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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颶風女士曝光

59

悲劇,往往釀自不知滿足的心。

茱莉婭的自白聲中,南的腦中出現了這麼一句箴言。

出身小鎮的少女,飽受磨難的童年時代;被發掘出武道天賦後,人生際遇頃刻間天翻地覆。

若到此結束,這就是個美好的、童話式的故事——但故事中的主角並不甘於僅僅優越於普通人的生活,她嚮往更高的地位、渴望得到更多人的認同、讚譽;她毅然離開家鄉,四處闖蕩,一次冒險能賺到自己的父母十年都攢不下的錢幣,認識了許多強悍的、曾經的她只能遙遙仰望的人們。

在某次歷險中,她認識了比她天賦更高、比她在女武者中更美貌、比她更懂得為人處世、比她更交遊廣闊……所有的方面都讓她遙不可及、自慚形穢的格溫多琳……

任何人在少年時代都會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熱忱想法,遭受現實磨礪後才能慢慢接受“原來我是如此平庸”的事實;但有那麼極少數,終此一生都沉溺於狂想曲中,認為自己的光芒只是被塵埃所掩蓋、自己的才能沒有得到儘可能的挖掘發揮、不願意接受現實——茱莉婭並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將自己與格溫多琳作比較,其中的差異讓她飽受折磨;她一方面知道緊緊地團結在格溫多琳身邊可以讓她獲得更大的收益、一方面又忍不住對格溫多琳心生嫉妒;這種嫉妒每時每刻都在增長、發酵,最終變質為深入骨髓的仇恨;當莽撞闖入的喬伊斯·夏洛蒂在她的自尊心上踩了一腳後,終於爆發出來——

南對她的自白無話可說,東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在茱莉婭發洩出胸腔中的憤懣後東怒火上湧,譏諷地大笑,“哈——真讓我驚訝,格溫多琳女士是個多麼可恨的人啊!”

在埃琳娜投過來的驚詫目光中,東毫不掩飾滿臉的嫌棄,對茱莉婭說出了以他的教養所能容忍的、最辛辣的詞彙,“格溫多琳收留了孤身闖蕩的你、把自己一手組建的傭兵團與你共享、指導你武伎——她是個多麼愚蠢的笨蛋啊!她對你的信任、栽培全都是假的,全都是為了讓你羨慕她、嫉妒她、憎恨她!”

茱莉婭瞪大了眼睛,表情極為恐怖,但還不等她說話,東就用近乎吼叫的聲音大聲說道,“你期望得到所有人的讚譽、你想要人們讚美你、承認你!這沒有錯!誰都想被人所認同!你覺得喬伊斯是個好男人,卻不懂得你的好、你覺得你的心被踐踏、你被格溫多琳比較得一無是處……那麼你呢?你何嘗不是踐踏了格溫多琳對你的一片真心?你何嘗不是將她對你的信任和栽培棄若敝屣!”

“你……”

“你問問你自己的心吧,格溫多琳對你是虛情假意的嗎?她將自己辛辛苦苦維護的傭兵團副團長位置交給了一個她看不上的人?!”東極為憤怒地說道。

“我……”

“格溫多琳對誰都是如此信任的嗎?都是如此盡心栽培的嗎?那為何全團三十多個人,她獨獨只信任你一個?!”

“……”茱莉婭嘴唇開合了幾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的面孔仍舊十分猙獰,恨意難消,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東少有地大發雷霆,與南極為相似的臉上滿是怒意,“你真是我見過最不知好歹的女人……手裡握著珍貴的珠寶,卻去渴望骯髒的泥巴!少說什麼為了尊嚴、為了感情之類的大話,說到底不過是貪慕權力罷了!帶著艾米麗長|槍加入喬伊斯的軍團,你就能混上一個不錯的職位,對吧?而格溫多琳是絕不可能同意這麼幹的,所以她才必須死,是不是?”

