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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遲來的簡訊

“呵呵呵,是不是?當然得你自己去確定。”

於秦仁的疑問,奉君並未肯定,也並未否認,只是看著面前的諸生笑出了聲,輕聲說道。

秦仁看著持有如此態度的,嘴角泛起苦澀的幅度,微微的搖了搖頭。

而奉君則是終於轉過來頭,看向秦仁,笑著問道:“給我講講許昌夜的事吧。我想我會對這有些興趣。”

他平時並未關注過這些,畢竟原先的他對黑Jack並沒有敵意,知道黑Jack讀過與許昌夜任職的學校名稱,也只是在有南門加入的那場小聚會後,對黑Jack所列出他自己寫下的那個名字有了些許好奇,雖是去大致瞭解了一下,但也僅限於皮毛。

秦仁看著像是真的不知道詳情的奉君,一時竟有些拿不準對方是否裝傻來套話,對自己旁敲側擊,測試真假。

他最後選擇了將計就計,想看看對方聽聞後的反應,以做判斷,便是向奉君說道:“這個許昌夜,並不簡單,身上或許藏著許多秘密。他的同事,都稱此人平時很是隨和儒雅,但卻僅限如此,對其過去及學校外的人際關係一概不知。”

奉君一邊聽著,一邊點了點頭,並說道:“這倒也正常,有些人能處理好身邊所有的人際關係,但在他們眼裡同事只是同事,遠算不上朋友,看似沒有距離,實則存在著溝壑。”

秦仁聽聞奉君所言,再度微微搖頭,繼而說道:“遠不止如此,這位許昌夜所任教班級近一年來共有五人因抑鬱為由輟學,其中更有三人在後續中自殺,只是由於此人班上的升學率一直很高,便被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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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再度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問道:“讓我猜猜,那五位同學,不會都是男生吧?”

秦仁的目光忽然變得犀利,他一邊同樣頷首點頭,一邊說道:“一個有著秘密的怪人,這是學校方面並未過分追究許昌夜去留的關係,雖棄之可惜,但此人卻也是一個麻煩,且封辭職信上的筆跡與其本人相似,瞧不出大問題。”

奉君不再點頭,並收斂笑意,他對著秦仁低聲說道:“你懷疑李衡殺了許昌夜?”

秦仁微微頷首,說道:“的確。他們學校的傳聞中,有一條便是許昌夜曾侵犯過李衡,雖然結尾是不了了之,但此事應該是真的。”

奉君拍了拍自己的手,又拍了拍秦仁的肩頭,然後說道:“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線索,連你此刻的推理和猜測都有著明顯的漏洞。而且你應該有瞭解過李衡的身份吧,權和錢是一對孿生子,兩者會相映靠攏,這在哪個時代都是一樣。”

李衡的身份乃是產業佈滿多個領域的李氏集團少公子,這很重要。

“邪不勝正,他家有錢又能怎樣?!線索……線索,只要能找到許昌夜的屍體,明確他的死亡,我便有足夠理由將兩起案件串聯到一起,逮捕李衡,進行全面調查!”

秦仁聽聞奉君此次所言後,面色抽搐變化,他用幾乎吼叫的低聲,對奉君喝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不逮捕李衡,就無法找到可能存在的屍體。呵呵,你認為那具人骨拼圖,被刮下的肉去了哪?”

奉君的聲音如同魔鬼的囈語,雖是平靜,但卻充滿著將對方思緒引誘到一個可怕領域的詭異力量。

秦仁面上的猙獰漸漸凝滯,關於劉青笛屍身的缺失肉體,警方的確意識並未找到蹤跡。

要知道這樣駭人的事物,無論被丟棄在哪,都會引起騷動,他本以為或許遺棄到了無人之處,所以才短時間之內沒有被找到。

他面上再度抽搐了一下,用自己都不確信的語氣說道:“或許是被剁成了細緻的碎片,扔在了不同的地方丟棄。”

奉君再度呵呵直笑,他腳步扭動,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看著秦仁說道:“一個能那麼張揚將受害者屍體拼接成圖案的兇手,你不覺得這樣的做法,太過於違合矛盾了嗎?

呵呵,或許你說的沒錯,那些人的確是被剁成了碎片或是肉泥,但只是被扔在了餃子餡裡。”

他此次的言語不再隱晦,而是赤裸裸的如同尖刀,被飛投扎在了秦仁的心間。

體型瘦弱的警察,似乎被其所震撼,向後接連退了兩步,他帶著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這完全沒有道理,什麼樣的人能愛上吃人!而且……而且許昌夜該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他不該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畸變成這樣……這不合理,也沒有動機…………”

奉君隨著對方的後退而踏前,他再度臨近對方,且身體向前探去,幾乎是臉對臉的向秦仁娓娓道來:“這個世界中,很多事情本身就不需要那麼合理,你說動機,他殺外賣員的動機是什麼?你可能會找出由頭,說外賣員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想滅口,那劉青笛呢?

