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一路從一樓爬到頂層，終於在天臺上找到了，陸紫海等正義聯盟成員，凌秋雨，以及魔雲科技的員工。
他們大多陷入昏迷，陸紫海勉強保持清醒，但這裡隔絕訊號，他根本無法將消息傳遞出去。
“姐夫！”
見到寧寒的第一時間，陸紫海差點沒繃住，眼眶有些溼潤。
灰霧太可怕了。
如果寧寒再不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十分鐘？二十分鍾？或許要不了多久也會昏迷，然後悄無聲息死在這裡。
“沒事就好。”
寧寒拿出幾顆丹藥給陸紫海補充內力，可以幫助他在灰霧中堅持更長時間。
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勵，沒有更多話語，直接下樓。
不解決灰霧根源，這裡永遠無法恢復平靜，寧寒能帶著一兩個人離開大樓，卻救不下所有人。
地下。
黎鶴正在瘋狂攻擊黑色祭壇，發出轟隆震鳴，就像是地震一樣，令大地顫抖。
奇怪的是，黑色祭壇安然無恙。
但黎鶴並不氣餒，反而繼續瘋狂轟擊，磅礴的內力咆哮著落在黑色祭壇上，一次又一次，本著水滴石穿的精神不斷轟炸，黑色祭壇終於出現一絲鬆動。
“真難搞，不愧是黃帝親手設下的祭壇封印，嘖嘖。”
黎鶴抹了一把汗，不敢有絲毫停歇。
上千次的轟炸過後，黑色祭壇裂開，本就搖搖欲墜的封印徹底破滅，跳動的心臟彷彿活過來，發出“咚咚”的沉悶聲響。
“老祖的心臟，我終於拿到了。”
黎鶴深呼吸，臉上露出喜悅。
“只要從蚩尤老祖的心臟擠出幾滴精血，我就能變得更強，然後找齊老祖的其他屍身，就有機會復活老祖，至於寧寒搶走的那只斷手……待老祖復活，便可收回。”
“沒有人能阻止九黎一脈，這江湖註定是我們的，這天下註定是我們的。”
黎鶴迫不及待地走過去，伸手去拿蚩尤心臟。
突然感覺冷颼颼的殺氣從背後襲來，他精神一凜，下意識地一個側跳躲避開來，回頭一看，臉都綠了。
“是你？！”
黎鶴瞪著眼球，死死盯著寧寒。
這傢伙怎麼來了？
他不是該在外面給別人解毒，做他拯救蒼生的大英雄嗎？怎麼會來到地下和自己爭奪老祖心臟？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老祖心臟而來？
呵呵。
“太弱了。”
其實在黎鶴還沒完全破開黑色祭壇的封印時，寧寒就已經到了。
不過他已經確定凌秋雨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並不十分著急。
先是讓墨色硯臺自主吸收黑色魔氣，然後靜靜看著黎鶴破壞祭壇，直到這傢伙將祭壇上的封印打碎，寧寒這才發出聲音，露出內力波動。
不得不說黎鶴雖然修為不錯，但是戰鬥力太差勁。
一個被歲月侵蝕了不知多少年的封印祭壇，封印之力已經微弱到快要自行潰散，居然還要水磨功夫慢慢來。
寧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黎鶴可是入聖級啊。
不是剛練出內力的阿貓阿狗。
“你什麼意思！”
黎鶴黑著臉，鼻子冒白氣。
一手持刀，一手持劍，惡狠狠地朝寧寒殺過去。
“垃圾！”
寧寒掏出千絕刀，直接亮出千絕刀法，十八把刀縈繞在周身形成刀陣，以眼花繚亂的速度射出去。
只見黎鶴轉身就跑。
“心臟不要了？”
看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現在轉身就跑的黎鶴，寧寒調侃一句。
靠過去準備拿那顆跳動的心臟，只覺得眼前一黑，像是有什麼東西砸在腦門上，嗡的一下世界就變了樣子。
