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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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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沒有改裝,所以我建議大家最好有個跳車逃生的心理準備。」就在我正為了自己已經完全失去控制的腦補行為感到深深鄙視時,從我回過神來後就一聲不吭的阿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是真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但誰也沒來得及問發生什麼事,他就突然臉色一沉吼了一句"趴下",同時膀子一抬抓住正在開車的薩特就往儀表板下方壓,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側身躺下,讓就算一開始聽見他的話時還有些摸不著頭緒的我再蠢也能夠明白他不是在耍著我玩-有哪個想耍著人玩的先把自己給耍一遍?又不是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即使有,願意選擇這種傷人一千字損八百的方式除了腦洞開太大之外,就只剩下能力不及只好採取最爛卻也能夠達到目的的方式報復的傢伙。

而阿布顯然不是。

但這個認知來的有些晚,因為當他出聲的時候冬琅就已經一把拽著我往下壓,同時整個身體覆了上來,壯實寬闊的體格直接把我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

然後……然後我很可恥的臉紅了一丟丟。

正在高速前進的車子因為駕駛者沒有看路而失去先前的平穩,顛簸的程度讓身處車內的我感覺自己就是顆躺在篩子裡的豆子,就算冬琅兩條結實的手臂正緊緊抓著椅子好避免我被顛出他的掌控範圍,但這並不代表我能多舒服,反倒是由於能夠活動的空間小了,那感覺變得更加清晰。

不過被顛的頭暈腦脹就差沒直接把整個胃袋也交代出來的我在透過椅子和椅子之間的縫隙看見後面一排的情況後,對於自己早早就抱上冬琅大腿並且將人收入囊袋中的行為無比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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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我這顛是顛了點,可好歹人沒掉半根毛不是?對比後排由於力氣太小抓不住椅子固定身體,不得已只好死死抱著長山的希莉,以及被當成浮木卻差點連自己也保不住,一張平時總是一副淡然的臉此時卻由於一方面要維持淡然清高,一方面又要用盡全力抓住椅子避免兩個人成了在車廂內四處彈跳的"人球"而扭曲變形的悲慘狀況好上不只一點半點。

所以果然我的主角金手指全開在傍上個大腿嗎?那還真是……呵呵。

默默將打量後方的視線收了回來,我用力抓緊座椅底下用來固定椅子的固定杆,試圖藉此減輕冬琅的壓力。

不得不說我的動機和想法的確很好,但現實通常殘酷到讓人想罵娘卻又只能摸著鼻子乖乖被x,於是就在我剛抓緊杆子並且儘可能將身體貼向椅座時,遠處一聲沉悶的炮響伴隨著一股衝擊力讓整輛車子朝左側產生側斜偏移讓我就算卯足了力抓緊固定杆,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失重感,萬幸的是偏移的角度並不大,車子也沒當真整個被掀翻,沒多久又恢復四輪著地的正常狀態。

然而這只是開始,並不是我所想的結束。

車子一恢復正常後阿布就一把將薩特拽起來,扔了一句"繼續往前"後轉頭朝雖然同樣是被人拽起來,可卻好命的被冬琅整個圈在懷裡護住的我看過來。

「沒有火箭筒也沒有類似的東西,那些玩意兒不是我這種一沒持槍證二沒背景三沒靠山的小老百姓搞得到的。」不等他開口討要,早就從他那一眼中讀出訊息的我立刻從空間裡開始往外舀武器,同時不忘搶著先把話給說死,省得待會還要花時間解釋。「不過子彈跟手雷都還有點庫存,型號什麼的自己……!」

尚未說完的話全都消失在第二聲砲響以及比起上一次更大弧度的車身傾斜打斷,才剛從空間裡拿出來還被我抓在手裡的彈匣差那麼一點點就會脫離掌控飛出去……不,是已經飛出去了,而我之所以沒抓緊的原因是因為剛才那一震讓正在說話的我不小心咬了舌頭,分神的下場就是彈匣飛出去砸在阿布的腦門子上,然後……車子翻了。