如開啟的潘多拉的魔盒,高山下滑落的滾石, 一旦開始,便無法停下,殺戮是會上癮的,有些人只是想將這個世界燃燒破壞。”

秦仁面上表情盡退,似是失了魂靈一般。

而奉君則是並未停下講述,他把往前伸的身軀,回於原處,語氣不再那麼咄咄逼人,而是繼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名武俠題材的作家。在這方面領域的一位前代大家作品中,有一位吃人的大惡人。

他對於為何吃人的回答,即便是武功遠強於他的人,知道自己食人後,也嚇得軟了腿,任由自己宰殺,他獲得了非物化卻實質的力量。”

在奉君的接連述說中,秦仁終是作出了回應,他失魂落魄地雙說道:“你是想說,他透過破壞滿足食人的條件,又透過食人獲得更大的力量去滿足破壞的慾望,彼消此長,他只會越來越難抓?”

奉君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多,此次便保持了沉默,並不言語。

秦仁也仿若不曾想過能得到回應,他蹲在了地上,無聲抽起煙來。

奉君看著如此的對方,也蹲了下來,並向其討來了一根煙。

二人蹲在馬路前不遠,於陽光下吞吐雲霧,似深藏心事,又似無愁歡度青春的稚嫩少年。

最後,手上煙先行燃盡的秦仁,依舊是無言的起身離去。

奉君看著對方背影,嘴角泛起了絲毫也不隱藏的弧度。

秦仁沒走多遠,便停留在了原地,他並不回頭,只是緩緩的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我無法保證警局你有沒有罪惡,但宇文軒身上一定不染半分你嘴中的罪惡。”

這個在警局中算得上特立獨行的怪人,回應了青年最初的質問,但他卻並不為自己辯解,也並不為自己所工作的地方辯解,反而為那個不苟言笑的嚴肅上司辯解。

待秦仁徹底遠去,奉君也抽完了手上的煙,他將菸頭與地面碾滅,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玩意兒,滋味倒也不錯,這是我可不想對那麼多的事物,產生依戀。”

說罷之後,他便起身打車回了家。

他很清楚,方才的一切,並瞞不過宇文軒的耳目,但如他最初所說的那般,他並沒有想過能瞞住宇文軒,而這只是因為他並不在乎。

且火候已經到了。

逮捕一個可能犯過罪,但卻沒有證據的人,便只能等待他的下一次犯罪。

無論是奉君和秦仁,都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後者不敢賭,不敢去告知宇文軒,一旦前者警示了李衡,讓對方短時間內放下再次犯罪的可能,後者便再無希望。

這是一個陽謀,一個還相信著正義的秦仁無法去揭開的陽謀。

但他不知道,奉君從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將此事告知黑Jack,只等他發現黑Jack是兇手的可能,即便他選擇告知宇文軒,也已無可奈何。

奉君並不是一個賭徒,自然也不會遵守所謂賭局的規則,他只要能完成自己的目的就行。

這份要送給宇文軒的禮物,在他兩天兩夜的昏迷後,終於步上了正軌。

奉君一如往常回了家。

他今才走回了自己所住的小區,便遇上了許多對,他這兩日進行詢問的鄰居。

他笑著一一回應,說是自己這兩日出去旅遊尋找素材。

知道青年職業的鄰居們,在聽聞如此回答後,才收起了不知真假的擔憂表情,然後離去。

奉君一路微笑著踏入了自己的住宅。

他的笑容並不虛假,這才是他完整的生活,值得有所眷戀的生活啊。

即便是於泥潭中,能夠遨遊的畸形游魚,也還需要透出沼面,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奉君看著自己家中熟悉的佈置,用冰箱中的食材,在下午的時節,開始提前做晚飯。

從醫院走出後的那一餐,他並未吃飽,這很重要,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但是一句將永遠無錯的老話。

一人做飯,一人吃飯。吃飽喝足,然後便悠閒躺上沙發,久久並無動作。

青年的生活似乎顯得很是空虛。

在接近傍晚的時候,他方才有所行動,向黑Jack拔打了電話,講述了自己的作為,和對方講所處的危險。

此事說罷後,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再無其他言語。

他方才準備再度躺下,手機便發出了“滴滴”的聲響。

那來自於一條簡訊,一條來自於身死的傅落的簡訊。