”南慘然一笑,哆嗦著說道,“如果洛因大公爵不反王室……紫荊軍為何容許喬伊斯·夏洛蒂這種人自行招募兵團、擴張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