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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掌心的傷口隨著鬼道之力收回也隨之癒合。

還沒等他細看一下手中抓到的靈脈具相,一道勁風突然從身後襲來!

“嘭!”的一聲悶響之間,卻是他臉上的青木面具之中溢散的黑氣化作一面黑盾將來人直接盪開!

直到這個時候,葉小孤才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看四周。

目光所及之處,四周已經站滿了百十來個長清觀弟子,遠遠的還能見著沈文靈正被十幾個長清觀弟子圍攻。

那姑娘的狀況不太好,她本就是苦修道行,疏於對敵,雖然修為境界不弱,但是對敵的經驗還是太過欠缺。

要不是那十幾個長清觀弟子還念及她的身份,只怕早就讓她伏誅當場了。

“大膽狂徒!”

“眾師兄弟,一起上!”

他剛回過頭還沒有多看兩眼,遠處的那一眾長清觀的弟子見著他清醒過來,卻是一擁而上!

一時之間,只見著漫天的法寶靈光瞬間暴起,或是飛劍驟襲,或是鐘鼓助陣,一時還卓有聲勢。

只不過還沒等這些人衝到他三十步之類,他徑直一揮手,伴隨著一道黑風橫掃,一擁而上的眾人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呼喊,轉眼就盡數身隕!

一擊之威竟然能夠滅殺百十人之眾!

或許是因為他顯出的聲勢太過強大,餘下的長清觀弟子見勢不對,機靈些的當場就跑了,剩下的沒來得及跑的也被他身旁的黑氣輕易抹殺。

等到最後他悠悠然然的走到沈文靈身邊的時候,這姑娘肩背上已經是血染一片,連腳上也受傷不淺。

見著葉小孤緩步走過來,她一時也是略微有些錯愕,過了一會兒才皺眉道。

“你臉上的面具怎麼黑了?”

“……”

她一開口,無形之中似乎是打破了某種氣氛似的,葉小孤身邊的黑氣緩緩收斂進了臉上的面具之中。

他徑直將手中的靈脈具相扔向沈文靈,面無表情的說道。

“拿著先恢復傷口。”

“……”

她猶豫了一下,本想想要拒絕,但是那像是小蛇一樣的靈脈具相落在她手裡,隱隱散發出瑩瑩光華,實在是讓人平白的生出幾分好奇。

見著她拿著靈脈具相,葉小孤自顧自的轉身將臉上的面具揭下來,剛才被這姑娘提醒一句,他才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如今看著手上漆黑如墨的黑色面具,他心裡也說不上什麼情緒,只是在心中暗暗自語道。

“果然隨著記憶失控引動了這其中的黑色梵文嗎?”

一念閃過,他隨手聚起靈氣,明明空無一物的掌心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團血氣探了出來,與此同時另一只手上的黑色面具也悠悠然然的探出了一絲黑氣。

一黑一紅,兩道氣勁就好像是相互吸引一般,互相的探了探,隨即聚攏成一個黑赤二色的光球。

“原以為這黑色梵文是癒合身體,原來和這鬼道之力也算是同源嗎?”

心中的思緒剛起,還沒等他多想一會兒,沈文靈突然將手中的靈脈具相扔了過去,朗聲道。

“你殺了我這麼多長清觀弟子,我沒辦事殺了你,從此你我恩斷義絕。”

“殺你長清觀弟子?當初在河岸殺了你長清十三子的時候,你怎麼沒和我鬧?”

