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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安格斯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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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認為自己的思路是正確的,但當他看向安格斯時,迎上的……是對方投過來的淡漠眼神。

“男人風流向來是最容易被原諒的。偷情的事兒暴露,傑夫·桑德利最多被申斥一番,連屁股下的位置都不會受到影響;但對於另一方而言……即將面對的是失去包括性命在內的一切東西。”安格斯的語氣有多麼平靜,他說出來的話就有多諷刺,“在府中舉行晚宴的重要時刻,一個會將偷情地點選擇在這種既不處於偏遠角落會被偷懶的僕人闖入、又極其容易被忽視的祈禱靜室的人……會拼著暴露的風險私會情人?”

沒等南細思,安格斯又反問,“一個生存在這種府邸後院內、又不具備太多自由度的人,其生存智慧必然比普通人更加小心謹慎。帝福尼的後院沒有正牌的夫人,帝福尼又是個對權力錙銖必較的人,根本沒人能夠做到一手遮天;在權力夾縫中求存的人,會愚蠢到指派女僕進入晚宴會場、堂而皇之地把情夫叫出去?”

“呃……”南明白自己疏忽之處在哪兒了,同時也意識到了安格斯即將會說出口的話,頓時恨不得自己的聽力下一秒快點兒失靈。

果然,安格斯繼續說道,“男人即使到了臨近棺材的時候,依然會有‘自己魅力無窮’的錯覺,依然不知羞恥地認為自己擁有讓別人為自己著迷、犯錯的資本。看來不止傑夫·桑德利,你也有這樣的毛病。是否某位女士多看你一眼,你也會誤會對方對你有意?”

“……”南完全無話可說。

對著南垂下頭的頭頂翻了個白眼,安格斯慢慢說出自己的推論,“知道傑夫·桑德利陰|私的死神……花點兒小錢臨時僱傭、或者巧言欺騙某位外形上沒有太大特徵的女僕將桑德利從安全的會場中帶出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事情暴露後,那位女僕不需他人叮囑就會為了自己的性命考慮死守秘密。而就桑德利而言,就算偷情的物件換了……對自信過剩的男人來說不過是更加證明自身魅力的一場交|媾而已,送上門的‘美餐’,又有多少人會去拒絕呢。”

東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安格斯先生,您是說……傑夫這個蠢貨跟‘死神’在這個房間裡、裡……天父在上……”頓了頓,他又覺得不對,驟然拔高音調,“這豈不是說——死神有可能是個女人?!”

安格斯淡漠掃了他一眼,對南說道,“大部分男性……沒有死在自家骨子裡就極端輕視的床伴手中,真是種幸運。”

“呃……我想,如果死神是個……頗具吸引力的青年男子,其實也說得過去。”南乾巴巴地說道,比如帝福尼的情人西里爾,對於男人來說也並不是全無吸引力。

“無論他是男是女,只是個普通人、連見習級武者都不是的死神,確實幹出了將正牌騎士斃於掌中的壯舉。以其糾結他的性別,不如認真地去考慮一下……傑夫·桑德利,這個你們兄弟的同年玩伴,到底是幹出了什麼樣的‘瀆神’之舉,讓身為異教徒的死神都覺得他必須向你們的神明以生命懺悔。”安格斯慢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就轉身下樓,轉身前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南一眼,“對於你們而言,在父神的頭頂上交|媾就是不敬,異教徒可不在乎這個。”

南只能衝安格斯的背影乾瞪眼,他哪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安格斯在諷刺他們兄弟下意識地想要忽略他們相識的人本身所擁有的罪。

與安格斯這樣的人打交道,心胸稍微狹隘的一些的人估計都會被自己給氣死。南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成長的標誌是懂得壓抑自己的情緒”,要知道憤怒是比仇恨更加具備蠱惑人心效果的力量,安格斯一次次的冷嘲熱諷讓南的怒氣累積到了一個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地步;但誠實地說,南也確實無法就此指斥安格斯什麼——除了那讓人牙癢的尖酸刻薄,安格斯在這次的事件中還真沒有幹出讓人詬病的事兒來。為此,南也只能裝作不理會對方,與東一起把桑德利的遺物收攏起來帶走,並將小床上的床單稍作整理——桑德利都死了,就別讓那個未曾露出水面的情人暴露了吧;除了多一個可憐人,別無益處。

會場中依然是一片歡聲笑語、其樂融融,之前那小小的騷|動徹底被人們拋到了腦後。哪戶人家沒點兒陰|私呢,以其冒著被心胸狹隘的城主大人記恨的風險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如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眾志成城地粉飾太平。

