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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不要買啊!

55

通緝犯?!

託萊兄弟都被這個稱呼給震了一下,他們能猜到喬伊斯對他們倆有敵意,畢竟他的堂弟比爾博姆的死跟南脫不了干係;但通緝犯也太誇張了吧,比爾博姆自尋死路的時候幹的事兒可一點兒也不光彩,鬧開了作為貴族的夏洛蒂家不是更丟人嗎?

喬伊斯·夏洛蒂身邊跟著的人裡有兩個是他帶出來的侍衛,其餘的皆是他招攬到的冒險者或獨|立傭兵——清一色的女性,有幾個還是託萊兄弟比較面熟的,大約是昨天見過。夏洛蒂發令後,他的侍衛中立即走出來一位,他招攬來的女人們卻是一愣,認出託萊兄弟的臉色都變了。

“上校,不可!”站得離夏洛蒂比較近的一位女士立即低聲說道,“……這兒畢竟是兩大協會的駐地。”

說話的女士與格溫多琳認識,也在昨日見過託萊兄弟;她瞬間就明白了不能讓新僱主與這兩個魔法師的追隨者起衝突,說話的方式也相當有技巧——倉促間用再委婉的語言提醒這位大少爺對方的身份都只會產生反效果,這種自視甚高的貴族少爺是不可能不在一群女人面前示弱的。

顯然,夏洛蒂明白不了這位女士的善意;他不滿地瞪向這個“不識趣”的女人,厭煩之意一覽無餘——若非女武者中擁有好相貌的實在是少得可憐,他才不會讓這種只能算是“平庸”的女人有資格如此近距離地與他說話。

相比起夏洛蒂少爺,他的侍衛顯然明智得多,聽到那位女武者的提示後立即退回去,乖順地在自家少爺耳邊說道,“少爺,黛娜女士說得對。”

夏洛蒂更加不滿,狠狠瞪向自家侍衛;侍衛做出更乖順的姿態,配合夏洛蒂的情緒以不屑的目光掃了託萊兄弟一眼,“……有的是機會,少爺,不急一時,先放過他們好了。”

侍衛的話讓夏洛蒂稍稍滿意了些,他也並不太想在兩大協會的大本營裡生事兒;正想恥高氣揚地對託萊兄弟說兩句看似寬容大度的話,視線轉到那兩個傢伙身上,他又感覺不悅了。

託萊兄弟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半點兒畏懼的樣子,反倒是一臉古怪地、很沒有禮貌地盯著他看;向來就跟他頗合不來的東·託萊甚至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用那種很無禮的挑釁口氣向他說話,“夏洛蒂上校,沒記錯的話數年前我們還是同僚……惡意誹謗同僚是通緝犯?這種事兒可是要上軍法部的吧?”

“哈!”這個發問撓到了夏洛蒂的癢處,他立即眉飛色舞、得意洋洋起來,“得了吧,東·託萊,還想在我面前裝什麼?你們幹的那些事兒瞞得了別人,瞞得了我?”

東也來勁兒了,反正他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武力威脅,索性逗下這傢伙看他會不會把自家堂弟不光彩的行為說出來,特意做出一副嘚瑟樣子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兄弟怎麼就被通緝了?”

喬伊斯比東更有底氣,冷笑著說道,“你們跟墮落主教奧利維奇同流合汙的事情已經被林賽城主檢舉了,還想裝傻充愣?”沒有什麼是比抖出舊競爭對手的陰|私更讓人感覺痛快的事,喬伊斯這會兒恨不得把鼻子翹到天上去,“五天前紫荊軍就得到了訊息,七天前軍部就解除了你倆的軍銜……沒意外的話,以林賽家的名義下發的通緝令這個禮拜就能送到獵人協會總部……嘖嘖,幹什麼不好,非要攪合那些邪教徒的破事兒?你們家已經完了,哈哈!”

“什麼?!”託萊兄弟差點兒就跳起來了,進入伍德山脈後這十來天幾乎與世隔絕,萬萬料不到居然發生了這種變故,連慶幸比爾博姆·夏洛蒂死亡真相沒曝光的心情都沒了,“布萊爾·林賽那個傢伙在放什麼屁話!我們兄弟什麼時候跟奧利維奇勾結過!”一向頗為沉得住氣的東暴跳如雷,“這是汙衊!這是栽贓!我要向軍部申述!”

“哈哈!”喬伊斯·夏洛蒂眉飛色舞,託萊兄弟氣急敗壞的樣子比讓侍衛揍他倆一頓還讓他開心,“認命吧,東·託萊,鬼知道你怎麼得罪了林賽城主?奧利維奇的腦袋就在他手上,那頭豬墮落的訊息也早就滿天飛了,怎麼,你以為你還是受教廷庇佑的偉大神聖騎士?”

