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指著我，我也指著他，兩個人呵呵一笑。
“咱們是有多無聊啊，說這麼沒有營養的話題。”
他聳了聳肩：“那我跟你說別的書你也沒看過啊。”
我靠，這是在說我沒文化嗎？
“老二，你現在蔫壞，蔫壞的。”
何文哈哈大笑著說：“老四，說正經的，雖然我現在的工作很累，老闆的脾氣也很臭，但我真的是學到了東西。”
“是，鍛鍊的那點兒口才全用來調侃我了。”
他從我推著的車上拿了幾本書，一邊擺書一邊說：“學到了東西就得實戰一下，要不然理論和經驗就都是空話。”
聽這話，我還得覺得很榮幸唄。
一上午的時間過的到也快，長得著急的部長讓我們去吃飯，一點的時候準時回來。艹，在公司還讓休息倆小時呢，在這不給錢，還不讓好好休息。學校這就是在作死。
“老四，說吧，想吃什麼？我請客。”一出圖書館的大門，何文就迫不及待的說，好像生怕我要請他一樣。
“我想吃烤肉拌飯。”
他一聽我竟然要吃這麼普通的飯，看著我說：“其實你可以吃個大餐，我能請你吃飯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踢著路上的石頭，回頭對他說：“你以為我不想吃大餐嗎？中間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掉來回路上的時間也就還有四十分鍾。再說這大餐做的時間肯定也長，說不定這剛上硬貨，咱們就得回來了。”
何文見我分析的頭頭是道，點點頭說：“不錯，現在終於懂用資料說話了。”
我轉身給了他一拳：“別在那飛話了，老子幹了一上午的活兒，餓的前胸貼後背。趕緊走，看你那慢吞吞的樣子，小腳老太太都比你走的快。”
“這不是走著呢，你有本事飛過去，沒本事就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我靠，這個何文的嘴皮子還真是練出來了。
正好趕上學生下課的點兒，我跟何文好不容易才擠進去買了兩份飯出來。看著滿是人頭的餐廳，我嘆了一口氣說道：“臥槽，好久沒有經歷這種人山人海了。”
何文根本就沒聽說我說話?，他伸長了脖子四處看有沒有空座位。
“老四，那邊有空座位，趕緊走。”何文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的往前走，我也趕緊跟上，但人實在是太多了，沒走幾步我就被一群人給擋住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還在快步向前走的何文，真心佩服他能在人群中穿梭的如此之快。等到我面前的人走了以後，我才繼續往前走。
此時的何文已經坐在座位上了，為了防止我找不到他，還一個勁兒的衝我揮手。
我走過去，放下手中的盤子，然後坐在凳子上。
“老四，你剛才去哪了？我走著走著，一回頭發現你不見人影了。我本來想回去找你，但又怕這個座位沒了。”
看著極力想我解釋的何文，我笑著擺擺手說：“沒事兒，食堂就這麼大點兒，我又不會走丟了。”
何文吃了一口飯，一邊嚼一邊說：“我倒是不怕你迷路，我是怕你找不見我。”
這倒是實話，這滿食堂的人，要不是我知道大體方位，這找起人來還真是費勁。
早上沒吃飯，上午又幹了一上午的活兒，我們兩個都餓了。都專心的吃著盤子裡的飯，誰也沒空調侃對方了。
吃完去買了瓶水，之後就回到圖書館了，一直待到下午六點我們才出來。哎，我的好好的休班就這麼奉獻給圖書館了。
“老四，又到了吃晚飯的點兒了，走吧。這次你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吃大餐了。”何文一邊往食堂走，一邊說。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隨便吃點兒就行了，我現在就想回去睡覺。這一下午爬上爬下的，累死了。”
何文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是我佔用了你休班的時間。”
我擺擺手：“不是你的錯，是輔導員喪心病狂。”
跟何文簡單的吃了飯，就往宿舍走，剛到宿舍樓下，兜裡的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教練的。
我靠，肯定是要練車了，好日子又到頭了。
“接電話啊，愣著幹什麼？”何文那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趕緊接起來電話。
“教練您好。”
這次成龍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中氣十足。
“孟斌，從明天開始繼續練車，時間地點不變。”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
“好的教練。”
他囑咐我不要忘了跟何文說一聲，我告訴他何文就在我身邊。已經轉達了。跟教練說了宣告天見以後就掛了電話。