眼前灰濛濛的一片空間，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牛頭人，騎著食鐵獸飛在半空中。
“後輩，吾乃魔帝蚩尤，被軒轅氏偷襲殺害，封印在此，爾破開封印，幫助吾找回屍身，吾賜予汝力量，賜予汝無上榮耀。”
“你死了，不用在這裡嗶嗶賴賴，還叫你家後輩興風作浪，為禍人間，麻溜的滾蛋，我不稀罕你的力量。”
管他是不是蚩尤，寧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可他揮揮手，千絕刀不在。
赤手空拳，面對眼前的牛頭人，頓時感覺壓力倍增。
“狂妄的後輩，非吾嫡系血脈後裔，竟敢如此跋扈囂張，吾教爾生不如死！”
牛頭人駕馭食鐵獸，撲向寧寒。
食鐵獸嗷嗷張口，露出尖銳的獠牙，明晃晃的牙齒閃爍鋒利光澤，在灰濛濛的世界裡多了幾分陰冷兇殘，這一口像是要把寧寒腦袋啃掉。
“這是什麼地方？”
寧寒沒有選擇硬碰硬，避開這一擊，問了起來。
哼！
“這是汝之精神空間，若不歸順，吾殺汝靈魂，叫汝永世不得超生。”
“精神空間？”
寧寒一愣，旋即想到應該是類似於丹田之類的，只不過丹田是用來儲存內力，而精神空間用來儲存靈魂之類的能量。
那麼，無論自己還是眼前的牛頭人，都是精神狀態，沒有實體。
這是從那顆心臟裡走出來的精神意識嗎？
在自己地盤上，還敢如此囂張跋扈。
別以為拿不出千絕刀，我就不能奈何你。
“看招！”
寧寒和牛頭人打起來了。
沒有千絕刀，並不影響他施展林滄瀾傳授的拳法、掌法和腿法等武技，倒是讓牛頭人嘖嘖稱奇。
“你這是什麼武技？”
牛頭人驚駭地發現這些武技根本不是入聖級可以創造施展出來的，對方至少和他生前一個等級。
這片精神空間，是寧寒的底盤，他如同無根浮萍，後繼無力，寧寒的精神意志力源源不斷，就算慢慢耗也能耗死他，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年的蚩尤，只是一道殘存意志。
必須速戰速決。
寧寒嘲笑道：“你不是自稱蚩尤魔帝嗎？你居然看不懂？”
“找死！”
牛頭人的力量突然暴漲一倍，壓著寧寒打，各種法訣打出來，配合食鐵獸的進攻，讓寧寒節節敗退。
寧寒深吸一口氣。
“不愧是蚩尤殘魂，我認可你了。”
“後輩，你太狂妄了。”
“這就很狂妄了嗎？”寧寒哂然一笑，“那是你沒見過更狂妄的。”
說罷，他身上縈繞一絲銀色光芒，整個空間都隨之蕩起一層銀色漣漪，噼裡啪啦的雷霆之光閃爍，給寧寒平添幾分神秘色彩。
以精神意識調動雷電本源，寧寒也只是嘗試，沒想到真成功了。
在他對面的牛頭人，可是嚇一跳。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寧寒反問。
“你是入聖級，你怎麼可能調動本源之力，哪怕是吾當年全盛時期，也只是感悟了一部分本源之力，吾當年可是神靈之境，你……”
“神靈之境？”
“帝皇之上，是為神靈，吾當年已經無限接近仙這個層次，只有真正成仙才能掌握本源之力，你才入聖級，根本無法承受雷電本源才是，為什麼你能調動它？你究竟是什麼人？！”
“原來帝皇之上是神靈，神靈之上是仙……其實我原本就是仙，降臨在人間的，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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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不可能，你……一派胡言！”
牛頭人暴跳如雷。
他不信寧寒是仙，否則寧寒不可能不知道精神空間，早就用手段抹殺他了。
“你究竟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