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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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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有時候演戲只要演得好,在某方面能夠得到的的確比其他辦法兜的圈子小些,雖然目前從我親身實驗後得到的回饋只有在吃食和小部分自由上,但不得不承認這種改變或多或少提供了我更多的機會。

從再次睜開眼睛並且"被"棕熊男發現後,我就再也沒有被要求反綁住雙手,也沒再看過第一餐吃食中出現的石頭麵包-至於昏迷時躺的行軍床,則是在我清醒後就被撤掉,於是除了一個硬地跟石板一樣的枕頭之外,房間裡的物品就只剩下一條棕熊男在床撤掉的當天不知道從那兒順來的毯子。

但同樣的,有好的變化自然也有一些事情也是想避也避不掉,想躲也躲不過的,就好比法堤那個出生時沒帶上良心,只帶上了他自己的垃圾。

法堤是在我醒來後第三天,在腦震盪的症狀已經有所緩和且身上的傷也都結了痂,並且開始整理這幾天從棕熊男嘴裡扒拉到的資訊,試著從裡面找出離開的最佳路徑的時候,那渣滓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那姿態怎麼看怎麼像一隻拿孔雀求偶時抖落的尾羽妝點難堪的屁股,硬是要抬起下巴充作鳳凰的肥閹雞。

比打腫臉充胖子還要愚蠢。

我將毯子拱成一團比起地板柔軟許多的靠墊,一派悠閒的窩在房間裡視線最好的角落,靜靜看著打從進了房門後就一直用憐憫的視線不斷打量沒有任何傢俱的裝潢,同時嘴裡一直嘖嘖有聲的法堤。

「沒想到我還活著吧?」終於對我目前的生活環境之簡陋感到相當滿意的法堤在我面前蹲下,那張比起初次見面時還要圓潤許多的臉上油光滿面,笑起來像極了西遊記中那位排行老二的大仙。

「不,我一直告訴其他人你肯定還活著。」抬了抬眼皮表示我已經看到他後,我打了個呵欠,視線越過他看向緊閉的房門。「聽說咱們華人有句老諺語,貌似叫做"禍害遺千年",更何況當時被你偷走的揹包底部的夾層裡我有給每個夥伴藏了一包純度高達八十的巧克力做為救急糧食,想餓死還得看看老天爺肯不肯收你。」

這都已經到飯點了,那頭棕熊怎麼還沒送飯來?

心思早已跑到今天的晚餐菜色上的我連一個眼神都欠奉,可這模樣貌似讓某人誤會了什麼……喔不,不是貌似,而是已經。

「巧克力?你說那塊只有兩個巴掌大,幾口就吃光的小零嘴?」為了讓我能夠理解他的驚訝,法堤故意將一雙再度被肥肉擠的只剩下縫的眼睛用力瞠大,語尾更是刻意往上揚了幾度,尖銳的讓人直接聯想起八點檔連續劇中那些總是故意吊著嗓子半壞女人的女配。「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你說你這人有沒有對啊?那只揹包是你裝的,可不是不缺食物嗎?不是食物的種類很多嗎?怎麼不塞些罐頭?盡往裡面塞衣服,那能吃啊?」

說到這裡頓了頓,他語氣一轉,從如鑿子般尖銳變成充滿感情的嘆息,比川劇變臉變化的速度還快。

然而和變臉表演相比,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落在法堤那句"只有幾口就吃光"上面。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為了避免大家分散後有人因為各種這樣那樣的理由而陷入失溫危機才放進去的,那兩個巴掌可不是小嬰兒的,而是成年男性的巴掌,份量絕對夠,可到了法堤嘴裡居然成了"幾口就吃光"的"小零嘴"。

嘖嘖!難怪這才分開沒多久,他就能夠把瘦皮猴吃成豬八戒他爺,我敢發誓如果直接扒了他的衣服,咬顆橘子往貢桌上一躺,旁邊那些耗費一整年的時間好吃好喝養出來的神豬全都得靠邊站。

不過話說回來,這貨屁顛顛主動跑來找我莫非就只是單純的扯皮?