“唔……”

一直沉默著的安娜忽然彎下腰,雙手用力捂著嘴,拼命地不讓自己發出哭聲,身前的竹編地板上很快就溼了一小塊。

茱莉婭面色蒼白、深沉的恨意從她臉上消退,只剩下一片驚惶、迷茫。如果喬伊斯·夏洛蒂是在她的自尊上踩了一腳,那麼東現在就是猛揮大錘、擊碎了她玻璃般的防衛,讓她自己都不願、不敢面對的醜陋一面暴露出來,直面陽光。

“真的想要受人尊敬、想要進入正式軍隊獲得職位,那就自己去拼、自己去努力啊!像格溫多琳一樣建立一個傭兵團,再去投靠那個你傾慕的男人,別人還有資格對你說什麼?你選擇謀殺格溫多琳、謀奪她的艾米麗長|槍,只不過是拈輕怕重貪便宜罷了!”東露出輕蔑的、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的表情,“說到底,你只是害怕那樣去考慮問題吧?組建維護一個傭兵團有多困難,跟隨格溫多琳的時間裡你再瞭解不過了。你嫉妒她,是因為她做得到並有勇氣去做,而你,完全做不到。”

“你沒有立場去嫉妒格溫多琳,茱莉婭,你不配。”

猶如遭受當頭痛擊,茱莉婭臉色慘白地踉蹌退後數步,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必須竭盡全力才能保持站立。

東移開了目光,他不想再看見她們了;他這種發自內心的輕蔑成為了擊倒茱莉婭的最後一擊,她跌坐在地,雙目空洞地看向前方。

安娜停止了哭泣,她側過頭去擦拭乾淨臉龐,再轉過身來時,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穩重;她看向沙發上木然的埃琳娜,忽然露出歉意的微笑。

“對不起,埃琳娜,我讓你失望了。”

埃琳娜渾身一震,僵硬地扭頭,看向她心目中的溫柔大管家。

安娜伸手理了理鬢髮,笑容裡仍舊有那種讓人平靜下來的柔和,“我……以往認為我只是運氣比格溫多琳差了那麼一點點。現在想想,我有很多地方不如她。”

埃琳娜看慣了安娜的微笑,當團裡有人開始吵架、爭執,她總是用這種微笑讓大夥兒平息下來;現在的安娜似乎又變回了曾經的大管家,讓她產生了一種似乎回到過去的恍惚感覺,“安娜……”

安娜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我比格溫多琳小一歲,她進階三階那一年,我受了傷;之後,我出不了任務,只能留在後方為團隊做點兒閒事。轉眼五、六年了……她仍舊年輕,我卻是快速地老化了。”她慢慢地昂起頭,看向天花板,眼神迷離,“都這把年紀了還做些不符合實際的蠢事,我果然是不適合……”

埃琳娜的房間正上方正是格溫多琳的房間,安娜目光所視之處,也正是格溫多琳香消玉殞的位置;默默站在一旁的南心中一動,猛一低頭,就看見安娜的雙手緊握著一把短刀,刀刃已進入她的腹腔。

“安娜!”埃琳娜從沙發上彈起來,盡力伸出雙手,只能接觸到她軟軟倒下的身軀。

“噗!”安娜口中噴出一摸鮮紅,染紅了她的衣襟,埃琳娜哭叫著搖晃她的身體,她卻似乎感覺不到,雙眼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的某處——透過天花板,她似乎看見了打著哈欠的格溫多琳;一切似乎都還沒開始發生,格溫多琳懶洋洋地問她們這麼早過來幹什麼,茱莉婭開始抱怨埃琳娜的不著調、而她自己……那個時候,她自個兒在幹什麼來著?

