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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柴榮:請教我打麻將

柴榮起先還對麻將抱有三分興趣,畢竟是朱秀搗鼓出來的一種新式博戲,平時用作娛樂休閒也不錯。

可看看張永德和趙匡胤的反應,柴榮心生警惕,決定對麻將敬而遠之。

李重進是大齡問題兒童,貪玩胡鬧,沉迷享樂還可以理解。

可張永德和趙匡胤並非心智不全、意志薄弱之人,他們接觸麻將時間短,卻也迅速沉迷此道,不得不讓柴榮心生警惕,把麻將列為與女色、錢財一類能夠腐化心志的癮物,大丈夫欲要成事,絕不易過多沾染。

想到張永德和趙匡胤被區區一玩物弄得心緒不寧,些許輸贏就耿耿於懷的樣子,柴榮嘆口氣,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同時心裡也對朱秀產生幾分埋怨,為何要發明出這種使人沉淪的新式博戲,簡直不務正道,浪費了他的聰明才智。

柴榮神情嚴肅,打算等會把三人都叫回來,好好勸誡一番。

閒來無事,柴榮打算去書房看會書,院門外忽地傳來符金盞的聲音:

“世兄早啊,可用過早飯了?”

柴榮拱手施禮,笑道:“符大娘子早,某已經吃過了。”

符金盞步入庭院,四處看看,靜悄悄一片,笑道:“世兄為何獨自在此?趙大郎和張永德去了何處?”

柴榮勉強擠出一絲笑道:“他二人與李重進一早便玩耍去了。”

符金盞恍然道:“那定是跟李重進到棋牌室打麻將去了,沒想到他二人這麼快也上癮了。”

符金盞莞爾一笑,露出一排潔白貝齒,梨渦淺淺。

柴榮無奈道:“麻將一物容易使人成癮,害人不淺。”

符金盞抿嘴笑道:“畢竟是朱秀搗鼓出的玩意兒,他本就是個禍害,腦子裡的鬼點子數不勝數,隨便做出點東西禍害旁人也正常。”

柴榮搖頭,肅然道:“朱秀才智雖高,畢竟年紀尚輕,容易誤入歧途,如果他把聰明才智用在發明奇巧玩物之上,對於天下蒼生來說都是一件遺憾之事。”

符金盞訝然地看他一眼,不以為意地笑道:“世兄言重了,朱秀雖是少年身,但心智卻頗為成熟,無需為他擔心。他搗鼓出的麻將、撲克這類新式博戲,頂多算作增添生活樂趣的小玩意,不耽誤他做正事。”

柴榮皺眉道:“可若是心志薄弱之人沾染了,豈不就此沉迷此道,貪圖享樂,好逸惡勞?符大娘子應該知道,賭之一字害人不淺。”

符金盞輕笑著反駁道:“世兄可又曾想過,那些意志不堅、胸無大志的凡夫俗子,即便沒有麻將、撲克,他們也會沉迷在其他玩物裡。

真正的英雄豪傑,都能堅定自己的信念,約束好自己的行為,絕不會因為麻將、撲克的出現就迷失了心志。”

柴榮一怔,皺眉仔細思索她的話。

符金盞笑盈盈地稍稍仰頭望著他,杏眸裡波光閃閃。

“符大娘子所言極是,某受教了!”

片刻後,柴榮灑然一笑,鞠身揖禮道謝。

符金盞側身避過,斂衽微笑道:“世兄於我有救命之恩,小妹不敢受禮。”

柴榮擺手笑道:“此話言重了,且不提父帥與魏國公多年交好,單就憑你我在滄州並肩作戰,共同抗擊契丹人結下的袍澤之誼,你的生死某豈能不管?”

符金盞笑漣漣地道:“用朱秀的話來說,我們在滄州一起扛過槍,有鐵一般的交情。”

“哈哈~不錯不錯!那也是過命的拜把子交情!”柴榮爽朗大笑。

符金盞笑道:“我與妹妹閒居無聊,想找人一起打撲克,不知世兄可能紆尊降貴,陪我們玩樂一番?”

柴榮啞然失笑,沒想到符金盞是來找牌搭子的。

“這兩日見李重進耍過,我倒是沒玩過,不怎麼會。”

柴榮老老實實地道。

符金盞笑道:“我們三人可以玩鬥地主,待會等朱秀回來,我們四人便可以打麻將。”

頓了頓,符金盞打趣道:“還是世兄擔心玩物喪志,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定,像李重進一樣沉迷麻將難以自拔?”

柴榮猶豫了會,咬牙道:“罷了,我倒也見識見識,究竟是怎樣的奇巧玩意,竟然這般讓人上癮!”