腦補完那絕對堪稱經典的畫面後回過神來卻發現他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點上的我,正因為這個小小的發現而感到詫異時,他突然用力一拍腦袋,朝我咧出一個夾雜了幸災樂禍、算計等等情緒而顯得有些詭異的笑容,接著表現出更加莫名的熱情。

「哎呀!看看我這腦袋,差點忘了自己是來當說客的!」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是來拉人的,他還從那幾乎要看不見的褲腰帶裡艱難地掏出一個紙團,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攤平,嘴裡更是一刻沒閒下來的解釋自己之所以會出現在這的原因。「我一開始就有懷疑過你們怎麼一個個看起來既沒病又沒痛,健康的就像過去一樣,但又一直找不到破綻,這點我不得不承認你們的保密功夫做得非常到位,不過那次緊急撤離時你們都以為我沒注意到撤離前的物資和之後車子裡的物資完全不是同一批,卻沒發現實際上我早就偷偷留意過數量和種類。也萬幸你們沒察覺到,否則我壓根不可能有現在的地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蹲在這裡和你說話,蒼永衍蒼副隊長。

說到這他突然頓了一下,接著用一種"我知道你的秘密"的表情看著我。「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空間的擁有者"?」

空間的擁有者?哈!這詞可真新鮮。

我完全沒有想要立刻搭裡他的意思,而是先在腦海裡迅速轉過數種讓法堤能夠這麼肯定的用上"空間"這個詞彙的理由,直到有了大概的猜測後,才重新調整了個較為舒適的坐姿,挑起眉似笑非笑的搖搖頭,將眼神施捨了那麼一點點給他。

「你看見我們"處理"野狼屍體了,不過那又怎樣?」

既不是疑問也不是試探,而是肯定到彷彿當下我就已經發現了他的語氣,讓本以為自己出馬十拿九穩的法堤微微露出不安的表情,連說話的語氣也帶上了一絲不確定。

「你早就知道我發現了?」他皺著眉看著我,彷彿這樣就能夠看穿我的腦袋,讀出我真實的想法。

「什麼時候知道的很重要?」我不置可否的聳肩。「現在我比較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說服那麼一大群人相信我有個空間,還有,」偏過腦袋朝他後方那扇隱隱被人推開一條縫的門抬了抬下巴。「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嘖!那幫自大的豬!」他順著我示意的方向扭頭往後看,接著一句用彆腳中文唸的低咒從他嘴裡溜了出來。「還能有什麼目的?以你的聰明既然早就知道我發現你的秘密,那麼選擇吧,加入、交出東西或者成為實驗體。」

嘁!沒新意。

「加不加入有差別嗎?」我嗤了一聲,斜睨了他一眼。「我的空間來源既不是那些小說裡出現的玉石,也不是什麼從某某祖先傳下來的傳家寶,沒有收藏古玩的習慣所以我也沒目標明確地去過古玩街所以不可能是路邊隨手買來的小玩意兒,身上更沒有紋身或是胎記這種東西。所以老實說到底怎麼出現的我自己都沒個底,怎麼交出去?交空氣啊?」

「再來說到加入,這是你們主動,可我還真沒見過邀請人加入團隊的時候用的是這種方式和態度。明知這種事兒是可以坐下來談的,非要找人餵子彈玩火箭筒,先把人給弄出車禍了,擄走人之後再來用高高在上的嘴臉問要不要加入……」

挑挑眉咂咂嘴,我沒把話說全,可我相信習慣從他人身上矇騙所需的法堤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這條毯子和勉強維持水平的餐點可不是你們主動給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很難讓人願意點頭同意。至於成為實驗體嘛……你覺得我可能同意嗎?」