埃琳娜摟著安娜放聲哭嚎,她所哭的不僅僅是安娜,還有格溫多琳,還有她所不願意放棄的、大家都好好的昨日;她的聲音令人難忘,就像是她的生命也隨之逝去了大半、生命中的重要之物被硬生生抽走了一樣。

託萊兄弟默然站在一旁,他倆還記得初見埃琳娜時的情形,當時的她渾身都是狡黠,靈動又充滿活力,現在卻……

茱莉婭仍舊跪坐在原地,為了防備她暴起,託萊兄弟的站位隱隱對她形成夾擊之勢;埃琳娜的哭聲中,她空洞的雙眼漸漸回覆一絲焦距,視線中的一片模糊慢慢清晰,定格在安娜身下慢慢暈開的大片鮮紅上。

“……是我殺了她。”她忽然出聲,聲音十分乾澀,“是我殺了安娜,兩位託萊先生。”

東一動不動,南略微吃驚地看向她。

“……你們發現我是殺死大姐的兇手,抓捕我的時候……安娜被我所殺。”茱莉婭定定地看著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她的目中沒有了那種偏執的倔強,沒有了刻骨的恨意,也沒有了迷茫;她的語氣乾澀、嘶啞,帶著一絲顫抖,以及深切的、讓人不忍的哀求。

南忍不住垂下眼簾,復又抬起視線,嘴唇蠕動了一下,什麼也說不出口。

茱莉婭慘然一笑,“我說的是真的……本來就是我強迫安娜協助我……我也本打算事後收拾掉她。”她略微昂起下巴,嘴角拉起一抹冷笑,身為職業強者的驕傲回到了她那張清秀的臉龐上,“畢竟,所謂的秘密,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女士……”南忍不住叫了一聲,也在他出聲的瞬間,茱莉婭手一揮,以匕首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南定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茱莉婭緩緩倒下,她口中噴湧出幾口鮮血,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後便不再動彈;直到斷氣,她臉上仍然帶著一抹自傲的冷笑。

腦中放空了一剎那,直到埃琳娜的哭聲隱約傳到耳中,南才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茫然看一眼血泊中的茱莉婭,再轉頭看看同樣已經沒有氣息的安娜,南屏息數秒,悵然一嘆。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是嗎?東?”南苦笑,喃喃地道。

東神色複雜地盯著茱莉婭看了一會兒,輕輕閉上眼睛,“是啊。她們選擇自裁,也算有個交代了。”

孩子犯了錯可以獲得諒解、寬容,成年人的世界卻是殘酷的——因為成年人更強、更有力,當成年人犯下錯誤,往往不可彌補、不可挽回、甚至沒人能原諒……誰又有那個資格替受害者原諒加害人?

埃琳娜只剩下摟著安娜低泣的力氣,房間中的血腥味漸漸瀰漫。南頗為不忍地微低下頭,將佩劍抽出插到地板上,向自己的佩劍單膝下跪,手按在胸前,詠唱起祝福亡者的送葬詩篇——

你來自天上世界,神之故鄉

以好奇目光探索紛擾人世,心懷夢想

泥土沾染你的雙足

風沙迷惑你的眼睛

荊棘讓你痛苦迷惘

你迷惑,彷徨

我們的父沒有忘記你,我的朋友

你歸去之處是我們的故鄉

日之冠冕,月之輝光

黃沙埋葬罪惡,後人將功績傳唱

你眼睛的顏色被人銘記,你不會被我們的父遺忘

你歸於故鄉

你歸於故鄉

走出艾米麗長|槍的駐地小樓,託萊兄弟相視苦笑,雙雙長嘆。

“女人啊……真是又可憐,又可愛,又可怕。”東噓唏著說。

“她們只是走錯了路。”南嘆息道,“天父在上……請護佑這些迷茫的靈魂。”

“下次遇到這種成群的女人還是躲遠點兒吧,真是不想再遇到這種事了。”東心有餘悸。

“以偏概全可不好……”

兄弟倆說著話,快步離去,沒有回頭。其他女傭兵們的悲喜、菲麗絲的險境還生、桑德拉與艾薇的慶幸和同情,他倆現在都不想去考慮了——他們心中完全沒有解決掉事件的成就感,反倒全是遺憾和惋惜;格溫多琳也好,茱莉婭也好,安娜也好——都是優秀的女性,她們都不該得到這樣的命運。如果,如果……

