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沉陌塵沒反應過來。
“下個月的生日宴，你不用來，他只是想嘲笑你。”葉卡捷琳娜蹲下把對方的手機放在他的腦袋上。
沉陌塵把手機拿開：“那下下的個月的呢……”
葉卡捷琳娜坐到床邊，平靜地說道：“你想不來也行，就當是給你的道歉，那個願望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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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緒不高，甚至可以說是低落，沉陌塵看不太明白，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他有點想知道，但是又覺得自己沒資格。
既然你沒有為我付出一切的打算，問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葉卡捷琳娜的話再次於心中迴響。
她需要的是一個能愛她的人，一個有勇氣愛她的人。自己既不愛她，也沒資格愛她，實在沒必要去揣摩她的心思。
就連那個叫蘇陌的天才有時都看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何況是他這個凡人呢。
沉陌塵低頭把頭髮紮起來，默默地玩著手機。
“撫子說他已經離開了，我們下去吧。”
不一會，葉卡捷琳娜拿著手機說。
“哦哦……”
沉陌塵本能地想把頭發放下來，但手伸到頭上，最終還是沒有解開。
兩人走到樓下，客廳已經收拾乾淨了，就是那盒避孕套不知道被塞到哪兒去了。
“你要回去嗎？”葉卡捷琳娜縮在沙發上，開啟電視。
“嗯，天色也不早了。”沉陌塵看了眼時間，快八點了。
“也對，還有人在等你回去吃飯呢。”葉卡捷琳娜笑了笑，“你走吧，我讓撫子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沉陌塵說，天這麼晚了，撫子應該也還沒吃飯，沒必要讓人專程跑個來回。
“嗯，那我讓撫子送你出去吧。”
葉卡捷琳娜說著，撫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那我先走了哈……”
沉陌塵點點頭，憨笑著摸了摸腦袋。
“抱歉。”
剛走到門口，忽然聽見葉卡捷琳娜輕輕的聲音。
沉陌塵扭頭回頭看，只見她笑了笑，仰頭看著他，“我好像是有點任性了。”
“沒關係……”
沉陌塵說。還能啃你兩口咋的。
……
“你應該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的，主人讓我做了三人份的飯。”撫子把沉陌塵送到小區門口。
“是嘛，我不知道誒，下次有空一定嚐嚐你的手藝！”沉陌塵露出一排牙齒，笑容真誠。
“我在查你背景的時候，還以為你是一個更加有趣的人，可惜你不是。”
“真抱歉讓你產生了超乎我能力的期待。”
“主人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才會對你感興趣。”
“……再次抱歉，我是個這麼無聊的人啊！”
撫子咧嘴笑了：“從你的以往的經歷來看，你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人。現在這樣是因為尹採予嗎，尹懷蓮死了之後你比以前更加小心了，是擔心尹採予也出現什麼意外？”
沉陌塵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撫子緊接著流露出一絲莫名的譏誚，輕語道：“如果尹採予哪天死了，我很好奇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沉陌塵神色一凜，眼中瞬間湧出一股寒意：“你想做什麼？”
“別緊張，我不會對她出手，再說現在的我也打不過她。”撫子聳聳肩，“好奇問一下嘛。”
沉陌塵肌肉逐漸放鬆下來：“謝謝你把送到這兒，我先回去了。”
“再見。”撫子說。
沉陌塵大步離去，撫子看著他的影子在身後的路燈下，逐漸變長，逐漸變澹。
……
“哎！”
沉陌塵站在採雲脆家門口，又不禁嘆氣。
本來昨晚那件事就夠尷尬的了，結果下午又發生了更尷尬的事情。
沉陌塵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渣男，今天剛把採雲脆摸了，今天又把葉卡捷琳娜摸了，以至於現在有點無顏面對她。
“進去該怎麼解釋呢……”沉陌塵搜腸刮肚地想著說辭。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在腦袋裡預演了許多種情況。不過真到了人家家門口，難免會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緊張。
嗯，冷靜冷靜，小情侶之前做那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嘛！買避孕套怎麼了，無套把人家搞懷孕才是渣男！
沉陌塵心裡最後一次安慰自己，鼓足勇氣，敲了敲大門。
“哪位……小塵。”
採雲脆邊開門邊問，見是沉陌塵，眼中的表情又是驚又是喜，總之非常復雜。
“採姐姐……”沉陌塵乾笑著開門。
“你今天忘了帶鑰匙嗎？”採雲脆把沉陌塵迎進來，語氣和往常一樣若無其事，但沒有看著他。
“嗯……”沉陌塵弱弱地點頭。
他把鑰匙都串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沒帶。他之所以敲門只是因為心虛，沒有之前的理直氣壯。
“飯吃了嗎？”採雲脆問。
“還沒吃。”沉陌塵說。
“那我給你把菜熱一下吧，都涼了。”採雲脆說著從冰箱裡取出一盤盤完整精緻的菜餚，“我看都這麼晚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說了回來的嘛！”沉陌塵小心地賠笑。
採雲脆輕輕咬著嘴唇，開啟煤氣灶。
“我來幫你吧。”沉陌塵說。
“不用了，你坐吧，一會兒就好了。”採雲脆和往常一樣拒絕了沉陌塵的好意。
沉陌塵也不敢坐，採雲脆不讓他幫忙，他就在旁邊站著。
“怎麼不把頭發放下來了？”採雲脆看了他一眼，又低頭自顧自地熱菜。
她應該只是單純地發問，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沉陌塵總覺得採雲脆的聲音裡不像往常那樣歡快，甚至有些鬧脾氣。
這讓他不禁想到了尹懷蓮，她不高興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類似的樣子。自顧自地幹活，也沒有不搭理他，但就是讓人感覺她在鬧脾氣。問她是不是生氣了，她就回答說沒有。
尹懷蓮不高興的時候會更明顯，嘴巴撅得都能掛個醬油瓶。採雲脆就不會，心裡不高興，臉上也不會刻意流露出來。
沉陌塵摸了摸臉，憑往日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這張臉對女生殺傷力還挺大的……不過今天在超市遇見，採雲脆還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流露過鄙夷了，想來不能和往常一樣無往不利。
“採姐姐，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