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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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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背靠著門板,正對著空間裡扒拉出來的軍刀卡發楞卻仍因為環境問題而保持著高度警戒的我自然沒錯過從外面走廊上傳來,最後停在門口的腳步聲以及在停下來後響起的兩個陌生的聲音-當然不是對著我說,而是貌似在為了什麼事情喬不攏爭論不休。

無論對方來人的原因是收碗盤還是要來處理其他事情,反正既然停在我的門前那就肯定會進來,然而要我就這麼沒有作為的乖乖挪開屁股是絕對不可能的,於是當"讓路出來"和"表達出自己的不滿"這兩個先決條件擺在眼前,我腦袋靈光一閃,視線迅速落在那一碗依舊滿當當的湯上,嘴角揚起一抹算計的賊笑。

背對著湯碗摸索了好一會,我從空間翻出一隻之前開過尚未用完的三秒膠將湯碗黏在托盤上,雖然因為只能勉強扭過脖子憑著眼角餘光猜測自己到底粘的位置對不對而灑了點出來,可這更能夠圓待會我要說的謊,抹掉神馬的必須不可以。

弄完之後我並沒有立刻縮回房間角落,而是從空間裡舀出一隻石頭麵包叼在嘴裡,接著背靠著門板並且刻意用力往後頂著門,等外面的人吵完私事後終於想起了還有正事沒做,拉掉餵食口的插栓卻發現活動門板推不開,轉而試圖打開門進來檢視情況的時候,我才連忙擺出一副沒吃飽的可憐樣,連滾帶爬的縮到離門口最遠的牆角邊,半垂著眸子等待一出極為幼稚卻絕對能夠調劑身心的鬧劇登場。

當然我沒忘記藉著轉身"狼狽瑟縮"的時候將托盤往後面拉了點,距離則是不近不遠,要剛好在對方踹開門時不會碰翻,卻在踏進來時鏘鏘好一腳踩中,否則若是對方沒踩到那我可就虧了。

碰!

果不其然,我這邊才剛找了個受波及機率最小的角落窩好,外面的人就已經因為耐心不足而直接一腳踹開房門,嘴裡哇啦哇啦一連串的罵得歡實,卻一點沒注意到腳下的湯碗,就在我故作恐懼時則期待不已的視線裡筆直的正中紅心。

「CAO!@☉*&﹖☆*﹏﹠%$……」

嗯,第一個字我聽懂了。

心裡的小人早就已經笑得滿地打滾,但我臉上卻相當迅速的擺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表情認真地瞪著他的腳底,這才讓正朝我邊罵邊跳腳的倒楣蛋察覺不對,靜下來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了看。

碗還是碗,托盤還是托盤,但正常來說被人這麼一踏,就算那碗的材質相當牢固也該被踩翻,可他卻發現腳下的碗跟托盤之間居然詭異的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仍舊安安穩穩的擺在那,完全不受他動作的影響。

於是他狐疑地用早就因為踩到湯而溼透的腳輕輕踢了踢湯碗,沒動;再用點力,還是沒動;再更用點力……

直到那倒楣蛋一腳把湯碗連同托盤一起踹飛,並且親眼看著碗和托盤重重摔在牆角邊,他才猛地頓了一下,轉過頭仔細地將我整個人打量了一番,接著毫無意外的發現我嘴裡叼著一塊顏色相當奇特的麵包,並且只是單純的叼著,完全沒有進食的意願。

這時的我也正把心思從幸災樂禍中抽離,藉著裝可憐的機會光明正大地打量對方。

整一個熊男。

好吧,這只是第一印象,因為對方相當高壯且整個腦袋都包裹在濃密蓬鬆的毛髮中,再加上從頸部以下全包裹在寬大的工作服中,怎麼看都像頭從馬戲團跑錯攝影棚的熊-由於長時間沒修剪,完全是放任瘋長的深棕色、有些毛躁外加天生卷地及肩長髮壓根兒就沒打理過,以及那茂密到將整個鼻子以下連同下頦全都包裹在內,完全看不見臉部輪廓以及嘴巴的鬍鬚,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上去都只能看見那雙淺棕色,眼尾有些下垂的眸子。

果然是熊男,還是那種會在溪邊獵捕鮭魚的大棕熊,尤其是當他為了確認事情而在我前方不遠處蹲下時更像。

「@&#︿$*%(︿%?」只見棕熊男先是指了指我嘴裡叼著的麵包,接著又指了指他自己,然後語速相當快地說了一句明顯是詢問但我仍然聽不懂的話。

於是語言不通該怎麼辦?翻譯機?電腦?聘僱翻譯員或導遊?嘖嘖!那都太掉價了好嗎?最高水平的肢體語言我可是用的爐火純青,搭配自己臉上這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十個有十一個都能被我萌的找不找北,至於多出來的那個是我自己腦補過度的結果。

腦袋很自然地往左邊歪了歪,角度不大卻剛剛好讓對方明白我的疑惑,同時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天真無邪的連我都忍不住在心裡高喊"叫我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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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也毫無意外的徹底愣住,眼尖的我甚至發現在對方那層層濃密的毛髮底下,由於不常曝曬而顯得有些蒼白的皮膚迅速泛紅,最後連眼角也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咳!」貌似發現我眼底明顯浮現的疑惑,棕熊男尷尬地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接著用和牙牙學語的娃對話的速度,專挑揀那些淺顯易懂的英語單字唸。「這個,麵包,不吃?」

……好吧,我得承認這招用在棕熊男身上貌似威力太強大了點。

心裡那個前不久還因為成功整到了人而笑得滿地打滾,這一秒卻因為對方那顯然是低估了自己的行為而不爽到最高點的小人兒默默的撓著牆,我面上依舊維持著呆萌呆萌的表情愣了好一會,才裝做終於理解了意思,朝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咬不動,太硬了。」先是屈起雙腳用膝蓋夾住麵包,我這才鬆口朝他解釋。「你看,我咬了很久,可是只有磨了一點點下來。」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我還先是低下頭張開嘴湊過去用力咬了一口,接著一邊在心裡替自己二度受創的牙哀悼,同時把那塊明顯只留下牙印的麵包亮給他看,然後一臉惋惜的轉頭看向牆角的湯碗跟托盤。

「想喝湯,但拿不起來。」刻意壓低了幾度的嗓音帶著一種無奈地自嘲,我垂下眸子努力拉平唇線避免不小心噴笑破功。「不過慢慢咬總會吃完,反正現在我的頭很暈,也沒多少食慾。」

後面這句話我可沒騙他,雖然打從醒來後我腦子看起來挺靈光,但思緒轉得快慢跟腦震盪壓根兒沒有關係,所以剛才那為了裝可憐的連滾帶爬徹底引爆了車禍的後遺症,我不需要拿鏡子照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難看到了極點。

因為嚴重頭暈導致的臉色蒼白肯定有,身上雖然已經因為痛覺神經麻木而感覺不太到疼痛,可當時的碰撞肯定留下不少青紫的瘀血,在搭配上賣萌裝可憐,我敢發誓就演算法堤那王八羔子現在就站在我面前,肯定也只能舉手投降。

要知道光是裝可憐這招就曾經幫助我從小逃過許多次非人的訓練課程,連看著我長大的爹媽都吃這套,那麼陌生人就更難抵抗這招的威力。

當然我也不是沒遇過完全不吃這套的傢伙,而那個人現在是死是活我卻一點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