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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豪華出征天團

中秋過後,朱秀率軍按計劃啟程。

彰義軍中,嚴平和史向文隨軍出征,關鐵石隨史匡威坐鎮涇州,同時上書朝廷斡旋,以防定難軍利用朝廷施壓。

李重進統率虓虎營,趙匡胤為副,為先鋒騎軍開道。

柴榮和張永德沒有具體職務,隨朱秀留守中軍,聽候差遣。

朱秀原本打算請柴榮來領軍,他還是老老實實當行軍參謀。

柴榮笑著推辭了,說他並非彰義軍之人,名不正言不順,朱秀才是彰義軍儲帥,就由朱秀領軍,他和張永德做行軍參謀,必要時還可以聽候差遣,率軍出戰。

朱秀受寵若驚,柴榮給他當副手也就罷了,哪敢真的差遣人家。

論官職地位,柴榮是永興軍節度使,掛正三品右衛大將軍職銜。

論行軍打仗的能力和經驗,朱秀再自負也不敢跟柴榮比。

抱著謙虛的態度和求知學習的精神,從安營紮寨到夜間安排值守巡邏,朱秀事無巨細皆請教於柴榮。

柴榮倒也手把手教他,毫無保留地傳授自己的經驗。

柴榮能從一個茶葉販子轉型當上大將軍,除了靠郭威的教導和提攜,也靠他自己多年來潛心學習,在實戰中總結經驗教訓,逐漸摸索出一套寶貴的軍事經驗。

郭威也是如此,從當年後唐莊宗皇帝李存勖還在當晉王時建立的親軍—從馬直的一名小小親兵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做到如今的樞密使,對整個軍事系統瞭如指掌。

他父子二人,可算是當世最好的軍事老師之一。

朱秀得柴榮悉心教導,也算是郭威的隔代弟子,要是將來有機會得到郭大爺親自指點,那就更是大造化。

潘美沒有留下過中秋,率領三千牙軍步卒先行一步。

史靈雁原本吵鬧著要跟來,可惜她中秋之前染了風寒,有些傷風咳嗽,朱秀和史匡威都不許她隨行。

最讓朱秀頭疼的是符氏姐妹,符金盞提出要隨軍北上,符金環自然要跟姐姐在一塊,也一起跟來。

朱秀拗不過她們,只得同意。

從安定縣出發,過青石嶺到達陰盤縣,來到陽晉川上游,淌過齊膝深的河水繼續往北,到達原州境內的百泉縣與潘美匯合,再一同前往平高。

一路上,秋色宜人,天氣還有些酷熱難耐,似乎是秋老虎抓住最後肆虐的機會在作怪。

李重進和趙匡胤率領五百虓虎營將士朝前開道,相隔二三裡遠,每隔半個時辰派傳令兵通報前路情況。

最近李重進和趙匡胤的關係有所緩和,倆人單獨相處,朱秀和柴榮也不用擔心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倆人論武藝不相上下,誰也打不服誰。

論牌技,雖說剛開始趙匡胤作為麻將的初學者,輸了不少錢,讓李重進著實嘚瑟了幾日。

但趙匡胤知恥而後勇,腦子也較為靈活,專門請教了朱秀一番,沒幾日牌技便有了明顯長進,竟然讓他從李重進手裡,扳回了不少本錢。

李重進咬牙切齒,倆人拉上張永德和史匡威,在中秋之夜徹夜大戰,廝殺到天亮,戰後清算竟然旗鼓相當。

可憐陪玩的張永德和史匡威,一人輸了近百貫錢。

這一對冤家打了無數次架都沒有打出感情,沒想到在牌桌上竟然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感,令朱秀著實費解。

還記得中秋過後第二日中午,朱秀去臥房叫倆人起床吃飯,見到床榻之上,兩個衣袍半解的大漢手腳相纏睡在一起,那副場面著實驚悚。

認識倆人這麼久,那天中午吃飯時,朱秀第一次見到他們在飯桌上有說有笑。

朱秀跨騎著灰毛驢,偷瞟一眼騎馬走在一旁的柴榮。

柴榮打了個哈欠,神情有些萎靡,眼眶四周的黑眼圈還未完全消散。

他這副疲倦模樣,可不是因為行軍趕路造成的,而是昨夜在陰盤縣,與李重進、趙匡胤、張永德熬夜打麻將弄的。

朱秀撇撇嘴,心裡嘀咕,之前他提議要教柴榮打麻將,被他嚴詞拒絕了。

沒想到中秋那日,卻見他一臉坦然地坐上桌,和符金盞符金環姐妹先是鬥地主,而後叫上他一起打麻將。

記得那日他一早就去了牙軍營地,檢查出征準備,李重進、張永德、趙匡胤三人在城裡棋牌室,府裡似乎只有柴榮和符金盞姐妹。

更叫朱秀驚奇的是,那日牌桌上,柴榮和符金盞談笑風生,甚至隱隱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

朱秀暗戳戳地猜測,也不知那日,孤男寡女單獨相處,發生了些什麼....

