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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五條的外派任務

氣氛凝重得像是空氣里加了粘稠的液體,呼吸都好像被阻塞般感到困難。

身穿簡約黑裙的女孩正襟危坐,她的對面是裝束與以往無二的異國青年,略帶憂鬱的面孔,因注重打理而顯得柔順的長卷發,還有那雙金綠色的眼瞳,都和之前別無二致。

但是、但是……也許是女孩天生的直覺吧,裡香就是感覺到,蘭堂先生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曾經的迷惘和虛幻感不知何時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即便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都無法忽略的強大氣場。

祈本裡香悄悄地咽了下口水。

這樣的蘭堂先生,好像,給她的壓力更大了嗚……

“裡香,你想不想和我走?”

蘭堂身上散發的氣勢在變化,但那對金綠的眼眸裡,注視著女孩的溫柔卻沒有改變,見到裡香有點走神,他再度問出了那個問題。

祈本裡香有些茫然。

畢竟,這個問題對她而言,太突如其來了。

“走……?”她呢喃著重複一遍,“去哪裡?”

她無意識地攥緊了裙子的布料,褶皺蔓延開來,像是她此刻雜亂的內心:“我們不留在橫濱了嗎?”

看出了祈本裡香的緊張,蘭堂走到她的身旁,手掌包覆住她的,輕聲安慰道:“橫濱太小了,我們已經待了夠久了,我以後不會再留在這裡,裡香也該去更廣袤的世界看看。不過我尊重裡香的意願,這棟房子和銀行卡我都留給你,如果裡香不想和我走的話,憑這些你也能繼續留在橫濱。”

但是裡香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瞬間抓住了他避而不談的一個重點:“所以呢?蘭堂先生忽然要放棄在橫濱經營了八年的資產,拋下一切身家,你要去哪裡?”

蘭堂忽然輕淺地笑了,笑容似春光融融的暖陽,帶著些許無奈。真是敏銳,是他把小姑娘培養得太好了嗎?

他沒有具體說什麼地方,只是告訴了裡香:“回到我該去的地方。”

祈本裡香眼睫忽地微顫了一下。

隨著天靈逐漸清明,她定定地凝神看他,蘭堂不閃不避,唇角噙著獨面對她時才會流露的柔和笑意。

裡香把頭轉了回來,低垂著腦袋。她背後的頭髮隨她的動作滑至肩前,如黑色的瀑布般,擋住了她的半張臉。

她在想,要不要和蘭堂先生走呢。

祈本裡香和蘭堂會相聚在一起的最初的原因,是他們都是無根漂浮的浮萍,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只剩她一個了。

看蘭堂先生的樣子,大概他的失憶和她的並不存在共通性,他們倆的記憶喪失屬於純粹的巧合,但即便如此,他並沒有挑破這一點,而是像以往一樣履行著作為監護人的職責。

他已經展現了足夠的誠意了。

反正,無論是留在橫濱,還是跟著蘭堂先生去別的地方,對裡香而言,都是陌生的生活環境。

從始至終,祈本裡香的執念都是找到那個人而已,只要能找到他,不管在哪裡她都無所謂……

“蘭堂先生。”倏忽間,裡香出聲,像是石子投入水面濺起了漣漪,“跟著蘭堂先生的話,可以找到‘憂太’嗎?”

蘭堂發出了一聲輕笑:“當然。”

被囿於這個小小的島國太久了,他在海外的人脈、勢力,可不是一個海濱城市的港口黑手黨能夠比擬的。

“所以裡香願意跟我走嗎?”

“嗯。”女孩說道,“只要能找到他,我怎樣都無所謂。”

還真是執著啊。

蘭堂輕幅度地拍了下女孩的手,說道:“好。不過我在這裡還有件事情沒有完成,還需要再等待一段時間,等這件事做完了,我就帶裡香走。”

女孩乖巧地點頭。

最後一件事嗎……?

不知道為什麼,裡香的心裡有些沒底,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可是看到蘭堂先生勝券在握的模樣,再想到他那全日本異能界大概無人能媲美的彩畫集的強橫,裡香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蘭堂又對她囑託了幾句,裡香都乖乖地聽進去了。

“對了,裡香。”蘭堂驀地想起了什麼,他對自己的養女道,“我原來的名字,是阿蒂爾·蘭波。”最後的名字,他用法文輕聲念出,繾綣的法式發音在舌頭上捲起躍動,彷彿他便是浪漫的化身。

祈本裡香迷茫地歪頭:“蘭波……先生?”

蘭波:“……”

裡香:“?”