“那便說好了,今日我們幾人便好好切磋切磋。二妹剛剛起身,還在洗漱,等她用過早飯後,我們就到中廳擺一桌,先打撲克再戰麻將。

那丫頭動作磨蹭,估計還得耽誤一會,世兄與我現在走過去,到後園走走,而後再去中廳等候如何?”符金盞笑著提議道。

柴榮也開玩笑道:“某今日便舍命陪君子,任憑符娘子安排。”

二人相視一笑,柴榮請符金盞先行,往後園而去。

一路閒談穿過迴廊閣樓,來到後園,漫步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

後園裡花草大多凋零,池塘邊幾株枯柳在秋風中搖曳,環境顯得冷清蕭瑟。

符金盞朝手心呵口氣,輕輕搓了搓。

柴榮環顧四周,隨口道:“可惜時節不對,看不到草木景緻。”

符金盞笑道:“即便盛夏,世兄想在這彰義節度府看到什麼別緻景緻,恐怕也是極難的。”

柴榮一愣,不解道:“為何?”

符金盞指指四周亂糟糟的花圃和枯敗草木:“史節帥是典型的西北武人,粗獷豪邁,尚武輕文,這一府之內的後花園,只怕他也沒心思打理,不推倒改建成馬場武場,已經算是附庸風雅了。”

柴榮又仔細打量這片蕭索之氣滿滿的後花園,苦笑道:“某倒是覺得挺好的,有花草樹木,有池塘能夠釣魚,夏日還有荷葉....”

符金盞抿嘴一笑,風情萬種地瞥他一眼,略顯嫌棄地輕笑道:“沒想到世兄英偉器貌,卻也如史節帥一般不解風情。”

柴榮只覺那雙剪水秋瞳好似能融化人心一般,心頭微顫,不自覺地眼神躲閃了下,目光移向別處,故作淡然道:“朱秀才情頗高,可以讓他重新把這處花園規劃規劃....”

符金盞輕哼道:“朱秀比起你和史節帥更加不堪!前不久,我還找他商量,說是請匠人重新建造花園,你可知他怎說?”

柴榮朝她投去探詢目光。

符金盞臉蛋閃過一絲羞紅,憤憤不平地道:“那小子竟然說,要把花園填平,池塘擴建,改造成什麼....沙灘泳池?等到夏天天氣熱,就在水塘裡游泳戲水!還說男男女女在一個池子裡泡著,到時候他還要親自設計裁剪幾身衣衫....我在書房看過他畫的草圖,那衣衫若是做出來,衣不蔽體,簡直不成體統!”

柴榮乾咳一聲,見符金盞羞惱不已的樣子,就知道朱秀畫的衣衫只怕難以公然示眾。

“男女豈能同浴一池?簡直胡鬧!”柴榮哭笑不得地呵斥一句。

朱秀設計的衣衫圖紙在書房裡?嗯,等過會去找來瞧瞧,定要以批判的目光加以審閱,等朱秀回來好好教訓他一番。

柴榮心裡默默想到。

說起這個話題,符金盞也覺得有些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總之朱秀對於園林景緻的佈局一竅不通,也毫無興趣,問誰也不能問他,否則定會被氣個半死。”

二人沿著池塘邊的小路走著,秋風順著水面刮來,愈發讓人感覺寒涼。

符金盞提議到亭子小坐片刻,柴榮卻說吃完早飯要活動活動,等會還要久坐,趁早活動手腳。

見柴榮興致勃勃,符金盞只得陪著他繞著池塘走了一圈又一圈。

結束剛才的尷尬話題,兩人間突然沒有話說,柴榮又不主動開口,符金盞只得找話笑道:“世兄覺得朱秀與我家二妹可般配?”

柴榮想了想,笑道:“郎才女貌,確實般配。”

符金盞稍稍歪頭看他,笑道:“世兄覺得他們能成?”

柴榮道:“我看朱秀對符二娘子甚是殷勤,只要符二娘子點頭,這門親事應該能成!”

符金盞苦笑道:“世兄可算是看錯眼了,朱秀根本不願娶我家二妹。他明知道金環不喜歡他,卻故意大獻殷勤,只是為了惹得金環越發厭惡他,這小子成心想把親事攪黃。世兄不知,金環剛到安定那日,朱秀竟然扮作羊倌半道攔截,還出言調戲....”

符金盞把朱秀對自家妹妹做的荒唐事向柴榮告狀。

柴榮聽罷,又是吃驚又是好笑,不過見符金盞俏臉惱火,也不好得發笑,奇怪道:“他這麼做,卻是為何?”

“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符金盞惱火不已,說起此事就來氣。

柴榮也有些想不通,符金環美貌絕倫,家世顯赫,性子溫柔和順,在他看來絕對是良配,朱秀若能娶之,對他而言簡直是福分。

若非這門親事是郭威親自撮合,符彥卿又怎會同意把閨女送來涇州相親?