「你……!」

「別你啊我的,我只是說不同意成為實驗體,其他的我可什麼都沒說。」揮手打斷他的話,我狀甚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反正現在我因為腦震盪也不可能跟你們對著幹,接不接受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算所以誠意的多寡要看你們,誠意越多,到時我就越配合,一切取決於你們的決定。」

眼角餘光瞥見門縫外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我相當滿意外面那些偷窺者的高效率,然後光明正大地把尚未說完的那句"跑不跑那就得看我"給吞了回去。

有便宜不佔的是笨蛋,而我向來都不傻。

確定我已經說完話後,法堤一掃過去話嘮的模樣,沉默的看了我好一會才突然扔了一句"有自知之明最好",然後就當著我的面甩門離開。

好像有那裡怪怪的?

明明他說的話字裡行間全是很正常的一句警告,可莫名的就是有種奇怪的違和感讓我忍不住把那句話反反覆覆想了好幾遍,直到一個詞彙從我腦海中閃過。

牆頭草。

法堤說那句話時的口氣和眼神怎麼看怎麼像一名臥底在執行任務時碰上自家人,卻發現自家人一點也沒有堅守崗位的念頭時的鄙夷與不屑。

「……怎麼搞得好像他是那個故意假裝潛伏在敵營裡的暗樁,而我則是沒臉沒皮沒節操的牆頭草?」壓住因為這個發現而忍不住直抽的嘴角,我默默決定在法堤那渣滓的稱呼前面添上"奇怪的"三個字。

奇怪的渣滓。

兩天後,由於忙著盤算好逃亡的時間、路線和準備工具及武器而將這件事拋到腦後的我,終於再次想起法堤,以及那不算是招攬的招攬行動。

沒辦法,就算我沒想起也總會有人用旁敲側擊的方式提醒。

這其實沒什麼,反正我已經打著"在這裡吃他的用他的,走的時候再拿他的"的算盤,裝裝傻充充楞也就呼攏過去。

可偏偏對方派來的說客既不是我不待見的法堤,也不是哪個從沒出現又突然來串場的雜魚,於是想好的所有方法全都派不上用場,連裝聾作啞也沒辦法。

「達傑。」用指關節壓在隱隱泛著鈍痛的額角,我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煩躁的情緒,然後強迫自己看向棕熊男,那個自稱是外流人口的大個子。「我真的沒感受到你家老大的誠意,你要我怎麼放心加入?」

這話我說的誠懇,而從頭到尾都把一切看在眼裡的他也是一臉尷尬。

兩天,加上我剛被擄來的第一天,在這裡待了足足三天,卻除了只見過一次面的法堤以及房門外那兩名看守的警衛外,只有負責三餐和洗漱的棕熊男在我眼前晃盪。

而那位被棕熊男形容成"具有遠瞻性、行事果斷"的當家老大,別說看到人,連個影都沒出現過-至於那家夥有沒有在我因為腦震盪而昏迷的時間裡前來探望,不好意思我沒看到所以不能算數。

如果說飲食方面的改善算是他的誠意的話,那麼好吧,我承認我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但也僅限於此。

兩天前法堤當著我的面給了三個只差在死的快還是死的慢的選項後,我就完全懶得繼續裝可憐賣無辜,直接把最基本的飲食要求一股腦地塞給被我前後態度反差太大而嚇傻的棕熊……唔,好吧,他人也是有名字的,看在他被我奴役了兩天的份上,改口一下不為過。

咳!話題偏了。

簡單來說,就是我的本性外露之後嚇到了蠢萌蠢萌的嘎.達傑,但這貨的適應性也是高得嚇人,半天就回過神來恢復原先那好欺負的熊樣,繼續乖乖被我當成消息來源者東敲一棍西戳一指,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整個組織的底給洩漏的七七八八。

不過核心訊息我完全沒有關注的打算,或許也是因為我怎麼問都只有問些連組織中的掃地大媽都知道的事情,也可能是因為我的態度良好讓他以為我是真心想瞭解組織,所以他倒是知無不言有問必答,甚至有時候沒等我問他就自己招了-嘛,如果他家老大當真如他說的那樣,我不否認很可能他家老大早就從他那裡得知我在打探組織外部的訊息,從而示意這頭蠢萌的熊主動透漏訊息。