“閉嘴,你這二世祖!”東喝道,“我在切斯特至少混到了列長、你這個隊長都沒當上的傢伙得意什麼!”

賽因王**部採取的是四四式軍制,隊級士官滿編統領50個士兵,士長800、列長800、類推到團、師、軍;如駐紮在傑佛裡城的貝內特軍團為3000編額團級,紫荊軍則屬於滿編4W人以上大軍團。士官有虛銜、實職兩種,如比爾博姆·夏洛蒂,擁有中校軍銜、貝內特軍團副團長頭銜,實際上統領隊級編制的權力都沒有,襲殺南還得靠收買拉攏其他人。

而喬伊斯這傢伙……身份確實足夠光鮮,夏洛蒂家直系子孫、未來的爵位繼承人,不費吹灰就弄到了上校軍銜、還加入了公認王國最強的紫荊軍……但也正是因為加入了紫荊軍,他想獲得實際軍權就更加困難,甚至連自行招募組建女兵團這種招兒都想出來了。

這兩個傢伙不愧是老“朋友”,東氣急敗壞下直擊喬伊斯的軟肋,這個大貴族少爺瞬間就黑了臉,“都已經被剝奪軍銜的傢伙在說什麼大話?我現在都能逮住你向林賽家邀功了信不信?!”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只需我到軍部找人對峙,布萊爾·林賽的汙衊就會灰飛煙滅!誰不知道跟奧利維奇勾勾搭搭的是那個傢伙!”

“在那之前你已經是階下囚了!”

“哈!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這倆個年紀加起來得有六十歲的成年男人跟小孩子吵架一樣鬥起嘴來,還在那兒挽袖子頓腳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讓一群女士都看傻了眼;黛娜女士哭笑不得,偷偷問侍衛,“上校跟……託萊先生是舊相識?”

侍衛一臉淡定,“是啊。”

“……”黛娜女士無語一陣,壓低聲音提醒,“這樣我就放心了……畢竟託萊先生和他的弟弟是路過此處的大魔法師……格洛麗亞·颶風女士的追隨者。”

侍衛古板的面孔上浮現驚色,看了黛娜一眼,心領神會,“是的,少爺與託萊先生是朋友,不會鬧僵的。”

這話說了還沒幾秒,喬伊斯已經挽袖子跟東掐到一塊兒去了……

“東?你們在幹什麼呢?”茱莉婭與獵人協會的人從樓梯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一幕,兩個武力同樣粗劣的大少爺毫無技術含量地在地上翻滾,一圈人圍著他們勸解、拉架……

由獵人協會的人出面調解,兩個很難說清楚是老朋友還是老對手的少爺仔互放狠話、不辭而別;南替哥哥拍掉頭發上的泥灰,沒當著外人的面損哥哥的面子,衝茱莉婭問道,“我們久等你未歸,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

“是有一些狀況……對了,這位是尤金先生,菲麗絲的朋友,和她一樣是寶藏獵人。”茱莉婭將陪同她的人介紹了一下,託萊兄弟與這位看起來有些憂鬱的男人點頭致意,而後茱莉婭臉色有些異樣地說道,“……菲麗絲失蹤了,我們找了幾處她有可能去的地方,並沒有找到她。”

“怎麼回事?”南吃驚地問。

“早上菲麗絲去過我們那兒,但是當時來了太多人,有點兒混亂……我沒顧得上招呼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茱莉婭語氣凝重,“我剛才找過來時她並不在房間裡,而後我碰到了尤金先生,我們一起找到現在——”

“我跟菲麗絲約好了今天下午談談合作上的事。”留著漂亮山羊鬍子的寶藏獵人尤金接過話,他臉上看起來有些陰沉,“菲麗絲是很守時的人,她可能出了什麼事,抱歉,我現在得去找人幫忙……”

“我跟你一塊兒去吧。”茱莉婭說道,轉向託萊兄弟,“兩位託萊先生,大姐剛出事,我心裡很不安——我得先找到菲麗絲。”

“明白了,我們這邊先調查。”南點頭道。

託萊兄弟回到艾米麗長|槍的駐地,出去走訪的女傭兵們回來了一些,會客室裡一群女士無言對坐,大眼瞪小眼;她們顯然也不太能接受往日交好的朋友成了大姐受害的嫌疑人,都不知該表示出什麼態度。