“下雪了。”快要走完庭院中的長廊,南感覺到臉頰上有一絲冰涼,抬起手,點點飛花正於夜空中緩緩飄落,降於他指尖。

“快到一月半了吧。”東呼出一口熱氣,腳下不停,“再過一個月……就到春天了。”

“嗯,是啊。”南看一眼黑沉沉的夜空,高牆林蔭之上,無星無月。

漸漸靠近正門主建築,大堂內的璀璨燈光與繁雜人聲迎面而來。側門通道仍舊封鎖著,託萊兄弟要離去只能穿過大堂。推開門,兄弟倆齊齊一怔。

作為辛克萊營地最大的酒吧和資訊集散地,這兒本來就十分熱鬧,但現在,已經不能用熱鬧形容了——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分隔座位的木欄、裝飾用的花盆等等擺設也是橫七豎八倒了一片;相比起這些死物,更加混亂的是人群——冒險者也好、傭兵也好,分成無數組合廝打混戰;酒吧侍者、女招待們倒是想要平息局面,但他們的加入只能是讓局面更混亂,不提那些打紅了眼的傢伙們是不是能被語言勸住的良善之輩,他們勸阻的時候要是被刮到蹭到,那也不是會忍聲吞氣的主兒……

當然,稍稍像樣點兒的、成規模的互毆也不是沒有;但是託萊兄弟順著那一大群有指揮成建制出手的職業強者們看過去,腳都差點嚇軟——嘻嘻哈哈拖著那一大堆人跑、四處攪渾水、擴大混亂局面的居然是、是颶風女士與末日審判?!

“天父在上!”哥倆個一腦門的冷汗,驚呼了一聲就趕緊衝過去;他們倒不是擔心那兩位施法者有什麼閃失,他們擔心的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他們顯然忽視了大堂裡的混亂程度,才走兩步就捲入一群相互廝打的冒險者中間,兩邊都以為託萊兄弟是對方叫來的生力軍,二話不說大腳就踹了過來。

“等等等等、誤會!別打!借過、我們只是借過!”託萊兄弟連忙大叫著躲避,對方哪有空閒理會他們,拳頭揮得虎虎生風,還附送各種涉及託萊兄弟祖上十代內所有女性長輩的謾罵;躲了幾回合、屁股上多了幾個尺碼不等的腳印兒後,本來就心情鬱悶的託萊兄弟惱火了,悍然反擊……

“哈哈哈——你們這些傢伙太不講道理了,都說了咱們又不是成心的,非要搞到這麼大幹什麼?”格洛麗亞手上端的盤子只剩下一個,另一只手按住散開的頭髮,悄悄御使輕風拖著身體,旋轉如風地拖著十幾個人在混亂的人群中穿行;現在追著她跑的已經不是最早那一批了,最先動手的那些傢伙在她的禍水東引中惹上別的麻煩,早就無力顧及她了。

“女士,我覺得我們還是快點兒脫身的好。”安格斯同樣從容不迫地遊走著,當他快要被某人觸及衣袍時,總會有個在附近的倒黴蛋被怪異的力量扯過來撞到追擊者身上。

“你以為我想的嗎?是這些傢伙太糾纏不休了!”格洛麗亞貌似埋怨,但眉飛色舞的歡快表情出賣了她。

“抓住他們!快點抓住他們!”被甩得老遠的喬伊斯·夏洛蒂氣得直跳腳,受金錢誘惑的傢伙們完全靠不住,女武者們抹不開面子下場幫忙,又有半數跟別人打起來了;現在他身邊只剩下幾個人保護著他免得他遭人黑手,而那兩個傢伙完全在把他當猴子耍,貴族家的大少爺哪兒受過這樣的氣?

“神聖騎士!這邊有迷失神聖騎士!!”

不知誰發出一聲興奮的大喊,本就嘈雜無比的大堂安靜了一瞬,頃刻後又更加嘈雜,“在哪兒!哪兒!”

“那邊!看那邊!”