……若是第三種可能,那麼離開的事情就必須轉明為暗,原先的安排肯定要改變一下才能夠確保成功率維持在安全線以上。

聽見我的語氣裡全是隱隱的憂慮和沉重,棕……達傑用力撓了撓頭,接著煩躁的咂了咂嘴。

「嘖!那是你不知道,這兩天我可沒少被老大召喚過去當面會談,天知道我最怕的就是那種開會的氣氛,每次會談結束後……」

瑪莉全住在隔壁!這訊息實在是太……太特麼的驚悚了!

後面達傑仍舊絮絮叨叨的針對自家老大明明很關心我這俘虜的傷勢復原情況,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總是抽不出空來親自表達招攬之意等等 blabla的廢話一堆,但那都不是重點。

我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當面會談"以及"相當關注俘虜的傷勢復原"這兩句話上,至於他後面提到法堤在那位老大面前搧了什麼風,我必需表示那些隨他去說,最好把我說成個懶骨頭,連外出搜尋物資時只是跟著兜懶,非要外出的夥伴主動將物資拿到面前來我也只肯動動手指收收東西。

至於法堤是不是那麼說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現在我想照著先前的安排悄悄混出去,困難度貌似提升了不只一點半點。

好吧,如果說先前暗地裡安排的路線是架構在我想得太簡單,潛意識裡認為那位"老大"絕對不可能相信法堤的片面之詞,那麼現在就得站在他已經相信我的確有個空間,再不濟也是某種能夠將東西暫時挪到某個安全地點並且還能夠取回的特殊能力,並且很可能早就讓人隨時關注我的每一個動作,甚至問出的每一句話。

簡單來說,就是本來被我當成蠢萌好騙的達傑,實際上說不定這蠢萌的狀態只是用來麻痺我的警戒心,而他其實主要的工作就是監督並且瞭解我到。

再用更白話的說法,就是勞資被冬琅寵壞了,腦子不好使了,居然將以前自家的爹媽們不斷耳提面命,告誡我這一旦找到靠山大腦就生鏽的小白,這輩子最好把全世界的人都看成無惡不作的通緝要犯防備的事情丟到爪哇國去了。

不,我看絕對是被埋入馬里亞納海溝,或者是丟到珠穆朗瑪峰上,連個影子都沒留下。

默默的瞥了眼仍在那邊為了老大到底是害羞呢還是害羞呢,才會怎麼也不肯在一點也不繁忙的公務中抽出空來親自探望一番的達傑,我用力抹了把臉並且非常認真的表示在逃跑前發現仍為時不晚,起碼好歹我還有機會修改方案。

要是在執行計劃時才發現,那絕對只有一句話可以貼切的形容我的情況。

那就是:一路順風,半途失蹤。

整頓了思考模式後的我再次將先前安排的逃亡路線拿出來重新審視時,只花了兩分鍾就決定撕掉重來。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原先安排的逃亡路線是沿著達傑嘴裡得知的那條沒有多少人會經過的防火巷,一路走下去就會抵達用來焚燒生活垃圾的垃圾場,接著就是隨機應變,沒被發現就繼續往下順著路繞到另外一處垃圾集中區,在那邊找地方翻出去;被發現的話當然是就近翻牆逃逸,唯一的麻煩就是從達傑嘴裡得知,生活在外圍森林裡的野生動物。

很簡單的路線,畢竟這裡據他的說法是並不大,剩下的除了實戰之外就只剩下踩點確認成功率是否超過九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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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得知那位老大相當關注自己後,我直接將安排逃跑路線的最佳地點挪到地下排水系統上,因為先前安排的那條路線全都是繞著達傑口中最大間的建築走,而那裡無巧不巧正是那位老大的主要活動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