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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撿’回來的溫夫子

這一連的驚變,真是有些讓我不能回神。但當奶奶剛才在院中說後邊那些話時,我已經明白過來是什麼事了。

那家人還真不是簡單的,一定是聽了奶奶來後,說的那些話,知道這事搞不成了,所以直接就想要麼壞了我名聲,要麼就憋著我家應下這事了。

但話說,我也只是大年十五最後上街那一次穿了新衣服,雖然可能惹得一些小孩子盯著我移不了眼,可那應該多是愛美的小姑娘呢,而且怕也大多都是盯衣服看了。

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小子麼,應該也是有的。可我這還要到五月初八才滿7歲呢,就算年歲相當或是10來歲的小子盯了我看,那也不算是個事啊。

正深思氣悶中,奶奶停了下來,扯了我的手嚴肅的罵道:“你是什麼時候遇到那家的小子的?怎麼沒說?”

嚇了我一跳,但看著她更氣道:“我怎麼知道她家那什麼孫子長什麼鬼樣啊,最近我就年前二十八和年後的十五各上了一次街。”

見奶奶沉著臉不語,我急道:“反正我不喜歡那家人,她們太壞了。咱們村裡從幾歲到十一二歲的丫頭和小子不少,他們還天天一塊抓魚玩耍呢,誰還會說他們什麼啊,可都很正常嘛。那老太太今天說那些,能算個什麼事啊。”

奶奶聽了這話,倒也還是沒說話,只是又拉上了我,快步就往家走。

直接回了作坊,奶奶見第一口鍋正煮著甘蔗水,直接就叫正趕著牛拉榨的大哥去接了手,然後叫了老爹和大伯站在一邊,就訓上了。

其實我覺得老孃和大伯娘應該也不會那麼沒譜,現在就議上了我的婚事。想到那長得雖不太漂亮,卻有些乖巧還帶著幾分書卷氣的玉兒,我更覺得自己的猜想有些譜了。

見老爹和大伯聽奶奶邊說邊訓的話,有些急了起來,我忙斟酌了下才做出一副聰明的樣子道:“其實我覺得她們就算和我娘她們說了,也是說我哥哥他們娶親的事。”

見三個都盯著我,奶奶還有些不信就要反駁的樣子,忙道:“雖然那老太太說他小孫子看上我了,可我娘和大伯娘當時可都擺手說了不是的。後來我娘說她們只是說說孩子,然後說起那些相看和結親的事情。但我娘並沒說是跟她們說給我相看跟她們家結親嘛,然後奶奶你就打斷了。”

這話倒是起了作用,奶奶算是靜了下來,像是在回想之前的事。

其實只有那麼一分鐘不到的樣子,我卻覺得過了很久,她才是一拍腿氣道:“那死不要臉的老龜婆,看來她在院裡大聲說的那些話是故意的呢。”說完後,見老爹和大伯不解,就把當時的情況都清清楚楚的給他們說了一遍。

“奶奶,芽兒剛才說的應該是真的了,我娘她們應該都沒說芽兒的事。”大哥一邊攪拌著鍋裡,一邊就道:“看來那家都不是好的,沒想到永紅哥竟結了那樣一門親。永紅媳婦的外婆今天那樣一說,怕是要麼想壞芽兒名聲,要麼就是想讓我們有顧忌,將來就真把芽兒給嫁過去了。”

大哥這一說,幫忙燒著火的曉晨哥和砍甘蔗成節的燕兒也圍了上來,等大哥把和我之前想到的事情,細細給大家一分析,一家人算是都明白過來了。但也是氣得夠嗆。

見一家人都氣上了,我倒是不在意的安慰道:“書上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可我還不到七歲呢。咱們村裡的孩子十一二的丫頭小子還玩在一塊,可也不見人說。”

本以為這就能勸到大家,可是老爹卻道:“你小孩子懂什麼呢。今天那老太婆後邊那樣一說,不明就裡的還以為咱們家真跟她家議上親了,就算咱們家現在對外說沒這事,將來多少是會被人有話說的。”

“嗯,就是這事才讓人急。”一直沒說話的大伯也開了口,道:“咱們兩家往後這日子只怕是越過越好了,今天被她那樣一說,以後咱們家又沒跟她家結上親,只要遇上想壞事的,怕是都要傳我們家是有了錢才不認這門親的呢,可不會管咱們今天就拒絕了的事。”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倒真是我想岔了。但話說自己也不怕這什麼名聲呢,要真有人想壞,就讓他們隨後壞卻唄。

有了主意就笑著逗大家道:“那是以後的事,管它幹嘛呢,反正我也不怕。等將來我就算要嫁人了,也不能光讓爺爺奶奶給我選夫婿,而是得讓我自己選擇了,然後你們大家再來驗看。”我可是還記得奶奶之前說的,得她和爺爺給我們孫子輩的選婚事呢,現在乘機玩笑著提了出來。

這次倒是把大家都逗笑了,奶奶使勁戳了我的腦門笑罵道:“你這丫頭,說過多少次不能這樣亂說話,也不知羞。再大點要是還這樣,別說信選的問題了,怕是都沒人敢上門。”

我倒也是瞭解奶奶的底線的,乖乖的住了口,沒再說出什麼在這年代被認為是‘不知羞’的話來。但早就打定了主意的事,還是會時不時在家裡人面前提一提的,讓他們慢慢習慣下來,然後將來自己想爭取時,也容易些。

大家雖然都淡了下來,開始一起忙活著作坊裡的事,但其實都還是有些擔心,一直都盼著老孃和大伯娘能早些回來問個清楚。

今天因為人手不夠,已經快修好的柿餅作坊自是停建了一天,只是開荒還在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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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跟奶奶去隨了一吊禮錢,但今天家裡都是沒心思去吃席了。跟著大家忙活到近四點左右,奶奶就回家收拾家裡做飯去了,我也直接跟著她往裡走,然後去了河對門看看開荒的事。