我跟何文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回去趕緊洗洗睡吧。”
“你說的對。”
到了宿舍之後，我們兩個都洗洗躺下睡了。
今天我是真累了，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連趙錢跟大胖是什麼時候的我都不知道。第二天一早，我依舊是被何文叫起來的。
可能是因為昨天我剛幫了他的忙，他叫我起床的語氣溫和了很多。收拾好了之後，我們倆就急匆匆的往公交車趕。
好在還是趕上了，上了公交車以後，何文對我說：“今天早上出來的有點兒晚了，差點就遲到了。”
我還有些模模糊糊的：“怎麼會晚呢？我跟平時的速度一樣啊。”
何文回答說：“是我晚叫你了五分鐘。”
臥槽，真的假的？
“老二，你也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他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這不是覺你昨天跟我一起去圖書館累著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我哦了一聲，衝他咧嘴一笑：“那我在這裡謝謝你讓我多睡了五分鐘，以後這樣的情況可以繼續保持。”
“不行，今天差點就沒趕上車，要是遲到了讓教練等著咱們那就不好了，以後還是得跟之前的時間一樣……”
何文有開啟了唐僧模式，我從座位上起來，坐到最前面戴上耳機。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著了的時候，就聽到何文在我身後大聲的說：“老四，到了，趕緊起來，下車了。”
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下了車教練還沒有來，我拍拍何文的後背，十分認真的說：“老二，我跟你談談行嗎？”
何文從口袋裡拿出之前寫的操作流程看：“有什麼回宿舍再聊吧，我得再看看，省得一會兒做錯了又被教練說。”
艹，我也是傻，還問什麼意見啊，直接說不就行了。
“老二，你以後在來的公交車上能不能不說話，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就挺好。”
我在這苦口婆心的說，但何文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老四，換四擋是速度到多少來著？”
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上車。”教練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教練從車上下來，對我說：“來，孟斌先來。”
我哦了一聲，趕緊上車繫好安全帶，教練跟何文上車以後，我根據教練的指示開車。我還是老樣子，沒什麼大毛病。何文的車技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教練對我們今天早上的表現十分的滿意。
練完車以後，教練一邊抽菸一邊說：“你們倆今天的狀態都不錯，車開的也很平穩，下次的考試你們都考吧。”
我跟何文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
教練吸了一口煙接著說：“有一個情況，我得事先跟你們說清楚。當然，你們也可能早就聽說了。”
我去，什麼情況？
他告訴我們，科目三的考試是在車管所，我們的考試成績也都是由車上的考官來決定的，他是發指令的人，他要是故意為難你，那你就過不了。他要是願意放個水，那你就算是有點兒小錯誤也沒事兒。
媽蛋，這不就是要錢嗎？
教練見我們兩個沒說話，就繼續說。當然，現在給考官塞錢幾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所以現在那些考官的都習以為常了，反而是你不給人家就不樂意了。
說完，他給我們舉了幾個例子，說哪一批哪一批的學員就是因為沒給錢所以被折騰下來了。他還頗為惋惜的說，在幾年之前，他還能賣個面子，跟考官抽根煙打聲招呼就管用，但是現在，他叫考官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了。
現在的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你不給人家點兒好處，人家就故意給你使壞。
何文不解的問：“那我都做的很好他怎麼給我使壞？”
我估摸著何文也聽出來教練的意思了，這是想方設法的管我們要錢呢。我們已經交了學費了。當是我還特地問了，還需不需要交別費用，駕校的人明確的告訴我，交的學費裡面已經包括所有的費用。
但是現在又開始要錢，不會是教練跟考官勾結賺我們的錢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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