“……”

這姑娘言語之間的氣勢一滯,一時還沒好意思應聲。面對著葉小孤,她好像是天生就弱了三分氣勢。

見著她不說話,葉小孤也沒心思和她繼續多說些什麼,眼看著手中的靈脈好像是緩緩的融化進了掌心裡。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留下了半截靈脈,藉著氣勁引動將之封存,隨即將這半截靈脈放在了地上,淡淡的說道。

“你我無冤無仇,我奪你長清靈脈,殺你長清觀弟子,你怨我是應該。我所修的功法特殊,沒法幫你療傷,這半截靈脈你拿去,可以助你修行。”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

沈文靈聽著他的語氣,隱約已經猜出他的心思,雖然早就有過這樣的預期,但是真等到他這麼說一句,她的心裡還是有些心酸。

葉小孤背對著她站著,臉上不辨悲喜,也沒有勸慰這姑娘一言半句的。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剛才那個攔路老者都算是高手了,所以他才會拉著沈文靈一起,但是眼下的狀況看來吞噬靈脈之後對於他的境界提升遠比想象中的要快。

說不定現在已經可以直接去星耀府找那個白髮老者復仇。

心中一念閃過,他也沒心思搭理沈文靈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露水。情緣,徑直御空便走。

那姑娘心中百感交集,和葉小孤在一起的短短幾個月,原本數百年的平淡修行好像轉眼就被打破。

他的言行舉止,一切的一切對於靜心奉道的她而言都是難以抹去的回憶。

偏偏就在她自認自己品行樣貌都可以配得上他的時候,卻突然驚覺原來他只是在利用自己。

悔恨和不甘在心中糾纏,她咬著牙,氣沖沖的撿起那地上的半截靈脈,絕望的對著天際撕心裂肺般的哭喊了一聲,那聲響卻也隱隱傳揚了很遠。

不過那聲音再怎麼遙遠,對於此刻的葉小孤而言都算不上影響。

體內剛才吸收的半截靈脈,最開始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是隨著其中的靈氣溢散,就好像是突然在他的身體之中膨脹開來一般。

他本來還面無表情的御空而行,轉眼之間卻是疼嚎一聲,肩背之上密密麻麻的裂開了無數裂隙,從中溢散而出的血氣升騰而起,一時聲勢駭人!

於此同時,臉上的墨色面具也隨之而動,散出陣陣黑氣,隱隱與之相襯。

黑赤二色氣勁一起,無形之中似乎將他體內的靈氣暴起稍微壓制了幾分。

只不過他體內的到底是凝聚一方地勢的靈氣成脈,剛才不知怎麼突然融入他的手心,好像無形之中也和前幾個月吸收在體內的江底靈脈起了反應一樣。

一時之間,只聽著他渾身如同脹氣一般不斷的膨脹,到了臨界點之後又因為黑赤二色氣勁壓制而癟了下去。

幾個來回下來,即便是他好些年沒有叫過一句疼,在這樣的折磨之下也是疼嚎無盡。

偏偏渾身的血色氣勁和面具凝聚的黑色梵文效力太過強大,竟然生生的支撐起了他快要崩潰的意識。

就在這樣無盡的煎熬之下,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日出日落。

無數的靈氣卻是生生的被他體內的鬼道之力完全融合煉化!

憑藉著吞噬血色精華改造而成的鬼族之體,葉小孤即便是沒有元體的氣脈維持,仍舊是憑藉著肉身將所有的靈氣吸納煉化。

靈氣與肉身完全凝實,鬼道之力的加持之下,他的靈臺識府之中也開始不斷的湧動著無盡的靈氣。

氣勁如一,發之深邃。

白茫茫的靈氣匯聚到了他的靈臺識府之中,久遠未曾變動的清濁之地也隨之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

如風似雨,如風似火,那一縷縷靈氣湧動將原本已經固實的靈臺識府重新固實。

氣勁引動之間,原本被他強行剝離的黑色梵文竟然從他的臉上滲透進了身體之中。

原本溢散奔騰的鬼道之力也開始回湧到他的身體之中。

伴隨著三氣合一,當年模模糊糊分清的上清下濁之勢再次固實,黑白朱赤三色合一竟然聚合成一顆巨大的丹丸!

隨著勁風湧動,那丹丸褪去了表面的冗雜之物,竟然如同雕塑一般顯出了一個人的五官面貌。

他正好是屈膝盤坐,雙手平放著雙膝之上,閉目凝神,面生寶相!