相信翻車這件事在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只有在電影裡看過,或是某些國家的政府為了推廣宣傳行車安全時玩過模擬器,當然我不否認也有相當多的人親身經歷過,可對於生平第一次親身體驗的我來說,這絕對不會是個令人愉快的體驗。

……好吧,我得承認其實一直到車子終於停止翻滾,而我也終於從恐懼與驚嚇中回過神來後,翻車這兩個字只在我腦袋裡留下一種無法言喻的印象-天不是天,地不是地,眼裡所見的每一個人事物全都在旋轉,疼痛從本能地為了確保生存而蜷曲起來護住頭部的手臂、避免自己被甩出車子而用力勾住椅子的雙腳以及直面承受碰撞的背脊與身側不斷傳來,事情發生太快,快到連大腦都來不及一一詳細的把每一個接收到的訊息解讀出來。

等到車子終於以頭下腳上的姿勢停止了不斷翻滾的勢頭,大腦也明確的判斷出自己還活著的結論後,我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逃出去,而是身旁理應在車子停下來的第一時間作出反應的冬琅。

他太過沉默,安靜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抬起頭瞇著仍有些無法正確對焦的眸子將手探向身邊那人應該在的位置,接著我看見了他,正以一種背對著車窗的奇怪姿勢半仰著頭倒掛在那兒,就像只緊緊巴著樹枝不願落地的樹懶,了無聲息地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

要不是伸出去的手指觸及到的皮膚仍透著屬於鮮活生命才有的溫熱,我絕對會以為他就這麼走了,永遠的離開。

「冬……」張開嘴試著發聲,可才剛從嘴裡吐出一個音節,我就發現因為害怕失去一個人的恐懼太過強烈,導致光是一個簡單的名字都喊不出來。

無法用言語表達我看見總是給人一種強大、幾近無敵的感覺的人,閉著眼一臉蒼白毫無動靜時的恐懼,但這同樣促使了我的另一個本能變得無比強大。

這就像當身體內成雙成對的臟器其中一個失去了作用時,另外一個的機能會突然變得強大,藉此平衡身體機能維持健康的代償作用一樣,當平常總是默默用自己的方式將我圈在相對安全的環境裡的冬琅倒下時,潛意識裡一直認為只要有他在就不需要認真的我腦子一熱,來不及思考到底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選擇,身體已經自主地結合了過去深刻在骨子裡的訓練,先是小心的用手確認他身上的傷並不嚴重,接著用力扒開他就算昏迷仍緊緊抓著椅子不肯鬆開的手,最後是回頭踹開車門把他半拖半抱的挪到車外,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藏好。

幸好車子翻倒時,被撞倒的樹堵住出的地方不是我這一側的車門。

可當我才剛把冬琅安置妥當,準備回頭救援其他人時,冬琅嘴裡一句模糊不清的話語將我生生釘在原地。

「小琰……沒事……」

沒有頭沒有尾,甚至連中間都因為他的人正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而模糊不清,可我就是好死不死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那滿是安撫意味的兩個字。

沒事。

是啊,我是沒事,可你有事了。

再次確了他的意識的確尚未恢復後,我皺著眉眼神複雜的望著冬琅,要不是知道他若醒著肯定會擔心車裡其他生死未卜的夥伴,我相信我絕對會直接舀出那輛悍馬把他塞進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

就如同冬琅對我的瞭解一樣,我比誰都清楚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等冬琅醒來之後或許什麼都不會說,可心結卻已經造成,而這是每一段感情中最危險的潛藏殺手。

但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任由懶散的性格佔據理智,也沒有認定只要有他在我就無敵,那麼就不會放任法堤那王八羔子離開的那麼輕鬆,甚至還有精力回頭找麻煩。

可沒有如果,我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所謂的重生或穿越,於是終於大夢初醒的我在明白自己犯下多嚴重的錯後,輕輕俯□湊到他耳邊,用僅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道歉。