“啊哈哈哈!逮住他們!”

託萊兄弟的拳腳武技……比他倆的劍術還糟糕;被捲入混戰後沒幾分鐘就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東下意識地對自己使用了聖光祝福,周邊打得正熱鬧的傢伙們看見那抹純淨聖光,先是一愣,而後猶如看見兔子的餓狼鬼叫著衝他們蜂擁過來。

“別推!哪個**撞老子!”

“**你**,沒看見大爺在這裡嗎!”

人群密度太高,再加上一地狼藉的桌椅,蜂擁過程中又產生了數對新仇舊恨,局面更加混亂了……

“嗯?女士,你的小家夥們似乎不太妙。”安格斯慢悠悠地提醒。

“那兩個小子怎麼來了?哎呀,真笨,在這種時候怎麼能使用神聖鬥氣!”格洛麗亞晦氣地一跺腳,拖著身後一堆人往那邊轉移。

“等會你曝光了……還請不要連累我。”安格斯再度慢悠悠地說到。兩位大魔法師在酒吧裡鬧事太丟人了,即使是他也不願意沾上這種事兒。

“哈!哈!哈!安格斯,你第一天認識老孃?”格洛麗亞不懷好意地大笑。

靠近了後門位置,看清楚了託萊兄弟的淒涼境況,格洛麗亞沒心沒肺地再次大笑,“東!南!你們倆個笨蛋!哈哈哈哈!”

託萊兄弟背靠著背,已經被逼退到牆角,抽出了長劍負隅頑抗;冒險者們和傭兵們打得熱鬧,倒還知道分寸沒有動兵刃,對於這兩個武技粗劣的傢伙拔劍也沒有太在意,將他倆重重困住,摩拳擦掌準備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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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東看見格洛麗亞都快哭了,上次南差點被抗走那事兒他還記憶猶新呢,真被人當成物資弄走,他身為男人的面子就算是徹底毀了。

“嘖,沒得玩了。”格洛麗亞沒滋沒味地砸吧下嘴,隨手把手裡剩下的盤子一扔,開啟空間手環的空間門,伸手掏出她那把威武霸氣的法杖,定住腳步,法杖高舉,高聲喝道,“風啊!呼嘯吧!嘆息之風!”

追著她的傢伙們還沒反應過來那把忽然出現的法杖是怎麼回事,耳邊就驟然出現了強烈風聲;一股股風力從那個囂張的女人方向刮過來,卷著他們的身軀向後急退、一路撞到一個個激|情互毆中的傢伙、在陣陣叫罵聲中被風力吹出去好幾米,雖未受傷,卻也是被颳得頭暈目眩。

格洛麗亞身周清空出來一片白地,不等人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就將法杖指向重重包圍中的託萊兄弟,“風之壁壘!”

“呼——”地一聲,強烈風力憑空出現、籠罩在託萊兄弟身前;圍困著他們的人群受到一股風力反彈、被風拖起身體、不由自主地退到兩邊;這些傢伙們落地後驚疑不定,顧不上兩個迷失神聖騎士,齊刷刷扭頭,而後一個個化身石像。

整個大堂都靜了下來,傭兵也好、冒險者也好、女武者也好、酒吧方面的人也好,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幾百雙眼睛直愣愣的視線彙集在一手持杖、一手叉腰的格洛麗亞身上。

格洛麗亞並不是畏懼他人目光的人,但在這種場合、在自己引起的混亂場面下,她也實在是……有點兒心虛;肆意妄為的施法者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境,也就談不上構造自我精神領域、操控強大的精神場;颶風女士雖然隨性張揚,可不表示她是那種憑藉著力量持強凌弱的人。用眼角餘光偷看了下呆滯的人們,她厚著臉皮假咳一聲,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道,“嗯……大家玩的差不多就可以了,不必擴大下去……真玩出事兒就不好了。”

別人的反應暫且不說,喬伊斯·夏洛蒂當場就有了把那個女人生吞活剝的心——誰**在跟你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