於此同時,固化良久的靈臺識府也隨之一定,勁風漸散,只餘下黑白分明一如天地乾坤!

經過了無盡煎熬的葉小孤終於咬著牙稍微恢復了幾分神志,不過清醒之時竟然是在靈臺識府之中。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那一尊盤坐在半空的人相,三色寶氣縈繞在他的身側,不爭不顯,和和氣氣。

只不過等到他湊過去細看的時候,才駭然發現那一尊人相卻分明是自己的模樣?!

“都說結丹化嬰乃是大境,沒想到修行鬼道之後竟然還能魂魄化形?”

一念閃過,雖然對這尊突然出現在靈臺識府之中的人相有些許的不安,但是見到這人相的這一刻,他還是猶豫著伸出了手。

食指的指尖緩緩觸及到那尊人相眉心的那一刻,那尊人相身旁的三色寶氣猛然綻放!

原本一片蒼茫的空間突然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隨即那尊人相周圍又開始出現了星星點點,一如虛間之中的無垠星海。

葉小孤的指尖還虛點著那尊人相的眉心,隨著這無垠星海出現的那一刻,那尊人相竟然突然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都綻放出七色異彩,無數的流光幻影在兩眼眼眸之中閃過!

這一刻一如在虛間之中所見的無數流光一般。

無數零散的記憶碎片像是穿越了亙古萬年重新充斥著葉小孤的腦海,無數聲輕喚,聲嘶力竭的哀嚎,傾盆的血色,山河崩裂,天地支離……

憑藉著兩條靈脈之中蘊含的靈氣,他似乎終於可以勉強開啟記憶的匣子,略微的窺見了那些久遠的記憶。

徐徐微風,帶著些許的寒意。

遼遠的無垠天際,一個佝僂著的黑衣男子虛立半空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的風聲很急,吹動了他耳邊的銀髮,久遠微動的身形終於顫抖了一下。

隨即他緩緩的抬起頭,身上昔日遍佈的血水乾涸成了血痂,看起來有些難看。

隨著他抬起頭,緩緩的睜開雙眼,一股深邃古老的氣息瞬息擴散開來,甚至將周遭的雲霧都被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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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靜不如當初在御獸山莊真元暴走,轟碎渾身氣脈的那一次,不過影響卻更加悠遠。

渾身的血痂輕易盪開,顯出了他臉上略帶著幾分滄桑的青皮胡茬。

而在悠遠無盡的雲霄之上,一處水晶宮闕之中,兩隻半大的小貓在那臺階上玩鬧得不亦樂乎。

殿首的金鳳九尊椅上,一個樣貌絕美的宮裝女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

涓涓流水,略見著幾分青碧之色,這一條小溪在山谷一側顯得並不算多麼起眼,平日裡也稍有人跡。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一雙手照著澄澈的溪水之中捧起來些許的溪水,來人也不嫌棄,徑直就喝了一口,隨即卻是將脖頸之中的一顆掛墜取下來放在溪水之中泡了泡。

那掛墜浸入溪水之中,瞬間就讓水面凝上了一層白白的冰霜。

甚至於不消一會兒,整條小溪都被凍住,隱隱還散發出幽幽的寒氣。

只不過林間清幽也不見什麼人跡,這會兒也沒人發現這變化。

就在這寂靜之間,原本凍上白霜的冰面上,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一條金赤豔麗的錦鯉突然探出了個腦袋好像是換氣一般。

似乎是注意到溪邊的人,這錦鯉下意識的往水裡一竄,卻聽著那人幽幽的說道。

“帶著雪妃回坎水仙居等我。”

“……”