永紅哥結婚,今天都是兩個堂伯幫忙帶工了,怕他們沒經驗,一直不放心的想去看看。

這次開荒,卻是從裡往外開,大伯讓大家先開上我家的9匹600畝的山,依次開出來,開完才是開他家那6匹50畝的。

到了山上一看,自己的擔心倒顯得多餘了。

兩個堂伯雖是老實的,但大堂哥跟二堂哥卻都有些成算還會處事,幫忙開荒的人也沒什麼好事奸猾的人,村民們時不時還提點上開荒不熟悉的堂伯他們,大堂哥他們還跟幾個小青年處得很好的樣子,不是邊忙活,邊跟著大家說笑著。

河對面買下的這些山樑,坡長和梁寬都比不過後山,但原生的野甘蔗和野菊花是最多了。所以家裡商量後,只是讓大家把靠近河的幾十米內平緩坡上開上梯田;然後再往上百來米內開上地;再上去的兩百多米,除了靠近箐兩邊因為甘蔗多,所以山樑兩邊靠箐都移種上甘蔗,其餘的地方就都只挖上樹塘種果樹了。

因為減少了一部分工作量,所以這才三天時間,就已經開出一匹山了。

從山上回來也是近五點了,剛進家門,見了倉庫門邊了騾車,就知道爺爺回來了。咧嘴一笑,急匆匆的就往堂屋跑。

進到堂屋卻是讓我一愣,不光是爺爺在堂屋裡,連浩清哥也回來了,而且桌邊的凳子上還坐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和一個二十幾歲樣子的年輕男人,兩人精神頭都不太好的樣子,看著有些營養不良。

我看了浩清哥一眼,他卻只看著我得意一笑。

見我衝進來,爺爺笑罵道:“芽兒怎麼還是急火火的,再過幾月可就七歲了。快來叫人。”說著,就給我介紹起了堂屋裡的兩個客人。

聽爺爺介紹和浩清哥跟著補充,再加上年輕男自己介紹下來,我才知道那年輕人姓溫,名叫溫林。那老太太溫馮氏,因她孃家姓馮,所以我得叫馮奶奶。一陣招呼下來,我才發現那老太太是個瞎子,原還以為她只是個隙隙眼呢。

說來那溫林我應算是知道的,過年前大哥他們從永北廳買了對聯回來,當時貼對聯只覺得那對聯寫得比街上賣的幾種有新意,字也寫得很是有筋骨。問了兩句,知道是他們從永北廳集市上一個年輕書生擺的攤上買的,也就沒多過問。只沒想,今天竟然見到本尊了。

雖然心裡還有些奇怪,浩清哥怎麼這次把母子兩人領了回來,但因當事人在,也是不好問的。

他們也只是比我先進家門一小會兒,就在堂屋裡喝完了一碗糖水後,爺爺就讓浩清哥和我去給兩人安排住房了。看這架勢還是要在我們家長住的樣子。

直到和浩清哥到了下面房前,我才是問道:“浩清哥,什麼情況呢?”

他倒是得意的笑了,道:“你去年不是說要建個學館,給村裡孩子們都唸書識字麼,哥哥這次可是把先生都給你找回來了,還是免費的呢。”

免費?這到不是重點,只急著想知道內情,瞪了他一眼道:“咱們家能幹那免費剝削別人勞動力的事?你這打算要是讓爺爺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快些老實交待,是怎麼回事。”

這次他倒是不調笑了,只是原原本本的給我講了起來。

原來那溫林母子,正是康熙三十一年時從山西逃荒出來的。溫林是個書生,但當年也才歲,考過三次都沒中秀才,還想等來年再考時,就遇到三十一年嚴重的災荒了。溫林領著妻子、女兒和爹孃妹妹一家6口出家門,到三十二年的時候流落到了永北廳時,只剩下他母子二人了。

到了永北廳,沒有功名也長不到跟文有關的活幹,母子二人只得學別的難民一樣在碼頭邊搭了窩棚住。他平日就到碼頭的貨場上給人做挑夫,掙苦力錢,過年前半個月,就在集市上賣對聯,他娘就幫人洗衣服做點針線掙錢。

有了點餘錢後,就在鎮子邊村裡租下了間屋子,有了落腳之地,年復一年的過了下來。

但天有不測風雲,先是她老孃因為時常掛念死去的親人夜夜流淚,兩年後瞎了眼睛,母子二人的生活變得更艱苦起來。到了去年冬月時,他母親就因為一場大病,倒下了,時常吃藥卻一直不見好轉。為了掙到更多錢,他省著飯食卻拼命幹活,結果暈倒在了碼頭的貨場上。

浩清哥昨天下午剛好去了碼頭想看看有什麼好貨物,結果正好就給遇上了,就把他送到了附近的醫館。再後來,就這麼順理成章了。浩清哥聽他醒後說了情況,便把家裡要請夫子的事說了,結果他說不用給月錢,只要讓他母子有個落腳之地,再讓他老孃冶個病就感激了,願意給我家做牛馬。

聽浩清說完時,我只覺得真是有夠狗血了,但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又一次聽到了災荒的訊息,而且是遇上了六年多前的兩個受災者,雖然早在自己重生到這時就知道那是事實,也聽說了後來更多的災荒事件。

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能也不會改變得了歷史的,以自己的力量更是阻止不了災荒。可這一刻,還是想要盡力去改變一些不會被歷史所記錄下的小事情,真覺得是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