拉格倫管家沒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警司長大人埃德加·皮科爾,但發動了所有的人力也沒有找到戒衛隊總長大人傑夫·桑德利,急出一身冷汗後,總算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這個光頭佬兒再也沒心情去記恨西里爾的“巧言令色”,回到會場向他的主人請示——到了城主大人身前後發現他親自帶回來的安格斯重回他的主人身邊、並冷著臉在對他的主人說著什麼,他又覺得心情更加糟糕了。

物以類聚,被帝福尼“重用”的拉格倫自然也不是什麼心胸開闊之輩。他沒興趣跟帝福尼的女人們計較什麼——那些女人內院的門都難得邁出一次,他自認自己得自主人的重視不會被分薄。但男人不同,男人這種生物只要有機會,是必然會向權力伸手的,西里爾就不止一次地越過他這位大管家涉足府外的事務。

急切地“帶回”安格斯,除了主人對美人的追捧,拉格倫本身也有想讓西里爾“失寵”的心思;但眼見他帶回來的人似乎有成為並超越西里爾的存在,他的心情自然不會美妙。

帝福尼在知曉了傑夫·桑德利死在自家的院子裡後幾乎被嚇傻了,若不是兩位老情人回到了他身邊並且極力安撫,他這會兒說不準會馬上逃回自己的臥室、縮到床上躲起來。

“我的父……父神庇佑……”帝福尼撫著胸口,語無倫次地唸唸有詞;若非安格斯在表明事態前讓他支開了他的情人大軍和兒女們,他這會兒的失態早就引起恐慌了。

“傑夫·桑德利死於自尋死路。”安格斯語氣平靜地說道,這不是開解,僅僅只是就事論事,“死神對他的行為模式調查得一清二楚,選擇在閣下府邸動手應當是為了避開他的隊員。”帝福尼可不會容許桑德利帶著一群職業級的隊員進門。

帝福尼聽得精神一振,“安格斯先生,你是說……死神是被桑德利引進來的?”

到底是政客,天生懂得趨利避害、推諉責任。

要讓這種傢伙對這件事負責是不可能的,相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無力自辯的死人身上是他們最樂意的事。安格斯嘴角微微向上提起,給出一個嘲諷的微笑,“是的,閣下。死神偽裝成貴府的普通僕人,藉著晚宴之機潛伏進來,目標正是傑夫·桑德利。”

“哦哦……桑德利這個可恨的傢伙,都幹了什麼好事!”帝福尼頓時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橫眉怒目地表示憤慨、並且用力拍了一下扶手,“這可是全城名流們集聚一堂的盛會,那家夥居然引來了那樣可怕的傢伙!”

帝福尼可不會去考慮什麼被殺的人是桑德利、應當為他討回公道、逮捕罪犯之類的;對他而言,引來死神還死在自家家裡的桑德利就是個死不足惜的混蛋,死了還要給自己招惹麻煩。晃眼看到走過來的拉格倫管家,帝福尼立即中氣十足地吩咐道,“去通知戒衛隊的副官,拉格倫!讓他們的人來看看他們都給我惹了什麼破事兒!”

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的拉格倫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帝福尼那副迫切的樣子讓他根本不敢停下來廢話。

晚宴照常舉行,恢復了戰鬥意志的帝福尼一反之前的畏縮,讓他的正牌執事們把所有的僕人、女僕都管理起來,不許任何人透露出口風;隱約得知少許“□□”的警司長埃德加·皮科爾趕在十點半前調來了所有的警力,在不引起府內異動的情況下從外部包圍了整座城主府;戒衛隊的副官趕到後先是被帝福尼直接任命參與對城主府的包圍,而後才與幾名分隊長一起被叫到府內偏廳,公佈了他們的總長大人罹難的事實。

偏廳中,帝福尼高居首位,先是稍稍表示了一下對桑德利的哀弔,而後面色一變,向副官和分隊長們發難起來——身為城主,他是有權力對之前的死神流竄事件故作不知的,並且還能把這個SHI盆子蓋到下屬頭上去:城內有這種兇犯,你們為何毫無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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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就被噴個狗血淋頭的副官和分隊長們顧不上默哀去世的總長,就被城主大人驅趕出去了。

“親愛的,現在你可以放心了,那個兇徒絕逃不出咱們的天羅地網。”帝福尼趕走了戒衛隊的人後立即向安格斯示好,完全忘了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本該是他本人。

安格斯無視了他的話,稍稍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努力,而後起身問道,“西里爾呢?”