柴榮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突然察覺旁邊有一雙鬼祟眼睛盯著自己,轉頭一看,見到朱秀眯著眼睛,神情猥瑣地打量他。

“何故如此看我?”柴榮皺了皺眉。

朱秀嘿嘿怪笑,試探地道:“柴帥之前對麻將深惡痛絕,為何這幾日一反常態,每晚露宿時,都要與李重進等人擺開陣仗廝殺幾圈?”

柴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之前是我庸人自擾了,麻將此等博戲,不過是娛人之物,算不上洪水猛獸,一味敬而遠之,反而顯得己身意志薄弱,難以自控。

試問真正的有志之士,又怎會被區區一玩物攪亂心神?”

朱秀大為驚奇,這才幾日工夫,柴榮的思想竟然轉變得如此快?

“柴帥英明!”朱秀敬佩地拱拱手。

柴榮慚愧地道:“我也是經過符大娘子點播,方才醒悟。”

朱秀訝然,想笑又急忙憋住。

這莫非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轉念一想,符金盞的麻將是自己教的,柴榮又是符金盞教的,算起來柴榮豈不成了徒孫輩?

只聽柴榮悠悠感慨道:“此物的確有意思,在牌局的起落、勝負之間,影響人的心緒變動,著實耐人尋味,值得好好鑽研一番。”

柴榮朝朱秀投去讚賞目光:“世間也只有你這奇思妙想的腦袋,才能創造出如此有意思的玩物。”

“....柴帥過譽了。”朱秀一臉慚愧,難不成後世史書上,他朱秀的簡介將會變成麻將鼻祖,供萬世賭徒供奉的老祖宗?

朱秀見柴榮眼睛裡透露光亮,似乎還在為昨夜的牌局回味。

“柴帥,今日入境原州,我打算正式頒佈軍令,往後軍中禁賭,麻將、撲克一類的物件一律禁止出現,違令者嚴懲不貸!不知柴帥意下如何?”朱秀詢問道。

柴榮臉色一肅,正色道:“正該如此!雖說此行算不上真正的出征,但軍務不論大小,都不可兒戲。彰義軍中,許多軍士都喜好撲克麻將,宿營之時,營帳裡還有許多偷偷聚在一起打牌者,的確該及時制止,以免戰事突然發生,耽誤軍機!”

朱秀點點頭,喚來傳令兵,命其下去傳達軍令。

“少使君有令,即日起,軍中一律禁賭....”

傳令兵騎馬奔去,一邊敲響銅鑼,一邊扯著脖子竭力大吼,把軍令傳至每一位軍士耳朵裡。

柴榮轉頭朝後看了眼,見符家姐妹騎馬走在後,正有說有笑,似乎在議論著道旁田地裡的,碼放成堆的金黃麥稈。

“你與符金環的事,符娘子都跟我說了,此事你再慎重考慮考慮,符氏的姻緣,機不可失啊!”

柴榮意味深長的輕聲說道。

朱秀哭笑不得,沒想到柴榮也會對這些八卦事感興趣。

“柴帥也瞧見了,是符二娘子對我不理不睬,並非是我的緣故....”朱秀坦然甩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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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榮輕哼一聲,故作不悅地道:“你的心思,符大娘子已經向我講明,難道還想糊弄不成?說吧,你為何不願與符氏結親?”

朱秀無語,暗自腹誹,女人啊女人,果然逃不過八卦又碎嘴的天性....

朱秀訕訕笑著,總不能說這姐妹倆在歷史上那可都是你柴家的媳婦,咱小朱是個講道義的,對搶人家媳婦不感興趣,只想安穩抱你們的大腿過太平日子就好。

萬一要是因為娶了符金環,導致歷史大變,往後兩眼一抓瞎,那才叫得不償失。

為了一個女人,著實不值當。

自從滄州驚險僥倖的逃過一劫後,朱秀就想得很明白,改變歷史、創造歷史,那是有大氣運大能耐的人才能幹的事,咱自問沒這份本事,能夠保住小命,求個富貴安穩就知足了。

安安心心融入歷史,按照既定歷史軌跡活下去,最終成為原有歷史的一份子也就行了。

所以面對與符氏結親的誘惑,朱秀顧慮頗多。

根據目前的情況盤算下來,還是弊大於利,所以只得拒絕。

種種難言之隱無法明說,朱秀只能長嘆一聲道:“柴帥見諒,朱秀早先答應了史節帥,要替他照顧雁兒妹妹一輩子。在下與雁兒妹妹情投意合,兩年多相處,已經打下堅實的情感基礎,絕不忍心有負佳人!郭樞密和柴帥的好意,朱秀只能心領了。”