“菲麗絲?她不見了?”埃林娜聽到這話直接就站起來了,其餘的女士也都看了過來。

東自顧去倒水喝,南坐到長沙發邊緣喘口氣,“是,茱莉婭和獵人協會的人一起去找她了。她早上過來時有人注意過她嗎?她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這……”埃林娜為難地看向同伴們,早上她一直很傷心,安慰過她的人她都不記得有幾個;與大管家安娜一塊兒回來的幾位女傭兵面面相覷,也都面現難色。

“這個……早上太混亂了點兒,沒有留意到她。”

“是啊,大姐的朋友和我們的朋友都來了好多。”

艾米麗長|槍中,年過四十的安娜是最年長的一位,雖說職業強者要比普通人更能抵抗衰老侵蝕,她的眼角上仍然出現了皺紋;這位大管家沉思了一會兒,沒有貿然下結論,“團員們都到齊後我會問一下大夥兒,現在的話我沒法給出無歧義的回答。”

“好的。”南很欣賞這種穩重,轉而提起別的問題,“安娜女士,你們的走訪有得出什麼結果嗎?”

“我們找了今早出現在庭院裡過的人……大部分人都願意配合我們,不過,限定出符合條件的目標稍有些難度。”安娜謹慎地說道,目光很穩,沒有去看坐在一旁沙發上的三位“嫌疑人。”

“我早上是肯定沒有出過門的!”暗精靈桑德拉有些按捺不住地出聲,壓抑的氣氛和女傭兵們偷偷投過來的視線讓她很不自在。

“我也沒有啊,真的。”自由傭兵艾薇緊跟著說道,她看起來就沒有桑德拉底氣足,緊張得嘴唇發白,視線不住遊移。

芭芭拉抬頭看了一圈周圍,又把頭低下。

她們三位不出聲還罷,一出聲,氣氛更加怪異了;交好的時日不短,女傭兵們很難把她們看成“仇敵”;而被當成犯人般防備,三位女士的心情自然也輕鬆不了。

“哼。”桑德拉忍不住冷哼一聲,“那個失蹤的……菲麗絲,也是嫌疑人之一吧?以其懷疑她是不是出事了,倒不如說——畏罪潛逃?”

客廳中的女士們都沉默了,互相之間對視,臉色都不太好——在南帶來這個訊息後她們間不少人都冒出了這個想法,只不過沒有人能說出口。

“先找到人……再說吧。”最為沉穩的安娜說道。她只說了半句話……找到人之後也不能魯莽確定,總是得有證據才行。

格洛麗亞並沒有把“小家夥們”捲入的事件當成一回事,她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換了套英姿颯爽的騎馬服,把長髮挽起扎個馬尾辮,戴上粉紅色禮帽、再配上同色系三角領巾、高筒長靴、雙排扣狐皮長外套;欣賞下鏡子裡幹淨利落的形象,滿意地點了點頭後去找安格斯。

“休息夠了吧,末日審判——”

暖色調的起居室中,寬大的沙發搬到了壁爐對面,一身寬鬆常服的安格斯閒適地仰躺在沙發裡,毛毯一半蓋著雙腿、一半垂到了沙發下的長絨地毯上;沙發上的人一手託腮、一手翻著放在膝蓋上的書本,絲綢般的黑色長髮流淌在絲綿料子的淺色常服上,爐火讓此間主人白玉般的皮膚上倒映著一抹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人心的淡淡緋紅;冒昧闖入的客人沒有驚動到他,慵懶地投過來的視線無法讓被這目光注視到的人產生不悅,反倒是忍不住想要再讓那略帶嫌棄的目光再多停留一些——

“我以為敲門是最基礎的禮儀,颶風。”安格斯淡漠地說道。

“……”格洛麗亞垮著臉、以眼白瞪著他,“理智上我應該道個歉……情感上嘛……我怎麼看你這個傢伙像是隨時都在勾引人呢?先說清楚,我還是更喜歡有安全感些的人。”

“呵呵。”安格斯視線下垂,嘴角上拉;明明是無禮且傲慢的鄙夷,卻仍舊像是一幅勾魂攝魄的油畫。

“行了,別賣弄了。”格洛麗亞關上門,雙手揣在馬褲兜裡,跟個常見的富家子弟那樣抖著肩膀踩上地毯,“後天咱們就走了,現在時間還早,不出去逛逛嗎?”

“我認為你需要去一趟大城市,找個嚴謹的老婦人,誠懇地請求對方指導一下身為女性應有的禮貌和教養。”安格斯看似認真地說道。

半小時後,辛克萊營地中心商業區。

“我毀掉的傢俱我會賠的。在此之前,為了讓我原諒你的冒犯,陪我逛一下街並不過分。怎麼,為我這樣的女士拎一下物品、幹一下紳士應該幹的事兒很為難嗎?”