本來都已經鑽進水裡的小錦鯉一聽這話,小心翼翼的探出個腦袋看了看岸邊的那人。

他長得還算是年輕,只不過不修邊幅,下巴上帶著些胡茬。

明明還算是俊朗的一個人,因為那青皮胡茬顯得莫名的有些落拓。

林間的微風吹過,他的銀髮沒有備置冠冕,甚至連收拾都沒有收拾一下,就那麼披頭散髮的披散著。

林間的風一吹,看起來活像是個不知南北西東的瘋子。

甚至於這會兒他說的話,若是在旁人聽來,只怕都會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

那只畏首畏尾的小錦鯉在那冰窟窿裡看了大半天,一直不聲不響的,若不是那一身金赤魚鱗看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凡,只怕還真能被人看輕了。

葉小孤也沒有打算在這裡待多久,他不捨的輕握著王培身隕化作的玉淚,隨即將那玉淚徑直放進了溪水之中。

湛藍的玉淚在冰層之下逐漸沉沒,另外一邊,那只小錦鯉一時半會兒似乎還沒想起來葉小孤是誰,見著玉淚沉下去卻還是一甩尾巴,徑直游過去將之銜在口中。

等到它在鑽出水面的時候,岸邊的葉小孤已經不見了蹤影。

靈動則魂聚,魂聚則念起。

吸收靈脈的時間遠比葉小孤想象得要久遠,等到他略微的知道了大概的時候,一時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竟然是一夢百年嗎?”

當初的靈脈異變,他在鬼道之力和黑色梵文的加持之下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只覺得渾身上骨是骨,肉是肉,甚至都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

以至於在靈臺識府之中點醒那尊人相之後,姍然醒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相較於所得,這百年時光倒也算不得上。

原本在虛間之中回憶起的記憶片段和這次靈脈異變而起的記憶片段,勉強算是有些融合之處。

順便也幫了王培一把。

以前,他一直以為將王培化作的玉淚放在水裡顯出的幻相,是因為玉淚之中的殘留著她的意識。

獲得了昔日的記憶之後,對於這玉淚也算是略微的有些瞭解。

和寶兒化作小白狐一樣,妖族耗盡功力或者受到了重傷最終會化作本相。

那滴玉淚恰好便是她的本相所在,只是冰鳳血被剝離,早已失去了靈氣根基。

索性他稀裡糊塗的帶著她一路尋找靈脈,用充裕至極的靈氣加以滋養,才讓本就是重傷瀕死的她稍微留有一絲餘念。

可惜後來離開長清觀之後,吞噬在體內的靈脈突然暴走,讓她百年無法吸收靈氣又是遭受了重創。

葉小孤知悉詳細之後,原本打算直接去星耀府找那白髮老者復仇,如今也只能繞道來到昔日她的住處,交代那只金赤錦鯉先帶著她回去溫養。

至於其他的事,他打算先解決星耀府的事情再說。

百年夙願,他一直沒有放下。甚至於這些年來,他沒有急著為王培尋找復活的方法,拼命的在琢磨著如何以這經脈盡斷的身體打敗當初那個白髮老者。

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己的斷腿之怨,而是因為王培。

如果說當初寶兒是自己咎由自取,非要引動千雲窟攻上萬道盟最後力竭重傷,那麼王培又何錯之有?

她匆匆趕來,明知危局難破還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甚至於最後憑著那白髮老者一句話就自絕生機,娩出冰鳳血。

她已是至善,為何還要這樣傷害她?

他少年時初開陰陽眼,沒見奇異之景,見之兩界生靈,性情孤僻自然也經常惹人不悅,一直沒少受欺負。

那段時間,他學會了忍,不聞不語也算是自在。

偏偏在老王收養他之後,一切的焦點似乎連帶著也落在了那個油膩的中年男人身上。

雖然他穿著舊短袖,洗得發白的黑褲,看起來也不算帥氣,但是畢竟是接濟過他,庇護過他。

老王是善,王培也是善……

善而不爭,為何還要受到閒人言語?為何還要遭受惡人威脅?

天道難道不該是憐善懲惡嗎?既然天不開眼,我便要替你開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