三言兩句,外加四十五度角仰天感嘆,把一個對感情忠貞不渝的絕世好男人形象營造得栩栩如生。

如此一說,柴榮反而能夠理解,感同身受地嘆口氣:“若是如此,你拒絕符氏倒也情有可原。實不相瞞,我與拙荊也是相識於微末,當年她不嫌我寒酸粗鄙,委身下嫁,我此生感激不盡。

追隨父帥從軍以來,小有功勳,忝居節度使之位。在開封時,也有不少官宦之家打聽我婚配與否,就算得知我已婚,也有不少人家願意把女兒嫁與我做妾,我都極力推辭了。

若是誰讓我拋棄糟糠之妻,另娶新婦,我也寧死不肯屈從。大丈夫頂天立地,又豈能做那負心薄幸之人?”

朱秀笑道:“柴帥與嫂夫人夫妻恩愛,羨煞旁人。嫂夫人目光獨到,在茫茫人海裡相中兄長,這便是所謂的姻緣天定。”

“能娶娥慧為妻,乃我畢生榮幸!”柴榮輕嘆一聲,滿臉溫柔,目光裡充滿思念。

朱秀滿是羨慕地看著他。

這還是第一次聽柴榮主動提及家事,之前只知道他的原配夫人姓劉,原來本名叫劉娥慧,一聽便是一位平凡樸實的溫柔女子。

“慧兒已為我誕下三子,長子宗誼已有八歲,活潑貪玩,機靈好動,二子宗誠四歲,喜靜厭動,愛纏著他娘聽一些趣聞軼事,三子宗諴剛滿週歲,倒是個胖小子,就是不知日後心性如何....”

柴榮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輕聲描繪著開封家中的溫馨日常。

朱秀仔細聆聽,聽到有趣處便說笑兩句,柴榮談及家裡三個兒子的趣事,也是笑聲不斷。

忽地,柴榮溫熱手掌輕輕按在朱秀肩頭,笑道:“將來你去了開封,我就讓三個小子拜你為先生,跟隨你讀書。”

朱秀一怔,心中突然湧出百般滋味。

“柴帥就不怕我誤人子弟?”朱秀撓撓頭嘿嘿笑道。

柴榮哈哈大笑:“不怕不怕!不求你傳授多麼高深的學問,只求向你學得幾分圓滑手腕,不懼這世上的陰蜮詭魅便好!”

朱秀咧嘴一笑,拱手道:“在下一定不辱使命!”

“那便如此說定了!”柴榮大手一揮愉快地決定了。

說笑一陣,柴榮又把中秋那日,符金盞向他訴說的,關於符氏的憂慮說了出來。

柴榮苦笑道:“既然你與史節帥的千金定情在先,符氏這裡我也不好得再勸,只是符大娘子對於符氏的擔憂不無道理,沒有你這層關係,父帥和我都不好得幫襯符氏....”

朱秀想了想,笑道:“郭樞密想加強與符氏的關係,其實可以用其他的辦法。譬如說,讓符大娘子認郭樞密為義父,如此一來,柴帥與符大娘子以義兄義妹的關係走動,旁人也無可指摘。往後郭樞密和符氏之間,也多了一層聯絡。”

柴榮仔細一想,欣然大笑道:“好辦法!我回去就寫信給父帥提及此事!”

正說著,符金盞和符金環騎馬走上前,符金盞笑道:“你二人說什麼如此開懷?”

柴榮笑道:“符娘子還請借一步說話。”

符金盞杏眼在二人間轉了轉,抿嘴輕笑:“何事這般神秘?”

柴榮和符金盞驅馬往道旁走去,並排走在一起,輕聲談話。

符金環好奇望去,不知道姐姐他們說什麼。

朱秀湊上前諂笑道:“環兒騎馬大半日,累壞了吧?可要坐車歇息?”

符金環飛白眼瞥了瞥他,嘲笑道:“我姐妹出身將門,自幼騎馬,別說這半日,就是躍馬揚鞭,轉戰千里也不在話下!不像某些人,身為三軍統帥,行軍時竟然騎驢,簡直貽笑大方!”

符金環拽緊韁繩,揚起馬鞭用力抽打,嬌叱一聲縱馬朝前奔去,只留下一個劇烈擺動的馬屁股給他瞧。

朱秀笑臉僵硬,惱火地牙癢癢。

小娘皮損起人來牙尖嘴利,氣得他夠嗆。

不就是中秋之夜,牌桌上贏了她六十幾貫錢嘛,至於這麼耿耿於懷?

周圍軍士憋著笑,眼神古怪地看來,朱秀面無表情,實則臊紅了臉。

“噦噦~”灰驢子黑蛋嚼動驢唇,發出嘲笑般的聲音。

“蠢驢,等小爺學會騎馬,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洗剝乾淨,拿來做驢肉火燒!”朱秀咬著後槽牙拍了拍驢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