「我沒事,還有,對不起。」

說完我也不管他聽見了沒,起身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安了幾個捕獸夾,確定只要自己離開的時間不長他就絕對安全後,這才腳步倉促的返回翻車的地點,接著我發現情況相當不樂觀。

長山跟薩特在我回到車子旁並且試圖將目測狀態最好的薩特率先援救出來時甦醒,可當我把駕駛座旁的車門拆下來時才發現薩特的左小腿被壓在儀表板下方,從三分之二處朝外側呈現奇怪的角度彎曲,若是要強行將他拖出來,那麼勢必會扯到斷掉的左腿,運氣好之後的癒合狀況不錯就會恢復正常,但反之他就很可能這麼廢了,而我們現在賭不起。

「你等一等,我先把長山救出來。」皺著眉想了想,我先是繞到車子前面將引擎蓋用力撬開,把仍相當燙手的引擎、電瓶、油箱這類重要零件收進空間裡,這才回到他身旁交代。「幫忙檢視一下阿布的情況,重點在頭頸與脊椎。」

確定薩特聽懂了我的破英文,並且沒有理解錯誤後,我這才挪到後面將頭從先前被自己踹開而洞開的車門探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檢查離門最近,從一開始就一直被顛來倒去的希莉。

沒事,除了身上被撞出許多瘀青以及之後醒來很可能會有的腦震盪之外,她的狀況看起來還算不錯-起碼她現在是趴在成為地板的車頂上昏迷不醒。

至於坐在她旁邊的長山……

「長山,你的情況如何?」發現從自己的角度由於被椅子和雜物遮擋所以看不見他的情況,可既然人醒了就能夠回答,我抱著體型依舊小巧玲瓏,可由於這段時間養的好好而有些沉的希莉一邊往外挪,一面開口詢問表情仍有些茫然的長山。

然而長山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等我把希莉從車子裡抱出去安置在冬琅身邊,再次回頭朝他伸出手時,才晃了晃腦袋一臉難受的哼了哼。

「呃……想吐……」

好吧,他僅憑一句話就讓我明白這貨現在就算醒了也暫時派不上用場,不過或許我該慶幸他只是有些輕微腦震盪,因為好歹他還能夠勉強配合我的指令做出動作。

但我仍忍不住詛咒腦震盪神馬的,全都去死吧。

無論現在有多麼鬧心我還是得趕在後面的追兵追上來前將人都弄到車外,把車子翻正並且將他們重新塞回去然後上路,所以我只能板著臉抓住長山的手臂往外扯,而他在察覺我的意圖後也沒有令我失望的乖乖抬腳配合將自己往外推-雖然我明白不能對一名腦袋受創的傷患要求太多,可如果他的動作能再快點就更好了。

等我終於把長山和薩特弄出車子,並且處理好薩特的斷腿,準備回去將最後一個背上被碎玻璃插成刺蝟的阿布挪出來時,後方的追兵已經近到聽得見細微的喧鬧聲。

「馬勒格逼!泥煤的勞資特麼的就是倒了十八輩子血楣才會落得這下場……」恨恨地用力踢了踢地上的泥塊,我對於雖然在沒有讓傷勢持續惡化的情況下把阿布拖到車外,卻完全沒有足夠的時間處理他背上的傷口這件事氣憤不已。

但氣憤有啥鳥用?這會兒能幫把手的一個都沒有,所以就算難得的心口一志,可手裡也沒半點停頓的忙碌著,努力用最快的速度將車子收進空間翻正後又扔出來,接著把車內所有砸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掃進空間,再哼哧哼哧的把人一個個塞回車裡。

當然這塞回去的動作是要有技巧的,沒有意識跟清醒的必須一個搭一個,否則如果把沒意識的安排在被拆掉的車門旁,那麼待會一個急煞車或是大轉彎人就會飛出去,而我敢發誓那群追兵絕對不可能給我時間下車把人給拾墜回來。

於是當第一名追兵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時,我終於重新裝好零件並且發動車子,隨便選了個方向踩足油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