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人偶是車玉成老師製作的嗎？”
陳莫白卻是捕捉到了柴輪話語之中的關鍵。
“理論是車老師和句芒道院的新霽大師一起合作完成的，只可惜新霽大師二十年前坐化了，從那之後，車老師也不再製作無相人偶了。”
“所以這東西在外面是買不到的。”
“車老師不出手，現在僅存的三十六具就是絕品。”
整個仙門都只有三十六具無相人偶，舞器道院這邊有十八具，句芒道院那邊車玉成也送了十八具。
“鯤鵬道院和補天道院沒有嗎？”
陳莫白一臉的驚奇，這無相人偶竟然還是他們兩大道院獨享的福利嗎？
“也有的，車老師公開了無相人偶的制作方法，鯤鵬道院和補天道院有傀儡術的高手，做出了類似功能的人偶，不過這兩大道院將其稱為無限傀儡。”
“十大學宮呢？”陳莫白又問。
“那應該是沒有，反正純陽學宮每年都會向我們道院申請借用無相人偶。”
這麼一聽，陳莫白又感覺自己考入道院是非常正確的決定。
如果去了學宮，哪有這種福利。
“這三具，都只能夠模擬到練氣九層，不能模擬築基的過程，也正是如此，價格才便宜。”
柴輪又開始介紹起了掛在牆上的三具獨眼人偶。
“我多用幾次，能不能便宜點。”
陳莫白肯定是買不起，但一萬善功一次也感覺有點貴。
“每使用一次靈石就耗盡了，雖然僅僅是下品靈石，但我的衝靈設備簡陋，再加上這裡的靈脈等級一般，重新充滿要一個月的時間，收你一萬一次，已經是成本價了。”
柴輪搖搖頭，怎麼也不肯便宜。
“這無相人偶仿品能夠一次將我練氣層次的功法都推演完成，並找到所有的疑難困惑嗎？”
如果可以的話，陳莫白就決定咬咬牙租用兩次，就是不知道二相功能不能用來推演。
“小學弟，我也不瞞你，這無相人偶仿品當前演法的結果，肯定是最適合你的。”
“但是每個人每時每刻都是在變，就比如說我們修士，每次突破一個境界，其實就是一次進化和蛻變，這個時候之前的演法結果最好調整一下。”
“一般是建議每突破一個小境界，就更新一下身體模型資料，重新演法一次。你這種情況的話，我覺得還是訂做一個演法人偶比較好。”
由於是自己的學弟，又是車玉成教授介紹的，所以柴輪的話語也很是誠懇。
“訂做一個演法人偶大概需要多少善功？”
“這個便宜，只要二十萬善功就行。”
陳莫白聽了，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凝噎。
就這個價格還便宜？
不過這些日子他上了傀儡系的不少課程，也知道這門技術就是需要如此大的投入。
每一個傀儡都相當於一個大型的法器零件集合，精密、細巧。
而且演法人偶都是私人訂製，許多零件都需要手工製作，更是浪費時間。
陳莫白看了看自己卡上的錢，沈娟秀給的二十萬經過他雜七雜八的消費之後，只剩下了十九萬多一點，全款實在是買不起。
“能不能再便宜點，傀儡動力源泉我可以自己安裝，你只要給我預留放靈石的槽口就行了。”
柴輪聽了這話，也沒有懷疑。
畢竟陳莫白是舞器道院傀儡系的新生，也上了車玉成的不少課了，有些天縱奇才，這點時間足夠傀儡術入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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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十九萬善功吧。”
“靈石充能裝置也不用配，我有一套舊的，可以自己裝上去。”
陳莫白就沒打算用仙門這邊要反覆充能的靈石，而是直接上天河界的原石，正好最近砍柴賺了不少。
柴輪聽了，嘴角微微一抽，但還是降了一點。
“十八萬五千。”
“後續我自己維護保養，不需要售後。”
“一口價，十八萬善功，小學弟，這真的是一口價了。”
柴輪心中算了一下，確認自己有足夠期望值的利潤可以賺之後，也給出了最後的底價。
“那行，這演法人偶，什麼時候可以交貨呢？”
陳莫白也見好就收，主要還是著急自己的修行。
這段時間明熠華轉修純陽卷也入了門，化神班裡選擇修行參同契的，也有兩個人感應到了自己的本命同參之物。
“這可能要一個月的時間，我這個工作室的一位合夥人去年畢業了，另外一位學弟也在突破境界的關鍵時候，出不了關，現在人手不夠。”
柴輪想要把合同中交貨的時間延長一點，但陳莫白急啊。
“能不能再快一點。”
“這沒辦法，不過我會儘量提前幾天完成的。”
陳莫白聽了，也只能夠點頭同意，柴輪立刻就列印了一份定作合同。
由於是私人訂製，所以預付款要交80%。
陳莫白為了自己的修行，非常捨得下本錢。
簽完合同之後，立刻就把善功打給了柴輪。後者收到錢之後，立刻動力十足的要帶著陳莫白去醫院那邊做個全身體檢，收集身體模型資料。
“我之前照過赤心寶鑑，車老師那邊有我的資料，問他要一下吧。”
體檢也要錢啊，陳莫白是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柴輪覺得也有道理，赤心寶鑑映照的資料，是肯定要比醫院精確的。
車玉成給陳莫白打過電話，他也正好存了。
打過去之後向車玉成說明了一下情況，後者也非常理解，不過要讓陳莫白自己過去他那邊寫個申請，而且這個資料也只能夠交給他本人。
柴輪也沒什麼事情，就跟著陳莫白一起去了。走之前，他還買了一籃靈果，畢竟這筆生意也是這位老師介紹的。
“收好了，可別弄丟了。”
一號樓辦公室，陳莫白寫完了申請之後，車玉成從自己抽屜裡拿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隨身碟。
“謝謝車老師。”
車玉成點點頭，然後突然開口問了柴輪一個問題。
“甘濤畢業了，你的工作室那邊應該人手短缺了吧。”
“是的，車老師。”
柴輪雖然不知道車玉成什麼意思，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正好是他自己的演法人偶，你可以帶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