森林精靈所開的成衣店中,格洛麗亞一邊從展示臺上取下一套套的成衣交給跟在一邊的店員,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間店鋪的生意還不錯,出入的多為女性,這會兒無論是客人還是店員大多有些心不在焉,不住地偷看格洛麗亞身後不遠處——一位看不出年紀的俊美男子靜靜站在那兒,身披黑色開襟長袍,腰部淺淺束了一根腰帶,露出裡面的淺色家居常服;他似乎是遭遇了什麼變故、又或者是剛起床就被人強拖出門,光滑黑亮的髮絲有些凌亂,長袍內的常服上有明顯的皺褶,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隱約有一些不耐……

“行了,我去試穿——”店員快被衣服堆淹沒時格洛麗亞總算肯停手了,回過頭看看安格斯,心情愉快地衝他打趣,“你可不要太招蜂引蝶。”

安格斯視線上移,回以無聲的鄙視。

“先生……要坐著休息下嗎?”一名女店員小心翼翼地搬來椅子。

“謝謝。”安格斯微微頷首。

“哇——聲音真好聽!”女店員們的尖叫聲十分的肆無忌憚。

“先生,喝杯水嗎?”又一名女店員滿臉期待地端來茶水。

“……謝謝。”安格斯再次頷首。

“先生,您的同伴還在試穿……來點兒點心嗎?”

“……”

格洛麗亞試穿結束走出來時,看到安格斯安然坐在一把與此間氣氛格格不入的高背椅上,身邊放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茶几,上面擺著好幾盤點心、一整套茶具、還有這個季節裡十分罕見的新鮮水果,頓時嘴角一抽。

讓安格斯提著兩大袋衣服走出店門,颶風女士默默走了一段後終於當街發飆,“長得好看了不起嗎!!”

安格斯本來就是人群的焦點,格洛麗亞這一嗓子,整條街的人都看過來了。

安格斯左右看了一眼,衝格洛麗亞一揚眉,“過度無禮……也很了不起。”

他們倆這會兒身上沒半點施法者的標識,路人可不會講究非禮勿視;幾百雙好奇的目光齊刷刷投過來,即使是颶風女士也覺得有點兒臉發燒……

在無數目光洗禮中走了小半條街,格洛麗亞帶頭隨便鑽進一家規模較大的酒吧;雙排木門一推,迎上來的女招待剛說了半句歡迎光臨後看到安格斯,目光立即發直;帶他們倆入座的知客全程結結巴巴、詞不達意,一路經過的座位上客人們無不死盯著他倆,目光灼熱……

找了個邊角位置坐下,安格斯把兩個大袋子放到一邊,從僵硬的女招待托盤裡接過茶具,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邀請我逛街並不是好主意,颶風,你的小家夥們呢?”

“我已經察覺到了……”癱在座位上的格洛麗亞有氣無力,“那兩個傢伙正專注於他們的正義遊戲呢,那兩個小混蛋。”

“年輕人總是難免招惹是非。”安格斯不置可否,“至少綠意村的時候他們幹得還行,謝謝。”

送開胃小菜過來的女招待紅著臉走開。

“呵呵……得到你的正面評價還真讓人激動。”格洛麗亞冷笑,“你幹過的事兒說出來才叫驚人呢……”

“謝謝……這種無故的對立情緒可不恰當,颶風。”安格斯仍舊平靜得讓人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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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果盤過來的女招待興奮地走開。

“是的、是的……問題全在我這兒……”格洛麗亞磨牙,閉上嘴沉默了一會兒,她的情緒就調整過來了,正色說道,“你那個‘事兒’找出什麼解決辦法沒?至少那東西冒出來的時間能估算出來嗎?”

“它醒來前我會有預感……謝謝。”安格斯說道,“那家夥接受到教訓前可用魯莽、自大形容,來到本界後也沒機會接觸他人,尚算容易糊弄。”

“……你對於他人的評價仍舊如此苛刻。”格洛麗亞嘴角一抽,“那我是否需要繼續裝作不知?”

“最好如此……謝謝。”

“好吧,有利必有弊,相比起你的價值這點兒附加危險不算什麼。”格洛麗亞很是坦然,“斯納爾那老小子總是羅裡吧嗦、拈輕怕重,有你在的話他也會老實得多。不過呢……”她忽然臉色一變,柳眉倒豎,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這傢伙不要再說謝謝了!她們都不知節制了啊!我們只有兩個人而已,送過來的東西都快擺滿整張桌子了!我們什麼都沒點好嗎!還有啊,為什麼都擺在你前面啊!我才是付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