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祖奶奶啊……這個卷子的題目怎麼都這麼難呀……古文閱讀我都讀不懂，還要翻譯，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嘛？還有背默題，我記得這篇古文好像不要求全篇背誦的啊……可怎麼也考了？這不是玩我們嘛……”
“還有詩歌鑑賞……什麼‘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這不是讓我們泡妞的時候不要在一顆樹上吊死的意思麼……我靠，怎麼出這麼下流的詩歌鑑賞題啊……嗚嗚……出題的老師真是個大變態……”
“現代文的閱讀短文怎麼篇篇都那麼長……那得多花多少時間閱讀啊……咦，竟然還有一篇是關於生物科技的……我擦，這是考語文還是靠生物啊……還有，好像閱讀題的選擇題選項全都是陷阱……我的媽呀……這是高考題麼？我看大學教授也未必能答得出來啊……”
“材料作文題……《大樹的旅行》？大樹也能旅行？這都哪跟哪兒呀？出題的人是個科幻迷還是腦洞過大啊？竟然會出這麼逗比的題目……哦，下邊的材料也好變態……飛禽走獸談論旅行的經歷，大樹決定結出甜美的果實，讓走獸門吃掉，把種子傳播到世界各地……嗚嗚……這他奶孃的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簡直看不懂啊，還怎麼寫作文……”
就在楊天記憶噴湧，得意淺笑的時候，其他考生也大概掃了一眼卷子，一瞬間整個考場哀鴻遍野。
這份卷子的內容太出乎所有人預料了，每一個考題都偏難啊，難道真正的高考就是這樣的麼？我的天，如果是真的，以後可怎麼辦哦……嗯，也不對……也有可能是學校想給咱們先來個下馬威？所以把第一次模擬測試的題目弄的偏難……
同學們議論紛紛，但是隔壁的浩子，唉聲嘆氣的同時也暗暗竊喜，想著：“這些題不走尋常路……最好大家都不會答……那大家分數就不會拉距過大……這對我這種差生來還是有利的……嘿嘿，第一題我就會做，——，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個題胖子經常唸叨，好像第一句是‘寬衣解帶終不悔’……對，就是這個，嘿嘿，這也太容易了……”
浩子興奮異常，接著看第二題選擇題，窮則獨善其身，——，這個應該是‘富則妻妾成群’，天似乎過……幸好被我記下來了……
“肅靜！請大家肅靜……拿到卷子的同學請不要發出聲音，更不要跟同學交頭接耳……否則按作弊處理……請大家自行認真做題……”
紀老師看到大多數同學都在抱怨，忙出聲制止，考試紀律不可違反，現在考試鈴聲已經響了，就不能再吵吵嚷嚷了。
同學們聽到紀老師的警告，這才都偃旗息鼓。
楊天心下好奇，偷偷環顧了四周，發現大部分的考生都面有難色，本來應該都可以提筆答題了，可有很多人都根本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直接跳過填空題，開始做選擇題，但是選擇題也只能亂填abc，甚至有人把草稿紙撕開寫上abcd拋下抓鬮，抓到哪個答案填哪個，還有的先從佔分最多的閱讀題做起，但也是眉頭緊鎖，半天都吸收不完一篇短文。
學習成績較好的聶無霜也微微蹙眉，良久也才下筆書寫，但也是寫寫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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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臉蔡菲和陰險的狄曉峰就糟糕得多，很多題無法下筆，不會寫的都留著空。
當然，楊天所在的考場如此，其他十來個考場也是一樣的情形。
七八百的考生都一致的出乎預料，都在感嘆考題太難。
吳胖子在二號考場也是抓心撓肺，就第一道填空題，他就想了很久，題目是：管中窺豹，後邊是要求要填寫的下劃線，吳胖子感覺有些印象，答案好像是什麼斑或者什麼跳的，他抓耳撓腮，眼睛一亮，好像是“管中窺豹，嚇我一跳”……對，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上也得通啦，因為在管子裡突然看見一頭豹子，絕對會把人嚇個半死的呀……
吳胖子洋洋得意，終於落筆寫下“嚇我一跳”四個大字。
然後他又趕緊看接下來的那一題：三個臭皮匠，——。吳胖子一看頓時樂了，這也太簡單了，於是又興奮地寫下：“臭味都一樣！”
胖子興奮異常，覺得寫得也太順了，真是天助我也！
如果楊天此時知道吳胖子前面幾道題都寫出這麼逗比的答案，肯定要鄙視他甚至嘲笑他一翻了。
可惜，楊天已經沒有這個閒功夫管別人，他此時看著一道道題，記憶瘋狂地湧現。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窮著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
楊天每看一道題，腦袋就飛轉，記憶瘋狂噴湧，正確的答案在他腦海中快速閃現，以至於他埋頭飛快的奮筆疾書，那種感覺就像是久旱逢甘雨令他興奮，才思敏捷得讓他驚歎，簡直就是文思泉湧，源源不絕！
所以，整個考場中，只有楊天的水性筆尖在試卷上行雲流水的一蹴而就，一道接一道的書寫，沒有絲毫停頓，根本筆耕不輟。
“沙沙沙……”
順利流暢的書寫聲竟然傳遍整個考場，同學們抓耳撓腮，苦苦冥思的時候竟然聽得清清楚楚！
很多人抬起頭，看看到底是哪個傢伙答題答得那麼順暢。
“這人可能是天才……這麼難的題竟然也能下筆如有神……”
“太不可思議了……我成績也不是很差，可每一題都想半天才能想出來，到底是誰那麼牛逼哄哄寫得如此酣暢淋漓？”
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有這樣的強大實力，但是當很多人看到只有楊天在奮筆疾書的時候，他們就徹底愣住了，腦子一片糊塗，隨即又暗中釋然和灑笑，甚至暗中嘲諷起來。
“嘿嘿……我有誰那麼牛逼呢，原來是吊車尾的差生楊天……他肯定是一題都不會，看到空格就亂寫一通……”
“像他那樣的人，也不能什麼都不寫直接睡大覺……他們總是為了面子，先胡亂塗鴉完卷子，然後把剩下的時間用來趴桌子……對，肯定就是這樣的……”
“寫得快有什麼用，寫對了才加分，楊天這個垃圾差生就愛裝逼作秀……真是不知所謂……太可悲了……”
大部分的考生心裡暗暗嘀咕和惡意地揣測，也只有聶無霜循著沙沙的書寫聲找到正在奮筆疾書的楊天，她微微驚訝，暗想：“楊天終於認真起來了，這一次他也許真的可以考出一個不錯的成績……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他絕對會改變很多同學對他的看法，糾正這麼久以來對他的偏見……”
如此想著，她心中也暗暗鼓勵楊天：“加油，楊天……我知道你一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