“撲哧”地洩出了笑音,法蘭西的空間系超越者揉了揉眼角,不知為何笑得不能自已,他闔起雙眸,認輸般搖著頭:“算了,真不習慣,你還是接著叫‘蘭堂’吧。”

裡香:“……哦。”

法國男人真奇怪。

腦門上被彈了一下,小姑娘吃痛地捂住額頭,望過去,便看到蘭波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搖了搖食指:“不能想失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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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記憶在腦海裡逐步復甦,身為歐洲頂級諜報員的觀察力自然也回來了,還沒有學會控制微表情的小姑娘,想在他面前瞞著心思,還嫩了一點。

祈本裡香:“好的。”這她還能怎麼玩?監護人的段位太高了。

“還有就是。”蘭波稍頓了一下,含著些許寬慰道,“關於你的記憶,我沒有頭緒,不過裡香不用著急,等回去了之後,我會拜託別人幫忙調查的。”

裡香無聲地點頭,她其實對記憶沒那麼大的執意,而且……說實在話,在她看來,蘭堂先生對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本來他們倆的相逢就是誤打誤撞,最開始也是為了尋找兩者失憶的共通性才住在一個屋簷下,對於恢復了記憶的蘭堂先生而言,祈本裡香應當是失去了價值才對。

那所謂的領養手續,養父女的關係,在裡香眼裡都不過是一紙空文,只要蘭堂先生想的話,有千百種辦法銷燬掉,和她斷了關係。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是真的在履行著“父親”的義務……撫養裡香、教育裡香,為裡香的身世和記憶而煩勞,最後還想把她帶回他的故鄉。

對於“祈本裡香”而言,有個真心對她、把她放在心裡的親人,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件事啊。

………

日本,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位於繁華的城市內,卻避開人煙喧囂,隱於偏僻的山水之間,在普通人眼裡披著宗教的外衣,實質核心卻是咒術界的重要基地、咒術師的搖籃之一。

與日本異能界的衰微截然不同的是,日本在咒術界的強盛實力,處於全世界咒術界的焦點範圍。

其原因只有一個——當今時代最強的咒術師,天生六眼和無下限術式所有者,五條家家主五條悟,便處於日本地區。

憑一己之力更改了全球咒術界的平衡,在裡世界讓日本和其他國家呈現壓倒性優勢,聽上去荒誕離奇,但事實確實如此。

而“五條悟”為日本咒術界帶來的影響力卻不止如此。

除卻他個人強大到離譜的實力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由他為中心的,因他的所作所為而位於他的勢力範圍的那些人。

不論是,在去年擊敗了讓全咒術界為之震驚的“百鬼夜行”始作俑者的一個一年級(特級)學生,抑或是不久之前從高層手中護下的兩面宿儺的容器,還有禪院家血脈的影法術式繼承者,這些讓全日本都要掂量兩下的存在,都處於他個人的勢力範圍。

不過,五條悟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大的“勢力範圍”呢?和他優渥的家世沒有關係,這些究其原因,都只是因為五條悟的另一個身份——咒術高專的老師,僅此罷了。

而因為他是咒高教師,也是名正言順能利用的咒術師勞動力,所以一旦出現了什麼普通咒術師無法應對的特殊情況,比如說出現了強大的特級咒靈之類的,這時候就需要五條悟出馬了。

“……以上,關於前往橫濱地區調查特級過咒殘穢痕跡、及其主人的派出任務,五條悟,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咒術高專校長,夜蛾嚴肅著道:“此時事件非同小可,根據橫濱駐紮咒術機構傳回的報告,他們發現的咒靈殘穢超越了以往記錄的所有特級,這種強大的咒靈隱藏在人群裡是極度危險的,雖然目前還沒發現下一步動向,但是……悟,悟?你有在聽嗎!”

“聽到了聽到了——”蒙著真皮眼罩的白髮青年懶懶地揮了下手,“簡而言之就是讓我去調查那個‘特級過咒靈’的位置,然後祓除它,這樣就行了嗎?”

“是這樣沒錯。”對於五條悟不著調的模樣,夜蛾很頭疼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你最好收起這種散漫的態度,這次的咒靈判定是‘特級過’,已經超過了特級,可能連你都會感覺棘手也說不定。”

“嘿。”五條悟忽然直起身子,撐著腦袋笑嘻嘻地問,“校長,你知道我為什麼是特級咒術師嗎?”

“什麼?”

白髮青年站起身,伸了下懶腰,道:“因為咒術師的判定等級裡,最高只有‘特級’啊~”

夜蛾:“……你快滾吧。”

五條悟頭也不回地揹著光離開了校長室的大門:“好,那我走了~”

這次是橫濱啊,也不知道有什麼特產,帶回來給悠仁他們當伴手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