“在後面休息……你想見他嗎?我想他應該休息得差不多了,我這就讓人帶他過來。”帝福尼對安格斯簡直無有不從。

“我應該告訴過你,我對死神很有興趣。”安格斯坦言道,“讓我跟你負責管理府邸事務的夫人們談一談。”

“抓捕死神的事兒就讓那些粗魯的笨蛋去幹好了,好嗎?那事兒太危險了,親愛的,你還是我和一起回會場,那裡比較安全。”帝福尼臉色白了。

“你要阻擾我的興趣嗎?閣下。”安格斯臉色微冷。

目送城主大人一步三回頭地自己回會場,別說託萊兄弟,留下來的兩位夫人看安格斯的眼神兒都挺異樣……

除了拉格倫那個面子貨,真正地執掌城主府內外事務的六位情人先後到場;其中四位是從年輕時代就跟隨帝福尼的年長女性,另兩位男性,一位是西里爾,另一位是並未在會場露面、輪值在外院處理事務的中年男子畢維斯。

帝福尼的喜好很容易猜,四位夫人雖年華已逝,但從五官中不難看出年輕時的嫵媚風情;兩位男性情人亦都屬於長相華麗俊美那一類,雖無法跟安格斯比較,但仍頗有氣質。

這六位實權執事齊聚偏廳時的感覺都頗為怪異,安格斯畢竟還沒有進入城主府,卻已經能對他們這些“老人”任意指使,這種被鳩佔鵲巢的感覺很不好。但齊齊坐到安格斯對面後,他們發現他們無法做出反抗或是嫉妒——對方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那股含而不發、無處不在的氣勢就讓他們必須挺直了背脊才能保證自己不把頭低下去。

安格斯坐在上首,目光一一打量過六位情人,停在西里爾身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是那棟小樓的擁有者。”

其餘五人沒什麼反應,他們這些受帝福尼真正重視的情人在府裡有點兒個人私產不算什麼大事。但西里爾明白安格斯的意思,他強忍驚懼地慢慢點了點頭,渾身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託萊兄弟也算是知曉“□□”,兄弟倆死死盯著西里爾,用盡意志力才控制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疑問——

“諸位貴府的‘實權’人物,只有你佩戴了祈禱聖物。”安格斯面無表情地、語速緩慢地說道,“你的祈禱靜室一向是交由什麼人打理?”

“我的……女僕……阿西娜。”西里爾乾澀地說道。

經安格斯示意,女僕阿西娜很快被叫了過來。

“咦?”看到這名女僕,託萊兄弟都隱約覺得有點兒眼熟——對方在相貌上沒什麼特點、屬於丟到人群中就找不著那一類;但畢竟照面的時間沒過去幾小時,他們還是能回憶起那麼點兒印象。

安格斯隨意向這名女僕提了幾個問題,這個稍稍有些年紀的女僕鎮定地一一回答,一口咬死了沒有在今晚見過傑夫·桑德利,並申明平時她除了打掃下小花園裡的小樓,其餘時間都呆在內院,從未與外面的男性接觸過。

安格斯沒有過度逼問,對話幾句後就讓對方離開;全程繃緊了神經的西里爾在女僕走出偏廳後放在膝蓋上緊握的拳頭才稍稍鬆開。

南很震驚,忍不住地一再偷看安格斯——那個女僕言詞裡的漏洞或許瞞得過別人,但絕不可能瞞過這個百年前就已經聞名大陸的傢伙;但他卻沒有把西里爾幹下的事情揭露出來的意思,反倒是……輕輕帶過?

這實在很難理解,無論是綠意村事件還是哈代村事件,都不難看出安格斯·末日審判絕不是個懂得手下留情的人,相反,用冷酷、無情形容他絕不為過。

“‘死神’潛伏在貴府之中。”安格斯當然不會知道站在一旁的小家夥正苦苦研究他的心思,他按照自己的步驟慢條斯理地對六位帝福尼的情人說道,“或許在數分鍾前,他還曾與你們之中的某位擦身而過。”

“啊!”

“天啊!”

六位情人僅皆驚叫,當然,他們的反應比起帝福尼而言鎮定得多。

“‘他’極善偽裝。我在塞爾維港口時也曾與他近距離接觸,即使是我,也難以察覺到隱藏在人群裡的他。”安格斯自顧自地說道,“他本身應當是個比一般人稍稍強一點兒的普通人,但又遠遠不到職業級的水準,更加不是施法者。勘查魔力波動、能量波動等方法對他而言毫無用處。”

“現在府上正舉行宴會,大量客人在府中逗留,府上的內外院僕人、女僕加起來也有二、三百人,我無法得知他究竟隱藏在哪一批人之間。不過,既然整座府邸都已被包圍隔離,我們有時間一一排查,將他從人群之中分離出來。我已經取得了城主閣下的許可,還請諸位通力合作,在今夜結束前,務必按照我的命令行事。”無視幾位帝福尼的情人微變的臉色,安格斯看向外院的主要負責人,“畢維斯,請你現在開始嚴格管束外院的僕人,封閉所有的房間禁止人進出、所有的僕人至少三人一組行動,不許獨自離開、也不許更換衣物;即使要進入某個房間做事,三人也必須處於互相之間的視線範圍內。”