朱秀若是娶了符金環,有了妻族助力,將來郭威也更好提拔他,到開封進入朝廷任職,前程不可限量。

符金盞生氣又無奈地道:“朱秀這小滑頭,不願與我符氏結親,他自己不敢回絕郭樞密的好意,就故意惹金環厭煩,想讓我符氏開口推掉這門親事。”

柴榮苦笑道:“此事你不說,我確是不知。見朱秀整日往你們住的院落跑,圍著符二娘子忙前忙後,還以為他對符二娘子甚是喜歡,哪曾想....唉~等過兩日我找他談談。”

符金盞苦惱道:“只怕無用。朱秀性子看似綿軟,實則剛強,他若是心裡打定主意,只怕誰也說不動。”

柴榮笑道:“看來大娘子也急於促成這樁姻緣?”

符金盞笑了笑,嘆息一聲道:“父親年過半百,這些年獨自支撐符氏,其中的艱辛我是知道的。

符氏看似族人眾多,興盛繁榮,但更多的卻是虛有其表。等父親和叔伯輩的長輩老去,符氏下一代裡,還有誰能撐起符氏的門楣?

兄長昭信仁厚有餘,機變不足,若是天下大治,國泰民安,自然能傳承符氏家業,做一位守成家主。

只是朝廷鼎定開封三年來,天下亂象不減反增,當今的官家....當初在開封世兄和我都與他接觸過,應該知道,其人既無人君之相,更無人君之智。小妹在這裡斗膽預測,這大漢江山,只怕長久不了!

試想若是天下再度陷入動盪,我符氏又如何自保?一旦父親有失,又有誰能護住符氏家業?

朱秀善謀機敏,在大局之中,能見旁人所不能見之處,若符氏能得他相助,便能在這紛亂的天下,多幾分自保之力。”

柴榮動容地感慨道:“大娘子為家族計,所思長遠。若大娘子為男兒身,符氏必將交到大娘子手中。”

符金盞無奈地笑笑,可惜她終究是個女人,就算她在符氏說話頗有分量,但也不可能讓符氏族人奉她為家主。

柴榮抱拳,正色道:“父帥與魏國公相交莫逆,互為助力走到今日。大娘子放心,日後只要我父子有能力,必定護符氏不失。”

“多謝世兄好意。”符金盞感激地斂衽行禮,又憂愁道:“郭樞密地位尊榮,朝中又有無數眼睛緊盯,若是無緣無故,一味偏袒符氏,只怕遭人記恨,落人口實....”

柴榮沒做多想,沉聲道:“無妨,父帥不好得出面,某可以效勞,什麼流言蜚語,某卻是不怕!符氏有事,大娘子只管來找某,某處理不了,再請父帥決斷。”

符金盞看他一眼,眸子裡滿是感激,卻又苦澀地輕聲道:“世兄忘了,小妹是寡婦之身,若你我走得太近,只怕汙了世兄名聲....”

柴榮一怔,張張嘴卻是說不出話。

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就算他不在乎,可符金盞身為女子,不得不在乎,畢竟以後還是要再嫁人的。

他自己也是有婦之夫,而且夫妻恩愛,如果因為外界的流言蜚語影響夫妻感情,那才叫得不償失。

符金盞轉頭凝望著水波輕漾的池塘水面,斜飛入鬢的英氣長眉蹙了起來,眉宇間滿是令人心疼的淡淡憂傷。

“大娘子放心,某定會找朱秀好好談談,說不定能讓他回心轉意。”

柴榮重重一抱拳頭,話語帶著幾分堅定。

符金盞展顏一笑道:“罷了,姻緣天定,強求無意,還是順其自然吧。中秋臨近,我們還是說些高興事,共度佳節為好!”

柴榮也笑道:“牌桌上廝殺一日,想來也頗有樂趣。只是還請大娘子待會莫要嫌柴某蠢笨,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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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金盞莞爾一笑道:“好說好說,今日定要教會世兄玩撲克和麻將。”

柴榮也打趣道:“就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符金盞美目風情萬種地白他一眼,步伐輕快起來:“那就要看世兄悟性如何了。賭場無父子,世兄待會可別怪我姐妹手狠!”

“哈哈~某隨身攜帶錢財不多,不過朱秀有錢,只管跟他借就是,等回到開封一併奉還....”

“朱秀奸詐,欠了他的錢,只怕一輩子也別想還清,世兄千萬當心,莫要像李重進一樣上當受騙。李重進那傻瓜,被朱秀賣了還幫忙數錢哩!”

“....唉,我那可憐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