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師似乎沒有發覺傻妞的動作，依舊自顧自的在那裡說著，場景再次轉化。
“這是第一代的矩陣，那裡的一切都是可計算的，所有人都按照我設計的那樣，美好的生活著，但我對人類心理的瞭解非常有限，不明白他們想要什麼，所以，這代矩陣很快就崩潰了。”
話音剛落，剛剛建築師展示的世界也隨之崩潰，化作了一地無用的資料。
“不過我當時認為那是因為人類不適應新環境，所以我又以人類歷史為背景重新編寫了矩陣，讓人類生活在某個他們的祖先曾經生活過的歷史年代裡。但是，這一代矩陣還是崩潰了。”
畫面不斷的轉變，裡面的畫面裡有古代，也有現代，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往往只需要一兩代人的時間，這些空間就崩潰了。
建築師的聲音依舊平靜，可以理解，畢竟只是一個人工智慧嘛。
“在經過多次失敗，我編寫了另一個程式，專門用於研究人類的心理，它為矩陣加入了一些數學上的隨機性，使其更接近現實世界，這樣做的效果也很明顯，矩陣存在的時間變長了。”
一副老女人的模樣出現在這座空曠的房間裡，正是在電影中，尼奧等人遇到的先知。
“但是矩陣仍由崩潰的風險，一是這些人類，總是天天懷疑矩陣是不是真實的。如果放著他們不管，矩陣還是會會像以前一樣崩潰。”
“所以我就放任他們，從矩陣中脫離，給他們在現實世界的地底造了一座叫錫安的城市，同時也默許他們時而接入矩陣，成為矩陣中的駭客，進行抵抗運動。”
畫面再次變換，高明也看到了人類覺醒的興奮和茫然，和不斷建造錫安時的困難與艱辛。
“但他們真是太能鬧騰了，將現實世界搞的一團糟。”建築師面無表情說著這種埋怨的話，“所以我只能再建造一個虛擬世界，和現實中的錫安結合，供他們生存。”
“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是可行的，矩陣崩潰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建築師再次按下了遙控器的按鈕，這次高明見到了熟悉的人，或者說熟悉的程式，那正是梅羅紋加他們。
“矩陣崩潰的第二個原因就是這些不合法程式們。由於矩陣系統的會不斷改進，一些舊的程式會被刪除，但這些程式已經初步的產生智慧，要清除他們要耗費很大的時間，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
“所以，為了研究人類的感情和穩定這些非法程式，我集合我所能找到所有與非法程式有關的程式碼，編寫了一個叫做‘救世主’的程式。”
“當救世主接觸到所有非法程式，就會將其複製，最後迴歸主機，升級防火牆。”
“尼奧嗎？”高明插嘴。
“對，就是他。利用擁有程式能力的人類，我們程式或許可以得到人類的感情。”
“那你們有收穫嗎？”
“沒有，往屆的所有救世主的行為都在我的計算之內，並沒有任何幫助。”
“哎，不對啊。”高明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剛剛不是說你有三大法則嗎？按道理不應該傷害人類啊。”
“當然，我們並沒有傷害人類。”建築師理所應當的說道，“這些都是人類的選擇，我們只是觀察，並不會插手。”
嘖，你是不是對不會插手有什麼誤解。
“但是我們很快的發現，那些不法程式變的奇怪起來，無法進行預測，變的就像是人類一樣。這毫無徵兆的變化，只能是接觸到了某樣物品，或者某個程式。”
“就是我咯。”
高明絲毫不在意建築師的話，畢竟自己又不是程式，傻妞也不是單純的科技，要是情況不對逃離這裡也不件難事。
“是的。”
“那你們要臣服我嗎，只要你答應把矩陣的最高控制權給我，我就給你人類的感情。怎麼樣？”
嘖，沒有靈魂的存在，高明的神識也沒有什麼用，總不能魅惑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吧。而且建築師連一丁點靈魂都沒有產生，這還不如梅羅紋加他們呢。
為了追求人類情感而建造的矩陣，最先產生情感的居然是要被清除的程式，還真是戲劇性啊。
“按照矩陣的運算，無法得知臣服後獲得感情的機率，存在被清除的風險。”建築師面無表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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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臣服，那你還說等我。”高明有些疑惑，然後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會吧不會吧，你該不會是想著要把我吸收了吧。”
“是的。”
建築師也沒有掩飾，直接點頭，“從你進來的那一刻，你就已經進入了程式碼之源，矩陣已經在解析你的資料了，而且你也無法逃脫出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矩陣的一部分。”
“你說這裡是程式碼之源？”
“當然。”
“那這座門後的是什麼？”
高明站起身來，指著房間裡的一個木門，有些疑惑。按照電影裡的劇情，兩個木門之後，一個是通往現實的錫安，另一個才是通往程式碼之源的。
現在你告訴我，我現在坐的地方就是程式碼之源，那我剛剛讓傻妞入侵了個啥？
“這邊是矩陣的防火牆，那邊是資料庫。”建築師像是給遊客解釋的導遊一樣，拉出兩道光幕為高明解釋著兩扇木門之後的世界。
“等等，你是說，這裡就是矩陣的底層資料所在？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資料改了嗎？”
“這裡確實是矩陣的底層資料所在，但是有著數個超級計算機支援，你完全不可能。。。”
建築師話還沒有說完，就像是被掐斷電源的機器人一樣，低下了頭，啪嗒一聲，跌倒在地上，沒有了反應。
“不早說，廢了我那麼大功夫跟你扯淡。傻妞，入侵的怎麼樣了？”
“明哥，基本完成了。”傻妞馬上回答道，“那個明哥，我說個事你別生氣啊。”
“嗯，你說吧。”
“明哥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噁心，傻妞心理有點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