“這……”畢維斯面現猶豫。

“死神屬於跟隨傑夫·桑德利而來的外來入侵者,城主閣下堅信他與貴府毫無關系。”安格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做。”畢維斯立即嚴肅表態。僕人們的抱怨與讓府中跟死神有所牽扯比起來根本什麼也不算。

“四位夫人,內院女僕的分組管理就交給你們,規則與外院相同,無論輪休還是正當值,所有人都不能獨自呆在封閉空間內。僱來的演奏團隊和舞女們也讓兩方的領頭人逐一指認,有生面孔或加入時間不到兩個月的新人就記下名字。”

“好的,安格斯先生。”男人還會抗拒一下外來者的命令,女士們就順從多了。

“至於你,西里爾。我記得你主管城主府的對外交際,對嗎?”安格斯看向最後一人。

“是的。”西里爾有些不敢直視安格斯的眼睛,對方替他遮掩隱秘的行為令他心存感激,但這種事是不能訴之於口的,讓他忍不住心生逃避情緒。

“你帶上信任的僕人進入會場中,逐一對照客人人數與請柬上的名單。客人帶來的同伴中,若沒有在場三人以上熟悉的人,就記下對方的名字。”

“好的。”

西里爾點頭應下後,安格斯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坐姿,“在你們行動的過程中若是發現可疑人物,不需聲張。暫時分配任務穩住他們並且通知我、或是找藉口將人帶到我這兒來就行。切忌打草驚蛇。此外,西里爾,你將拉格倫叫來我這兒……他應該和他那些護院們一起呆在戒衛隊那邊。”

“好的。”

安格斯看向女士中最年長的一位,“女士,暫時關掉府中的監控警備裝置。”

“呃?”這位女士驚訝地道,“這……安格斯先生,這會影響府中的安全。”

“那東西只能感受到職業級強者的力量波動,對於死神沒有任何用處。他在府中擺弄傑夫·桑德利時,你們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安格斯略微皺眉,表現出不悅,“我的同伴是兩位神聖騎士,我需要他們做些舉動,府上的監控警備裝置只能讓我的同伴束手束腳。”

“啊!”

“噢!”

六位帝福尼的情人齊齊驚呼,並不約而同地看向透明人般的託萊兄弟——神聖騎士這種珍稀存在哈羅德城一個也沒有,坐鎮的主教大人甚少與本城人士交流,他們別提對這些神官有多麼好奇了。

這位神秘的“預備情人”居然隨身帶了兩名神聖騎士,頓時給了六位帝福尼的情人莫名的信心,對於被分配的任務也沒那麼抗拒了。送走這六人後,安格斯先吩咐帝福尼留在這兒的男僕給他換茶水、準備點心,而後才看向站得腿腳發麻的託萊兄弟。

“把這個灑到整座府邸裡,包括內外院的角落。”讓東伸出手,安格斯掏出一把芝麻大小的黑色種子放到他手上。

“……”南嘴角一抽,就為了這個才點出他們兄弟的身份嗎?

“至於你,南。”安格斯看向最後一個可支配的苦力,悠閒地把腳翹起來,“你去巡視,看看他們有沒有嚴格地執行我的分配。”在安格斯心目中打上古板守舊不懂變通標籤的南再適合幹這種事兒不過了。

“……我想說,現在已經能確認死神就潛伏在這裡,我們不需要通知格洛麗亞與尤納爾嗎?”南問道。

“你得到一份精美可口的、獨一無二的蛋糕,會優先想到與他人分享?”安格斯反問。

南有些惱火,這種事兒還能當成遊戲?“當然!雖然我不認同你們這種輕浮地對待重大刑事案件的態度,但格洛麗亞不是也對死神很有興趣嗎?”

“抓到死神後,格洛麗亞自然有機會發揮她對死神的興趣。”安格斯面無表情地說道。

“……說到底,你只是想獨享抓捕死神的過程吧?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有了格洛麗亞的加入我們抓到死神的機會會更大?”南很想往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上來那麼一下。

“嘖,你可真沒有情趣。”安格斯調侃,他忽然覺得南那副直衝自己鼻樑打量的挑釁眼神很有趣。

“能否請你稍微正經一點呢?這是與許多人的命運息息相關的事件,並不是有趣的遊戲!”南終於把不滿喝出口了。

“如果這次也能讓死神逃走,我會銘記你的忠告的。”安格斯懶洋洋地攤手。

南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讓胸膛內積壓的火氣發洩一下了,還沒有離開的東見勢不妙,立即撲上來緊緊抱住了南。

暴走的小家夥被滿頭大汗的東拖出偏廳後,安格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忽然在男僕疑惑的目光中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